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三~過去,回不來了
星期日,早上8:50,我來到她舊家前,身上穿著她送給我的黑色線條襯杉,穿著牛仔褲站在門口 要不要挽回她…?還是維持現(xiàn)況? 但是她有男朋友了吧…? 算了,看情況好了… 8:55,她戴著黑色鴨舌帽身穿金色的衣服,上面有隻皮卡丘 「…我遲到了?」她看見我先是愣著,接著皺了下眉頭看著手錶問道 「沒…我早到,你…記憶恢復(fù)了?」我愣愣的看著她身上的衣服問道 「為何這樣問?」 「因為你總在特定節(jié)日穿這件衣服和孩子們一起度過…」 「你會錯意了,只是偶然?!?/br> 「…好吧。」我往前走 我們走在無人的馬路上,空氣十分凝重,感覺快讓人室息 氣氛好沉重… 得找個話題來才行… 正當(dāng)我打算說出"今天天氣真好"這類話題的時候,她叫了我一聲 「欸!」 「嗯?」我先是驚了一下,接著轉(zhuǎn)頭看著她 「你現(xiàn)在,還愛著我嗎?」她的表情十分認(rèn)真,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如果不愛我還會在這里嗎?」我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很認(rèn)真的回答她 「要怎么做你才會放棄愛我?燒掉那個舊家?再次消失在你面前?」她的語氣有些不悅,她這樣說讓我有些憤怒,但我還是裝作平靜的回答她的話 「我不會放棄的,就算你燒掉了回憶,就算你再次消失在我面前,我也不會放棄的?!刮彝O履_步,轉(zhuǎn)身看著她 我不懂的是…為什么你有辦法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說出如此殘酷的話語 「…」她沉默 「因為我是你的影子。」 「…我到底哪一點值得你執(zhí)著成這樣?我很孩子氣,我很任性,長相也很普通,只有家里有錢這個優(yōu)點,其實你也是貪圖我家財產(chǎn)吧?」 「因為你是陽光,要說缺點誰沒有,只因為是你我才會如此執(zhí)著,我愛上你的時候,你只是個很普通的女孩,那時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家庭背景,我們領(lǐng)養(yǎng)那兩個孩子時我才知道,原來你是千金小姐,我本來認(rèn)為我這個被社會拋棄的人配不上你,那時還跟你提出分手,但你卻說"如果愛情和金錢我只能選擇一個,那么我會放棄金錢",你真的是一個笨蛋呢!」我笑笑著繼續(xù)往前走著 她沉默,氣氛似忽又凝重了起來 還是問吧!不管結(jié)果如何,總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了 「那你…有男朋友嗎?」我問出了心中最害怕的問題,但我知道現(xiàn)在不問以后就沒機會了 「…有,畢業(yè)后就要搬去英國住了?!?/br> 我愣了一下,但卻馬上恢復(fù)平常的表情 心明顯在劇痛著,但為了不讓她發(fā)現(xiàn)我必須要隱藏 「…對方也是富家少爺吧…?」 「嗯?!?/br> 「你很愛她嗎?」 「…嗯?!共恢罏槭裁矗q豫了一會兒才回答我的問題 「是…嗎…嘛!也是啦!千金小姐果然就是該和富家少爺在一起才對!去英國要記得帶紅茶來給我喝?。 刮蚁仁鞘淞艘幌?,接著勉強露出笑容說道 心彷彿碎落一地,過去的諾言就像一場夢 夢醒了,就該面對了 她是千金,我是窮人,她是陽光,我是影子 也許我們兩個本來就是不可能的… 其實我早有心理準(zhǔn)備了…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有另一個幸福 但是…真的很痛… 我們來到一棟很普通的平房前,我站在門口從口袋拿出鑰匙 「男孩的名字叫曉望,女孩叫曉夢,等下就拜託你當(dāng)他們一天的母親了,曉夢不會說話,曉望沒有雙腳?!?