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5/13

    第四十二章：母子氤氳

    如果說我對鐘阿姨這個嫻靜溫柔的良家美婦，可以毫無保留地表達真心，與

    之泰然相處。那么對于mama，就截然不同了。我喜歡這個女人，但……她是梁步

    萍！

    除夕過后，我和mama之間就回歸到正常母子的狀態(tài)。甚至隨著我這段時間如

    同魔怔似的刻苦學習，讓mama欣慰的同時，還對我表現(xiàn)出從未有過的溫柔，但這

    些都不是我所追求的！

    我進入家門之后，就看到了坐在客廳紅色沙發(fā)上的mama。一頭烏黑柔順的短

    發(fā)下，便是她精致淡妝的五官。其中最惹人注目的，自然是她明亮的眼眸里，異

    常焌黑的眼瞳。

    如果說炎黃子孫的特征就是黑眼睛黑頭發(fā)，那么以mama眼瞳黑得透出精光的

    程度來看，她血統(tǒng)應該是最純正的！配合著她絕美的容顏，宛如上古神女一樣，

    神圣而莊嚴！如果她表情再稍微嚴肅一點，心理素質(zhì)差的人都不敢和她對視。

    端坐沙發(fā)的mama身穿一件淺藍色的貼身圓領長袖衫，細致鎖骨下就是豐滿的

    胸脯，和纖美盈盈的柳腰形成強烈的對比，這或許就是mama多年以來堅持練瑜伽

    的成果吧！三十七歲的她，身材比很多二十出頭的女生更顯凹凸有致，絲毫沒有

    走樣的痕跡。

    下身柔軟寬松的白色線褲里，兩條筆直纖細的長腿，坐姿下緊貼白色線褲的

    豐臀，都讓人堅信這只是一個都市佳人而已！哪兒是我這個大孩子他媽？

    落地窗前光線明亮，mama低頭看著茶幾上的手提電腦，雙手放在鍵盤忙碌著，

    身上頗有種事業(yè)女性的獨特吸引力。

    但也就驚鴻一瞥……

    「媽，我回來了！」我換好鞋，帶著一絲親切地笑容走到她身邊。

    「嗯……」mama頭也沒抬，只是轉動眼瞳瞄了我一眼，表情沒有變化，依舊

    認真忙碌著手提電腦里的工作。

    mama這反應就讓我有些意外了！因為從這個學期開學以來，我無論是在學習

    還是生活中，幾乎都完美地遵從mama對我的要求。尤其是我第一次月測成績大為

    進步之后，mama對我更是贊許有加。之后日常生活中不說對我關愛倍至，但也不

    至于像此刻一樣有些冷冰冰的態(tài)度。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坐在mama身邊，但也不敢問，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隨

