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變本加厲

    2022年1月17日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或許世間的幸事都各不如一，但悲劇往往是一致的，都是向著最壞的方向發(fā)展的。

    回家后不到一個禮拜，我的四肢就已經(jīng)可以不需要夾板固定保護了，行動也變得非常自如。除了不能跑，不能飛，基本就和過去差不多了！

    之后的時間，基本就是繼續(xù)躺在家，過著廢人一樣的生活。

    當然，我偶爾也會去一下爸爸家，看看方芳芳那小丫頭。畢竟，她名義上可是我的未來新娘呢！

    當然，我知道這件事的執(zhí)行力，和未來發(fā)展不大，所以也沒真想跟她有什么，實際的進展或者預期。

    之前我改變對她的想法，也只是把她從meimei，變成一個同齡異性去看待而已。我更多的想著是，能跟她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的感情去接觸，交流。而不是一味的當她是個小女孩，小meimei看待。

    因為我經(jīng)歷了那天，她在游樂場的傾訴，感覺到了她有著以前沒有的情緒和想法。那就是對我的喜歡，依戀。她把我當做大哥哥，但更多的是走進她心里的人。

    所以我愿意陪著她，讓她擁有這一份情感。就是主動權(quán)在她，而度在我，怎么把握，就要看以后她那份情感怎么變化了。

    總而言之，還是那句話，只要她開心快樂就好！未來可期，未來不可期。

    那小丫頭最近情感怎么變化我不知道，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智商好像變了不少。當然，準確來說是增加了！

    最明顯的表現(xiàn)就是，學會質(zhì)疑我說話的真實性了！以前那個好哄的乖乖小孩兒，一去不復返了！

    …

    之后就是以去鐘阿姨家為主了，終于讓我找住機會了！這次傷病，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在我行動自如后一個多禮拜，我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鐘阿姨家！除了星期天，幾乎每天都去。

    沒辦法！她太饑渴，我太年輕！干柴烈火，不點自燃?。∥颐刻斐眯焘暲蠋熑W校后，就像個jian夫一樣，偷偷溜去她家，然后跟鐘阿姨…

    各中詳細，以后再說。

    …

    或許是老天看我那段時間太瀟灑了吧！所以，該來的，還是來了！

    在我回家半個多月期間，爸爸幫我找了三間普通高中，讓我挑了一間，之后就打算安排我轉(zhuǎn)學。

    誰知，當爸爸去我學校辦理轉(zhuǎn)學的時候，校方直接告知他，我的學籍被扣留了，只有mama去申請才能同意轉(zhuǎn)學…

    很明顯，又是mama干的！她現(xiàn)在是我的唯一合法監(jiān)護人，在我未成年前，是唯一能決定我辦理任何手續(xù)的！包括辦身份證！

    為此，爸爸又和mama吵了一架，大概內(nèi)容也就是吐槽她幾句，然后就沒什么辦法了。

    而我，對她就更加不滿了！我不能理解，她讓我繼續(xù)留在二中，是為了讓別人看我笑話呢？還是讓別人看我笑話呢！我只能想到這個解釋！

    那天之后，我跟mama的關(guān)系，更加降到冰點。所以現(xiàn)在，我只能坐在我原來的座位上，神游天外的上著課…

    此時正是我重回學校的第一天，早上的第一節(jié)課。

    “叮鈴鈴”剛好下課！

    我聽到下課鈴聲響起，瞬間精神了起來！教室也開始有些喧鬧，但大多數(shù)人還是在低頭學習。

    而我這次沒有倒頭就睡，反而跟旁邊的夏云飛聊起了天。畢竟也一個多月沒見了，我倆好歹還是名義上的好兄弟呢！

    其實我今天回來，班上人除了剛開始見到我，有些訝異之外，也沒有過多的反應。

    當然，也有可能是那時候正在上課，不能有啥明顯反應。這不，馬上就有個傻逼出來了…

    “呦！這不是陸子軒少爺嘛！怎么，不繼續(xù)睡覺了？你平時不是上課下課都睡覺，無所畏懼，還吹牛說自己在家也是這么瀟灑！怎么，那天瀟灑過頭了？現(xiàn)在不敢…”

    說話的是班上一個男同學，姓甘名哲，人如其名，長得也跟個條兒似的，平時存在感極低。要是我再晚兩天回來，估計都不記得班上有這么個人了。

    我只是瞄了他一眼，沒有和這種傻逼計較，因為我沒有搭理傻逼的習慣。

    這種人以后出了社會，不出意外也只是那種，每天在各個平臺，各個評論區(qū)下面，自以為是狗叫的小丑罷了。

    …

    我沒有搭理他，可不代表旁邊夏云飛也這樣…

    “我草泥馬…給你臉了是吧…”

