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不要離開我】(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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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早乙女露依2020年7月20日字數(shù):17000第七十七章·婚禮大作戰(zhàn)遠在千里之外一個普通的農(nóng)村,有一場隆重的婚禮即將于今天中午前舉行。 這個村子和唐婷父母老家的村子在同一個鎮(zhèn)上。而今天的新娘,就是唐婷。 村子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水泥廣場,今天廣場上前所未有的熱鬧,廣場中央臨時搭建了一個T型舞臺,待會婚禮就要在這里舉行。緊挨著廣場的一棟3層樓高的樓房里,唐婷正坐在“新房”中,等待著婚慶儀式的開始。外面時不時想起鞭炮聲,人聲鼎沸,熱鬧的景象和新房里的場景仿若兩個世界。 唐婷穿著潔白的婚紗,手里拿著一捧粉紅的玫瑰花,雙眼無神地看著對面墻上大紅的“囍”字發(fā)呆。其他人都在外面忙活,沒有人管她,反而讓她可以沉浸在自己的孤獨、憂傷中。背后的墻上掛著一幅大框的結(jié)婚照,照片里的唐婷擠出一絲笑容,和新郎緊緊挨在一起,那也是她和今天的新郎唯一一張照片。 思緒在腦海里回蕩。 如果沒有回來這里就好了。哪怕在外面凍死餓死,也比現(xiàn)在好一些。 離開武漢的那一天,她被洪常勝帶到了他家所在的縣城,之后便和洪常勝分開。當時的她沒有地方可去,而過不了幾天就是春節(jié),她決定去看一看父母,之后再考慮下一步怎么辦。 早在和陳松彪分別逃走的時候,唐婷就和父母說,陳松彪得罪了很厲害的人,讓他們不能再住在原來的地方,要找個地方躲起來。唐父唐母把陳松彪罵成了渣,原本以為靠著這個金龜婿能變成富人,沒想到是個坑,現(xiàn)在連家都不能回,怨氣撒到了唐婷身上,把唐婷狠狠罵了一頓。他們無處可去,只能回到唐父老早就離開的老家。 唐父自從進了城,就沒怎么回去過,和村里大多數(shù)人斷了來往,現(xiàn)在突然重新回去生活,那是大大的不爽。老房子基本荒廢,收拾收拾勉強住下,還要被迫買新家具家電,陳松彪孝敬的錢本來就消費了不少,這么一搞更是所剩無幾。而且村里人覺得他們回來不正常,背后議論紛紛,各種亂講,有說他們在城里把錢花光了只能回來種地的,還有說他們犯了法回來躲警察抓的,氣得兩個老東西吃不下飯。 過年前唐婷回來了。兩個老不死的對唯一的女兒竟然一點好臉色都沒有,他們認為到底還是女兒沒本事,沒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唐婷心灰意冷,一天也不想在這呆,打算過完除夕立即就走。結(jié)果疫情爆發(fā),哪也去不了了。 封村以后,唐家過上了揭不開鍋的日子。他們跟村里常住的人不一樣,家里沒有存糧,什么都靠買,現(xiàn)在沒辦法買,只能靠唐父唯一的親哥“接濟”過日子,結(jié)果天天遭白眼,過得不如狗。 而最讓唐婷難受的是,只要在村里住,當年的一件夢魘就會時時縈繞在她心頭。那件夢魘來源于一個人,他伯父的大兒子,也就是她的堂哥,是奪走她貞cao的那個男人。 那還是唐婷讀高三那年,那時的她還不滿18歲,正是含苞待放的時候。那一年唐父難得到老家過年。大年初一晚上,村里專門請了戲班來唱戲,晚飯后村里人都擠到祠堂去看戲。唐婷不想去,想在家里看書,但是她家的熱水器壞了,唐父在去看戲前就把她帶到伯父家洗澡。那晚伯父家還有一個人不去看戲,就是那位堂哥。 唐婷在浴室里洗澡的時候,堂哥正在房間里看A片,看得yuhuo焚身。堂哥比唐婷大2歲,正在讀職業(yè)學校,接觸的都是些不健康、不入流的東西。從小在鄉(xiāng)下長大的他,對唐婷這種容貌和氣質(zhì)的女孩連見都見不了幾個。半年前唐婷暑假過來玩時,他看見自己堂妹短袖短褲下的身材,尤其是一對標致的大長腿時,鼻血都噴出來了。那晚他看的A片,恰好是一個男的沖進浴室強jian一個女的。看到A片里刺激暴虐的畫面,他控制不住地想到在樓下浴室里洗澡的堂妹,想象著水流沖刷下堂妹白皙修長的裸體,想象著堂妹已經(jīng)發(fā)育很有形狀的rufang,想象著騎到堂妹身上狠狠地干她……衛(wèi)生間的門鎖是壞的,反鎖不了。 當唐婷發(fā)現(xiàn)浴室門被撞開,脫得精光的堂哥沖進來時,她嚇得尖聲喊叫,但是村里幾乎所有人都去了村口的祠堂,而祠堂里唱戲的聲音震耳欲聾,怎會有人聽到遠處少女凄厲的求救聲。還未成年的嬌弱少女又怎是正當少壯的堂哥的對手,獸性爆發(fā)的堂哥不顧唐婷的掙扎哭喊,抱住她濕淋淋的身體,瘋狂地抓掐她的rufang。唐婷的掙扎推搡絲毫不起作用,堂哥不顧一切地把唐婷按倒在浴室的地磚上,粗暴地打開唐婷的雙腿,硬得像鐵的yinjing在唐婷的哭喊聲中捅了上去……唐婷絕望地掙扎抵抗,堂哥捅了好幾下都沒有捅進去,發(fā)了狠,右手同時捏住唐婷兩只手的手腕,左手扶著yinjing對準唐婷的處女圣地,狠狠一用力!roubang刺穿唐婷的處女膜,一下插了進去。 唐婷慘叫一聲,昏死過去。 下體撕裂般的痛楚讓唐婷很快醒過來。堂哥的yinjing已經(jīng)在她身體里瘋狂地抽插起來。真疼??!她覺得那就是一根guntang的鐵棒,毫不留情地刺穿了自己的身體。 她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很快又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她看到的是堂哥血紅而興奮的眼睛,壓在自己身上不斷抖動的軀體,還有自己架在堂哥肩膀上無助搖晃的腳丫。 唐婷仰面躺倒在浴室冰涼的瓷磚上,淋浴噴頭噴出的水流到地上,再溢到唐婷的頭發(fā)和身子上。roubang在她yindao里瘋狂地抽動,殷紅的血從她xiaoxue里流出來,混到地上的水流中。 堂哥的膝蓋在地上跪久了疼,停下來想緩一下。唐婷掙扎起來,想奪門逃出去,被堂哥一把拖回來,倒過來重新壓到地上。唐婷的rufang被壓扁在水流中,堂哥壓著她的大腿從后面插了進去。 