    后看了一會兒mama，應該是在審核擬定一份報告……我也不太懂！頓感無聊的我，

    打算還是回房間看書算了……

    可當我視線定格我的房間門口時，一瞬間愣住了！只見原本被我和mama，分

    別摧殘得不忍直視的破爛門框，現(xiàn)在幾乎恢復了原樣。關閉狀態(tài)下的棕色木門，

    顯得嶄新堅固！

    「媽！這……你怎么把門修好了？」我有些始料未及，怔怔地看著自己緊閉

    的房間門口。

    之前mama也有過要給我重新裝門的想法，但被我以防止我，以后再有不良習

    慣為由婉拒了。其實我真實想法，也就是想在關燈之后，可以毫無顧忌地躺在被

    窩里看著客廳的她……

    「嗯，我剛才讓人來修好的……你也長大了，該要有自己的空間，整天敞著

    個房間多難看！」mama神色坦然，依舊忙碌著她眼前的筆記本電腦，一副好像是

    我把那門拆了的語氣。

    「可我之前不是跟你說……好吧，這樣也挺好！」我前面的話一出口，就感

    覺自己有些著急了，所以連忙轉換輕松愉快的語氣。

    旋即我也沒有回房間看書的心思了，轉而坐在mama旁邊，思緒復雜萬千地玩

    著手機，沒有再看她。而mama這段時都以我自覺學習為主，自然也不會督促我，

    也沒多說什么的繼續(xù)在一旁工作著。

    可能是我回來得巧吧！沒幾分鐘mama就忙完了，收好電腦放在茶幾上。我余

    光中的她，輕扶水杯優(yōu)雅地喝了一口水后，雙手抱胸側身靜靜地看著我，眼中閃

    爍著審視般的光芒。

    「媽……怎么了？」我當然知道她有話要說，但看她這架勢，不由讓我心里

    發(fā)毛，我這段時間沒有什么地方讓她不滿意吧?。?/br>
    我小心翼翼地看著mama，可她精致絕美容顏上，認真嚴肅的表情轉瞬即逝，

    下一秒玫紅色的嘴唇慢慢勾起微笑，白皙溫潤的俏臉如同鮮花盛放般美艷！雖然

    這段時間看了很多次，但還是忍不住會被她動人心魄的魅力吸引。

    「你們班主任早上給我打過電話了，他跟我說了你這次期中考試的成績，還

    有學校決定將你調(diào)去特等班的事。」mama笑容更甚，配合身后明媚的太陽亮光，

    簡直是讓我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顯然，我期中考試的好成績讓她意外，而之后

    學校的決定更讓她喜上眉梢！

    可我表情漸漸凝固，心里像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一樣，還沒來得及開口，媽

    媽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收斂了。

    「你為什么要騙我，說你考得和之前月測差不多？還有為什么不答應學校給

    你調(diào)班的決定？」mama漆黑的眼瞳中，閃爍疑惑思索的光芒，語氣也有些不悅。

    顯然，之前欺騙隱瞞我期中成績的行為，讓mama不再對我有包容放任態(tài)度，

    畢竟這次學校的決定，事關我以后的學習！

    「媽，你先聽我解釋，我現(xiàn)在的班級也挺好的，而且我也不是不想去特等班。

    只是我有一個好朋友，他下學期……」我連忙向mama說出了我不愿意轉班的緣由。

    在班主任告知我學校想調(diào)我去特等班之后，我第一反應當然是挺高興的。畢

    竟光是重點中學特等班這名號就挺唬人的，誰還沒點虛榮心呢？

    但隨后我又想到班上幾個熟悉的好朋友，還有即將離開的好兄弟夏云飛，猶

    豫過后就拒絕了。可能在我心中，學習永遠只是一個過程，一個工具罷了，而純

    真的友情就彰顯可貴了。

    我以前不是一個孤僻的人，但交心的朋友也就那幾個，其中就以與我臭味相

    投的夏云飛為主，而其他人又與本文無關……

    特等班的學習環(huán)境我可是體會過的，以前剛上高中第一個星期，我可是天天

    去找肖歡歡……他們班上的人開學第一天就開始沖刺高考，以至于那時候幾乎都

    沒人注意到我倆。跟這樣的一群人在一個班，我也不指望能交到像夏云飛之類的

    有趣的朋友，而之后的日子里也完全印證了我的猜測！

    現(xiàn)在，我也將心中的真實想法原原本本地告訴了mama：「……我只是覺得，

    在哪個班級都差不多，老師教學能力其實都一樣，只是學習氛圍有區(qū)別而已。等

    這個學期結束，高二分文理科之后，我再去特等班，可以嗎？」

    終于，聽了我的解釋，mama嚴肅且不悅的表情漸漸舒展，緩緩點了點螓首。

    「可是，你怎么確保學校下學期不會改主意？要是你以后成績……」mama雖

    然理解我珍惜友誼的想法，但還是有些猶豫，畢竟特等班可不是想進就進！

    「媽，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們改主意的！」我現(xiàn)今對于眼前這個女人無可