    夏云飛在甘哲還沒嘲諷說完，直接起身，一個猛虎下山，把他摁在了地上。

    “丫兒的兒逼兒嘴兒咋兒正兒賤兒呢兒…平時就你造謠說我放蕩是吧？不夠純愛是吧？…點解會有你D甘賤格嘅人噶…吊尼老母臭嗨…儂個小赤佬…癟犢子玩兒應…嫩個信球…我日你仙人板板…法克油桑哦的碧池…”

    …

    可能因為夏云飛家里是搞貿(mào)易的吧！所以會說一些其他方言，也很合理。

    就這樣，夏云飛壓在甘哲的身上，罵一句，就在他頭上拍一下。到最后，這個叫甘哲的噴子，也只能求饒，哭著跪在地上叫爸爸了。

    當然，我后面可能敘述的有些夸張，但差不多也就是這樣。

    這個

    叫甘哲的同學，也就是生物角度，法律層面上闡述了他是個人，并且保護了他，不然他下場會更慘！

    …

    第二節(jié)體育課，學校小賣店前，我和夏云飛剛打完籃球，此刻正坐在店門口喝著飲料。

    “…剛才謝謝你啊！”我跟夏云飛難得道謝。

    因為剛才他看似沖動的行為，其實也是想借此雷霆手段，震懾其他以后想笑話我的人。至少，班上想看我笑話的人，以后不會輕易在我面前冷嘲熱諷了。

    “哎！咱兄弟倆用不著說這些，你有困難，我肯定會二話不說，分文不取的，直接幫你的！”

    夏云飛很sao包地推了下眼前的銀框眼睛，略顯豪氣地笑著。

    我表情頓時不耐，瞄了他一眼，語氣不善地說道:“說吧！又有什么事兒！”

    “嘿嘿！還是我兄弟懂我！我就直說了…呃…啊…”

    夏云飛先是得意一笑，然后又張嘴結(jié)舌。

    “你便秘??！要不要我給你起個頭？徐鈺…接著說吧！”我仿佛會讀心術(shù)似的說著。

    但他找我?guī)兔?，好像也只有關(guān)于徐鈺老師了吧！

    “好吧！這次可能有點棘手，要委屈一下你了?！?/br>
    “棘手那就算了！”

    我白了一眼磨磨唧唧的夏云飛，起身想走。

    “誒！坐下，我說！我說！”

    ……

    夏云飛拉住我，然后像個賊似的，看了一眼無人的四周，用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是這樣的！我報名參加了年級英語競賽，所以今天放學之后，我跟徐鈺老師說好了，要去她家補習。你的任務(wù)就是，去她mama工作的地方，拖住她，別讓她那么快回家…”

    我還沒等他說完，頓時推開他跟我勾肩搭背的狀態(tài)，并驚詫道。

    “我靠！你小子不會要對徐老師用強的吧??？或者是下藥？再說了！我怎么拖??？夜黑風高，孤男寡女的，也虧你想得出來！”

    因為鐘阿姨平時下班都是晚上八點左右，所以讓我去拖住她，非常不合理！

    “噓！瞎說什么呢！小聲點！…我是打算今天晚上去她家，跟她表白！”

    夏云飛說完，銀色鏡框下的眼睛，透射出堅定的光芒！

    “…還需要表白嗎？這么久了，她看不出來你喜歡她？”

    確實，夏云飛開學第一天，就有意無意的跟徐鈺接近。這都過去一兩個月了，她難道是瞎子？

    “她知道肯定是知道，平時還暗示地拒絕我…正因為這樣，我才更要親口說告訴她，我喜歡她，我要她做我女朋友！”

    我有點無語，看著此時豪氣沖天的夏云飛。

    “那也用不著我去拖住她mama吧！不就說幾句話的時間嗎？”

    “嘿嘿！第一次跟她表白！鮮花，煙火…這些浪漫場景肯定是要有的嘛！”夏云飛略微有點不好意思笑道。

    “至于嘛？！形式感要不要這么強啊！就算有這些，你覺得她就會答應你？”

    我并不是跟他說喪氣話，而是他倆從現(xiàn)實角度來說，并不存在某些里的那些，你有情，我就必定會有意。

    相反，從夏云飛，暗自追求徐鈺這一兩個月，又被她暗自拒絕一兩個月的情況看來，告白結(jié)果顯而易見！

    “…這，我也覺得希望不大，但好歹有希望不是！再者說，就算失敗了，但起碼我對她的心意，以后都可以跟她放在明面上談了！這也算是一種進展??！”

