平行的背影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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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這一切都是有跡可循有規(guī)可依的,因為出生時的一場大火,燒了她的老家,因此她父親決定給她一個命理相輔相成的名字。 剛開始我不了解為什么是「瀅」而不是「瑩」,一直到她告訴我后。詡字拆開是言和羽,言有身心言行一致之意,羽表示羽毛,飛翔飄零之意,就像是鳥一般的自由自在;至于原本的瑩字因為有火,表示命中帶火,需要有水去中和,故加上水,而這火又和前面的羽呼應(yīng),猶如浴火重生的火鳳凰羽翼一般。 她的父親沒有念什么書,無法給她好的教育,所以這名字是請命理師依照五行而算的,對于她的話其實我不是很了解,因為我真正不了解的命理師的推算,如果每個人的名字拆開都能做番解釋,并依其意義而左右一生,那我想人一生中應(yīng)該是無災(zāi)無難了。 我們無法預(yù)料命運,卻想藉由某些什么來改變命運,這該是人定勝天或者逆天而行? 「為什么你會想念電子系,是因為喜歡嗎?」當(dāng)她這么問我時,我其實不知道要怎回答。 我喜歡嗎? 對阿,我好像沒有想過這問題。 記得那次是在聯(lián)誼結(jié)束時,她一樣坐在我后面被我用機車回到學(xué)校,當(dāng)她問我時,我稍微猶豫了一下。 「為什么你要念電子系?」我隔著口罩跟黑rou喊著。 「什么系,我聽不到?!挂驗轵T車的關(guān)係,風(fēng)隔絕了聲音。 「我說,為什么你要念電子系?」我提高了音量。 「靠邀,聽不到啦。」 「他問你為什么要念電子系啦?!棺谒竺娴耐蹂缭谒叴舐暫爸词刮掖髦踩倍悸牭暮芮宄?。 「靠邀阿,你要死了嗎?!贡凰@么一喊,黑rou差點翻車。 從后面看著他們騎車的樣子是件很好玩的事情,因為小五十的座位很小,后方的人沒有地方抓,只能抱著前面,其實本來不是這樣的,原因在于聯(lián)誼前一天他跟我說的一句話。 「明天要靠你了捏?!顾麑χ∥迨匝宰哉Z,之后把后方的把手拆掉。 本來的小五十已經(jīng)夠小了,當(dāng)把手拆掉后那感覺更是要命,于是傳說中連鬼神都為之哭泣的夢幻聯(lián)誼車第二款就這么誕生了。 第一款是阿修的fzr。 因為沒有把手的關(guān)係,后方的人會變成抓也不是,要抓也不是,加上他今晚載的是比較「特別」的,所以形成一副令人叫絕的景象。 黑rou整個人往前縮著騎小五十,王妃如則在后面輕輕抓著他的衣服,號稱史上最近的距離,但他們卻沒說到什么話。 跟他們比起來,簡詡瀅則安靜的坐在我后面,有時候會跟我聊個一兩句,不過大多是學(xué)校的事情。 當(dāng)聯(lián)誼結(jié)束之后,雙方人群紛紛做鳥獸散,我們在中正大學(xué)的大門口附近停著,我指了下手錶時間,她搖了下頭,似乎還沒有回去的打算,而是又仰頭看了下天空。 「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你說科系喔?」 「恩……我不知道該從哪開始說?!刮易チ讼骂^,滿是困惑。 「就看你想從哪開始說囉?!?/br> 「呃……」我看了下黑rou,希望他可以有些什么建設(shè)性的答案,只見他也一副癡呆樣的看著我。 「應(yīng)該是一場意外吧?!?/br> 「意外?」 「是阿,意外?!刮液V定了語氣。 「人生總是充滿很多意外,就像我的小五十,人家都說小五十是小綿羊,可我從我騎了這么久的羊以來,還是第一次聽到羊在哭泣?!购趓ou說完后,摸了下車子。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雇蹂缑嬗须y色的說道。 