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5月26日

    第六十三章·現(xiàn)實

    得知mama是去相親后，我看似愜意地躺在沙發(fā)，靈魂卻一直處于坐立不安的狀態(tài)。

    “她為什么打扮得這么漂亮去相親，為什么不隨意敷衍一下外婆，為什么她看上去還挺高興？”

    我越想越氣，盡管我知道m(xù)ama早就沒有這方面的心思，并且她心中有我，也還是沒來由感到壓抑。

    但很快又想到：“她不會是想故意氣我，跟上次一樣，好讓我聽從她那個荒謬的想法吧？”

    “可她應該也知道我不會再那么沉不住氣，我怎么可能第二次上當？那她這么去相親到底是為了啥，難道是我又想多了？”

    而后我只能釋懷想著：“也許真是外婆逼迫得緊，她才不得已聽外婆的安排吧！”

    十多分鐘后“不對！她今天打扮得這么漂亮，要是在街上，在餐廳里遇到變態(tài)怎么辦？萬一，跟她相親的那個男人就是個變態(tài)……”

    我眉頭緊皺，心中堅定道：“我要去暗中保護她！”

    產生這個想法的瞬間，我快速點開手機音樂播放器，找到了我設置的通話鈴聲。

    “It&039;sbeenalongday……”音樂鈴聲響起。

    我慢慢起身，當著外婆的面假裝接聽電話：“喂……啊……哦哦……好……”

    然后自顧自回到房間，換了身低調的T-shirt牛仔褲，找到一頂白色鴨舌帽。又越過客廳去到mama臥室，在她抽屜里翻出一副墨鏡。

    出門前跟外婆打了聲招呼：“外婆，我有個以前初中的朋友約出去玩，中午就不回來吃飯了！”

    “好！”外婆溫柔一笑，沒說其他。

    上午十點多，時代廣場。

    耀日當空，即便此刻才算早上，也有近三十攝氏度的氣溫。

    鋪天蓋地的陽光非常刺眼，蒸得瀝青公路散發(fā)著陣陣熱浪，城市高樓漸漸扭曲，也就街道兩邊的綠化樹給人帶來一絲涼意。

    我現(xiàn)在當然沒心情理會這些，打車抵達一家西餐廳門口后，頂著陽光小心翼翼地在外面步行街溜達，視線透過西餐廳一道道玻璃門窗，搜尋著mama的曼妙倩影。

    終于沒多久，我走到門窗下首處靠墻位置，看到餐廳內角落的一張方形橙色桌子前，mama正仰頭緩緩喝著紅酒。

    我連忙壓低鴨舌帽，將墨鏡撥到鼻梁處僅露出雙眼，身體躲在外墻處，生怕一點鐘方向的mama突然轉頭看見我。

    但很快我這種忐忑的心情，就被mama的一顰一笑改變了西餐廳內格調環(huán)境高雅舒適，非常適合周末情侶約會閑談，里面分散的精美餐桌前也坐著好幾對年輕男女。

    其中東北方位靠墻角的位置，便是mama和一個衣著休閑男子共餐的情景。

    席間，那個人模狗樣的男人手語并用，頗為健談地跟mama聊著什么。而從他自信儒雅的神情上看，大概率應該是在聊一些人生，事業(yè)方面的話題。

    而最讓我氣惱的是，坐在那男人對面的mama，卻一臉認真地傾聽，不時還抿嘴輕笑，甚至多次主動微笑詢問那男人一些問題，兩人像是相談甚歡的老友似的！

    但我知道并不是！內心也不禁開始動搖“她這是在敷衍完成外婆安排的相親任務嗎？”我趴在外墻邊，憤怒地盯著餐廳中他們這和諧融洽的一幕，手指用力地扣抓著墻上瓷片。

    也許是聽到了我的心聲，精美餐桌前的男子身體前傾，雙手攤開伸到mama面前，說了些什么后，露出禮貌的微笑。

    而后mama微微蹙眉，顯得猶豫突然，她沒任何征兆似的看向餐廳門窗外，頓時鎖定了我趴在墻邊的位置，眼神和我對視那一剎那，她嘴角露出莫名的淺笑。

    我條件反射般縮到墻后面：“呼……呼……遭了……她發(fā)現(xiàn)我了……她會不會生氣我跟蹤監(jiān)視她……她會不會覺得我小氣……”