    夏云飛也不是純情少男，自然也不會那么天真的認為徐鈺老師會答應他，但他也有失敗之后的盤算。

    “你這是要打持久戰(zhàn)?。。俊?/br>
    我有點驚訝，也愈加沒想到，夏云飛對徐鈺老師的想法，會如此入心。此刻，我終于開始相信，夏云飛對徐鈺老師，認真了！

    “嘿嘿！可以這么說！怎么樣，幫不幫？”

    夏云飛臉上掛著燦爛的微笑，可能，他想著今晚的告白場景，想著徐鈺老師的反應，想著如果成功的話，他倆以后的幸福生活…

    我最后當然也沒有拒絕他，成人之美，有何不可！倒是一想到我要幫他的事兒，就讓我有點忍俊不禁。

    我要瞞著所有人，我跟鐘阿姨的關(guān)系。而夏云飛要我?guī)退m著鐘阿姨，他即將跟她女兒的告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倆這也算是屬于一類人了。

    三人行必有我?guī)?！而我們只有兩人，所以就只能是狼狽為jian，蠅營狗茍了。如果一個人的話…就只能干十步殺一人的勾當了…

    之后，我們商量了一下具體細節(jié)，很快就擬定了行動計劃！

    本來，我是很樂意無償幫他的。可是夏云飛這家伙，講完計劃后，意氣風發(fā)，得意滿滿，非要給這次行動取個名字！叫什么“徐鈺攻略！”…

    我聽到這么二的名字，瞬間就不樂意了，想要罷工！你泡妞就泡妞，還起名叫什么什么攻略？！玩兒呢這是！

    最終，夏云飛因為自己的二逼行為，不得不再次給我豐厚的酬勞，以示歉意！

    下午放學后，我直接就往鐘阿姨工作的地方去了。而夏云飛還在等徐鈺老師下班后，一起去她家，至于為啥他倆不在學校就地補習，我也不得而知。

    我七點左右，就到達目的地

    了，某某大廈。也見到了昨天和我瘋狂了一個早上的鐘阿姨！

    因為此時她也快要下班了，所以沒在教課。接著我很自然的跟她在某個無人的地方，親親我我起來…

    最后順理成章的，我跟鐘阿姨待了有一兩個小時，等夏云飛給我發(fā)來消息，才和她分開。

    期間我倆也沒能真做啥，1k2k3k4k.c畢竟場地限制，至于親熱的細致過程，改日再說！

    因為我現(xiàn)在和mama的關(guān)系很僵硬，自然也就不聽她以前對我的管教了。所以我差不多到了九點半，才慢吞吞地回到家中。

    “你去哪兒了？”

    mama依舊是一身單色搭配，白色真絲長袖睡裙，白色拖鞋，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盤問著她面前，剛回家的我。

    她神色語氣也是如往常般凌厲！但，我已不是以前的我了。

    “外面玩兒！”

    我不滿她這一個多月來對我所做的一切，所以現(xiàn)在，我對mama已經(jīng)產(chǎn)生怨氣了。

    “你之前成績一般，這段時間又沒上學?，F(xiàn)在放學后還有心思玩兒？還玩兒到現(xiàn)在！幾點了？”

    mama卻當這段時間什么事兒都沒發(fā)生似的，仍然像以前一樣訓我。

    “才九點半??！剛剛好！洗澡睡覺！”

    我毫不在乎mama兇厲的模樣，而是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聳了聳肩膀，打算洗澡去了。

    “站??！你什么態(tài)度??？”

    mama聲調(diào)不高，但明顯能聽得出她情緒的變化。配合著她肅穆的神情，傻子都知道，她生氣了！

    “沒態(tài)度啊！你問我?guī)c，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略微冷笑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現(xiàn)在管不了你了？”mama凌厲的眼神盯著我，淡淡道。

    “本來就不該管！像前段時間一樣多好，我不招惹你，你也不過問我！”

    我看著mama攝人心魄的漆黑眼瞳，和闊別已久的凌厲表情，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點反感！而不是以前的尊敬與懼怕！

    “你這段時間養(yǎng)傷，我不想你心里有負擔壓力，想讓你快點好起來，所以才沒有約束你！現(xiàn)在你好了，那就恢復你以前的學習模式！并在原來的基礎(chǔ)上，多加一個小時補習，以后你十點半再睡覺！下學期你上晚自習了，回家之后也要繼續(xù)補習一個半小時！”

