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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不顧一切佔有你在線閱讀 - 47 他沒對我做過什么,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47 他沒對我做過什么,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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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平時不是常跟友人說,假若換成是她的話,她一定會把話說清說楚,但事實證明,當主角換成是她的,當同類型的情況發(fā)生在她的身上,她卻跟個啞巴無異,連半句話都吐不出來。

    膽小鬼,她根本是個膽小鬼。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以后別再找我──

    她不曾見過這樣的他,這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很恐怖,恐怖到那寒意彷彿還在她的體內(nèi)札根萌芽,甚至逐步冷卻她的身心。真是完結(jié)了嗎?現(xiàn)下該怎么辦才好?

    「小菱?!刮⑴暮粑鼞醒笱蟮姆鬟^她的耳殼,像是蝴蝶羽翼般刷過,酥酥癢癢,敏感的肌膚上起了一層薄薄的疙瘩……她愣了下,偏過頭,便迎上一雙如清泉般清澈的眼睛。

    距離有點近,怪不自在的,她直覺往后退,卻撞上一堵堅硬的rou墻,熱暖的體溫悄悄自背脊傳來,清爽的沐浴精飄過鼻梢,心漏跳一拍,她一頓,頭有一點昏,連身子也不自覺地放松了。「嗄?」

    他怎么還在的?大哥哥不是跟著承天傲離開的嗎?

    「沒事吧?」他輕問,溫柔的語氣真的很像一個親切的大哥哥。

    「沒事……對了,找我有事嗎?」她有點結(jié)巴的回話。怎么了?怪緊張的。自方才起,她就沒試圖拉開距離,只是眼神偶爾有點飄忽,左顧右盼,不肯直視他說話。

    彷彿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他逕自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笇α耍愦驎河袥]有空?」

    「有……我今天要上的課已上完了,有事嗎?」她詫異的問。

    「你忘了嗎?」溫潤好聽的嗓音忽然又在她的耳邊暴起,呼吸悄然爬過頸項,她又瑟縮了下,下意識想躲開怪異的感覺?!肝抑案阏f過要幫忙的事……」

    思緒在息間回巢,她復(fù)想起昨晚的答應(yīng)了他的事?!笇Π?,是今天嗎?」

    「嗯?!顾h首,衝著她一笑。

    反正承天傲都病好了,都不用她去幫忙照顧了,用空出來的時間幫一幫大哥哥也行的。

    決定好了,她禮貌地回他一笑,應(yīng)道:「可以啊。」

    話畢,任炯熙便領(lǐng)著她走,而她便尾隨在后。

    不一會,人便到通往演講廳的走廊,她踏著地下的寶藍色的地墊,每走一步,疑惑泡泡追加一個,她按捺不住終于問出口:「那個,我們要去哪?」

    「演講廳h。小菱,你有事要忙嗎?」

    她「不」了兩聲又不知說什么才對,雖然認識了都好幾個月,但二人的關(guān)係有點生疏,不太相熟,不過她還是認為他是個百分之百的好人,她相信自己的直覺。事實上,她向來對渾身散發(fā)著親和力的人很沒徹,像是和煦的日光映照大地,熱力恰到好處,教人冷漠不起來。面對著這類人,她免疫力低極了,三不五時會被他們的親切笑容所煞到,不懂說拒,像是說了會被良心譴責似的。

    厚重的兩扇隔音木門后,是偌大的演講廳,呈扇形由高至低層疊往下方的講臺。這時,演講廳空無一人。傍晚時段的堂因為選讀的人數(shù)不多,多數(shù)不會用到演講廳,故此會空著。

    「先將袋子放下。」

    季小菱聽話的將提包放在那個低一階,但連接著講臺的小桌子上。她背對著任炯熙,水亮的眼眸看著那巨型白色屏幕?!肝襾磉^這里,上電影欣賞課要來這里上課?!?/br>
    「是嗎?不過會選這里也不出奇?!?/br>
    「為什么?」她好奇一問,兩隻小手無聊的把玩著提包上毛球的小吊飾,卻發(fā)現(xiàn)毛球下的幾條銀鏈子又打結(jié)了。