    “管她呢！反正都發(fā)現(xiàn)了……”我慌亂一會兒后，又忍不住繼續(xù)偷看。

    可當我視線再次投注到他們所在的位置時，卻看見了差點讓我心態(tài)炸裂的一幕。

    不知何時，mama竟然和那個健談男人保持一樣的姿勢，手肘撐在餐桌攤開纖細玉指，讓他輕輕捏著細致察看。

    并且由于男人的手指在她白皙掌間撩撥，偶爾還情不自禁露出傾城的笑容。

    “草！”我一拳悶在了瓷磚墻上，胸腔充斥著濃烈的怒火。

    雖然我的理智告訴我，mama現(xiàn)在這就是明顯的假裝，故意激我的。但我還是有種想要立馬沖進去，將那個無恥下流的男人大卸八塊的想法！

    正當我牙齒快要咬碎，心中打定主意，要阻止mama這個無聊的游戲時，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請問先生是要找人嗎？我見您已經在這兒站了半天了……”一個男服務員站在我身后。

    我轉身直了下身子，整理一下墨鏡鴨舌帽，淡定笑道：“哦，沒事兒，我隨便看看，你去忙你的吧！”

    說完，又回身目不轉睛盯著mama和那男人的一舉一動。

    誰知那男服務員又拍了拍我肩膀，語氣明顯嚴肅：“先生，你這種行為已經妨礙了本餐廳的正常運營。而且，你剛才一拳好像將我們墻壁瓷磚打裂了！”

    “我站在街上妨礙個啥？”我現(xiàn)在心里正一團火氣，哪有功夫跟他瞎掰。

    看著墻壁那片裂開的瓷磚，我隨意從身上掏出幾個硬幣，放在他圍裙兜里：“夠賠償了吧！”

    男服務員一愣，我剛要轉身“It&039;sbeena……”我褲兜手機鈴聲響起。

    “不好意思，稍等一下！”我見那服務員像有話要說，微笑阻斷了。

    拿出手機一看，是鐘阿姨打來的，頓時眉頭一皺。

    因為徐鈺的再次反對，鐘阿姨這段時間很少聯(lián)系我，平時只會偷偷給我發(fā)短信，現(xiàn)在突然給我打電話？

    聯(lián)想之前在她家發(fā)生的一幕，我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但還是接通了電話：“喂，鐘阿姨……”

    手機傳來鐘阿姨柔膩的聲音：“小軒，你……現(xiàn)在有空嗎？我有些事想當面跟你聊聊！”

    我看了看餐廳內mama和那男人笑談的場景，又看了眼城市上空的刺眼陽光，深呼吸沉默了幾秒。

    “有空！我要去哪兒找你？”

    然后，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西餐廳，快步走在喧鬧悶熱的街道，內心有種熟悉的冰涼落寞感。

    完全沒有心情去理會身后服務員的叫喊聲離時代廣場不遠處，一間規(guī)模狹小的咖啡屋內，簡約安放幾張不規(guī)整的桌椅。三三兩兩的年輕男女正低語閑談，時而品嘗著店里的特色咖啡，頗為享受慢生活節(jié)奏的樣子。

    不過，咖啡屋最里面的某個角落，一對看上去年紀明顯有差距的男女，卻相對而坐許久無言。

    僅是偶爾互相凝望一眼，欲言又止后低頭品了一口咖啡，如此這般一直重復終于，美艷女人對面的年輕男孩躊躇開口：“阿……姐，你約我出來，是想跟我談徐鈺的事嗎？”

    顯然，這兩人便是我和鐘阿姨！

    鐘阿姨聞言一怔，驚訝于我已經猜到了，也沒想到我會這么直白。

    她遲疑一會兒后，還是緩緩點了下螓首。

    我的心頓時涼了一半，又喝了口冰咖啡，沉聲道：“你心里已經有決定了是嗎？”

    她美眸輕顫一下，神情明顯掙扎難受，白皙光滑的雙手放在桌面緊緊握住，絲裙緊裹的雙肩也微微抖動。

    “對……對不起，小軒！我也沒辦法，小鈺是我女兒，我……對不起……”鐘阿姨貝齒輕咬粉唇，眼眶流轉著晶瑩，有說不出的嬌弱模樣，與平日里恬靜溫雅的姿態(tài)完全不符。

    我連忙遞給她幾張紙巾，心中有說不出的郁結，但又不知從何說起，更不知該不該跟她說。

    霎時間，我們又陷入了沉默其實從那天在她家，發(fā)現(xiàn)她們母女……luanlun，我心里就隱隱猜到會有這個結果，所以那天我離開她家之后，心情非常復雜根本不敢深想。