    奈何，但對于學習可就擁有絕對的自信了！

    mama看著我一副從未有過的堅定模樣，一瞬間竟有些愣住了，玫紅色嘴唇微

    張著，想說的話也說不口。過了幾秒之后，才釋然一笑。

    「好！你說的！」相比之下，mama更意外此刻我身上那種凌云壯志般的自信，

    旋即欣然笑道。

    mama雖然表彰式的同意了我不著急轉班的想法，但并代表她疏漏了另一個問

    題……

    接著，mama和我相視一笑后，神情再次收斂：「那你為什么瞞著我？如果你

    是考得差我還能理解，但……」

    「我……我是想著給你個驚喜！」我在mama的審視下，一時間也只能找了這

    個爛借口。

    「你成績都出來一個星期了，老師不給我打電話我都不知道，你這驚喜原本

    是準備什么時候告訴我的？」mama雙手抱胸，妙曼的身姿展現(xiàn)得恰到好處，只不

    過她咄咄逼人的語氣讓我不敢再看她。

    我微微側身低頭，視線停留在了茶幾上。這一刻，客廳的氣氛稍微凝固起來。

    我被mama突然的逼問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而這段時間沉迷學習的我，腦海中瞬間

    也想不出合理的緣由糊弄她?？赡墁F(xiàn)在我對她有了真摯的心，也就再沒有以前為

    了欲望，而隨時便可巧言令色的能力。

    我大腦飛速運轉，也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似的幾秒后，正當我準備再次解釋。

    mama卻率先開口：「現(xiàn)在我也知道了，你考得很好，遠遠超過了我的預期。你現(xiàn)

