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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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你要去哪里?不要離開我!阿柔妹子!陳若溪一直在昏迷中喚著阿柔這個名字,流下了眼淚,很是傷心地模樣,叫一旁照顧他救了他一命的男人看了印象深刻。救他的男人年齡和陳若溪相近,只長陳若溪一兩歲,束著一頭長發(fā),卻整理的很整齊,臉上的五官深邃的好似雕刻般有稜有角,雖然他穿的是大魏百姓的裝束,但那氣質(zhì)卻是騙不了人的,那氣質(zhì)…..怎么說呢?就是能靜能動,既可以入世也可以出世,只要他愿意,他在任何環(huán)境中都可以有他一席之地,而且存在感很強烈,不是普通的人。 這是陳若溪在迷霧森林中,離開了阿柔妹子之后,趁著穆家軍迷路的時候,陳若溪逆著方向,悄悄地騎著臨危馬慢慢奔跑,直到跑很遠了,這才縱情奔馳!就快到達尚夏國邊境處,一路上那已筋疲力竭到不行的身體,因為失去阿柔的過度悲傷,終于支撐不住了!只要他一想起阿柔,就會崩潰,唯有不想她,才有力氣逃跑。然后臨危馬奔跑到了小溪旁,忽然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在失去意識之前陳若溪看見一名男子,他沒有細看,只知道是一名男子,但他嗅不到那名男子身上的殺氣,凡是習武之人,極容易判斷初見面的人到底安不安全。那名男子陳若溪確定他是無害的,這才吁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失去意識…. 陳若溪睜開眼睛,一間木造的房屋映入陳若溪的眼中,抬頭看著天花板,是木頭製的屋頂,這是一間不算小的木屋。陳若溪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子,眼神平視前方正拿著湯藥坐在床邊的男子,她用眼神詢問:「你是誰?」 男子竟像懂得陳若溪眼神的話語,他笑了笑,用著溫柔的語氣說:「別擔心,是我救了你,你昏睡三天了。來,吃藥吧!」男子說完改坐在陳若溪身旁,把手中端的那碗藥湊近她嘴邊,示意她喝下。陳若溪偏過頭,視線看向靠床的墻壁。 她不喝。 「姑娘,在下無意害你,姑娘可知為了救你的命,費了在下好大一番功夫,你中的是穆遙的五行掌對吧?這世上會解五行掌的除了穆遙本人之外,他人若是要解這五行掌,需得耗費三十年內(nèi)力,用真氣替他把身體的筋脈打通,打通之后還得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日,才能恢復原來功力,而醫(yī)治他的人功夫則只剩下三成,每日需花一個時辰練功調(diào)養(yǎng),半年之內(nèi)方能恢復如常?!鼓凶勇曇袈犉饋碚\誠懇懇,透著一點忠厚老實。 陳若溪這才抬眼看他,良久──,真的滿久的,她緩緩道了兩個字:「謝謝?!拐Z調(diào)平平淡淡,聲音偏冷。 男子聽了陳若溪那句偏冷的語調(diào)倒也不生氣,依舊客氣地說:「姑娘明白了就好,在下名叫李元亮,是大魏人,從小就在這片森林中閑居,我是個被放逐的罪人,只能在這片森林中生存?!?/br> 陳若溪靜聽不語。 「敢問姑娘如何稱呼?」 陳若溪瞥了一眼李元亮,表情一點姑娘家的嬌羞也沒有,雖然此刻她身著女裝,眼神卻一點也不女人。李元亮只覺得眼前的姑娘美若天仙,卻給人冷冷的感覺,像是故意和人保持距離,她的眼神是那種很獨立自主的女性眼神,一種無法言喻的尊貴氣質(zhì),籠罩在陳若溪身上。李元亮被陳若溪身上散發(fā)的那種氣質(zhì)深深吸引,他一直用著欣賞的眼神看著陳若溪,用著溫柔的語調(diào)、有禮的態(tài)度。 「我姓陳,我不是大魏人,是尚夏國人氏,大魏國和尚夏國正處于敵對狀態(tài),你救我的事,我不會對第二人說,等我傷好了之后,就不會再打擾你。」 李元亮笑:「姑娘,我雖然是大魏人氏,可這片森林不屬于大魏也不屬于尚夏,我純粹是基于人道立場才救了姑娘一命,在我眼里大魏人和尚夏人并無分別,都是生命,如此而已。」 陳若溪不置可否的輕笑。「沒想到李公子如此菩薩心腸。」 「其實,世人皆自私,真正大義之人在這世上不是沒有,但應該不會是我,我也只是覺得在下和姑娘之間有緣,這才決定搭救姑娘?!?/br> 「怎么說?你我也不過第一次見面,你憑什么認為我們之間有緣?」 李元亮頓時有點衰迫,他不自然地搔搔頭皮,這姑娘怎么這樣說話?弄得他不知如何把話繼續(xù)說下去。