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逃跑
帝諾復工的第一天,藍岑之在回覆許多關心他的人的訊息中度過,倒也不覺得時間長。 可第二天無事可做后他便覺得有些無聊了,間不住的他找了胡月要下半學期的筆記開始自主復習。 也就是這時他才發(fā)現,自己在巴拿馬待的這四個月間,閱讀能力退步了不少、聽力及口說也沒啥長進,有些汗顏…… 在部落和carla溝通雖然是說西班牙文,但都是一些基本語句,平常和帝諾對話則都是用中文。 這樣不行! 藍岑之決定接下來要多多和瑪莉亞夫妻聊天,增強自己的口說和聽力能力! 于是他為自己安排好了時間表,從早到晚,安排得明明白白。 就這樣一個星期過去,他和帝諾除了在晚上睡覺前才能稍微說說話,其他時間基本見不到人,每次他醒來帝諾都已經出門上班了。 他突然覺得自己身為男朋友好像有點失職,沒能為帝諾做些什么。 于是藍岑之有了決定,既然早上起不來那就幫帝諾準備宵夜好了! 說做就做! 當天晚上他便和瑪莉亞一起包水餃,想著晚上帝諾回來自己就能煮愛心宵夜給他吃了。 吃過晚飯后藍岑之早早便洗好澡坐在客廳等帝諾和rafal回家,從以往的經驗來看,兩人大約會在九點、十點左右回家。 他們有時候會隨便吃點披薩、漢堡之類的食物,或者冰箱里的玉米熱狗之類的微波食品當宵夜。 雖然瑪莉亞的怒目而視讓兩人吃得頗有壓力,但卻還是每天快樂地吃著那些快餐食物。 當然,不將宵夜后的那一碗雞湯算進去的話,rafal算是吃得很開心的。 藍岑之稍早有提前傳簡訊跟帝諾說自己要煮宵夜給他吃,沒想到才八點半便聽見門口電子鎖解鎖的聲音,藍岑之快步上前查看,帝諾推著rafal回家了。 「你們回來了!」 管家聞聲也走了出來,「二位回來了?!?/br> 瑪莉亞疑惑:「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早?!箁afal瘋狂翻著白眼,酸言酸語:「還不是有人唸著回家吃餃子,火急火燎地趕著下班?!?/br> 藍岑之聽聞rafal類似控訴的話,有些尷尬加害羞地拿眼神偷瞟帝諾,卻見帝諾大步走過來牽起他的手帶著他去往廚房道:「別理他,他是自己找不到女朋友所以忌妒了?!?/br> rafal聽聞帝諾的說辭自己轉著輪椅追進廚房,「我找不到女朋友?喜歡我的人從這里排隊能排到三個街區(qū)之外!是我懶得找,不是找不到!」 帝諾拿手將藍岑之的耳朵給蓋上,回頭趕人:「快去洗澡,別每次都讓叔忙那么晚?!?/br> rafal一臉鄙視地看著帝諾:「你放心,我不吃水餃,不會打擾你們兩人世界,你自己慢、慢、吃?!拐f完他便回自己房間,管家則跟在他身后,準備協助他洗澡。 瑪莉亞看著兩人一點都沒長進的相處模式,搖著頭也回了房間。 耳根子終于清靜下來,帝諾從身后將藍岑之給抱住,頭埋對方頸間,「終于安靜一會兒了。」 藍岑之反手摸了摸帝諾的頭發(fā),短短的、刺刺的,掌心有些癢,他想問:「傷害rafal的人找到了嗎?你們會不會有危險?」 可話臨出口卻變成:「這幾天是不是很累?」他不想讓帝諾工作的時候有負擔和顧慮。 「不會?!沟壑Z偏過頭,用嘴唇碰著藍岑之的脖子,「有你在我身邊就不累?!?/br> 藍岑之怕癢地躲著,帝諾卻覺得他的反應很可愛,沿著頸側一路向上到下巴,親得更起勁了。 脖子是藍岑之的敏感帶,帝諾每親一下都有一股顫慄從后腰處攀升到脊椎,「別鬧……嗯……」藍岑之被親得腳都軟了,連聲音都帶著嬌顫,要不是帝諾鎖在他腰間的手過于霸道,他可能已癱軟在地。 帝諾被藍岑之那一聲溢出的嬌喘給勾得頭腦發(fā)熱,他一把將人給抱上流理臺,親吻鋪天蓋地而來。 他一手扶著藍岑之的側臉,另一手從藍岑之的腰側穿過牢牢鎖在肩胛骨的位置上,像宣示所有權那般將人禁錮在懷中。 激烈的糾纏、難分難捨的情愫,明明這個人就在自己懷里卻覺得怎么索取都不夠,心中抑制的慾望在叫囂,如待出匣的猛獸般急不可耐。 藍岑之的雙手勾在帝諾的脖子上,他仰起頭被迫承受對方的索求,舌頭被重重地吸允、嘴唇又腫又辣,他喜歡帝諾的急切,他喜歡自己被需要。 雙腳不自覺地纏上帝諾的后腰,帝諾一用力便將人給抱起來,親吻捨不得停下,兩人就著這個姿勢一路往房間走卻沒想到「咔嚓──」在經過rafal的房間門口時門開了。 細微的聲音驚動了藍岑之,他緊張地抬起眼卻不小心和rafal驚訝的表情撞在一起,羞恥感瞬間涌上來他羞得全身都紅了,他怎么會忘記這是在別人家! 