唐婷的嗓子哭啞了,不再掙扎哭喊,絕望地趴在地上,忍受著那頭yin獸在自己身上不停發(fā)泄著獸欲。 當堂哥把她身子重新翻過來,壓在她身上進行最后沖刺時,唐婷幾乎又被干暈過去。燒紅鐵棒似的yinjing狠狠蹂躪著她的嫩xue,巨鉗一樣的手粗暴地抓掐著她嬌嫩的雙乳,堂哥氣喘如牛,插得一下比一下用力,一下比一下更深……終于,堂哥的yinjing死死抵住唐婷yindao最深處,顫抖著射出罪惡的jingye……一切都結(jié)束了。被粗暴破了處的唐婷一動不動躺在積水中,雙腿悲哀地叉開,淡黃色的污穢jingye從她敞開的yindao口汨汨流出,雙腿之間好大一片殷紅血跡,觸目驚心。 強jian了唐婷后,堂哥威脅她不許說出去。那時的唐婷弱小而無助,說出這件事只會對她造成更大的傷害,除了認命,又能怎么辦? 唐婷花了幾乎一年時間,才從消沉和絕望中走出來,但學習成績一落千丈的她,最終沒有考上好大學,人生道路就此改變。之后她再也沒有回過這個村子,直到這一次。 奪走唐婷貞cao的堂哥叫唐學軍,這些年來一直沒什么出息,在沿海打工做苦力,這次過年也回來了。唐婷只打算在村里住很短時間,原本期望不要見到那個人,但偏偏疫情爆發(fā)封了村,變成常住,還是跟唐學軍見面了。 唐學軍如今討了老婆生了孩子,對當年一時沖動爆發(fā)獸性強jian堂妹的事倒是很后悔。兩人見面時十分尷尬,唐婷只能默默把那件事埋藏在心底,就當從未發(fā)生過。 這次回老家,唐父唐母發(fā)現(xiàn)鄉(xiāng)下不少人都發(fā)了財,有很多有錢人,于是馬上開始琢磨怎么把女兒“賣”出去,讓人四處打聽周邊哪家有錢人家的小伙子還沒找對象。唐學軍知道這事后,他腦子簡單,以為這是一個贖罪的機會,馬上向唐父唐母推薦了他一個初中同學,叫曹文武,是當?shù)劓?zhèn)長的兒子。曹鎮(zhèn)長沒少干貪贓枉法的事,家里很有錢。唐父唐母是只要有錢就行,缺胳膊斷腿都不在乎,讓唐學軍趕快去聯(lián)系。唐學軍那傻逼滿以為這是個好事,十分熱情地把唐婷推銷給曹文武。曹文武一看唐婷的照片,當即兩眼放光,完全被唐婷的美色打動,沒過兩天,村里還沒完全解封,他就上門來“提親”了。 唐婷當然不會同意,連曹文武的面都不肯見,只想著解封后趕緊離開。而曹文武在當?shù)貦M行霸道慣了,很沒素質(zhì),說話很粗魯,對唐父唐母很沒禮貌,處處體現(xiàn)出“跟我們家聯(lián)姻是你們家天大的福分,還不快跪下謝恩”的味道,連唐父都覺得自尊心受損,堅決沒要禮物,把曹文武請走了。 可是,曹文武是個毫無品德的人,被拒絕后很不甘心,一怒之下決定不擇手段也要得到唐婷。心狠手黑的曹文武利用他爸曹鎮(zhèn)長的勢力,開始用各種下作手段來算計唐家。先是唐父在村里的小路上莫名其妙被人騎摩托車撞翻,肇事者逃之夭夭完全找不到,唐父在家躺著休養(yǎng)了半個月。之后村里有人到唐家,說這棟房子當年建的時候怎么怎么違規(guī),是違法建筑,要拆掉,這就是明擺著找茬欺負他們了。與此同時,曹文武還利用各種機會威脅、恐嚇他們。 在唐父唐母怕得要死的時候,曹文武又開始給他們喂糖吃,再一次提著禮物來了,和顏悅色地哄他們,告訴他們說,只要他們能勸唐婷嫁給自己,他們家是不會吝嗇彩禮錢的。 本就見錢眼開的兩個老東西哪里經(jīng)得住如此多重的手段,被曹文武收拾得服服帖帖。唐婷萬沒想到,自己的父親居然跪在面前,哀求她可憐可憐兩把老骨頭,嫁給曹文武。 那一刻唐婷感到徹底的絕望。她默默地看著父母毫無親情底線的表演,最后笑了,說道:“好,我嫁給他。” 從那天起,唐婷對曹文武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180度大轉(zhuǎn)變,開始笑臉相迎,一副心甘情愿的樣子。曹文武十分高興,不僅把頂格彩禮送來唐家,還把唐婷帶到縣城讓她看一套房子,表示結(jié)婚后這套房子就送給唐婷。曹文武得意地告訴她,這房子是一個在本地攬工程的姓賀的老板送給他的,賀老板從曹鎮(zhèn)長手里得了不少好處,于是偷偷送這套房子作為回報。 就在那間房子里,曹文武第一次占有了唐婷。 唐婷在zuoai時的配合讓曹文武十分滿意,認定唐婷已經(jīng)被他搞定。完事后兩人躺在床上,唐婷很有興趣地一直問那位賀老板的情況,曹文武就說有機會帶她見見。 恰好沒過幾天,賀老板請曹文武等一些人吃飯,曹文武有意把唐婷帶上,想著讓她趕緊接觸自己的交際圈,以后說不定能起到作用。 賀老板30歲出頭,看到唐婷的時候眼睛都不會動了。那天天氣很冷,唐婷有意穿上薄絲襪和短靴外面搭配風衣的裝束,果然發(fā)現(xiàn)賀老板的眼睛時不時直勾勾地看向自己的絲襪美腿。席間她便殷勤地向賀老板敬酒,拋了幾個媚眼,把賀老板的魂勾得七葷八素。 那時疫情已經(jīng)緩和,交通基本解封。幾天后,唐婷給賀老板打了個電話,說想給曹文武送她的那套房子添置一些高檔家具,聽說賀老板在本地有些門路,想讓賀老板幫忙推薦一下。賀老板忙不迭表示,要親自帶唐婷去市場上看。 唐婷特意換上那天吃飯時穿的衣服,讓賀老板產(chǎn)生“人生若只如初見”的感覺。那天賀老板看唐婷的眼神都有些發(fā)飄,而唐婷或有意或無意間打情罵俏的話語,徹底捕獲了賀老板的色心。逛了一個多小時,一件家具都沒買。正要開車離開,在唐婷又一次暗示性的挑逗后,賀老板終于把手放到了唐婷rou色絲襪包裹著的大腿上。 賀老板仿佛天上掉下個林meimei,幾乎要瘋狂,徑直把唐婷帶到他在郊區(qū)的一棟不為人知的別墅,一下車兩人就廝纏在一起,互相親吻撫摸著進了房間。賀老板貪婪地玩弄唐婷的絲襪美腿,不停地舔、不停地啃。勾人心魄的美人兒也熱情似火地不斷撫摸他的身子,親吻他寬闊的胸膛,撫弄舔舐他堅挺的yinjing。賀老板再也忍不住,他粗暴地扯下唐婷的絲襪和內(nèi)褲,將饑渴的yinjing狠狠插入美人兒緊窄的蜜xue中……賀老板做了平生最投入的一次愛。射精后,他摟著性感魅惑的美人兒,意氣風發(fā),說曹文武就送你那一套小房子,如果你是我女人,我就送你這套別墅。唐婷長嘆一口氣,幽幽地告訴賀老板,她并不愛曹文武,答應(yīng)嫁給他是被逼的,她喜歡的是賀老板這種事業(yè)有成又有風度的男人。賀老板聽到唐婷這樣的表白,就不顧一切了,只想著如何把美人兒從曹文武那個土鱉手中奪過來。 在唐婷的誘導下,賀老板說出,他知道曹文武父子干的很多貪贓枉法的事情,只要能坐實,足夠讓那爺倆關(guān)上個十幾年,但是很多事他只是單方面清楚,并沒有實際證據(jù)。