/br> 「…嗯。」她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我回來了?!刮覍㈤T打開朝著里面喊道 「shadow…」花從里頭跑了出來話喊道一半臉?biāo)查g沉了下來,她看著我身后的女人緩緩?fù)鲁鲆痪湓挕甘悄恪?/br> 「她是誰?」她看著我問道 「她是flower,你不在以后我請她來幫我照顧兩個孩子的,因為我要上課還要上班,沒辦法照顧他們。」 我才剛說完,她忽然走到她面前,舉起手來朝她的臉打去 反應(yīng)極快的我,抓住了她的手,瞪著她 「你做什么?」我瞪著她冷冷的問道 「為什么…」她微低著頭,身體不斷顫抖著問道「為什么你要拋棄她…?就因為她是女的嗎?」 「…我失去記憶過,所以你現(xiàn)在問我我也不知道。」她冷靜的回道 「那我問你,現(xiàn)在你接受她了嗎?」 「我不是同性戀。」 「哈…哈哈,shadow,你聽到了嗎?這就是現(xiàn)實??!」她抬起頭來看著我,臉上掛著兩條淚水 「我早就知道了。」 「既然你知道了為什么還不要放棄她!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她忽然大吼著指著她問道 「…你比她還優(yōu)秀,今天如果我沒有愛上她,也許我會愛上你,但很抱歉,我愛上她了?!?/br> 「…只要她再次消失,你就會放棄她吧?」她忽然從口袋拿出瑞士刀朝她的脖子刺去 我將手擋在她脖子前,刀硬生生的刺進我的手掌里,血從手掌中流了出來,她愣著 「曾云姍!你鬧夠了沒有!」我大吼道 她愣著,因為我從來沒有發(fā)過這么大的脾氣 「今天是看在你幫我照顧兩個孩子才沒有揍你,聽好,沒有第二次,要是你敢傷害她我一定會揍你,還有,之后你不用來幫我照顧兩個孩子,我會自已想辦法。」 「不公平…為什么就她可以愛你?難道我就沒有權(quán)利嗎?」 「你要愛不愛隨便你,但很抱歉我不會愛上你?!?/br> 「…從一開始就沒有機會的嗎…對不起…是我太傻…」她沉下臉緩緩走出門 「flower!」我叫住了她 她停下腳步,但卻沒有回頭 「謝謝你,對不起。」 她繼續(xù)向前走著,離開了這個家 「…為什么?」場面先是靜了一下,接著她問道 「?」我疑惑的看著她 「為什么不讓她殺了我就好?這樣你也可以解脫了不是嗎?」 「…你死的話,我也會跟著死,我說過,我是你的影子?!?/br> 「…笨蛋,還不快止血?」 「對吼,我都忘了手上還有瑞士刀了?!刮易哌M屋里,從柜子里拿出一個白色醫(yī)藥箱 好痛…我將手中的刀拔了出來,接著從醫(yī)藥箱里拿出一捲白色繃帶,準(zhǔn)備直接纏上去,但她卻拿走我的繃帶 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已很可笑,沒事耍什么帥? 真的是…痛死我了… 「白癡嗎你?沒有先消毒會細(xì)菌感染的。」她從醫(yī)藥箱里拿出紅色碘酒用在棉花棒上 「…我討厭消毒…」我將手縮回來看著她說道 「給我過來!」她將我的手拉過去接著將那紅色棉花棒涂在我傷口周圍 「唔…」我差點叫出來,但我還是忍了下來 「忍耐一下?!?/br> 「你的技術(shù)還是一樣好呢…」不過就是粗魯了些就是… 「蛤?」她疑惑的看著我,接著拿起白色繃帶開始纏在我的手上 「因為以前我常打架,幾乎每天都帶傷回來,那時都是你再替我包扎的?!刮衣冻龅奈⑿φf道 「…好了?!?/br> 「謝了,孩子們還在房間睡覺,你先去休息下,我去用早餐?!