    「你不知道嗎?因為這里的隔音設(shè)備超佳……任你怎樣叫救命都沒人會救你。」

    「哈哈,你在開玩笑嗎?」她笑出聲,別過頭瞥了身后那個跟她有點距離的大哥哥一眼,又埋首解開這堆不知在何時糾結(jié)在一起的鏈子。

    不曉得是不是近視度數(shù)又加深了些許,方才匆匆一瞥……

    大哥哥總是戴著的眼鏡……不見了。

    「不知道咧……」霍地,專注地跟鏈子奮斗著的季小菱卻隱約覺得桌面稍微陰暗起來,背后有股壓迫感正在逼近,但氣息隱藏得極佳,像是一頭正在狩獵的獸正在平息靜氣,等待一個時機將眼前的獵物逮獲。

    她隱約察覺到什么的時候,感覺又瞬即沒卻了,她篤定是因為兩晚沒睡飽,所以開始神經(jīng)錯亂。

    結(jié)果她又因為低估了女性直覺的準確度,錯過了一個逃開危險的時機。

    對啊,當心中的警鈴大作時,已經(jīng)太遲了,她的提袋被推落到地墊上……

    她的人已被他圈抱在懷內(nèi),整個人完完全全被陌生的氣息包圍住。

    「不過你倒可以來引證一下我所言非虛……」

    ******

    「熙真的不上這課……」耿子騫啟動了他的筆記本,瀏覽課堂上的筆記。

    「怎說?」對此話題不太感興趣,但承天傲還是順著友人的話發(fā)問。忽感眼睛有點疲累,他拿掉架在鼻樑上的黑粗框眼鏡,閉起雙目,修長的指輕揉著鼻樑兩側(cè)。

    「他剛剛撇下我們,說什么突然想起今天有點事要辦,問他需不需要幫忙,他又說找到人幫忙?!?/br>
    「是嗎?」承天傲閤上雙眼假寐,用心聽課之馀,還能分神回應(yīng)友人。

    聽見講師在詳說重點的時候,對話又中斷了,承天傲架回眼鏡留心聽著,直到講師解釋完畢,耿子騫又突然冒出一句教人摸不著頭腦的問話,引得承天傲一個擰眉,完全跟不上友人的思維模式。

    「對了,熙跟小菱很熟的嗎?我不記得是不是這個名字,但就是剛剛在走廊上撞見的女生,即是你的前度女朋友?!?/br>
    本是培養(yǎng)好的聽課心情全然被友人的話所搞亂?!笧槭裁磫栠@個?」

    「因為那個答應(yīng)幫他的人是小菱……」

    尾音還未落地,一股肅殺之氣在他身側(cè)不足一把直尺的距離旋風式匯聚而成。「他的人在哪?」

    「對面那橦大樓……」身體忽地衍生出一種刀架在脖子上的惡寒,是開了空調(diào)嗎?耿子騫不作細想,吞下唾液又補充,嘴一開就說個不停,口若懸河都罷了,但他越說越興奮,沒留意到那個聽的人越聽臉越青。

    「為什么要去演講廳……去宣傳活動的事嗎?但這個時間沒人會在演講廳上課的啦──里頭空空如也,有什么事好辦?」

    「哪個?」他幾乎可以聽見腦袋里有條線斷開了的聲音。

    話被人打斷了,耿子騫一時間反應(yīng)不過,搞不懂好友的問題?!甘裁??」

    「哪個演講廳?」承天傲隱忍著直接衝上腦際的慍怒,冷硬地再重復(fù)一次。

    「他沒說……」若是他沒記錯,連新建的演講廳都計算在內(nèi),那邊總共有十一個演講廳,其中有幾個既隱閉又跟其他的相距大老遠的,耿子騫又想起他擔任干事時背后的辛酸史。光是當一趟跑腿,都要掉他半條人命。