不過,他知道曹文武有個小本子,為了心中有數(shù),曹文武在那本子里詳細記錄了這些年來所有“生意”上的往來,如果能拿到那個小本子,曹氏父子就再沒可能翻身了。 但是,要拿到那個本子,必須先和曹文武結(jié)婚,然后才能住進曹家,弄清楚那個本子在哪里。 當天晚上,唐婷就和曹文武說,她想盡快結(jié)婚,但是半年后再領(lǐng)證。曹文武沒有意見,在鄉(xiāng)下本就是舉辦婚禮比辦證權(quán)威性更高,他覺得只要舉行了婚禮,唐婷人就是他的,還怕跑了不成? 這場婚禮極具農(nóng)村土味情調(diào)。五顏六色的背景墻上寫著新郎和新娘的名字,舞臺擺滿了花,震耳欲聾的喇叭播放著勁爆的音樂?;閼c儀式已經(jīng)開始,新郎曹文武上到主臺,和土味司儀一唱一和地進行著土味的對話。曹文武當眾獻歌一首,噪音喇叭和鞭炮的響聲震得舞臺都在顫抖。 唐婷穿著婚紗,正站在舞臺末端的花亭里,唐父站在她身邊,所有人都在看著舞臺中央的表演,沒有人關(guān)注到落寞的她。她強忍住眼眶里打轉(zhuǎn)的淚水,不管有怎樣的目的,不管是否有報復計劃,雖然只要不領(lǐng)證,在法律意義上她就不會成為曹文武的妻子,可只要舉辦了婚禮,至少在這些人的眼中,從今天起她就是曹文武的老婆了,這將是她心里永遠無法抹去的污點。 算了,就這樣吧,誰讓我是紅顏禍水。 她恨曹文武,無法接受即將成為曹文武妻子的事實。姓曹的就是一頭野蠻的牛,對,他上輩子一定是一頭野牛,長得像牛,行為也像牛一般粗蠻。前天晚上,他又上了自己一次,把自己弄得特別疼,簡直像個魔鬼。今天晚上,自己還要和他洞房花燭夜,不知這個牛魔王喝醉之后會是怎樣的興奮,怎樣盡情地蹂躪摧殘自己……她想起了里那句著名的話,即將嫁給牛魔王的紫霞說:我知道有一天他會在一個萬眾矚目的情況下出現(xiàn),身披金甲圣衣,腳踏七色云彩來娶我……曹文武大搖大擺地走到花亭處,從唐父手里耀武揚威地接走了唐婷。 “曹文武先生,你愿意娶唐婷小姐為妻嗎?” 曹文武興奮地扯破嗓子喊:“我愿意!” “唐婷小姐,你愿意嫁給曹文武先生,讓他成為你的丈夫嗎?” 唐婷動了動嘴唇,怎么也說不出那三個字。在炫目的陽光下,她感覺一切都不真實,多么希望自己能變成陽光下的泡沫,隨風飄散而去。 就在這時,她看見,她的意中人正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向舞臺飛奔而來,沒有金甲圣衣,沒有七彩祥云,頭發(fā)亂糟糟的,衣服領(lǐng)子也歪著,那樣子滑稽得像一條狗。我是在做夢吧?一定是產(chǎn)生了幻覺。她看著那個自己想象出來的身影越來越近,瞬間沖到人群旁,突然大喊一聲,聲音蓋過了喇叭里嘈雜的土味音樂:“我反對!” 是真的他……唐婷馬上就要暈倒了。 喊出那三個字之后,我一口氣接不上來,差點背過氣去。太久沒運動了,剛才車開到一半路被堵死,只能狂奔好幾百米過來,消耗了我絕大部分體力。但是,看到臺上穿著婚紗的唐婷的時候,我瞬間奮起神威,在圍觀群眾還未反應(yīng)過來之時,奮力擠開一條路,一躍而上主舞臺。 唐婷眼里閃出晶瑩的淚光,無比驚喜地看著我。我正要沖向她,牛魔王橫身擋在我們中間,怒氣沖沖地指著我,“你他媽誰呀?找死嗎?滾下去!” 就在這時,又有三個壯漢沖過來并跳上了舞臺,是我?guī)淼?。曹家人知道這是砸場子來了,大喊了幾聲,十幾個年輕人迅速沖上來,把我們圍住。 曹文武非常陰沉地看看唐婷,又看看我,眼里露出殺意,“你到底是誰?要干什么?” 我自然知道硬搶就是找死,但是時間緊迫,只能先沖到現(xiàn)場再說,如今只能用緩兵之計。我往前一步,同樣陰沉地看著曹文武:“她今天不能跟你結(jié)婚?!?/br> 曹文武殺氣更濃,“為什么?” “她早就跟我定了親,彩禮都收了,現(xiàn)在卻跑到這里跟你結(jié)婚,這算個什么事?這事我得跟她先扯清楚,不說清楚別想甩了我!” “cao!”曹文武又疑又怒地轉(zhuǎn)向唐婷,“他說的是真的嗎?” 唐婷看也不看他,朝我跨出一步,眼睛直直地看著我,“小皮,你是來接我走的嗎?” 我沒想到唐婷會如此直接,但我依然萬分肯定地重重點頭,“是,我是來接你走的?!?/br> 她笑了,那是一種什么都不想管了的放松的笑,“好,那你別后悔哦。”她轉(zhuǎn)身面向曹文武,毫無懼色地說:“不用拖延時間了,曹文武,我不想嫁給你,今天我要跟他走?!?/br> “cao……他媽!”曹文武怒不可遏,“耍老子嗎?老子看你們今天走不走得掉!”他正要招呼人上,一個面容陰鷙的矮個中年男人沖到唐婷面前,官僚氣十足地質(zhì)問道:“小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我們曹家丟不起這人!” 唐婷還未答話,我就聽到一陣急促的鴨叫般聲音,“好你個皮小新,陰魂不散啊你,到今天還纏著我女兒不放,你個沒錢沒本事的東西,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只見唐母那個老癩蛤蟆揮舞著王八拳朝我沖過來,我豈會讓她得手,只輕盈一閃便避了過去,老蛤蟆沖勢過猛收不住,摔了個狗吃屎。 但此時我已經(jīng)很緊張了,之前本想用個計策先拖延住時間,再想辦法脫困,沒想到唐婷選擇硬剛,把局面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此時曹文武猛揮手臂,眼看圍住我們的一圈人就要上來打人,唐婷突然大喊一聲:“都別動!”巾幗一吼把所有人都鎮(zhèn)住了。她徑直朝曹文武走去,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曹文武的表情從憤怒轉(zhuǎn)為疑惑,最后戲劇性地變?yōu)榭謶?,后退一步,顫抖著指著唐婷,“你……你說的是真的?” 唐婷非常邪性地笑了笑,“我還沒說完呢。”她再次上前,對著曹文武的耳朵又說了些話。 曹文武人變得僵直,瞪著眼睛看向他爹。曹鎮(zhèn)長也似乎意識到了不對,強忍怒火問道:“文武,怎么回事?” 曹文武下意識地左右張望幾下,像是在確保沒人偷聽。他也把嘴湊到曹鎮(zhèn)長耳邊,用很小的聲音說了些話。曹鎮(zhèn)長的表情也繃不住了,又驚又怒地指著唐婷:“你你你……”卻說不出別的話來。 