    在能這么優(yōu)秀，我也很開心……」

    mama淡掃蛾眉彎彎露出淺笑，心里的喜悅都顯露在嘴角，但緊接著說出了讓

    我心感一沉的話。

    「而且你現(xiàn)在這成績，我再輔導監(jiān)督你學習也就沒多大意義。所以之前我對

    你定的學習計劃可以通通取消，你以后自覺把握就行了！」mama柔聲宣布解除對

    我所有的限制，然后期待地看著我，一副想看到我會有欣喜表現(xiàn)的樣子。

    我知道會有這么一天，但沒想到會來得這么快！這無關于我成績的好壞，僅

    僅是因為我早就明白我和她的關系，注定彼此將會漸行漸遠的原因。現(xiàn)在我連唯

    一跟她親近相處的方式都沒了，以后呢？

    這種分離的征兆襲來，我就算再能假裝也無法面不改色，所以一瞬間神色也

    是黯然了許多。

    「好……好啊……哈哈……好……」我不知道此刻我臉上的輕松歡快的表情

    有多僵硬，但我盡量沒有看向身旁mama那絕美的容顏，可能也怕我會控制不住向

    她表露一絲一毫的心跡。

    旋即，我頓感愉悅似的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剛好播放的又是喜劇之王

    沈騰的小品。貼合我現(xiàn)在的心情，很快我就控制不住大聲歡笑了起來。

    但我余光之下，坐在身邊的mama卻至始至終都盯著我。沒多久，她突然動了……

    伸手奪過了我手中的遙控器關掉電視之后，柔夷玉手微微用力地抓著我的手，頃

    刻間指骨柔軟細膩的觸感傳來。我疑惑地看向mama，迎面就感受到她洞穿一切似

    的目光。

    「你是不是……還喜歡我？」mama紅唇輕啟，似是而非地問道。

    我瞬間瞪大眼睛，不敢相信mama會直接這么問！自從她出走又回歸第一天起，

    我們就再也沒有提起這件事。我是因為不敢，而她……現(xiàn)在mama又這么直白詢問，

    我頓時有些慌了神，也迅速掙開了她的手。

    「媽，你真的誤會了！我沒有……我沒告訴你，我真實的成績，原本真的只

    是想給你給驚喜。但后來學習太忙，每天一大早上學，晚上回來就看書做題的就

    給忘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我此刻恨不得自己能多長幾張嘴，也深怕媽

    媽因為我對她有不倫想法而再次傷心難過。

    「噗呲……你那么緊張干嘛？我就隨便問一下！你怎么樣，你還要發(fā)誓啊？」

    mama見我驚慌失措的樣子忍俊不禁，白皙柔夷玉手捂著紅唇促狹道。

    我見mama好像也沒認定我還喜歡她的事，估計也只是試探，頓時暗暗松了一

    口氣，只要她不再因此焦慮就好。

    旋即，我一臉正色地看著她，舉起右手伸直三個手指頭鏗鏘道：「我發(fā)誓，

    從今往后我再也不會喜歡你，如有違背，天打雷劈！」

    「我又不迷信這些……還有，我有那么讓你討厭嗎？」mama眼神閃爍著不知

    名的微光，依舊淺笑道。

    「??？！沒有……沒有……我怎么會討厭你，我喜歡……不……我的意思是，

    你是我媽，我對你只有尊敬和關心，不會再有以前那種……反正你只要不生氣，

    你讓我做什么都行！」我不理解mama今天為什么一直不停逼問加試探，搞得我差

    點被她繞進去，但我還是用堅硬的態(tài)度否定這件事。

    隨后，mama面帶微笑與我對視幾秒，可能也察覺不出我神色有什么異樣，再

    次開口。

    「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么，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好了，看電視吧！」mama

    聲色柔和許多，表情恢復平靜，打開電視后怡然自得地躺靠在沙發(fā)上。

    暗自呼出一口氣后，我提著的心也終于放下了。然后就跟mama一起看著電視。

    但也就一會兒……

    mama突然又轉頭看向我，柔順烏黑的齊肩短發(fā)下，絕美的容顏帶著如同雪蓮

    綻放下冰釋傾城般的微笑，并隨著她玫紅色嘴唇掀起，露出兩顆略顯嬌俏可愛的

    兩顆小兔牙。一瞬間，我竟有些看呆了，這是我mama會有表情嗎？但隨后mama細

    柔婉轉的聲音更加撩撥我心……

    「你真的不喜歡我？」mama美眸流轉著異常溫和的光芒，好似期待地糯聲詢

    問道。

    這一刻，我感到心快要跳出來似的張嘴就想應承！可……我還是不動聲色地

    安耐住了。

    「不喜歡！」我嚴肅且堅定地搖了搖頭。

    「那就好……看電視吧！」再次聽到我的回答后，mama笑容逐漸收斂，終于

    有些寬慰的樣子。沙發(fā)上豐盈的嬌軀向我肩膀靠攏，伸出纖細溫熱的玉手抓住我

    的手，輕輕握住，神色悠然地看著電視。

    說實話，我早就被mama這一系列的拷問弄得有些迷糊了。分不清她哪句話是

    真的，更搞不清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所以只能任憑mama牽著我的手，沒有絲毫

    抗拒或者親近的反應。

    客廳電視機前的我們，此刻也正像一對溫馨的母子倆，其樂融融地挨坐在沙

    發(fā)上。專注電視內(nèi)容的我們，不時還會一起發(fā)出歡笑聲……

    也可能是我真的想多了吧！在隨后的晚飯過程中，我獨立在房間學習的時候，

    以及往后幾天的生活里，mama都沒再跟我提及這件事。

    我們像是無形中約定好了一樣，如同以往一樣都過著溫馨的母子生活，沒有

    因此產(chǎn)生疏遠，更沒有過度親密的表現(xiàn)。

    而我對于這一切自然樂于見成，雖然每天晚上再也沒有mama的學習陪伴，關

    上房門之后再也不能偷偷看著她。但我還是保持心中那個念頭，只要她不再受到

    傷害，默默守護著她也是極好的！這也是我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事了。

    說來矯情，甚至有些一往情深的癡傻樣子。但mama除了心理受過創(chuàng)傷，現(xiàn)在

    也日漸恢復之外。正如她所說的，好像的確也沒什么需要我照顧分擔的事，至少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但沒幾天，或許是之前mama過于言之鑿鑿，所以微微打臉的事也來的很快……