拐f完,便走進廚房 我看著左手上的繃帶,淚水緩緩滑落 「即使是影子…也有資格和神明請求短暫的幸福吧…?」 大概過了10分鐘,房間里傳來曉望的哭聲,我趕緊跑進房間 「曉望!怎…」看著眼前這一幕,我松了一口氣的露出微笑 兩個剛睡醒的孩子抱著她大哭著,而她只是摸著他們的頭試著按撫著他們的情緒 「媽…媽…媽…好…想你!」曉望邊哭邊喊道 曉夢不斷動著嘴,似忽也在喊著mama,但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乖,別哭了,mama在這里?!?/br> 看來我不用太擔(dān)心了 我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回到廚房,但不知何時跑到我身邊的曉夢拉住了我的褲子 「曉夢,怎了嗎?」我蹲下身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問道,她拉著我的衣服指向她 「…要我過去嗎?」 她點點頭,我只好抱著她走到她身旁坐了下來,曉望爬到我身上 「拔…爸!謝謝你…」他臉上也是掛著兩行淚,但卻是面帶笑容 「謝什么,別哭了?!刮逸p輕擦去他臉上的淚,溫柔的說道,但他卻是將我的手和她的手疊在一起 「拔爸和麻媽…要一直牽著手哦!」他臉上的笑容是那么的溫柔,但說出口的話卻是讓我那么的心痛 對不起…可能沒辦法這么做了… 「我們?nèi)コ栽绮桶?。」我對他微笑?/br> 「好!」 我們吃完早餐后,已經(jīng)是10點的事了 我從冰箱拿出一個小蛋糕放在桌上,點上爉燭,接著我將曉望抱到腳上 「曉夢,你看!是蛋糕耶!」曉望興奮的指著桌上的蛋糕看著曉夢說道 曉夢也是雙眼發(fā)亮的看著桌上的蛋糕,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曉望,許個愿吧?!?/br> 「許愿?」他疑惑的看著我 「對,每一年生日都可以許一個愿望,這樣愿望就會實現(xiàn)哦?!刮椅⑿Φ?/br> 「只有一個哦…」他看起來有些失望的嘟著嘴說道 「不可以太貪心哦,太貪心的話愿望就不會實現(xiàn)的」 「嗯…好吧?!顾]上雙眼,雙手合十的說道「我希望…每一天都是生日,這樣拔爸…和mama就不會離開了。」 我愣著,她明顯也愣了一下 沒想到一個才4歲的孩子就會有這樣的想法… 「小婷…」我決定了… 「?」她看著我 「再一次…讓我成為你的影子好不好?」 「…不可能。」她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 「為什么?」為什么你可以這么肯定! 「有三點,1我討厭同性戀,2我有婚約,3我們之間已是過去式,不可能回去了?!顾淅涞恼f道 「就算不回到過去也無所謂,至少我們可以一起走向未來!」 「…你是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我討厭同性戀?!?/br> 「是女的又如何?我們可以一起改變我們的命運,就像以前一樣!」我感覺眼中的淚水快要衝出眼眶了,但我還是忍住不哭 「我們不是神,沒辦法改變命運的?!?/br> 「我們可以再試一次…」我話說到一半,看著她的臉,我的臉沉了下來 我知道…我們不可能了… 「我知道…你不愛了…」我有些絕望的緩緩?fù)鲁鲞@一句話 「讓你自已自由吧,別再追著我跑了,這樣只會讓你更累。」 「…答應(yīng)我一個請求,不是以shadow的身份,而是以李冬城的身份?!?/br> 「…說吧?!?/br> 「你要去英國的時候,帶著這2個孩子走,當(dāng)初是你說要養(yǎng)的,所以現(xiàn)在還給你?!刮覍⒗淠拿婢叽魃希痤^來這樣說道 「…我知道了?!?