其他圍觀人眾都一臉懵逼。只聽唐婷又開口道:“曹文武,我們今天做個交易,你讓我們走,剛才我說的那些事,我就當作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是想動粗,那就試試看?!?/br> 曹鎮(zhèn)長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過了好一會,他睜開眼說:“好,你們走?!?/br> “爸!”曹文武喊道。 曹鎮(zhèn)長兇狠地瞪了兒子一眼,似乎在說,不是你這畜生,又怎么會惹出這樣的事! 曹鎮(zhèn)長明顯在克制怒火,走到唐婷面前,咬著牙小聲說:“我怎么知道你走以后不會亂說?” “那些事原本和我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如果不是你兒子逼我,我根本沒必要跟你們過不去。我只想平平安安,你們也不想出事,對嗎?” 曹鎮(zhèn)長鼓著眼睛,一言不發(fā)。 唐婷特別輕松地笑著,“這交易對我們雙方都很合算。我就說這么多,信不信由你?!?/br> 曹鎮(zhèn)長萬沒想到居然會栽在一個女人手里,他自嘲式地“哼”了一聲,眼里放出陰鷙的光,“那我們家給你的彩禮……” “那是給我父母的,你找他們要,我不管……” “婷婷!你瘋了嗎!”唐母徹底成為炸毛公雞,和唐父一起沖過來,兩個老東西一齊進入歇斯底里的狀態(tài),“你是想氣死我啊!你是想要我們的老命啊!我們白養(yǎng)你了啊!你不為我們考慮一下??!” “為你們考慮?這么多年你們?yōu)槲铱紤]過嗎?”唐婷爆發(fā)了,我從沒見過她這么兇,“我一直都想問問你們,你們養(yǎng)我是為了什么?就是為了有一天把我賣掉嗎?” “婷婷,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們這也是為你好??!”唐父拍著大腿喊道。 “為我好?說出來你們自己信嗎?”唐婷不看他們,像是自言自語。突然她拉住我的手,決絕地說:“小皮,我們走?!?/br> 圍住我們的人卻逼得更緊,其中一個年輕人喊道:“大伯,就這么讓他們走了?” 曹鎮(zhèn)長依然不甘心至極,但最后只是煩躁地揮揮手,“讓他們走。” 我拉著唐婷擠開不服氣的人群,抱著她跳下舞臺,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踏實。 婚紗的裙擺拖在廣場滿是沙土的地上,很快就變得臟兮兮的,但她的腳步無比輕快。唐母在臺上暈了過去,唐父在掐她的人中。 唐婷帶著我徑直沖進她的“新房”,飛快地脫掉婚紗,從一個大行李箱里找出最輕便的一套衣服換上。她的絕大多數(shù)物品都裝在這個箱子以及隨身攜帶的一個小包里,正好方便她的離開。 房子的院門前滿是圍觀者,但曹家人卻沒有一個在這里。我們正要離開,唐父唐母從人群中沖了過來,那只母蛤蟆簡直要吃了我一樣,歇斯底里地喊道:“婷婷!今天你要是敢走!我們就斷絕母女關(guān)系!” “好,那就斷絕吧!”這是唐婷留給父母的最后一句話。 我們從小路穿到村里的大路上,楊柳青開著一輛商務(wù)車正在那等我們。我們上車疾馳而去。 “小皮,狠狠掐我一下吧,讓我確定不是在做夢?!?/br> 此時我的心臟還在劇烈跳動,喘氣都不利索,而唐婷卻是異乎尋常地堅強,比我厲害多了。 我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臉上,“你摸摸,有鼻子有嘴巴,是活的?!?/br> 她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真的不是做夢嗎?好怕眨一眨眼睛,就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了?!?/br> “不會的,以后的每一個早晨,你醒來的時候都會看到我的?!?/br> 似乎這話說得太那個,正在開車的楊柳青忍不住發(fā)出古怪的聲音。 “楊醫(yī)生?”唐婷狐疑地看看她,又看看我,“小皮,這是怎么回事?我早上才給楊醫(yī)生打電話,現(xiàn)在你就在這里了,難道你們早就認識?你們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抓抓頭說:“這是一個說來話長的故事。我們先回去,我再慢慢告訴你?!?/br> “啊!”唐婷驚了一下,“小皮,我不能跟你回去?!?/br> “為什么!”我心猛地一涼。 “不是,我是說,我現(xiàn)在還不能跟你一起回A市,因為……回去有危險?!?/br> 我意識到她說的是對的。當初她之所以逃走,不就是因為那里有危險嗎? “要不,先去別的哪個城市找個地方呆著?你們兩個別又有誰突然玩失蹤就行了?!睏盍嗖遄煺f。 好像還真只能這么辦。我不由得開始盤算手頭存了多少錢,夠不夠在附近哪座城市先買個小房子讓婷婷先住。突然我想到什么,腦海里一亮,趕快拿出手機查看導航,隨即喜道:“小青,前面能不能繞點路,往武當山方向去?” 唐婷突然眉頭一皺,狐疑地扭頭看看我,又看看楊柳青,眼神意味豐富。我不由得“咯噔”一下,難道我就那么叫了一句小青,就被她看出什么來了? 稍微繞了點遠路,我們來到了武當山上。老秦夫婦對我的到來表示出極大的意外和驚喜,尤其是老秦,高興得猛拍我肩膀。當我提出想讓唐婷在他這“寄存” 一段日子時,老秦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了,并且把他店里最好的一間房拿了出來。 我去車里拿唐婷的行李箱的時候,小青悄悄湊到我耳邊說:“待會有話跟你單獨說?!?/br> 現(xiàn)在是下午4點鐘。我?guī)奇玫椒块g里,她去洗了個臉,回來后我摸摸她的頭說:“累了吧,先休息一會吧,我去送他們。待會就回來?!?/br> 她點點頭,我便離開房間,到外面去。那三位羅晶叫來幫忙的壯漢已經(jīng)坐進了車里,楊柳青在外面等我。 她帶著戲謔的表情看我,我回以無奈的表情。 “怎么樣啊,想好怎么做選擇了嗎?”她挑了挑眉毛說。 “沒有?!蔽易チ俗ケ揪蛠y糟糟的頭發(fā)。 小青夸張地圍著我轉(zhuǎn)了一圈,“嘖嘖,真是一只多情的小公狗呢。千辛萬苦終于找到了唐婷,心里卻還記掛著菲菲。想要和唐婷重溫舊愛,又做不到徹底放下菲菲,可是菲菲又完全杳無音訊,一直等下去又會辜負唐婷。