    「何時的事?」他氣得咬牙切齒的問,那模樣像是再待下去,他就會壓抑不住在胸間亂竄的怒氣,直接闖出去殺人滅口──

    「在你說完『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以后別再找我。』之后自顧自的走著不理咱倆的時候……說起來,都過了滿久,小熙要辦的事情應(yīng)該已辦妥了吧……」說到關(guān)鍵字句時,耿子騫還不忙模仿友人當時的惡劣語氣,演個十足的像。

    「媽的──」他擊桌而起,也不管旁人投來的側(cè)目就一個箭步衝出去,匆忙之際,撞到了那位剛進課室的學生都不知就奪門而出。

    「傲!你去哪?!」看著他奔出去的身影,耿子騫直覺大喊,但卻喊不住他,還被教授點名責難。

    「這位同學,麻煩你靜一點,你sao擾到其他同學上課。」

    這堂課是很沉悶沒錯,這講師的教授方式也是很沉悶沒錯……但都不可以不交代一聲就給跑了──

    而且,只有他一個人上課會悶壞的。

    ******

    這是一場惡夢。

    這是其中一段她選擇忘掉的記憶。

    「不過你倒可以來引證一下我所言非虛……」溫暖的呼吸拂過頸際,背后陌生的男性氣息持續(xù)侵襲著她,由于事情來得太突然,她反應(yīng)不過,但提醒她現(xiàn)時的處境,卻是流連在耳殼的濕熱感,她下意想躲開,但他卻窮追不捨的以舌尖順著耳朵內(nèi)側(cè)的形狀勾劃著,引得她抖擻連連。

    疙瘩悄然爬上心扉,她退后,卻變相挨在他的懷里,溫熱的體溫自他身上傳來,她的身子又不覺地放松了。

    「放、放開我……」她想開聲嚇唬他,但甫開聲卻發(fā)現(xiàn)嗓音又柔又軟,根本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她應(yīng)該要反抗的,但渾身酥軟無力,只能易起眼,一抖一抖的任由那濕熱的感覺燙著她的耳際,任由那yin穢的話語打進她的腦際。

    「他,是怎樣碰你的……」他的手探進她的上衣,大掌罩上柔軟渾圓,以熟稔的技巧輕揉慢捻著,惹來一陣酥麻顫慄?!甘遣皇沁@樣?」

    「不──嗯!」另一隻大手探進她的短裙里,將絲質(zhì)底褲撕碎,直接罩上那溫熱的濕軟,長指一抹,翻弄著、逗弄著那可憐的荳蔻,專挑她最脆弱的那處攻去?!缚纯此涯阏{(diào)教成什么模樣?」

    她戰(zhàn)慄不已,夾緊兩腿不讓他繼續(xù)肆虐,但這樣反而變相夾緊他的大手,他不以為然,直闖入禁地,兩指夾著小小的荳蔻,略帶懲罰性質(zhì)輕捻著,順便引出一潭春泉,沾染他的指掌?!钢皇菐紫露?,下面就濕漉漉了。」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人就坐在桌緣上,張著兩腿掛在外頭,她心感不妙,正想跳下去的時候,修長高窕的男性身軀及時擋住她,心中一片慌亂,她直覺往后退,但還未移上個幾分,嘲諷的話語破空而至:「這個高度摔下去是不痛的……但會否撞到頭這個就不知道了……」

    怎么辦……大哥哥怎會是這種人來?她好害怕……承天傲你在哪兒?