/br> 如果過去只是一場夢…那我可以不要醒來嗎?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為什么被留下的總是我…? 星期一,早上7點20分,外頭下著大雨 我來到學(xué)校,我們學(xué)校有高中部和大學(xué)部,兩者就在隔壁而已 我來到高中部的教室,才剛踏進教室就被包圍住了 「咦?冬城?你終于肯回來啦?」其中一個短發(fā)男子朝我走來打招呼道 「再不回來學(xué)分就不夠了。」我穿過人群看著他回道,接著走到第三排第五個位子坐了下來,卻發(fā)現(xiàn)里頭的東西不是我的 「…換位子了?」我看著他問道 「是啊,你看你多久沒來了,你的位子在那里?!顾钢诙诺谌齻€位子說道 「…好前面…」我有些無奈的走到那個位子坐了下來 「誰叫你要翹課~」他很明顯在興災(zāi)樂禍 「我看你是太久沒被我揍了吧?」 「嘖嘖,一來就是揍人,不太好吧?」 「是說,你的位子在哪?」 「在…這里?!顾叩轿仪懊娴奈蛔又钢蛔诱f道 「…你死定了你?!?/br> 「鳴…可悲啊…」他跪在地上,聚光燈集中在他身上,畫面看起來頗凄涼的 「活該?!?/br> 「不過,真的覺得班導(dǎo)對你太好了,翹了快一年的課居然還可以升上3年級,是說…你回來了就代表…找到她了嗎?」 「…嗯?!?/br> 「結(jié)果如何?」 「悲劇一場?!?/br> 「…是嗎?嘛!今天放學(xué)去喝一杯吧!」他先是頓了一下,接著勾著我的肩膀說道 「你確定?」 「當(dāng)然~心情不好的時候喝一杯就對啦!」 「建議你先往后看完再做決定?!?/br> 「什么?」他往后看,接著下一秒便被點名板敲暈 「羅嚴(yán)二!跟你說過幾次畢業(yè)后才可以喝你是耳朵有問題嗎!」綁著馬尾戴著眼鏡的班導(dǎo)拿著點名簿大吼道 好像來不及了… 「李冬城!」 「又!」班導(dǎo)叫到我的名字我嚇了一跳,接著看著她答道,她的表情是那么的凝重,我吞了一口口水 「歡迎回來?!顾冻鲂θ菡f道「這次成績可要努力拉回來哦!」 「…知道了?!?/br> 我想我大概懂她的意思 她失蹤以后,我就像行尸走rou一樣的過每一天,雙眼無神,面容悄憔,還被老師抓去心理輔導(dǎo),但這些都沒辦法治好我心中的空洞 但現(xiàn)在…我想我應(yīng)該跟一個普通高三女生一樣吧? 「好了!該來的都來了,不該來的也來了,現(xiàn)在就來開班會吧!先來點名!羅嚴(yán)二!好,不在,記曠課!」班導(dǎo)站在講檯上大喊道 「老師!我在這里啊!」從地上跳起來的嚴(yán)二馬上回到位子上坐好 「下次只給你三秒鐘的昏迷時間!」 「老師霸凌?。 ?/br> 「冬城,交給你了,我繼續(xù)點名?!估蠋熤苯雍雎运^續(xù)點著名 「嚴(yán)二,再吵,等等你就完了哦!」我面帶微笑的說道 他顫抖了下,接著閉上嘴乖乖坐好 點完名以后,老師將點名板闔上 「各位,今天有個好消息和壞消息告訴各位,好消息是我們校排第一第二的兩個人回來了!一個是李冬城,另一個是呂陽婷!」 教室的門被拉了開,接著她走了進來 我愣著 為什么…? 「壞消息是,她失去了所有記憶,她雙親說希望可以在讓她這里度過最后一年,試著找回失去的記憶,各位要好好和他們相處哦!」 「各位,好久不見!」她對大家微笑道 下課的時候,許多女生都圍到她身邊去,和她聊得很開心 教室外忽然傳來一陣尖叫聲,一個美男子拉開了教室門走了進來 「請問曾經(jīng)校排第一的呂陽婷小姐在嗎?」 「我就是,你是?」 「我是隔壁班的范勇良,聽說你回來馬上就來找你了。」 「哦…那有什么事嗎?」 「做我的女朋友?!?/br> 場面瞬間僵了下來,我愣著,她也愣著 「…蛤?」 