糾結(jié),太糾結(jié)了?!?/br> 我作出痛苦狀。 “我看你呀,就從來沒有理清過和唐婷還有孫菲菲的關(guān)系?!?/br> “??!我就是個渣男!我都搞不清楚我到底應(yīng)該愛誰!” “什么叫應(yīng)該愛誰呀!感情難道是應(yīng)不應(yīng)該的問題嗎?你呀,一直以來都處于一個誤區(qū)中,永遠思考的是我應(yīng)該愛誰,應(yīng)該對誰負責。你和唐婷在一起的時候,孫菲菲那樣又好看又溫柔的女孩向你示愛,你明明心癢得要命,還端著想做正人君子。后來跟孫菲菲在一起了,就覺得應(yīng)該對孫菲菲負責一輩子,明明唐婷都那么可憐了,你也要因為孫菲菲而犧牲她?,F(xiàn)在又是這樣,明明唐婷就在身邊,你還要想,孫菲菲該怎么辦,即使你都不知道孫菲菲現(xiàn)在在哪里?!?/br>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又沒有完全明白。 “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毙∏嗾f,“把你應(yīng)該愛誰的問題拋到一邊,你只問自己的內(nèi)心,唐婷和孫菲菲,你到底愛誰?” “你的意思,我愛誰,就應(yīng)該選擇誰?” “當然啊,只有這樣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不會后悔的選擇!” 我抓著頭想了半天,又崩潰了,“?。∥乙膊恢?!你知道的,菲菲還在的時候我是真心要和她廝守一生的,可是現(xiàn)在我又無比地想照顧唐婷一輩子,我怎么變來變?nèi)サ模业降讗壅l?” “靠!”小青氣鼓鼓地說,“我看你真是完蛋了!是不是雞雞變大了人就變傻了?。∧氵B自己愛誰都搞不清楚了嗎?” 我閉上眼睛開始思考這個問題。我一開始必然是愛唐婷的,可是后來我也愛菲菲了,甚至對菲菲的愛超過了對唐婷的感情。后來……后來她們兩個都不見了,但是我先有了唐婷的線索,拼命找她,于是對她魂牽夢縈,似乎唐婷又在我心里占據(jù)了更重要的位置。這得出了什么結(jié)論呢? 結(jié)論是:我見一個愛一個,誰離我更近我就愛誰,說明我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 不對不對,走偏了?;氐絾栴}本身:我到底愛誰? 一道閃電劃過,我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我……兩個都愛!” 小青的眼睛、鼻子和嘴都變成了O型。 “我想不通我到底愛誰,是因為我覺得我只能同時愛一個人,所以怎么想都找不到答案。實際上,我兩個都愛,所以才會無論選擇誰,放棄誰,都覺得痛苦……” 我以為小青要罵我,可是看她先驚訝后明晰到最后竟然放出光來的眼神,感覺她更像是要給我鼓掌。她雙目炯炯有神地看了我半天,最后滿足地笑了起來,“你剛才說兩個都愛,那樣子真有魅力?!?/br> “啊?” “你果然是個與眾不同的男人。幸好我是個心理醫(yī)生,如果我是個內(nèi)科醫(yī)生,一定會把你解剖掉,看看你的器官有什么奇特之處。” 這算是在夸我嗎? “好啦,看來我?guī)筒涣四懔?,我走啦?!彼D(zhuǎn)身準備上車。 “等等!如果你是我,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本人碰到這個問題,你會如何選擇?” 小青一直沒有回頭,過了好一會兒,說:“既然內(nèi)心給不了答案,那就把決定權(quán)交給上天吧。” 我沒聽懂。 “一個已經(jīng)是眼前人,一個卻完全無法捉摸,這就是上天幫你做的選擇吧?!?/br> *******************************************************回到房間,唐婷連衣服都沒有換,已經(jīng)躺在床上睡著了。我相信她最近好幾個晚上都沒有睡好吧,一定累壞了。 我搬個小板凳在床邊坐下,抓住她垂在床邊的一只手,久久地凝望她的臉。 好像和以前相比并沒有太大變化呢,中午搶親時曾見到過的眉間那份憂愁已經(jīng)消散不見,蒼白的臉上已浮現(xiàn)出淡淡血色,說明生活的希望正在她身體里復蘇。 還是那樣甜美的臉,細膩的皮膚,溫潤的氣質(zhì),讓我心里特別暖和。我盯著她一直看一直看,后來頭趴到床邊側(cè)著,還一直看,最后也睡著了。 過了不知多久,我醒了過來,手抽了一下,把唐婷也帶醒了。她猛一睜眼,看到是我,就笑了。我湊過去摸摸她的臉,說:“你看,沒騙你吧,一醒就能看見我。” “真好。”她特別溫柔地看了我好久,“楊醫(yī)生他們走了?” “嗯?!?/br> 她有些異樣地深呼吸一次,然后說:“你也不要在這陪我太久了,也盡快回去吧?!?/br> 我沒想到她會這樣說,一時有些茫然,“怎么了?怎么就讓我回去?” “你在這陪我太久,她會不高興的?!?/br> 她?我愣了一會才明白唐婷說的“她”是指誰,不由得心一沉?!版面?,她……已經(jīng)離開我了?!?/br> “啊……怎么回事?” 我擠出一個笑容,“這又是另一個很長的故事了,有時間再告訴你吧。婷婷,我……” 就在這時,一陣很響的敲門聲響起,秦大哥渾厚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小新兄弟,飯好了,快來吃飯!” 一大桌子菜,老秦興高采烈地給我倒了滿滿一杯酒,給唐婷也倒了小半杯。 喝了酒以后,婷婷臉上更紅了,顯得更加嫵媚動人。老秦不停咧嘴笑著看我倆,估計是看到我找到這么好看的姑娘而興奮不已。 今夜微風習習,月光皎潔,星辰漫天,是約會談情的絕好日子。 我拉著唐婷的手在安靜處漫步,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卻反而半天沒有開口。 而我敏感地感覺到婷婷的手握住我時似乎有些不夠堅決,不禁有些緊張起來。我甚至覺得今天緊張的狀態(tài)和我當初追求唐婷時向她表白的那個晚上的緊張如出一轍,明明她就在身邊,卻感覺抓不住她。 我的緊張還源自于一個十分關(guān)鍵的疙瘩,這個疙瘩不解開,任何表白或承諾都將無從談起。 “真奇妙?!彼蝗婚_口了,“昨晚我看月亮的時候,還覺得簡直活不下去,今天再看月亮,卻覺得月亮那么美,像是重活了一遍?!?