    豈知她一個失神,他就乘機伸手將她拉近自己,探上她的濕潤的腿心,繼續(xù)剛才的步驟,挑弄著她最脆弱的那處,不消一會,那兒已氾濫成災(zāi)?!刚f笑的?!?/br>
    一根長指探了進去,感受她那緊窒溫熱的觸感。

    進去的長指追加第二根,然后開始抽動起來。

    她全身痙攣著,身體難耐的躁熱感、下體的濕意都在告訴她,她的身體享受這個男人的觸碰,甚至渴求他給予更多。「停下來……」

    「這么緊……傲沒抱過你嗎?sao成這樣他都不上你,他還真能忍呢……」

    鈴鈴──悠長的鈴聲突兀一響,打破了這一室的緊張氛圍,也喚回她紛亂的神智。

    任炯熙止住了抽動的動作,但兩指還停留在她的體內(nèi),折騰著她的感官。自褲袋抽出行動電話,他睨了一眼屏幕就笑了,那笑容明明跟平日無異,但卻教她心寒至極。「猜猜是誰打來……是他……要喊救命就趁現(xiàn)在了……」

    他沒立即接電話,有心要來電者更加焦急,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撳下通話鍵?!溉尉嘉酰惆讶瞬氐侥睦锶??」

    「你現(xiàn)在是用什么身份來問我這個問題?」

    「承──嗯!」季小菱想伺機開口求救,但正想開聲之際,停駐在她內(nèi)部的長指又開始展開猛烈的攻勢,她及時咬唇將那聲呻吟聲吞入腹中。他是有心的……迷濛的星眸含怨的瞪著他,像是要將眼前人千刀萬刮,但他卻興味盎然,彷彿很喜歡她的倔強。

    看著她死撐的可愛模樣,他就忍不住想欺負她了。

    「猜不到連你都這么會忍……」長指掩著話筒,他勾唇冷笑,然后第三根長指擠進她的體內(nèi)。

    她掩著嘴,忍耐著這來得既兇且猛的快感。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讓他聽見這些聲音……

    「你敢動她一條汗毛看看──」吼叫聲又自電話的另一端傳來。

    「我有什么不敢?你找到我再算──」然后掛線,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在拖延時間。

    說起來,她還真是會忍……傲這回真是押對寶了,害他心癢難耐……

    兩腿不受控的劇烈搖晃著,渾身酥麻無力,她只能像洋娃娃般任憑擺佈,眼睜睜的看著他伏身,隨著感知熱暖的呼吸接近腿間,她絕望的閉上眸,不敢看下去,但感官受到刺激時,她的腦海里還是會浮現(xiàn)出一幅又一幅景象,強迫她接受現(xiàn)實。

    他張唇含住其中一片花唇,用舌尖來回掃過,另一片亦難逃厄運,被人含在嘴里戲弄著,刺激著她的感官,她想推開他,但雙手卻使不出力來,只能無助的攀在他的兩膞上,狀似在默許他的行為。

    他將她的嬌嫩含進嘴里,舌頭撬開兩瓣反覆進出,一下下刺激她的神經(jīng)末梢。她掐得他更緊,推開他,快推開他,快呀……但她卻發(fā)現(xiàn)雙手不聽命令,就連身體亦背叛她傾前迎上,配合他的動作,那臣服的姿態(tài)像是鼓勵他繼續(xù)玩弄她的身體。

    嬌聲縈回,她聽著那逸自喉間的聲音,感到極度的羞恥。

    不是,她不是想這樣的──

    承天傲你快點出現(xiàn)……像平時一樣快點出現(xiàn)──

    「啊──啊呀……」伴隨著每一下抽動的動作呻吟顫抖,她更討厭自己,不要再叫,不要啊……但縈回在她耳邊的是她的呻吟聲,羞憤的淚水囤積在眼眶,她不想示弱,她不想的,但還是哭了。

    「呀──」一聲尖銳的喊叫聲劃破長空,演講廳的大門被打開了,穿著螢光黃制服的中年清潔歐巴桑,她一手拿著水桶,一手拿著象徵著正義的拖把,尖聲問:「你、你們在干什么?」中年清潔歐巴桑一臉大受打擊的震驚模樣,心想這個年頭,真是光天化日之下,道德倫亡。

