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玫瑰的圓舞曲(3)
車子終于在一座有著白色矮墻的大院落前停下,他們也把prinston的車開來和這臺神秘的黑色landrover,併排停在沿著矮墻一整片舖延過去的草坪上,這里的窄木柵門看來是后院的出口. 就在我和prinston被推著往里走的時候,從這幢白色兩層洋樓前院傳出刀叉碰撞的聲音穿插著嘈雜的談話聲,熱鬧歡慶的音樂,像從香檳酒瓶里滿溢的泡沫,與好幾大簇藍藍紅紅的汽球一起處處飄舞著. 我不解的看了prinston一眼:怎么回事,有人過生日忘了邀請我們嗎? [嘿老兄,怎么不早通知你老媽生日,我好去買禮物呀.] 走在前頭的老兄一回身就用手肘捅了prinston一拳. 我想停下來看他有沒有事,卻被人一把推進被食物和廚娘擠滿的灶間里,連要穿越那些滾沸熱鍋的空間都沒有,兩條穿著短褲的大腿輪流被鍋身燙著,等到終于穿過堂間來到前院時,被眼前景像驚的我連察看傷勢都忘了,一時像灰姑娘來到富麗的宮殿竟是為自己的寒酸窘迫不已. 我頭上還裹著有大理花圖案的手染布巾,扎起來的馬尾因為一整天遮騰下來已經(jīng)垂散到肩膀,在連身的背心衫裙里穿的是刷白的短牛仔褲,更別提腳上汲的這雙我從臺灣千里迢迢帶來的紅白拖. prinston也好不到哪里,汗衫加上七分工人口袋褲……跟眼前士紳淑女的隆重衣裝比起來,我們簡直是逃難來的. [舞會!我喜歡.]prinston忘了他的腹痛,臉上倒是一片欣喜. 但就在他看見從人群走出來的男子時,他的欣喜轉(zhuǎn)為明顯的怒氣. 是katherine的哥哥joseph. 他穿了黑色畢挺的燕尾服,脖子上打的蝴蝶結(jié)在晶螢的燈光下閃耀著亮眼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