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見了姑娘的容顏之后,在心中思考許久,才決定搭救姑娘?!估钤翛Q定坦誠相告,陳姑娘不是笨人,若是用言語騙她只會讓兩人之間的對話越說越僵,所以他決定誠實告知。 這次陳若溪卻沉默了!心如男子的她,從沒有男人把她當女人看待,這是第一次有男子說見了她的容顏,決定不顧尚夏國和大魏國敵對狀態(tài),硬是要救她。 她抬起頭看了李元亮一眼,之前都沒有認真看李元亮,這次陳若溪卻是細細打量他了!李元亮長的一表人才,風度翩翩,說話很有君子氣質(zhì),深邃的五官煞是好看,比男裝打扮之后的陳若溪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帥,那雙眼睛飽含情感,像是女人的眼睛,多情而深情,和陳若溪剛毅凌厲的眼神大不一樣。 李元亮正看著陳若溪,陳若溪誤以為李元亮在對她放電調(diào)情,其實根本沒有,只是那雙眼睛太帥、太有靈性了,自己被他電的莫名奇妙,卻以為對方是故意的。陳若溪頓時覺得生氣,好似被人輕薄一般,她明明是男子,為什么卻被人當女子看待?還是那種迷戀的眼神?想到此,陳若溪不悅地瞪了李元亮一眼! 李元亮隨即收回視線,「對不起,我是情不自禁……」 啪??!陳若溪怒不可抑地甩了李元亮一巴掌。 他是男人!他是男人!他是男人!他是男人!他是男人! 從小被當男人養(yǎng)大的她,早把自己當男人了!她其實內(nèi)心深處有厭女身的情結(jié),明明自己那么強、那么有能力,可為什么她是女兒身呢?父親怕埋沒她的才能,不惜對外謊報性別,把她當男子養(yǎng)大,她才不要回去當女人。沒錯!他是男人!他這輩子是不會愛上任何男人的!唯一喜歡過的只有那個情如meimei的陳阿柔。沒錯,她對阿柔的感情就像男女之情的感情,因為在阿柔面前,他才是真正的男人。阿柔妹子看她的眼神,不就和現(xiàn)在的李元亮看她的眼神類似嗎?不同的是,現(xiàn)下的她是女人的身分。 這一巴掌陳若溪打的很大力,剛用畢生內(nèi)力醫(yī)治陳若溪的李元亮身體還沒恢復,卻被她打的這么大力,李元亮當場痛的眼冒金星。他強忍著,一臉的莫名奇妙,卻不生氣,只想著我到底說錯哪句話了?為什么陳姑娘這么生氣? 陳若溪收回打人的右手,眼神依舊凌厲地看著李元亮。李元亮卻用那雙無害的純真眼神,無辜地看著陳若溪,那眼神讓陳若溪覺得自己才是那無禮之人,他干嘛用那雙無辜的眼神故意做賊的喊抓賊?看的她好生氣!卻又偏偏莫可奈何??粗粗蝗灰荒槼羁?,想起了剛剛逝去的阿柔妹子,流下了眼淚。 「對不起,陳姑娘若討厭在下,那在下以后就盡量少打擾陳姑娘,只在必要時刻送來湯藥和飯菜即可?!估钤琳f。 「你!」 「是?!估钤琳f。 「以后別再用剛才那種眼神看我!」 「是!」 「下次你再用那種眼神看我,當心我挖了你的眼珠子?!龟惾粝淅湔f著。李元亮知道陳若溪是認真的,卻沒有害怕,而是把那句話記在心里,好吧!以后我不再看陳姑娘你便是了。我以后都低著頭跟你說話總成了吧?或是眼神看向別的地方。李元亮想。他真的說到做到,眼神不再看向陳若溪方向。 陳若溪慢慢冷靜下來,也覺得自己有點太激動,畢竟李元亮總是救她一命的恩人,她對他這么兇,總說不過去,卻也不想跟他說抱歉之類的話,因為自尊。 她改換一張比較和緩的面孔,沒錯!眼下她是女人,總得演好女人這個角色,天殺的她有多么討厭裝溫柔裝嬌羞!要她演女人,她演不來,乾脆不說話好了。這個時代的女子不都是多做事少說話,不多話可是女子的特性之一,這一點她保證可以演好。 她靜靜看著李元亮,不說話。 雖然李元亮能夠因為陳若溪的眼神而猜透陳若溪的想法,可剛才她才說叫他不要再看她,不看她,而她又不說話,這要他怎么辦?氣氛顯得很尷尬,李元亮咬咬唇,想了一下,對陳若溪道:「那么、我先離開了。姑娘你若有什么吩咐,只管大聲叫我,我必會馬上趕來?!?/br> 「大聲叫你?你要去哪里?」 「我去準備姑娘的吃食。」他的聲音聽來很憨厚,外表雖然是翩翩君子,說話卻感覺是個實誠人。 「嗯,快去快回?!拐f真的,她倒是有點餓了。 李元亮聽見陳若溪說的快去快回,話中飽含著希望他真的快回來的情感,他快速看了陳若溪一眼,然后別過視線,她說過不準看她的,所以快速瞄一眼應該沒關(guān)係吧?他還真的只看一眼,陳若溪也正盯著他,二人就快要四目相交、視線對上視線時,李元亮趕緊地快速彈開,使得兩雙本來要相撞的視線瞬間交錯而過,什么事也沒發(fā)生。李元亮只記得陳若溪白皙光滑的面龐,如神祇般美麗的五官,晶亮的眼神卻和他失之交臂,他故若無視,對陳若溪笑笑,眼神卻不聚焦,然后掀開門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