    從前我可以不在乎徐鈺，她作為鐘阿姨女兒的看法和感受，但從她們發(fā)生畸形的關系開始，我便知道，這不只是我和鐘阿姨之間的私密事了。

    儼然，徐鈺成了我不可戰(zhàn)勝的情敵！她對鐘阿姨的愛戀有多深，我出局的可能性就有多大！

    原因就像剛才鐘阿姨說的那句話一樣，徐鈺是她的女兒！

    如今從鐘阿姨約我出來談話的情形可以看出，徐鈺顯然對鐘阿姨愛得愈加癡狂，迫不及待要讓鐘阿姨跟我劃清界限，以此徹底占有鐘阿姨。

    而鐘阿姨不能無視女兒對她不倫的愛戀，自然無法再像以前那樣與我堅守。

    這一切都是顯而易見的！

    我僵硬笑著看向她：“是徐鈺讓你來跟我分手的是嗎？”

    鐘阿姨眼神黯淡許多，神情卻很是凝重：“對！”

    “那你……也接受了她跟你的這種……”我表情怪異，類似于母女luanlun這種話根本說不出口。

    “我……不知道……”鐘阿羞愧地低下了頭。

    這方面我沒資格指責她們，也不敢問她們是否會長久，有沒有考慮過以后會怎樣。

    因為從她們彼此的感情來看，至少比現(xiàn)在跟我在一起有未來！

    隨后，我又和鐘阿姨聊了一些以前發(fā)生的一些瑣事。雖然我們全程都很僵硬拘束，但總算保持體面，也都沒有什么困惑。

    “那我們以后應該能做朋友吧！鐘jiejie？”我看著她，露出陽光般的微笑。

    鐘阿姨一怔，轉而嬌笑道：“當然可以！等你放假有空了，我?guī)闳ビ螛穲@玩兒，咯咯……”

    “好……”我不舍地盯著她每一寸精致吞顏，想要將她永遠刻在心里。

    過了一會兒。

    我和鐘阿姨離開咖啡屋后，并肩行走在烈日炎炎的街道，零星細小的樹蔭下。盡管四周車水馬龍，人潮川流不息，也沒能對我們同樣頻率的步伐有半分影響。

    才走了幾十米，鐘阿姨突然停了下來，微笑抬頭看著我。

    “行了，別送了，我就在這兒打車回去，你也……回去寫作業(y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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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怔怔地看著她，宛如初見時傲人的身段，嬌艷萬分的精美吞顏，言語間透露出讓人倍感舒適寧靜的氣質，心中一酸更加不舍！

    四目相對

    許久，我控制不住雙手搭在了她的細肩上，呼吸急促道：“我可以……再親你一下嗎？”

    鐘阿姨看了眼街道四周，神色不停變幻，最后敵不過我真摯火熱的目光，嬌羞地輕點了下螓首。

    我顫抖著雙手，將她豐腴飽滿的嬌軀抱入懷中，胸膛再次感受著她傲人雙峰的酥軟。緩緩低頭，順著她鼻尖溫香的氣息，輕輕吻住她誘人的粉色櫻唇，印了幾秒便離開。

    “阿姨，謝謝你……”隨后我將她嬌軀緊緊抱住，臉龐貼著她香軟的側臉細耳親昵摩挲，心緒無比激蕩。

    “如果以后你跟徐鈺……分了，記得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你在我心里，永遠會有一個位置！”我用力地抱著美婦，情緒頃刻爆發(fā)。

    鐘阿姨雙手輕輕地撫摸著我后背，在我耳邊甜聲道：“好！要是真有那一天，我一定會告訴你，阿姨也愿意當你的保姆，情人……”

    她溫膩的聲音越來越小，停頓一會兒后，再次嬌羞道：“還有……當你的小母狗……”

    要是以前聽到這種yin靡的情話，我肯定會yuhuo難耐！但此刻，我只會更加不舍，心里就像被一只大手不停抓捏般難受！

    行人絡繹不絕的街道邊，艷陽高照的樹蔭下，我和鐘阿姨相擁十多分鐘，直至有幾個好事之人駐足觀看，我們才不得不分開。

    之后，我失魂落魄地走過商業(yè)街道，在一段冷清的馬路公交站亭坐了下來?？粗紶栵w馳而過的車輛，腦中全是以前和鐘阿姨在一起的畫面。

    這或許是每個投入感情而后失戀的人，都會有的情緒表現(xiàn)吧！

    雖然我全程沒有流淚，沒有吼叫，但并不代表我不會心痛。

    我跟鐘阿姨的感情歷程很平淡，更多的是聊天交流，還有初見面時就開始的沖動性愛?？梢舱蛉绱?，我和她相處時才有種相濡以沫的感受，或許戀人間最美好的狀態(tài)就是如此。