    某天我放學回家之后，mama在晚飯席間，有些猶豫地告知并詢問我一件事。

    他們單位將在周六晚上，有個私下的聚會活動，可以帶家屬一起去，問我要不要

    去。

    隨后，我面不改色裝作隨意地答應了mama的邀請，心中卻開了花！爸媽以前

    由于要隱瞞欺騙我，才沒有離婚，單位的人自然也不知道。所以之前都是爸爸陪

    同mama參加這種聚會，現(xiàn)在，變成我了……

    我當然也知道這在mama或者別人眼里并不代表什么，可我還是忍不住暗爽不

    已！主要是頭一回有機會參加mama的聚會，這種強烈的形式感，讓我莫名有些愉

    悅暗喜。

    如同現(xiàn)在，星期六下午的課堂上，坐在座位上的我，低頭假裝看著課本，心

    中卻是幻想著和mama今晚的聚會。我該以什么樣的面貌狀態(tài)跟她的同事交流呢？

    是活潑一點，還是沉穩(wěn)一點？還是睿智幽默一點？這是個問題……

    突然，講臺傳來一聲銳利的嬌喝：「陸子軒！站起來！你來分析這句話的時

    態(tài)……」徐鈺用粉筆敲了敲黑板，頗為嚴厲，令到不少同學將視線投注在我身上。

    連身旁的夏云飛也給我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我無奈只好起身回答。雖然我剛

    才上課溜號，但英語對于現(xiàn)在的我來說就再簡單不過了，也就記單詞讓我花了些

    時間，其他什么語法時態(tài)之類的，幾乎沒花多少心思就完全掌握了。

    所以，我看了徐鈺正在講的那道練習題，很快解析出了答案。而當我準備坐

    下的時候……

    「你繼續(xù)站著！別以為你期中考試得了全班第一，就可以開小差。大家也要

    引以為戒，高中三年不長不短……」徐鈺先是冷聲呵斥我，然后又溫聲耐心地跟

    班上同學進行思想教育，期間不乏用我當反面教材。

    我經(jīng)歷了這么多大風大浪倒還好，也沒覺得有多難堪。就是旁邊夏云飛趴在

    桌子上不時偷笑，讓我有種想弄死他的沖動……我開始后悔沒聽從學校安排，直

    接調(diào)去特等班了。當初我就是因為班上有挺多熟悉的好友，以及夏云飛這個好兄

    弟才不急著調(diào)班。

    也因為夏云飛堅持不懈追求徐鈺的舉動，讓我有些感同身受。他可是從上學

    期開學就追求徐鈺，而現(xiàn)在只剩兩個月不到他就要離開了，這種情況下他還沒放

    棄。這在某種程度上，讓我有一種激勵的感覺……我對mama，也可以這樣！但沒

    想到，這貨……也就這樣了！

    至于徐鈺今天突然對我發(fā)難，我也挺納悶的，這女人又抽什么風？我最近也

    沒招惹她??！上學期有一次被她撞破我和鐘阿姨在客廳那啥，之后也沒見她有多

    大反應。而上次去鐘阿姨家，她又不在……她現(xiàn)在這是什么毛病？

    我百思不得其解，站著聽完了一整堂課。仿佛聽到我心聲似的，徐鈺在下課

    之后，又讓我跟她出去一趟，解答了我小小的疑惑……

    我又是跟在徐鈺身后，又是來到了之前空曠的cao場，而她停下身軀的那一刻，

    又是一個極速回旋踢……

    「唔啊……你……你有病吧！我招你惹你了？」我這次沒有倒在地上，可能

    跟我身型再次發(fā)育變高大了有關。但還是感覺到明顯疼痛，捂著被徐鈺踹了一腳

    的胸口，惱火地看著她。

    徐鈺今天依舊是一身青春運動型穿著，齊整的高馬尾下，是與鐘阿姨幾分相

    似的青春面容，只不過此刻表情憤怒，眼神有些厲色。上身穿著淺粉色的外套，

    下身則是一襲白色的寬松輕紗長褲，更顯得雙腿修長筆直。

    但我沒心情欣賞她這些，反而因為她接下來的話更加厭煩這個女人。