    我看著mama優(yōu)雅地坐在沙發(fā)上，目光凝視著我，從容地對我發(fā)號施令緩緩說著。我聽著她說的話，不知道是她幼稚，還是她認為我幼稚！

    “你覺得我現(xiàn)在還有心思，繼續(xù)在那兒學下去嗎？”

    出了那天的事兒，并且不讓我轉(zhuǎn)學，她居然還想著我會如往常一樣，被她監(jiān)督學習，未免有點不切實際了吧！

    盡管，夏云飛幫我出面直接用暴力震懾了班上的人，之后一整天也沒有人，在我面前說嘲諷嘲笑的話。但并不代表別人心里，眼里，就沒有看笑話的意思?。?/br>
    誰能管的到別人心里怎么想？誰能真的做到不畏人言？至少此時的我不可以！

    我不能做到像沒事發(fā)生一樣，淡然從容地面對別人異樣的眼光。因為我知道，我那天，確實像個笑話。

    “你的意思是，別人影響了你學習對嗎？”mama神情淡然，紅唇微啟道。

    “差不多，不過你不讓我轉(zhuǎn)校，肯定有你的理解，所以我們各行其是就行了！”我暗有所指，語氣平穩(wěn)地說道。

    “什么理解？我只是不想你去那些普通高中，越變越差而已?！?/br>
    “那你也可以把我轉(zhuǎn)去一中??！”我終于開始對mama質(zhì)問道。

    “一中太遠了，你只能住校！但以你學習自覺性，估計效果和其他學校也差不多！還有就是你現(xiàn)在的成績，去了一中還可能被分到普通班，就更沒必要去了?！眒ama如實說道。

    “那也比現(xiàn)在，在二中好??！我看你就是想讓我難堪，想讓我在學校夾起尾巴做人！”

    我聽了mama一通解釋，并沒有理解她，反而認為這是她的諸多借口罷了。實際她就想懲罰我，懲罰我那晚對她做的事！

    “我沒有你說的那種想法，但確實有教育你的意思！你做了什么事，就應該承受什么樣的結(jié)果，這也是結(jié)果里的一部分。還有！你這一個多月以來，張嘴一個你，閉嘴一個你的，我是誰？”

    mama的神情，終于在平淡中露出一股兇狠了。

    ……

    “好！mama！請問您，我可以去洗澡睡覺了嗎？”

    我深吸一口氣，并不能對她說什么。正如她所說，那夜怎么都是我的錯，她就算殺了我，我也不能說她半句不是。

    所以我在意的不是她那天把我打得半死，而是在意那天的場合！她那天如果是在家里打我，我無話可說，可能現(xiàn)在還是會對她心懷愧疚且畢恭畢敬。

    “手機拿來！”mama伸出白皙玉手，答非所問道。

    “做什么？”我雖然莫名，但還是把手機給了mama。

    “以后你回到家，想用手機再問我要，平時就別用了！至于用錢的話，每周我會給你三十塊，省著點花就行了。你早上出門，廚房有牛奶面包可以吃，中午在學校用飯卡，晚上就早點回家，不然趕不上飯點了。”

    ……

    我楞楞地聽著mama緩緩說完一切

    ，她眼神堅定，表情自然，仿佛我就該如此似的！

    “梁步萍！你太過分了！你這是把我當犯人了是嗎？”我在憤怒中叫出mama的名字。

    這個世界，這個時代，但凡有點腦子的，誰能沒有手機??！雖然我這手機，也只是mama換新機之后淘汰給我的…

    “你以前雖然也貪玩，但起碼能把一些心思放在學習上。但現(xiàn)在，你的學習水平，估計都能排在班上倒數(shù)了！我必須要對你就行管制！等你能排班上前十，我再考慮還給你。”

    我的反應可能在mama的意料之中，所以我大聲叫她名字時，她依舊很平靜說著?？纱藭r我，討厭這種平靜！

    “我不想學習！我也不需要學習！我不用你管！”我直接跟她攤牌了，這就是我現(xiàn)在的心理想法。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你知道你現(xiàn)在像個什么樣子嗎？”mama微微顰蹙，絲毫不理會我這時是否憤怒。

    “我知道！我現(xiàn)在在你眼里就是個小丑，就是個廢材。我在學校也是，在家里也是，我都知道！所以請你以后不要再管我了！”