/br> 聽到她這樣說,我情緒高漲了許多,長呼一口氣說:“婷婷,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她淡然一笑,“很重要的事?什么事呢?” “在我們之間,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一些……一些你不知道的事,等下我講給你聽之后,你可能會特別生氣,還可能會恨我,但我還是要跟你講,不然今后我是無法坦然面對你的……” 她眉頭一皺,“這么嚴重?你說吧……” 從我一開始說起那個話題,就再沒敢轉(zhuǎn)頭看她的眼睛。我告訴她我和羅晶是怎么認識的,告訴她楊柳青當了她的心理醫(yī)生其實是個“圈套”,告訴她后來我知道了這些事但是一直瞞著她,告訴她我偷看過很多次她被別的男人干的視頻,告訴她我一直配合著羅晶和楊柳青在“利用”她……我說話的過程中,唐婷一言未發(fā),我不知道她是什么反應(yīng),也不敢去看,只是硬逼著自己把一切都講出來。 終于“完成任務(wù)”的時候,我早已冷汗淋漓,背后的衣服全部濕透。 唐婷的手從我手心中抽了出去,我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突然我發(fā)現(xiàn)她在發(fā)抖,全身抖得厲害,頓時驚慌失措,又不敢碰她,恨不得拿把刀捅自己兩下讓她出氣。 “婷婷,你別這樣,你罵我吧,罵我一頓,打我一頓都行……” 她突然不抖了,轉(zhuǎn)而用一種令我更加不安的眼神看我,“小皮,你是不是覺得,你那樣做是為我好,是為了幫我脫離苦海,對嗎?” “是……當時情況很復雜,我只能那樣辦……” “小皮,你知道嗎,我一直覺得我是個被上天拋棄的女人。我有一對那樣的父母,后來我找到了我認為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可是卻因為他受到莫大的傷害……后來我覺得我已經(jīng)原諒他了,可他卻有了別的女人……再后來,所有的男人都欺負我,每一個人都是因為饞我的身子而千方百計想要得到我,每一句甜言蜜語都是裝的,背后都是沒有人性的豺狼。我一定是被上天詛咒了,不然怎么會有這么多厄運降臨在我一個人頭上?無數(shù)次我都想自暴自棄,徹底做一個壞女人,直到今天上午,我看到你踏著七彩祥云來接我,我以為上天終于開始眷顧我,挽救我了,可是現(xiàn)在你告訴我,你也一直在欺騙我,你也是一個利用我身子的混蛋! 為什么!為什么你也要給我血淋淋的一刀!你們……你們這些混蛋!” 她陡然大哭起來。 再明亮的月光也無法照出我的無助,我想要抱她,覺得沒有資格;想要解釋,覺得解釋不清;想要自殘,覺得太做作。天啊,我該怎么辦! 唐婷正哭得傷心,蹲下身子把臉埋在膝蓋上哭,我也只好蹲下去,急得抓耳撓腮,伸手去攙她的胳膊,她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大家小姐一樣把我手甩開,略帶賭氣地喊道:“別碰我!” 我死不要臉地把她抱得更厲害,她也更加激烈地反抗,我一邊和她糾纏一邊說:“對不起對不起,你這樣我難過死了,你還不如給我一刀的好,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利用你啊,你以為我喜歡看那些男人玩弄你嗎?我恨不得把我自己送上去讓他們玩,你明白嗎?” 我看見她眼角彎了下,但很快更加生氣,“住嘴!這樣虛情假意的話我聽得多了,我根本不會相信你!” “那好吧,我不解釋了。”我索性放開她,做出決絕的樣子,“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我找到你了,我就賴定你了?!?/br> 她一下站起來,“什么叫賴定我了?” 我也一下站起來,結(jié)果因為供血不足而頭暈,很不爭氣地晃了一下,只能用手扶了下頭,“就是,一輩子想和你在一起?!?/br> “哼……”她冷笑一聲,“騙鬼呢!” “沒有!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一秒鐘也不想分開了!”我強硬地說。 唐婷用逼人的眼神盯著我,“那好,我問你幾個問題,你看著我的眼睛回答!” “你問!” “我走了那么久你都沒有找過我,現(xiàn)在是因為孫菲菲離開你了,你才來找我的吧?如果孫菲菲還在,你根本就不會來找我對不對?” “不是??!我以前不找你,是以為你還跟王胖子在一起,我以為他會對你很好才沒有想去打擾你的。如果我知道你在外面受苦,那我絕對拼了命也要去找你的!” “哼,花言巧語……你剛才說,你又想一輩子和我在一起了?” “是!” “那如果你的孫菲菲還在,你又怎么說?” “……” “哼,看吧,我就知道,你只不過是一個人太寂寞了才又想到我,想把我騙回去讓你有個妞可以玩而已!” “才不是!如果菲菲還在,我只能對她負責,所以那是另一種情況……但是現(xiàn)在是你在這里,所以我要對你負責……” “渣男!天哪,虧你說得出口,誰在你就挑誰是嗎?簡直是天下第一渣男,我都聽不下去了!” “哎呀,我是把我的真心話都說出來,你又說我是渣男。”我哭喪著臉。 “行……我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我和孫菲菲,你到底愛誰?” “兩個都愛。” “你!還說不是渣男,還說不是渣男!”唐婷甩起她的包,拼命砸我。 “這也是真心話!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釋……原本我這輩子一定只愛你一個的,可是后來發(fā)生了那么多事……對,我就是渣男,我又愛上了菲菲,同時我也愛你,事實就是這樣,我愛你們兩個都愛得要死,我今天找到了你,看見你就站在這里,我身上每一根毛都恨不得飛到你身上去,如果現(xiàn)在告訴我以后還是不能跟你在一起,我寧愿天上打個雷下來把我?guī)ё?!可是我也不想騙你說我有了你就可以把菲菲忘得一干二凈,我知道我以后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但我還是會深深記掛著她,就像你不見了以后我會記掛你一樣……” 唐婷猛地轉(zhuǎn)過身子,背對著我不動。 