    不過和之前肖歡歡分手不同，這次我沒有怨氣，也沒有絕望，心中仍舊保留一絲期待。

    所以獨自冷靜一個多小時后，我調整好情緒和思路，打車很快回到我家小區(qū)，徑直地走到樓下停車場，等待著某人的到來半個小時后，一輛白色轎車緩緩往我這邊行駛靠近，最后停在了我蹲守的位置前面。

    我淡漠地盯著車內的女人，繞過車前身一把拉開車門，躬身鉆進去坐在副駕駛。

    看著她一臉鎮(zhèn)定，對于我出現(xiàn)在停車場一點也不驚訝，我輕聲問道：“你是故意的吧！”

    她偏頭疑惑道：“什么故意的？我只是按照你外婆的安排，和別人吃個飯，看個電影而已，有什么問題嗎？”

    面對聰慧的mama，我到現(xiàn)在也不確定她真實的用意，只好假裝怒道：“她安排你就一定聽嗎？吃飯用得著摸手嗎？”

    mama也不管我是否惱怒，悠然一笑：“我又沒讓你跟過來……放心，我只是做個樣子給你外婆看而已，不讓她覺得有希望，以后還不是會給我介紹其他人嗎？”

    然后mama還罕見地跟我耐心解釋道：“剛才那王先生其實是給我看手相，你別想多了！”

    見她居然一反高傲常態(tài)安撫我，我愈加覺得她心懷叵測，用意深遠！

    “就他還看手相？我還會看胸相呢！你就是故意氣我的！”我繼續(xù)暴躁道。

    “人家年紀輕輕三四十歲，就已經是某上市公司的總經理，懂點風水玄學也很正常！至于你？哼……一個只會吃干醋的小流氓！”mama雙手抱胸，不屑地瞟了我一眼。

    盡管我知道m(xù)ama這么說肯定有目的，可也還是被她無情的話刺痛了心靈。

    只因，她說的是事實！

    我保持著半真半假的憤怒問道：“那你就是真的喜歡他，喜歡有錢人？”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是你外婆安排的，我只是照做而已。你要是有情緒，跟你外婆說去！”mama漸漸不耐煩了。

    一聽她又扯到外婆身上，我心里大概也有了些底。

    繼續(xù)吼叫著：“我能跟她說什么，把我們的事告訴她嗎？”

    “你敢！”mama凌厲地目光盯著我。

    “那我怎么辦？你為什么一定要聽外婆的安排，為什么要讓別的男人摸你的手？！”

    我借此宣泄著之前的憤恨，還一把抓住了mama軟若無骨的細手，將她姣美的身段拉到我胸前。

    mama見我情緒激動，精致白皙的瓜子臉順勢貼近我眼前，緩和語氣道：“因為我不想再讓你外婆cao心，也不想以后讓你舅舅他們給我介紹對象，那樣更加不好糊弄，明白嗎？”

    “那你也用不著跟別人那么親近，還聊得那么開心！”我故意表現(xiàn)孩子氣，對她今天的相親極度不滿。

    mama眼神閃爍了下，無奈道：“我也沒辦法，可能是那個王先生真的挺會聊天……那以后我跟他少說幾句，一個星期就約三次行了吧！”

    “不行！一句話也不能說，再也不能見！”我假裝怒視著她，但說的話卻是真的。

    “那怎么行，到時候你外婆問起來我，又要給我介紹對象怎么辦？”mama斷然拒絕我不智的要求。

    “你說來說去還是外婆……你很怕她嗎？你會怕她？”我明顯抓住了她說話的重點。

    “不是怕，是尊敬！”mama暗有所指，還看了眼我 緊握她的手。

    我會意后立馬松開：“那你去說服她不就行了，你不是很會講道理嗎？”

    mama活動了下手腕，沒好氣道：“這方面我怎么說服她，難道反過來也要給她介紹對象嗎？”

    然后她停頓一下，若有所思接著道：“不過……好像也不是不行，如果讓她也……”

    不消她說完，我恍然大悟，激憤道：“梁步萍！我就知道你肯定居心不良，沒想到你還惦記著這件事，你……真的變了！”

    我此刻才相信，已經過了半個多月，她居然還想著讓我跟外婆mama一只白皙細嫩手臂撐著車窗，側頭饒有興致地看著我：“你現(xiàn)在這是假裝生氣呢？還是真的生氣？”

    我沒理會她揭穿我剛才拙劣表演的話，沉聲問道：“你做這么多事，到底是想怎樣，考驗我？”

    聞言，mama目不轉睛凝視我許久后，紅唇輕啟慢條斯理道：“我沒那么無聊，我只是把最簡單的事實，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訴你，這就是現(xiàn)實！”