    耳聞其聲,任炯熙停下了動作,瞳眸冷掃向那個妨礙他好事的……歐巴桑。

    中年歐巴桑提著她手上的武器,一股作氣的衝過來,以常人想像不到的速度,衝向狼人身邊,但也維持一段安全的距離,進可攻、退可守,權(quán)杖一揮,擱開了任炯熙,拖把頭戳戳戳把他越戳越后,他狼瘡后退,還不忘單手執(zhí)起眼鏡戴上,要好好看清楚歐巴桑的芳容。

    「看你眉清目秀、一副大好青年的模樣,豈料你這衣冠禽獸竟想染指未成年少女──簡直是人面獸心!」

    「未成年少女?」任炯熙瞇眼怒瞪著歐巴桑,他邊說邊指向桌子的方向?!改憷虾繗w老糊涂──麻煩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那個你所謂的未成年少女,她哪里未成年──」

    歐巴桑循著他的手指望過去,赫然發(fā)現(xiàn)桌上空無一人。兩人呆了一下,心里都不約而同地問著:她到哪兒去了?

    歐巴桑不理會已消失了的女主角,轉(zhuǎn)向衣冠禽獸,惡狠狠地瞪著他:「你是什么班的?我要向校長檢舉你──」

    任炯熙懶得跟這歐巴桑瞎搞,逕自撿起自己的東西就轉(zhuǎn)身走人,不理會那個歐巴桑在背后大呼小叫。

    「你這四眼小子,我記住你!」

    ******

    有時不坦白,比坦白來得好,只少所受的傷害程度變相較低。

    若是能讓她生活得快樂些,他不介意再替她多守住一個秘密。

    「傲,聽我說聽我說,我收到可靠情報,原來一星期前學校發(fā)生大sao亂!有人打電話給職員虛報事實,內(nèi)容大概是什么有某五個演講廳里頭有學生玩群毆──據(jù)可靠消息透露,那些演講廳的位置南轅北轍,弄得那班守衛(wèi)叔叔雞飛狗跳──但去到事發(fā)地點后,卻發(fā)現(xiàn)里頭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咧,你說那個人有多無聊,不過我不否認那是挺好玩的啦──」

    「不好玩的?!褂讶说呐d奮心情似乎未能感染到承天傲,他依然是一貫的冷然,一副對八卦不感興趣的模樣。勞師動眾,不好玩的,至少他親身體會得到。

    「對了,傲那天你中途蹺課蹺到哪里去?」耿子騫又問,腦袋里看似有數(shù)不完的疑問。

    「去託人辦些事?!钩刑彀翣钏撇辉复鹄恚脦纂b字敷衍了事。

    「誰?」

    「你不認識?!构⒆域q見無法從好友的口中取得有趣的資訊,不禁感到納悶,但不消一會,他又繼續(xù)努力尋找能令好友提起興趣的話題?!赴粒U些忘了跟你說,聽說小熙要退學呢!」

    「怎說?」

    推開深藍色的大門,他們往走廊的盡頭走去。

    「聽說他的有錢老爸頒布下令要他出國讀書,一去要去好幾年,皇命難違,看來小熙要永永遠遠離開我們了──」耿子騫一臉惋惜,只差沒搖頭仰天長嘆感慨一下友情的可貴。

    「能出國讀書,不是挺好?」

    「真不明白有錢人的心理,哪會讀到大三才退學?」

    承天傲裝佯聽不見他的提問,下顎微抬了下,方向是前方整齊排列在地上的紙箱?!缚烊ツ媚愕墓φn。」

    「傲,你真好,特意陪我來這?!构⒆域q蹲了下來,因應(yīng)自己的授課時段,尋找紙箱。

    「順便而已?!钩刑彀榴v足不前,佇立在耿子騫的后方,冷眼旁觀,完全沒上前幫忙的意欲。

    「傲,你不拿嗎?」

    「我沒交?!?/br>
    「欸,什么沒交?我找到你的那份了!在這里──」耿子騫像獻寶的將那張功課紙遞給他,承天傲一臉錯愕,他愣了好幾秒,才懂得伸手去接住那份「他」寫的功課?!高€拿滿分,傲,你依然厲害得嚇人!」