「其實這問題我不知道該怎回答,因為我覺得我好像從來不是走在我覺得的路,有時候走的是直線,因為我以為是直線,但走到半路,我才發(fā)覺我居然不曉得該怎走了,明明是條直線,當(dāng)中卻又多出好多條叉路,也許是左轉(zhuǎn),或者右轉(zhuǎn),又說不定我走完后又繞了一圈回到原點也說不定?!?/br> 「那你后悔嗎?」她找了個地方坐下,專注的看著我。 「不會吧。」 「所以你是個很勇敢不會后悔的人?」 「不,那是因為我是個無法后悔的人。」 「聽過覆水難收嗎?」 「恩恩?!顾隙ǖ狞c了下頭。 「這水都潑出去了,又怎有收回來的道理。 「覆水難收阿。」 「如果真要這么比喻,那我想收的水應(yīng)該不少吧?!?/br> 「你也在后悔?」 「也許吧?!拐f完后我看到她臉神閃過一絲黯淡。 「那你呢?又為什么會念政治,因為喜歡嗎?」我說。 「喜歡?哈哈哈哈?!孤犖艺f完她一陣大笑。 「沒有人會喜歡政治這種東西吧,尤其是臺灣這個國家。」 「在我看來所謂的政治,就像是小孩子一樣,幼稚無知,且可笑?!?/br> 「你應(yīng)該看過立法院質(zhì)詢吧?!?/br> 「恩恩,就一堆人擠來擠去,然后打來打去?!?/br> 「那你更應(yīng)該知道他們一個月領(lǐng)多少錢?!?/br> 「所以我們是繳錢是讓他們?nèi)ゴ蚣芫褪橇恕!?/br> 「說真的,當(dāng)有小孩問你,他們在干嘛時,我不知道該怎回答?!?/br> 「就說,以后要像他們一樣,可以領(lǐng)很多的錢錢,又可以打架,何樂不為這樣?」 「其實當(dāng)初會考上,也是意外吧,因為分數(shù)剛好夠,而且又是國立大學(xué)?!?/br> 「所以你是因為學(xué)校而不是科系?」 「可以這么說吧。」她苦笑著。 「這樣以后你們出來要干嘛?選舉?參政治?帶頭抗議?還是在立法院擠來擠去又打來打去?」 「我沒有想過,也許會走這條,又或許會朝其他發(fā)展吧。」 對于她的回答就好像看到我自己的影子一樣,我從來都不是照著自己的路在走的,即使我已經(jīng)專四了,我還是不曉得為什么要念五專,又為什么要念電子一樣。我們就這樣聊到凌晨一點多,直到她們露出倦意時,我才提議先行休息。 人一生似乎沒有什么是可以自己決定的,不管是科系也好,或者人生也好。那晚回去之后我很意外的失眠在床上輾轉(zhuǎn)睡不著,遇到她之后我突然想到陳亦鈴,她一向都不是自己的主宰者,只是任憑別人決定著,國中是如此,高中應(yīng)該也是如此,那大學(xué)呢?以后出社會呢? 這問題其實沒有什么建設(shè)性,畢竟都離開三年了,就時間上而言,三年是個很長的日子,它可以過段國中,高中,甚至走完大學(xué)的一半,或許這三年內(nèi)她已經(jīng)不是我所認識的她,即使我一直希望她還是我印象中的她,但我想很難吧。 「你覺得現(xiàn)在的你還是你嗎?」睡覺之前我丟了個問題給黑rou。 「我還是我阿,難道你覺得你不是你嗎?」 「也不是這樣說,只是有時候我覺得,我好像無法是我了?!?/br> 「可你還是你,不是嗎?」 「那現(xiàn)在的你,是你以為的你嗎?」 「我還是不是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小五十綿羊,已經(jīng)不是我當(dāng)初騎的那臺車了。」 「干,你知道嗎?她跟我說她八十公斤耶?!?/br> 「你怎知道?」 「因為我問她說,你有沒有破百,因為我怕我的車子會禁不住,結(jié)果她說才八十而已,要我不用擔(dān)心。」 「……」 「八十叫而已,那什么才叫重。」 「呃,其實這樣也不錯阿,要是你媽看到可能會很喜歡,這款的比較會生喔?!?/br> 「那也太會生了吧?!?/br> 「如果說會生,那我想小純應(yīng)該不輸她才是?!?/br> 「為什么?」 「我今晚才發(fā)覺,原來她已經(jīng)長大到不是我們以前認識的那個小純了?!?/br> 「?」 「d罩杯喔。」 「……」 *人生是條不歸路,因為你永遠都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