「我從一年級就一直看著你,只是那時你和那個廢物黏在一起,所以才沒有出手,不過聽說你和她分手了,所以就當(dāng)我的女朋友吧?!顾钢矣贸爸S的語氣說著 我假裝沒聽見的看著手中的書,看我沒反應(yīng)的他繼續(xù)說道 「不過你終于想開了,廢物就只能待在廢物里頭!放心吧,我家的富有程度是世界第3的,不需要跟廢物一起過苦日子?!顾掌鹚氖终f道 「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我拒絕?!顾﹂_了手退了一步說道 「哦?你覺得你拒絕得了嗎?在世界上有三分之二的公司都在我名下哦。」 「…既然你這么有錢不會去找排名第2名的千金嗎?」 「我看上的就是你,只要我想要的我一定要得到,這樣你懂嗎?」 「…」 「現(xiàn)在我們就去簽下婚約吧,呂小姐?!顾粩嘟咏?,將她逼到墻壁 我瞄了一下四周,為什么沒人敢去阻止? 「離我遠一點!你這禽獸!」她舉起手朝他打去,卻被他反制在墻壁上 「不錯,我就是喜歡會反抗的女人,這樣才有趣!」他的臉不斷接近她的唇,她閉起雙眼,眼看著淚水就要落下了 我站了起來,走向他,一手拽住他的領(lǐng)子將他摔在地上 「誰準(zhǔn)你的臟手碰她的?」我瞪著摔在地上的男人冷冷的問道 「喂…冬城!這個人是富少爺??!要是得罪他的話,以后就沒有好日子過了!」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勁的嚴(yán)二趕緊開口說道 「哼,這就是你們不敢出手救她的原因嗎?」我笑了下冷冷的掃過圍觀的人繼續(xù)說道「我們班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軟弱了?」 所有人低下頭沉默,沒人敢給我一個回應(yīng) 「沒用的,這所學(xué)校已經(jīng)被我爸給買下來了,如果你這個廢物想好好畢業(yè)的話,就不準(zhǔn)違抗我的命令!」他站了起來整理下服儀說道 「原來如此,那又怎樣?」 「什么怎樣?難道廢物太久沒來學(xué)校連人話都聽不懂了嗎?」 「一直廢物廢物的叫,煩死了,你這個人渣!」 「你…你這傢伙!我一定會讓我爸讓你退學(xué)!然后我會把她帶走,讓她生下我的后代!」 我握緊了拳頭直接朝他的臉上打了一拳,他再次回到地上 「你要怎么動我我隨便你,你要是敢動她,我會讓你死得很慘,今天我管你是總統(tǒng)的兒子還是誰,都不甘我的事!反正我怎么樣,不會有人在乎的?!刮伊嗥鹚念I(lǐng)子,準(zhǔn)備賞他第二拳,接著我的拳頭停在半空中,目光緩緩移到她身上 她是一臉害怕樣的看著我,我緩緩站了起來從她身旁走過 「對不起…明明答應(yīng)過你不打架的…」 說完,便離開教室 來到屋頂上,大雨不斷下著 我先是靜靜的讓雨水打在身上,腦中不斷浮現(xiàn)一些話語 "為什么我要養(yǎng)這個孩子?這又不是我的小孩!" "她真的是個白癡啊,真以為我是她的好朋友,也不想想自已只是被社會淘汏的廢物!" "我們之間已是過去式,不可能回去的,而且我討厭同性戀。" 我忽然像個瘋子似的抓著頭大吼著,隨著怒吼聲,拳頭不斷打在墻壁上,打到血都濺出來了還不愿停止,淚水混雜在雨水里面 為什么! 為什么你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為什么我要被拋棄!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闺S著怒吼聲我的頭往墻壁撞去,卻被一人阻止 「快住手!」