    「傲,你寫的字很可愛呢,像是出自女孩子手筆一樣。」

    那不是他的字跡,他認得,這是她的字跡。思緒翻飛,她軟軟的嗓子又在他耳畔徘徊,尚記得某天,她還拿著她平時抄寫的筆記,像炫耀般硬要他看,但當時真正炫到他的卻是她的笑容。

    「承天傲,不要寫潦草啦,很難看懂,像我這樣寫正楷又易懂又好看──」

    「就知道你們這些愛打電腦的人不愛執(zhí)筆好好寫字──」

    「咦,我找到小熙的那份了!怎么你兩個的答案這么相似,除了有些修辭不同外,幾乎是一個模呢──傲,你在找什么?你的功課在這里呀──」

    找到了。她的功課。

    「誰的功課?」功課上的姓名欄是寫上英文譯名的,即使耿子騫認識這張工作紙的主人,都不可能單憑英文譯名得知是出自誰的手筆,但他的兩位好友除外。

    「成績都不差啊,差兩分就滿分了?!?/br>
    「怎么她跟你的字跡這么相似的?」耿子騫發(fā)現(xiàn)他的腦袋越積越多問題,但他身旁那位人兄似乎沒意欲替他解答疑難,就只是像著了魔般死盯著不知是誰的那份功課看。

    這傻瓜,哪有人幫人做功課像她這樣?自己的那份反而草草了事,盡是犯些不該犯的小錯誤。

    復(fù)想起那天的事,他頓時百感交雜,心里的苦澀味更濃烈,只要那傢伙出國讀書真是便宜了他,他應(yīng)該一把揪起那傢伙的衣領(lǐng)狠狠地揍他一頓。

    他將兩份功課放進隨身斜背包,然后收妥。

    此時,大門再被打開,進來的正是剛剛有幸成為話題一角的任炯熙。

    承天傲睥睨著那抹逐漸走近的身影,雖然他已刻意隱忍著內(nèi)心的慍怒,但那雙帶冷的俊目卻洩漏了他的情感,可是向來神經(jīng)大條的耿子騫并沒發(fā)現(xiàn)氣氛有變。

    「小熙,你又是來拿功課的嗎?你的功課在我這──」

    「傲,我有話跟你說。」任炯熙沒正眼看正熱烈歡迎自己的耿子騫,冷冷一瞥,就轉(zhuǎn)向那個迸發(fā)出寒意的高大男人。

    「但我沒話跟你說?!钩刑彀量谖抢溆?,擺明不肯妥協(xié)。

    「你是不敢面對我,還是──」

    「不如你們出去再算……」耿子騫指了指右邊那間課室里頭,嘴巴動了動,努力做著唇語:「喂喂兩位,有助教會在門后看著。」

    「那你留在這?!顾麄兺瑫r開口。

    為何這兩人在欺負他的時候,就會變得異常的……合拍?

    *******

    「長話短說,那個匿名人是你吧?」任炯熙兩臂環(huán)胸,倚墻,鮮少地開門見山,懶得跟眼前人兜圈子。

    「是又如何?」承天傲認得乾脆。

    「你寄了什么給我爸看?」

    「只是一些資料?!顾nD了一下,瞥見任炯熙的臉上罕有地寫著煩躁,才徐徐地續(xù)道:「就是你那位失了憶的meimei在這里讀書……我只是威脅他,要是他不想這單豪門丑聞傳到記者耳中,就得給我一筆錢作掩口費?!?/br>
    聞見某個關(guān)鍵字眼,任炯熙臉色丕變,但還是隱忍著不發(fā)作。

    「不過我倒沒想過,他會送你出國讀書。」不過這是意料中事,他就是看準了任老總裁是一個很要面子的商人。

    「你在說什么傻話?」他偏過頭,瞳眸直接對上承天傲的視線。

    「你要我把話說得白一點嗎?」承天傲唇角輕勾,扯出一抹冷笑。「雍可娸,原名任兆娸,就是和你近親相姦的meimei?!?/br>
    清秀的俊容上血色盡褪,不過他還是極力保持冷靜的樣子,沉默了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刚l跟你說這些?」