    我也不再跟她隱晦，駁斥道：“你孝順外婆照顧她的感受，就應該給她找別人，你有尊重過我的想法嗎？”

    mama眼神弱了幾分，可依舊理直氣壯：“我給她找了十多年了，可還是沒有她認可的，適合她的?！?/br>
    “那關我什么事？我只是她的外孫，你為什么非得找我！”

    我?guī)缀跻徽J識這個女人了，她以前還因為與我不倫的關系抑郁過幾個月，她難道忘了？更無法理解，她為什么能堅定這個荒謬想法如此久，仿佛成了一件必然的常事！

    mama卻輕輕一笑：“因為你會一直對她好，她也不會討厭你。而且我之前也說過，她性格比我好，以她的年紀，很吞易就會被動接受這種事！”

    看她一副久病成良醫(yī)云淡風輕的模樣，我腦子要是有包，真的就信了！

    “那我呢？你考慮過我的感受沒有？我只愛你！難道外婆來之前，你所有的一切也是裝的？”我無比平靜的注視著她，只想再確認她是否真的心里有我。

    像是想到與我曖昧同居那段日子，mama白皙絕美的巴掌臉涌上一抹紅暈，伸出玉手捏著我的臉頰，一本正經說道：“愛你個頭，明明就是你一直強迫我，有你這樣當兒子的嗎？”

    我輕輕抓住她的手，用侵略者的目光盯著她：“我本來就沒想當你兒子！”

    mama臉色更加紅暈，嗔白我一眼后，將手抽了回去，整理了下白絲裙端坐駕駛位。

    我見此情形，順桿往

    上爬說道：“那以后你別再要求我跟外婆……好不好？”

    mama點了下螓首：“當然可以，我一直都尊重你的意見！”

    我眼珠一轉補充道：“還有以后別跟那個姓王的聯(lián)系了，讓外婆換一個話少的，年紀大長得丑的窮鬼，隨便敷衍一下就好了！”

    “哼……你把你外婆當傻子了是嗎？”mama冷聲說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又說尊重我?。俊蔽颐碱^一皺。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不同意和不理解，但我還是會按照你外婆的意愿去相親，直到她離開我們家為止！”mama又恢復剛才強硬的態(tài)度。

    “你這就是在逼我！今天我不同意，你就讓別人摸手，明天我不同意，你是不是要和別人親嘴？！”并非我小氣，而是她用意太深，迫使我產生這種設想。

    mama胸脯起伏深吸一口氣，微怒道：“我說了，我不會逼你！我只是把事實告訴你，給你提供建議，該怎么做你自己看著辦！”

    “屁！外婆催你找對象，跟我和她發(fā)生那種事有什么聯(lián)系？我如果真跟她那什么了，她就不會催你？”我壓根就不相信她所謂的事實。

    但mama卻認真思索一番，然后點頭道：“差不多！”

    我頓時感覺腦子漿糊一片，根本運轉不過來，本能拒絕道：“不管你說什么，反正我永遠不會同意！”

    “嗯，我知道了！”mama隨意應道。

    “你也不能再跟那個姓王的見面！”我又加了句。

    mama輕蔑一笑：“這你就管不著了，除非你去跟你外婆說，你不想我再找對象，你還是個離不開mama的小孩兒……”

    見她執(zhí)迷不悟，我終于忍不住心中熊熊怒火，指著她鼻子吼道：“梁步萍……”

    “陸子軒！”但mama一把撥開我的手，也指著我凌厲嬌叱道。

    她瞪直鳳目狠狠刮著我，威嚴十足道：“人可以幼稚，但不能一直那么幼稚，這就是現(xiàn)實！”

    而后，她沒再跟我啰嗦，轉身開門便下車了。

    mama關上車門前，從手提包里掏出鑰匙扔給我：“等會兒再上來，記得鎖車……”

    “踏踏踏……”隨著她從吞優(yōu)雅的步伐邁動間，絲裙露出兩條修長白皙的美腿靈動婉轉，足下踩著高跟鞋敲擊厚實的水泥地，發(fā)出清脆響亮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寬敞的地下車庫。

    直至mama背影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內心仍是不能平靜，腦海也回蕩著她最后那句話。

    雖然仍是不思不得其解，但我始終堅守一個定論：“就算她看得比我遠，想的比我深，但都只是她自己設想。我要用對她的熱愛證明，不管怎樣，我的想法才是正確的！”

    半小時后，我才上樓回到家中。

    跟客廳的外婆打了聲招呼后，路過mama臥室時，卻發(fā)現(xiàn)她又躺在床上睡覺，此時才下午兩三點！

    真是白瞎了我獨自在車里一番深思，她難道真的沒當一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