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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春秋在線閱讀 - 85(H)

85(H)

    未到五點(diǎn),林春就醒了。天還未亮,還是漆黑一片,在這城里你不可能看得見一顆星星,那一盞盞傻笨的橙色街燈,就是城市里媚俗的星星。然而在最遠(yuǎn)的天空,卻開始滲出一暈靛藍(lán)。林春正躺在床上,身后抵著陳秋的胸口,惘然看著出面的一片天。

    由昨晚到現(xiàn)在都沒有吃過一點(diǎn)東西,肚子也不太餓。到底昨晚做過什么呢?林春像宿醉剛醒,回想起來,只記得一些模糊的片段,就像斷片那般。他們以各種方式滿足對方,似魔鬼、似野獸,恬不知恥地求取快感。

    以前,林春認(rèn)為zuoai是一件圣潔、崇高的事,可真切做過一次后,卻對這種看法不以為然。什么是zuoai?一男一女做著交合的行為,就是zuoai嗎?不,zuoai有很多種方式,無論是koujiao、手yin或是插入,只要能為彼此帶來歡愉的,就是zuoai。

    性并不是清潔的,卻也不一定是污穢,應(yīng)該說一涉及到性,就無清潔污穢之分。在你含著對方熾熱的欲望時,你不會去想對方平時用生殖器去排洩、你不會因而嫌棄對方骯臟,在那一刻,你只會專心致志吞吐著他的欲望,討好著對方。不知道為什么要討好對方,單純想看他達(dá)到高潮時激動哭泣的臉。

    很小很小的時候,林春獨(dú)個兒睡一張單人床,而父母的雙人床放在旁邊。在某一些難以入睡的夜晚,林春偶爾看見父母脫光了衣服,爸伏在媽身上,前后擺動著他的腰肢,他看不清兩人在做什么,也無法理解。翌日便問媽:「你昨晚跟爸脫光衣服,在做什么?」

    媽當(dāng)時尷尬得臉也紅了,咳了一聲說:「我們在做大人做的事,只有深愛著對方,才會做這種事。」之后,媽就買了一道簾圍住那雙人床,林春再也看不見父母的動靜了。

    只有深愛著對方才會做——真的是這樣嗎?但陳秋并沒有深愛他,他也沒有深愛陳秋。他們因?yàn)橐环N解釋不了的原因去zuoai,大概就是衝動。當(dāng)然,林春并沒有后悔,畢竟是他誘惑陳秋的??勺鲞^了,他又覺得這事情原無什么大不了,反覺得之前自己對性的一番幻想,顯得太認(rèn)真也太可笑。

    愛情、神圣、繁殖、單調(diào)……這些都是林春最初對性的想像。性,除了是男方將性器插入女方體內(nèi)之外,還能有什么搞頭?一點(diǎn)也不有趣。

    可是他昨晚的性卻不是那樣的。

    林春跪在床上,被身后的陳秋挑弄、撫摸,激動得無法自已時,他就去思考。林春不喜歡陷入迷亂之中,他必須確保自己時時刻刻能控制著自己,而不是教別人取得主導(dǎo)權(quán)??v是他無法止住逸出口中的呻吟,至少要保持著一定的清醒,他就是如此頑固。

    他想,如果神不容許同性戀,那為什么男人會彼此吸引?根據(jù)一項(xiàng)美國調(diào)查,絕對的同性戀者和異性戀者都很少,大多數(shù)人天生就兼具異性戀與同性戀傾向,差在是偏向哪一方。古希臘更是男風(fēng)盛,美少年成為一眾哲學(xué)家、藝術(shù)家的戀慕對象。不是說男人有一種對母性的追求嗎?所以男人在擇偶時,偏向選擇豐滿的女性。

    然而,卻有男人選擇身材同樣平板的男性,作為戀愛對象……

    同性戀的愛是否超越了性別呢?他上了陳秋的床,是因?yàn)楸凰难劬?、他的靈魂與內(nèi)在所吸引,陳秋的眼睛有魔力,有時使人迷亂,有時則使他清醒,忽然看清楚眼前的路,有時卻令他一頭霧水,因?yàn)樗x不懂那雙眼睛底下的含意。