    徐鈺直接指著我鼻子惡狠狠地說道：「你以后不準來我家，更不準接近我媽！

    聽到了沒？！」

    我有些蒙了，什么情況？她之前不是答應默許我跟鐘阿姨繼續(xù)交往嗎？女人

    果真是善變的?。》槺确瓡€快！

    不知怎么的，看著眼前徐鈺威脅兇狠的模樣，我反而再沒有對她絲毫懼怕，

    立刻頗為輕蔑道：「你說不準就不準了？懶得理你，還有別的事兒嗎？沒事我先

    走了……」

    「站?。∥覄偛耪f的話你沒聽懂嗎？以后別讓我看到你跟我媽有任何來往，

    如果……」徐鈺叫住了我，依舊頤指氣使道，但話還沒說完。

    我轉身不屑地回了一句：「神經(jīng)??！」

    「你……你找死！」徐鈺見我完全把她威脅的話當空氣一樣，瞬間暴怒，緊

    握雙拳就向我沖過來。

    我雖然不懼怕她，但不代表我能打得過她。所以，在她發(fā)怒想再次對我動手

    的時候，我立馬撒腿就跑了……我也不傻，好漢還不吃眼前虧呢！

    cao場上，跑道邊。

    「站??！」

    徐鈺追了我?guī)资拙屯耆簧狭耍荒苤钢业谋秤芭庵?/br>
    我充耳不聞，又跑了幾十米來到教學樓附近，回頭看著cao場邊的徐鈺，已經(jīng)

    站在原地不停喘息，更加輕蔑一笑。切，小樣！還以為你十項全能呢！哥如今這

    身高體型，大步流星也是你能趕得上的？我得意洋洋地看了她一眼，也沒再搭理，

    轉身準備回到教室……

    「我靠……你是鬼??！」剛轉頭，夏云飛憑空似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著實把我

    嚇了一跳。

    夏云飛沒有說話，表情有些復雜地看了我?guī)酌牒?，開口又把我嚇了一跳。

    「剛才你跟徐老師在聊什么？她為什么要追你？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么？」

    夏云飛顯然看見了剛才一幕，所以質(zhì)問我的語氣都有點酸。

    「我跟她能有什么？她就是個瘋女人，也就你會喜歡她……你放心，我喜歡

    她媽都不會喜歡她的！走吧！要上課了……」我將心中對徐鈺所有的嫌棄厭煩都

    掛在了臉上，也不想跟夏云飛細說解釋什么。

    可能夏云飛也了解我的為人，還有隱約感覺到，自從肖歡歡走了之后，我在

    學校就沒對任何女生有過興趣。隨后他也沒多問什么，就隨我一道走向教學樓。

    但在回去的過程中，夏云飛好像在思考什么似的，終于到了走廊樓梯口，才

    一臉正色地對我說道：「你要是真的喜歡徐老師，我可以把她讓給你！」

    聽了他的話，我差點沒撲倒在樓梯上。旋即連忙對他比了中指：「滾尼瑪?shù)模?/br>
    說的好像你追到了似的。」

    「哈哈……」夏云飛也自然回敬我一個中指。

    「我說真的，我估計是沒戲了，這學期馬上就要結束了……以后你要是喜歡

    她，也可以試試！誰讓咱倆是兄弟呢！」夏云飛在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上，低聲對我

    擠眉弄眼說道。

    我徹底無語，知道他不是在試探我，但這種事情在他嘴里說出來，頗有種臨

    終托孤的意味。但很不巧，我不是子龍，更不是阿滿！沉默幾秒后……

    「你知不知道你說這話的時候，特別像什么嗎」

    「……什么？」

    「NTR！」

    「滾尼瑪?shù)?！老子還不讓了，明天我就把徐老師追到手！」

    「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