    「我要查的就會查到,還是你想我告訴她真相……」話尾曳長,墨色瞳仁掠過一抹陰狠,他嘲諷道:「其實每次跟她zuoai的人是她的親生哥哥?」

    氣氛漸趨凝重,瀰漫于周遭的氣息一度繃緊,如同小小的火種,稍作點燃就會變成燎原大火。

    「就因為我碰了她,所以你玩報復(fù)?」

    承天傲口吻冷淡,但眼神冰寒至極?!改阍谡f什么?」

    「別裝傻了,那天發(fā)生了什么事,你不會不知道──」仰首,任炯熙掏出手輕觸那張俊帥的臉龐,譏諷的笑意爬上唇角,感知健碩的身軀徒然一震,他笑得更樂?!改阒恢浪旅嬗卸酀瘢譂裼峙?,只是隨意用舌頭頂幾下,她就喊得好大聲──」

    冷不防,承天傲單手揪起他的衣領(lǐng),粗暴地將他抵到墻上去,冷銳的眼眸浮上野蠻之色,正常人觸及這眸光都會識趣閉嘴不說話,但任炯熙卻偏要玩火。

    「想打我嗎?快出手呀,老實說,我還嫌那天舔不夠,玩不夠──」說話時,還忙不迭附上一抹惡劣的笑容。

    骨節(jié)咯咯作響,他強逼自己松開拳頭,但他得深呼吸才能壓抑住在胸前翻騰的慍怒?!改愕闹e話還沒說夠嗎?」

    大手翻好被弄皺的領(lǐng)口,任炯熙唇畔彎揚,露出了一抹別具深意的笑容?!改莻€女的不會是跟你說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我沒對她做什么之類的話吧?別跟我說你相信她的話──」

    「是又如何?」

    「傲啊傲,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任炯熙偏著頭,笑容更深,「這種蹩腳謊言都信,不會吧?」

    「她這樣說了,我就相信?!?/br>
    「真受不了你們……」任炯熙翻了翻白眼,搭著他的肩,把玩著他的發(fā)尾,俊容上的笑意斂去了,他靠在他耳畔輕聲道:「傲,我不否認我是針對你的,但你也怪不得我,誰叫小娸自高中起就喜歡你這傢伙?失憶后喜歡的人又是你……」瞳眸閃過復(fù)雜的情緒,不過還是給兩片鏡片擋下,教人無法看清他的思緒?!覆徽f了,總之,我只是想說小娸是無辜的,不要讓小娸知道這件事?!?/br>
    「不用說了,條件是我得待在外國不回來,我收到了,就這樣了,有緣再見?!谷尉嘉踔刂嘏牧讼滤谋郯蚝?,就轉(zhuǎn)身離開。

    直到任炯熙的身影消失在兩扇厚重的大門中,他才發(fā)現(xiàn)了那抹躲在暗處的小身影正鬼鬼祟祟的探頭探腦,不知道在干什么,說不定已待在那處偷聽了許久。

    「你聽進去多少?」

    不知為何,明明跟他有點距離,她壓根兒不可能看清楚他的表情,可是他的情緒卻彷彿能循著空氣傳送到她的大腦去,他的口吻好似夾帶了點焦慮?

    「由『你的謊話還沒說夠嗎』開始……」她乾笑,緩慢走近,速度絕對可媲美一隻中風烏龜,好不容易才拉近距離,她又執(zhí)意站在離他三尺范圍外的位置。

    她來到的時候只見兩抹矇矓?shù)纳碛?,一黑一白,以她中度近視來看,只見兩人靠得很近,近到像是在……嘿咻嘿咻。她當然嗅得出氣氛很濃重很緊張……所以生怕壞別人家「好事」的她只好躲到一角去,免得多出一個不識趣的封號外加被人咒罵祖宗十八代啦……