藍岑之將頭埋進帝諾的脖頸處,逃避現實。 帝諾的臉非常黑,他剜了rafal一眼,一臉「好事都被你壞了」的表情。 他的房間就在rafal隔壁,帝諾推開門后抱著藍岑之進去,接著「砰──」地一聲關上門。 rafal臉上寫滿莫名其妙:「whatthefuck!誰知道你們在大庭廣眾之下親熱!老子只是想出去喝雞湯不行嗎?!」 rafal的罵罵咧咧在帝諾進房間開關門的期間聽得一清二楚,他將藍岑之放在床上,俯身想繼續(xù)親人,卻被藍岑之給推開,「別……」 帝諾半爬上床,整個人將藍岑之壟罩在身下,藍岑之一來力氣不及帝諾、二來顧忌對方槍傷的傷口還沒完全恢復不敢推太大力,放在帝諾胸口的雙手形同虛設。 帝諾的親吻落到藍岑之的額頭、眼瞼、鼻尖,像是看出藍岑之還在介意,他的親吻游移到耳邊,聲音帶著蠱惑,「別理他。」 耳垂被含住,脈搏的跳動和血液的奔騰無比清晰,僅有的理智逐漸消失,然而不行,這是在別人家,剛剛和rafal四目相對的記憶太過深刻,無論如何藍岑之都無法再次沉溺于帝諾帶給他的快感中。 「不要了……」他伸手去遮帝諾的嘴巴。 帝諾一下又一下地舔著他的掌心、指縫接著是手指,舌頭繞著每一根手指吞吐、輕咬,在上頭留下許多透明液體,色情且引人遐想。 藍岑之又氣又急,「帝諾!」 帝諾抬起頭看著躺在自己身下的人,凌亂的發(fā)絲夾著汗水、臉上和身上因為害羞泛起一層淡粉、望著自己的雙眸含情若水,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秀色可餐。 帝諾的喉嚨滾了滾,開口問道:「不要了?」聲音啞得不像話。 「嗯?!顾{岑之撇開臉不敢看他。 帝諾低下頭聞著藍岑之身上的味道,像是在藉此平復心情,過了好一會才又再次開口,「害羞?」聲音悶悶地像是受了委屈。 「嗯?!?/br> 帝諾像拿他沒辦法一般,在藍岑之的嘴唇上輕咬了一下后便翻身下床,「我去洗澡。」 藍岑之沒有錯看帝諾褲子底下起了的反應,心跳如雷,雖然之前也做過一次,可是為什么想到要坦誠相對還是這么害羞? 他歸咎于自己當時中了春藥,所以意識模糊。 是的,一定是這樣。 他側耳細聽,浴室里頭傳來水聲,雖然有點對不起帝諾,可這里畢竟不是理想的場所,他爬下床理了理頭發(fā)和儀容后才將耳朵靠到門上去確認外頭的動靜。 安靜無聲,很好。藍岑之悄悄打開門,打算去廚房替帝諾煮被耽誤了許久的水餃。 隔天上班的路上,帝諾趁rafal沒注意偷偷踹了他一腳,疼得rafal嗷嗷叫,「你干什么?」 帝諾一臉冷漠,「算扯平。」 「誰他媽跟你扯平,我告訴你……」rafal有千言萬語想說,可帝諾一直掃著他小腿的視線太陰險,他只好忍氣吞聲,「算了,不跟你計較?!?/br> 兩人到公司的時候,失控轎車的駕駛者與其女友的調查已經有了結果。 死者名叫迪戈,生性沉默寡言,平常發(fā)牌都在普通區(qū)面對大眾玩家,沒有太多亮眼的表現但也沒出過什么大錯。但就在車禍發(fā)生前幾天,他明顯狀態(tài)不佳,出了好幾次大錯,害賭場賠了很多錢,為此老闆找來打手將他痛打一頓后丟出賭場也辭退了他。 「平平無奇?!箁afal如此評價道。 反觀她的女友阿德琳娜,曾是f1賽車手但因為尿檢沒過而遭到退賽,其ig上放了各種性感裸露的照片和許多泳裝派對上與各種富二代的合照。 性感、冶艷彷彿是刻在她骨子里的代名詞,長年流連于政商名流界的人怎么如今卻居住在貧民窟里頭? rafal吹了聲口哨,「身材挺好的,只是迪戈這樣個性的男人在一起,怎么想都覺得不可能。」 帝諾:「……」 「看來迪戈是當了替死鬼,就是不知道車子的異常之處是誰動的手腳?」rafal感覺自己破案了,聽完匯報者對兩人的調查資訊后,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帝諾問道:「你覺得是幕后主使者想了結執(zhí)行者,還是阿德琳娜想殺了迪戈滅口?」 帝諾搖搖頭,「現在下判斷還太早。」 「總經理、隊長!」馬里奧打斷兩人的對話,「負責監(jiān)視的人說阿德琳娜正在往機場的路上!」 rafal和帝諾對視了一眼,同時說道。 rafal:「快把她抓起來!」 帝諾:「不能讓她離開!」 馬里奧:「我已經讓他們無論如何都要攔下阿德琳娜,我現在馬上過去支援!」 「不用!」帝諾攔下馬里奧:「你在這里保護總經理,我親自跑一趟?!?/br>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