    不用看我也知道，此刻的我情緒激動，在端坐沙發(fā)上的mama面前，確實像個小丑。

    “你是我兒子，不是你說的那些什么。你年齡不小了，我希望你要有面對挫折的能力和心理，不要遇事不決就想逃避！真正內(nèi)心強大的人，有智慧的人，是不會因為外界的一些干擾而受影響，更不會有你現(xiàn)在這樣，不智的想法！”

    mama又開始說教起來了，如果往日，我肯定會一聽，一想，然后就忘了。

    但現(xiàn)在，我只想有一個目的，跟她對著干！

    “哦？那誰是強大有智慧的人！你？”我迅速質(zhì)疑問道。

    “對！我勉強算是！”mama毫不謙虛，眼神篤定地看著我。

    “所以你那天在學校，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像個瘋子一樣不顧阻攔，把我打得半死，表示你很有智慧？”

    “…那天是意外！不算！”mama神色頓了一下，她沒想到我還敢提那天，還好意思提那天！

    …我也沒想到mama回避的這么輕描淡寫，就像她沒做過一樣。

    “你自己都做不到！憑什么要我做到若無其事？”

    “那你想怎么樣！讓我給你道歉嗎？”mama語氣開始有一絲不善，雙手抱胸，鳳目透射出一道不怒自威的光芒。

    “…不敢！我只是想說，你自己做不到的事，就別勸別人也能做到！”我語氣一緩，聯(lián)想到那晚，頓時有些怯懦的看著mama的絕美容顏。

    “我不想跟你廢話那么多！你直接告訴我，要怎樣才能好好學習？”

    mama沒有給我任何回旋的余地，我似乎只有那一條路，老實學習，聽她管教。

    “…我不知道，反正我現(xiàn)在心很亂，等我有具體想法再說吧！”

    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但我現(xiàn)在就是不想聽她的話！不想面對學校的一切，除了學校里幾個好朋友之外。

    “行！那我剛才說的一切照舊！今天就算了，你去洗澡睡覺吧！別忘了明天放學早點回家，不然沒晚飯吃了?！?/br>
    mama把我的手機放在她白色睡裙的雙腿之間，躺靠在沙發(fā)上，神情悠然地看著我，仿佛事情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似的！

    “…你…你…”我想說什么，但吞吞吐吐地，有話說不出來。

    “你說你有想法，我可以等你！但在這之前，必須按照我說的來！還有，我剛才提醒過你了！你什么你？！我是你mama，你是不打算認我了是嗎？”

    mama倚靠沙發(fā)上，目光如炬地看著我，絕美的瓜子臉上透露出一絲冰冷，紅唇微啟，說出一番頗具威勢的話。

    我臉色變幻不定地看著她，心中憤怒，憋屈，又無可奈何。

    “沒有，我永遠是mama您的兒子…那我先去洗澡了…”最終也只能跟她說這樣的話，請示告退。

    mama也沒說什么，點頭批準。然后，我就在她恢復淡然的神情注視下，轉(zhuǎn)身離開，洗澡去了。

    我洗完澡回到房間，躺床上，有點無聊，起身想掏出手機，但瞬間想起手機剛被沒收。

    回想起剛才那一幕，我心中頓時感到無力的憋屈，莫名的煩躁。如果要形容我此刻的心情，那大概也只能是無能狂怒了！真是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氣！

    我坐在床上不知道該做什么，不知覺地把目光投向了客廳，依舊坐在沙發(fā)一端的mama。

    她此時像個勝利者一樣，端坐客廳沙發(fā)，姿態(tài)優(yōu)雅，神情自若地看著手機。

    像是有感應似的，我剛看向mama的時候，她也立刻微微抬頭。漆黑深邃的眼瞳，帶著平靜的目光，透過我空蕩蕩的房間門看著我，仿佛在說:“想和我斗，沒門！”

    mama平靜的凝視，讓我更加不爽，我直接一躺，關(guān)上燈，閉上眼，不再看她…

    為什么要讓我繼續(xù)留在那學校，倍受折磨嘲笑？為什么要變本加厲地管教我？為什么要毀了我的自尊后，還希望我能像以前一樣安穩(wěn)學習，還要提高成績？她未免太霸道，太自我了吧！

    我躺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因為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憤怒，心中滿是對mama的不解和埋怨！

    不行！我要反抗，我要反擊！我要讓她明白，現(xiàn)在

    我和她的情況，和以前不一樣了！還有，我不能繼續(xù)待在那個，讓我成為一個笑話的學校了…

    我心中頓時又升起了許多想法，但具體要怎么去跟mama抗爭，怎么才能離開現(xiàn)在的學校。

    我想了半天都沒想到，反倒是在不知不覺間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