    如果陳秋是一個女人,他也必然會被陳秋所吸引。只要他內(nèi)在還是那個驕傲、寂寞又惹人憐愛的靈魂,那他就會一次次撲上去,就是受傷、就是痛,也不要緊。

    思緒中斷時,就是愛撫最激烈的時候。房間好似成了一個大蒸籠,窗開了一小條縫隙,偶爾有一絲冷風(fēng)吹入室內(nèi),林春才又稍稍回神,看清楚自己的狀況。身上沾了不知是屬于自己或是對方的濁液,合上眼睛,就覺得自己好像同時在跟好幾個人zuoai那般。有時是胸口被啃咬著,那雙手有時溫柔地掃過自己的身體,有時卻暴烈地捏著自己的皮rou,明天起來,一定變得又青又瘀。有時他彷彿聽到陳秋的聲音,可聽起來卻很陌生,誘使他睜開眼或放聲呻吟。

    他起初會緊合著眼睛,頑固地?fù)u頭,然后就會被陳秋壓著狂吻,直至他幾乎窒息才肯放開他,又在他耳邊低喃、誘惑他:「不想看看我嗎?或者在你眼中,現(xiàn)在的我比任何時候的我都要美。」

    于是林春睜開眼。他不是第一次在這么近的距離看陳秋的臉,但這一次卻有異樣的感受。這么一雙秋水似的眼生在男生身上,真是造化弄人。林春幾乎可以一根根數(shù)著那長長的黑睫毛。但陳秋騙他,他還未看夠這一張臉,陳秋就湊過來,細(xì)細(xì)吻著他,他又合上眼睛。

    假如真有所謂的神,那神對于同性戀的看法又如何?其實(shí)林春覺得神未必完全反對同性戀,如果是那樣,那神又何必讓同性戀找到交合的方式?盡管那的確是很痛,到底還是有快感。痛楚是懲罰,快感是獎勵,神未必禁絕同性戀,而是要世人去思考:是不是神說不能夠做的事,世人就絕不能去做?循規(guī)蹈矩后所得到的成果,并不一定理所當(dāng)然是甜美的。離經(jīng)叛道又可會殺出一條血路?

    雙腿被分開時,仍不清醒,整個人都像一堆火,將一切學(xué)識燒成灰燼。zuoai是不需要學(xué)識的,人人平等,只要放得開,就能獲取快感。無論陳秋叫他做什么,他都照著做,既然決定要做,就要豁出去。

    無論事前將多少膏藥或潤滑油推入后xue,陳秋擠進(jìn)來時,他還是覺得痛。痛這種感覺是很抽象,無法形容,也難以比較,只聽說女人生孩子的痛,可達(dá)十級。那男人接受另一個男人的欲望時,那種痛又應(yīng)去到多少級?

    林春按捺不住,眼淚滑落臉頰,滴到下方的枕頭上,他緊抓住枕頭套的角,手背的筋都暴起來了。他曾經(jīng)用過這姿勢,在這房間里第一次接受陳秋的撫慰,可那時候是只有快感,而無痛苦。現(xiàn)在卻痛入心扉,是不是代表同性戀這條路,是一條愈走得深入、就愈讓人痛苦的路?