    她是靠聲音認出其中一人是承天傲啦,至于另外一個,她知道是男生來的,她不否認她有一刻以為承天傲在……嘿嘿,進行耽美大業(yè)啦。多聽兩句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想錯方向,還有猜到另一人是誰,話題主角是她……

    真是的,曠課幾天之后,一回來就撞見這些……他干么要替她說話,她根本什么都沒跟他提過,他無端端說什么相信她的話來?害她又心跳加速噗噗跳個不?!龠@樣下去,她懷疑她快要得心臟病了。

    「承天傲,那個……你怎么會在這里?」

    他沉默不語。他怎么又不說話……她會很緊張的,好不好?!

    等了又等,等到她快變望夫石的時候,他終于大發(fā)慈悲,大開金口:「陪子騫拿功課,你呢?」

    「都是拿功課……」很尷尬……上帝請饒了她吧,她答應(yīng)以后都不曠課了。

    「我替你拿了?!顾鲃幼呓?,并將功課遞給她。他這么好心干么,她的心臟負荷能力有限……

    「喔,謝謝……」不曉得是覺冷抑或是緊張過頭,她顫著手接過,然后收好。拜託,很窘迫……神愛世人,上帝快來救救她吧──

    「你之后會去哪?」

    「回家……」你也是時候回家,乖,不要盯著她看,不要再刺激她那顆可憐的心臟──

    「一起走吧?!?/br>
    赫!

    語音一落,他略視她震驚的表情,沒問她意愿就直接牽著她的手離開。

    她的手快要冷僵了,但他的手卻暖得像暖爐一樣,被他牽著的感覺真好,如果能夠一直牽著他的手就好了……

    從后看著那高大的身影,熟悉的異樣情感塞滿胸腔,其實曠課的幾天,她躲在被窩里想了許多許多……剛剛聽到他說的那番話,說實話,她真的很感動,感動到心頭在打顫,他真的很討厭,很討厭很討厭……害她像個花癡般心跳心跳個不停!最令她受不了的是她自己很喜歡這種心跳的感覺……

    「承天傲?!?/br>
    「嗯?」

    「真是我說什么,你都信?」剛剛是聽到他這樣說沒錯,但她還是希望聽他親口跟她說,上帝,她越來越像個無知少女了,她自知罪孽深種,但她終期試會努力讀書的,所以,饒恕她吧。

    腳步乍停,他忽然轉(zhuǎn)過身,大手托著她的后腦,兩額相抵,深邃的眼瞳鎖住她的眼睛,薄唇堅定地道:「只要是你說的,我就信?!?/br>
    心震顫著,心坎里的暖流快要滿瀉了,天氣很冷,全身都很冷,但她的心頭卻是暖暖的,她緊緊瞅著他好半晌,才輕聲回話,「那天,他沒對我做過什么,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br>
    「我相信你?!?/br>
    心扉莫名悸動,胸口盛載滿滿的暖流,笑意攀上了唇畔卻不自知?!赋刑彀痢莻€……」

    「嗯?」

    她垂下眼眸,粉唇嘗試了幾遍,都發(fā)不出半個單音來,雖然有點不甘,不過她還是選擇放棄了,不勉強自己了?!高€是沒什么了?!?/br>
    他回過身,牽著她的手走。

    感受著自那隻大掌傳來的溫暖,她盯著他高大的背影看,她真的不想放開……但她可以怎樣做?另一隻小手懊惱的抓住該邊的長發(fā),眼看快要到車站,她的心咚咚咚的跳得很快,她不是自詡點子多的么?快點想些辦法──快點呀──呼吸開始急速了,她要窒息了──死就死吧──她沒眼看了,她還當真閤上眼睛,帶怯的問……

    「承天傲……那個去你家可以嗎?」

    啊呀啊啊呀──她說了她說了,身為女孩子怎可以做主動的?她要昏了。

    「可以?!?/br>
    啊呀啊啊呀──他答好他答好,她怎可主動說要去男人的家?她墮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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