我緊張得喉嚨管像是被堵住。然后,我聽到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來,臉上帶著讓我心里一沉的憂郁表情。 “小皮,我一直質(zhì)問你有沒有資格愛我,可是我又有什么資格愛你呢?” “婷婷!” 她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打斷她,“我也和你說說我的心里話吧。我和王金剛分開的時候就已經(jīng)想好了,要找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去過新的生活,不再理會過去的所有事和所有人。我和曹文武舉辦婚禮,我當然不是真的要嫁給他,我也是計劃離開他后,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即使今天你找到了我,從理性的角度來說,我依然覺得我應(yīng)該那樣去做。因為,我是一個被詛咒的女人,所有和我在一起的男人都會倒霉。說心里話,我當然愿意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不應(yīng)該那樣做,不說別的,要知道我在好多人的黑名單上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找到我,摧毀我,說不定哪一天我就會被他們找上,那我和你在一起,不就是害你嗎?” “婷婷你怎么能這么想?。 ?/br> “小皮,你聽我說!你的未來有很多不確定性,我的未來有更大的不確定性,就算我們今天不顧一切重新在一起,你覺得我們能順順利利地走下去嗎?與其到時候更痛苦,不如就此放開對方,是不是?” “不是!”我要瘋了,臉都扭曲了,“你說的全部都是扯蛋!什么詛咒,什么害我,我愿意被你害還不行嗎?你今天想甩掉我才是害我,你會讓我變成行尸走rou,讓我以后再也開心不起來!求你了婷婷,不要離開我啊……” 婷婷的表情還是那樣超乎理智的淡然,只是眼里有一絲捉摸不透的光芒,她努了努嘴唇,說:“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讓上天來做選擇吧!” “什么?” 她從手包里翻了一會,拿出一枚硬幣,舉到我眼前,“選吧,正面還是反面?” “婷婷,我們不能用這種方式來決定……” “你不選,就當作棄權(quán)?!?/br> 我痛苦地嘆了口氣,“正面。”說完這句,我嗓子干得厲害,快要冒煙了。 還沒等我做好準備,她就猛地把硬幣拋上了天,我的心猛地跳一下,跟著硬幣飛到最高點,然后急速下落,“?!钡囊宦曉以诘厣?。 是反面。 我絕望地喘了最后一口氣,幾乎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婷婷……” 唐婷沒有看我,蹲到地上,把硬幣撿起來,用反面對著我,看著我的眼睛,“你知道我扔硬幣的原則是什么嗎?我扔硬幣,不是請老天爺對我的命運作出決定,而是在詢問自己的內(nèi)心,我想要的是什么。剛才它掉到地上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特別難過,特別不甘心,那種痛苦的感覺超越了一切理智。所以……”她把硬幣轉(zhuǎn)了一面,正面對著我,“我不信邪,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再試一試,被詛咒就被詛咒好了,我唐婷的命運,由我自己來決定!”說完,她把硬幣再次拋向空中,然后猛撲過來,不要命地瘋狂吻我。 我的神經(jīng)該有多么堅強,才沒有當場暈倒?。?/br> “婷婷!你這個惡魔!你差點把我嚇死了!”在盡情品嘗了那對讓我魂牽夢縈的嘴唇后,我憤怒地喊道。 她卻淡然一笑,“對,我就是惡魔,和我在一起,會有數(shù)不清的驚嚇和危險,你……會后悔嗎?” 我輕松而笑,“不!我就喜歡這樣?!?/br>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當婷婷穿著淡粉色的低胸睡裙從浴室里出來,用干毛巾擦拭濕漉漉的頭發(fā)時,我的雞雞立刻騰地立了起來。婷婷笑著搖了搖頭,繼續(xù)對著鏡子擦頭發(fā)。薄紗睡裙完全遮掩不住她的胴體,她的臉蛋性感,姿勢性感,胸性感,屁股性感,腿也性感,總之到處都性感。 我跳過去從后面抱住她,貪婪地聞她頭發(fā)的味道,兩手去揉她日漸豐滿的rufang。 “色鬼……比以前色多了……” “那當然?!?/br> “可是……我來大姨媽了。” “沒關(guān)系,不是還有一個洞嗎?” 她刷地轉(zhuǎn)過身來,翹起嘴,那塊毛巾“啪”一聲就甩在了我臉上。 “嗷……好了好了,抱你一晚上就可以了。從現(xiàn)在開始?!蔽乙话褤ё∷?,作出再不放手的樣子。 好不容易等她吹完了頭發(fā),又刷了個牙,還去喝了杯水,婷婷窈窈窕窕朝床走過來,走到一半又轉(zhuǎn)身,去她的行李箱里翻找一陣,找出一小團東西,抖開來是一條rou色絲襪,沖我眨眨眼,“色鬼,想要嗎?” “要!要!” 像以前發(fā)生過無數(shù)次,后來又很久很久沒有發(fā)生過的場景一樣,婷婷又一次在我面前,輕盈地穿上我最喜歡的絲襪。那輕薄的絲織物有著無與倫比的誘惑力,讓漂亮的女人更加性感,讓饑渴的男人更加瘋狂。但是此時看到輕薄的rou色絲襪一寸一寸地覆蓋上唐婷白皙細膩的腿部時,我一點色情的感覺都沒有,欣賞地看著這美輪美奐的場景。她剛穿好,我就過去抱住她,兩只手就開始亂摸。 “等一下小皮,我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br> “哦?!贝藭r我還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爆炸性。 “其實,我才是一個超級大騙子。其實,我剛才都沒有資格質(zhì)問你為什么騙我,因為我才是那個在利用你的人?!?/br> “你……利用了我什么?”我眼睛都嚇直了。 “別那么緊張,也沒有那么嚴重。”她親了我一下,“有一件事,我從來都沒有告訴你,我應(yīng)該剛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就告訴你的,可是我不敢說。