    跟陳秋做過愛,林春很清楚,在他日后要放開陳秋時,就不能夠只瀟灑地說一句:「我們分手吧?!鼓菚r,他大概要承受比這痛上十倍的苦楚。他不后悔。

    陳秋的欲望好似一根深埋在他體內(nèi)的、燒紅了的鐵柱,堅(jiān)硬赤熱,可一記細(xì)吻落在林春的發(fā)上,陳秋好一會兒都沒有動作,那雙細(xì)緻的手滑過他赤裸的身體,有意無意按壓著他胸前的凸點(diǎn),靈活得像一條捉不住的蛇,又掌握著他的欲望,煽情地疼惜著。熱汗自他的額滑下來,熱汗像河川的支流,在身上交錯縱橫,對方的熱汗滴到自己背上,交織成一個難以逃脫的天羅地網(wǎng),讓人忘卻了尊嚴(yán),只懂得貪婪地渴求。

    幾乎是一聽到林春隱忍的輕吟,陳秋就開始律動著身子了。呻吟聲夾雜著快意與痛苦,林春好像乘搭著一只快要在暴風(fēng)雨中沉沒的扁舟,腰肢無法控制地跟隨著陳秋的動作扭動,他抓住床頭,以圖一絲安穩(wěn),卻發(fā)現(xiàn)只是妄想。被單不知被踢到哪里去,好像只有一角蓋著腳背,枕頭套給握得皺巴巴的,還浸著手汗,摸起來濕濕熱熱的。

    林春忽然感到有人看著他們在交合,幻覺中他看見床邊坐著一個孩子,孩子擁有一雙單純的細(xì)眼睛和一副木然的表情,那正是幼年時的自己。他體內(nèi)的一塊好像幻化成孩子,走出來冷眼看著自己跟另一個男生交合。

    他彷彿也抽身出來,跟孩提時的自己并排而坐,看著自己如何承歡于陳秋身下。此刻,他的身影好像跟當(dāng)天、母親躺在父親身下的身子重疊了。母親帶著怎樣的感情跟父親zuoai?深愛,真的愛嗎?女人跟男人zuoai時,也會痛苦嗎?是不是因?yàn)榕烁腥藌uoai時不會痛苦,或者說不比男人跟男人zuoai般痛苦,所以有些女人在跟男人zuoai時,不一定會認(rèn)真去想自己是否愛那個男人,過后又很快接納另一個性伴侶。

    但男人不同。男人跟另一個男人zuoai,尤其是擔(dān)任承受的那一方,一定不是基于太輕率的感情。就算不是認(rèn)真到哪里去,至少也不可能輕易將自己的腿打開,圈住另一個男人的腰。

    他看見陳秋將還未釋放的欲望抽出來,自己疑惑地半睜開眼,身子被反轉(zhuǎn)過來,由俯伏變?yōu)檠雠P,雙腿打開到最大,像一個女人般迎接對方的欲望。關(guān)了燈,所有東西看起來都朦朦朧朧,又像浸了水一般,那是因?yàn)榱执貉劾锖鴼垳I。他看不見陳秋的身子有多凈白,看不見他臉上的紅潮,但偎上陳秋的臉,卻感到一陣灼熱,很真實(shí)。

    林春很生澀,沒怎么考慮過取悅對方,只是很實(shí)際地想:性是一種相互吞噬的行為,陳秋在要著他,他也可以要陳秋嗎?于是順著陳秋的撞擊,擺動著腰,肆無忌憚地游走于陳秋的身子上,手掌所經(jīng)之處莫不細(xì)膩如絲,像一顆會發(fā)熱的暖玉,教人好生喜愛。他聽到陳秋低啞的輕吟,便像是受了鼓勵般,摟著陳秋的脖子,啃食著他的身體?;ハ嗫惺?,互相取悅,快樂地墮落。

    原來春情只是那么一回事——

    外面,天已開始亮了。林春原以為陳秋正在熟睡,他將手伸出床外,用了好些力氣才能做到,然后審視著自己跟昨日可有不同,答案是:沒有。那一只手還是瘦得像鬼爪一樣,染上窗外透入來的藍(lán)光,看著竟有點(diǎn)詭異。外面已是一片清亮的藍(lán)色,樹葉給染成墨藍(lán),云也是淺藍(lán)色的,這種天色使林春想起憂鬱。

    身后的人動了動,陳秋的手原本是松松搭在林春腰上,忽然收緊手臂,一條腿叉入林春腿間,腳板貼著他的腳背,陳秋近乎是傻笑似地咕噥著:「早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