后來你對我那么好,我怕說出來你會不高興,會不要我,我就更不敢說了。所以,我就一直瞞著你了,我不是個好人,對不起?!?/br> “到底什么事啊?難道你本來是個男的,后來做了變性手術(shù)?” “胡說什么呢你!” “那你快講??!” “我跟你談戀愛的時候,早就不是處女了。”她把頭低了下去。 “哦,就這個??!我還以為什么呢,嚇得我要死?!?/br> 她轉(zhuǎn)頭驚奇地看著我,“這還不夠嚴重?。俊?/br> “對我來說不嚴重啊。你看,我現(xiàn)在抱著你,晚上你要陪我睡覺,以后一輩子都要陪我睡覺,這還不夠好???以前發(fā)生的事,我才不在乎呢?!?/br> 唐婷伸出一根手指頭指著我,“是不是怕我失望,才故意這么說的?” “不是,傻瓜,我們兩個經(jīng)歷了這么多,那么多痛苦都忍過來了,我又怎么可能在意那些無所謂的事情呢?” “當真?” “當然?!?/br> “好哇,你果然不夠愛我,我的第一次被別人拿去了,還說無所謂,哼!” “不是啊,我不是說那個無所謂,我是說不管你怎樣我都愛你的意思!就算你第一天就告訴我你不是處女,我也會追你的!”我著急辯解道。 唐婷笑了,“我知道,你愛我愛得要死,不管我身上發(fā)生過什么,不管我被多少男人侮辱過,你都不會覺得我臟,依然把我當作你的寶貝,對吧……哎呀,真rou麻!” 看到唐婷能夠如此云淡風輕地說出這些話,我感到特別地高興。經(jīng)歷了那么多痛苦,留下了那么多傷疤,只有這樣的心態(tài)才能讓我們穩(wěn)定地走下去。 這時我把手伸進她的睡裙里,用力揉了幾下,“還沒告訴我呢,是哪個兔崽子把你第一次奪走了?老子要找他算賬!” 唐婷的表情瞬間陰下來一些,輕輕嘆口氣,說:“這不是一個好故事,我講出來,你不要太放在心上?!比缓?,她特別平靜地,像講故事一樣,把那年她洗澡被堂哥強暴的事情講了出來。我暴跳如雷,從床上跳了起來,唐婷緊緊抱著我,讓我平靜下來,她說,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她不想留在那件事的陰影中,更不想我因此而留下陰影。她的堂哥現(xiàn)在也很后悔,再去追究這件事,只會弄出更大的傷害。她真心希望我和她一樣把那件事淡化掉,就像其他很多事一樣,只要我們彼此理解對方,就足夠了。 我坐在床邊生了很久的悶氣。不過最后我還是答應(yīng)她,不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更不會去向任何人尋仇。 很久很久沒有舒舒服服地抱著唐婷睡覺了,而且是穿著絲襪的唐婷,只可惜她今天來例假,不然定要叫她嘗嘗我的jiba現(xiàn)在的厲害。她會不會還以為我跟以前一樣軟呢? “好大。是不是癢死了?”熄燈后,我和唐婷滾在薄被子里,她不停地用手撫弄我的yinjing。 “嗯?!蔽掖_實難受得厲害。 “弄出來吧?!彼p聲說。 “用什么地方?”我嘿嘿笑。 “你跟楊醫(yī)生……你用過她的什么地方?” 天哪,她真的看出來了?雖然并沒打算隱瞞,遲早我會告訴她我和小青有“不正當關(guān)系”,可她現(xiàn)在突然一問還是差點把我嚇軟,一時無言以對。 唐婷用手指在我胸膛上畫著圈,“可以啊小皮,看來真的跟楊醫(yī)生有一腿啊,一詐就詐出來了。你倆誰勾引的誰呀?” 事到如今我也沒什么好遮掩的了,“婷婷,生氣了?” “生氣啊,怎么辦?” “我……” “說,跟她玩過幾次?” “也就……不到十次……” “她知道你喜歡絲襪嗎?” “知道?!?/br> “每次她都穿絲襪跟你做嗎?” “嗯,基本上是?!?/br> “她愛上你了嗎?” “應(yīng)該……沒有吧……” 婷婷不說話了,只是抓著我的yinjing狠狠捏了一下,我“嗷”叫出了聲,同時感到她這一捏弄得我很有感覺,哼唧道:“再用力捏捏。” “好賤!”她嘴上罵我,手卻又溫柔又有力度地好好為我擼起管來,我舒服得喊起來:“不行了不行了,要出來了!” “出來了就趕緊睡!”她沒好氣地說。 此時我竟然又特別惱火地想起了那些畫面——我親愛的婷婷被其他男人玩弄時各種各樣射精的場景:不知多少個男人壓在婷婷身上內(nèi)射過,骯臟的jingye溢滿了婷婷的xiaoxue;還有的用腥臭的yinjing狠狠干我從來沒享受過的婷婷的小嘴,把jingye射到她的嘴里,或者臉上。 我感到身體里一團火在燒,半是憤怒,半是刺激。我猛地伸手擰開臺燈,婷婷微張著嘴,略有些疑惑地看著我。我低下去瘋狂親吻她的紅唇,然后她就明白了。 “想射我嘴里是不是?” 我點點頭。不知為何,我覺得她肯定不會拒絕。 她在我嘴唇上狠狠咬了一下,然后從我身下爬起來,跪坐在我面前,特別淡然又特別嫵媚地說:“來吧?” 我把通紅的yinjing伸過去,婷婷立即迎過來,張嘴把我的yinjing吃了進去。 她只動了幾下,我就快受不了了,她的嘴唇包裹著我的yinjing前后taonong,不緊不松,力度剛剛好,而牙齒隔著嘴唇在yinjingrou冠上一下一下的摩擦,極大地刺激了guitou的敏感度。我享受著這極大的快感,心里卻十分心酸,不知有多少男人的yinjing就這樣插入過婷婷的嘴里,她經(jīng)歷了多少次的屈辱與迎合,才慢慢有了現(xiàn)在這樣koujiao的技術(shù)? 這種痛苦的快樂讓我的快感來得更加猛烈,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跪在自己身前,嘴里含著自己的jiba,感覺特別像禽獸,本來我只是站著不動等婷婷用嘴來taonong,這時忍不住自己動了兩下,guitou頂?shù)酶盍诵愕面面每攘似饋?。我已?jīng)憋不住了,把yinjing拔出來,guitou頂著婷婷的嘴唇,自己用手擼起來。 婷婷閉上了眼睛,然后把嘴張開了。我把guitou塞進婷婷的嘴唇,就在這時猛烈的快感來襲,jingye噴了出去。射精時我整個身體處于飄然狀態(tài),腦子里只剩下一種真實的存在感:我找到婷婷了……她又是我的女人了……我又可以和她親密地zuoai了……后來唐婷從我身上橫著趴過去,往紙簍里吐出我射給她的jingye,那感覺仿佛擁有了半個世界。我暗自發(fā)誓,今后不管發(fā)生什么,都不能再讓她離開我。 沒想到,第二天我就不得不暫時“離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