男人擋在我面前大吼道 我退開了兩步,不斷落下淚大吼著,像是要將這幾天所發(fā)生的事全部吼出來似的,接著我再次朝墻壁打去,但卻被那男人抓住 「冬城…不要再傷害自已了」blue抓著我的手說道 「學(xué)長…你說…我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爸媽要拋棄我…現(xiàn)在連她也要拋棄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她只是因為手術(shù)的關(guān)係而忘了你而已,如果她還記得你的話一定不會拋棄你的!」 「學(xué)長…面對現(xiàn)實吧!她已經(jīng)不愛我了!而且她畢業(yè)后就要到英國去和另一個男人生活了!拜託你…讓我也失去記憶吧!」 「別這樣,也許過了一段時間她就會想起以前的事了?!?/br> 「但是時間已經(jīng)無法將我們帶回從前那段時光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不管怎么樣不要再傷害自已了!」 「學(xué)長…告訴我…我生存的意義…我到底是為了什么存活在這里的?」我絕望的看著他,但他卻無法給我一個答案 「你還有曉望和曉夢…」 「畢業(yè)后,我就要讓她帶走了?!?/br> 「為什么這么做?那兩個孩子是你堅持的動力不是嗎?」他愣了一下接著說道 「不需要了,廢物就該像個廢物一樣死去,這就是被世界拋棄的人的下場…」 「你…別做傻事啊!」 「夢醒了,就該走了,我只是回到影子的世界里罷了?!刮易叩借F網(wǎng)前 是啊…夢醒了…我該面對現(xiàn)實了… 爸媽生下我后發(fā)現(xiàn)我是女的,就丟棄了我,親戚將我養(yǎng)到上幼稚園后也拋棄了我,以為可以真心相待的朋友后來卻在背后桶了我一刀將我推入谷底 遇到她以為可以相信她不會丟下我沒想到她也拋棄了我… 「這世上沒有人需要我的…」 「不要讓自已有這么絕望的想法!你還有朋友,還有店里的伙伴!還有我這個甘哥啊!」他大吼道 「對不起…我已經(jīng)沒辦法再相信任何感情了…」 「冬城…你該不會…該死!」他睜大了雙眼,接著拿起手機開始撥打著號碼「嚴(yán)二!快來頂樓!冬城又要鬧自殺了??!」他對著電話大吼道 我不斷的向前走著 是啊…沒人需要影子的… 我抓著鐵網(wǎng),準(zhǔn)備往上爬 「給我回來!李冬城!」他大吼道 忽然一個人從后方抱住了我,我愣了一下緩緩轉(zhuǎn)過頭 她緊緊抱住我,低著頭感覺在落淚 「你在做什么?」我的語氣十分冰冷,正確來說,是絕望 「我怎么知道…為什么會為了你難過,明明我是那么討厭你,但和你分開的時候卻是感到那么的寂寞,明明我未來的丈夫不是你,失眠時浮現(xiàn)出第一個人影卻是你…對我來說明明你就是一個陌生人,但我卻對你感到很熟悉…」 「所以呢?你想說什么?」反正你都不愛了…還跟我說這些干麻? 「和我一起找回我的記憶好不好?」 「找回了又如何?你說過的,我們之間已是過去式?!?/br> 「我們可以一起改變命運!這也是你說過的?!?/br> 「但是…我們之間的回憶…已經(jīng)回不來了…讓我放棄一切好不好?我已經(jīng)不想再一個人度過夜晚了…」 「從今以后你不會再一個人的,我會陪著你和那兩個孩子,所以,不要放棄!」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嚴(yán)二衝了過來打破寂靜 「李冬城!咦…怎么回事?藍學(xué)長,你不是說冬城又要鬧自殺了嗎?」嚴(yán)二指著我看著他問道 「看來以后不需要我們擔(dān)心了,走吧?!顾牧讼聡?yán)二的肩膀說道 「?。康纫幌?!學(xué)長!什么意思啦!」他先是愣了一下接著追上他的腳步 「我可以…再一次相信愛情嗎?」我看著她問道 她點頭,接著牽著我的手 也許,過去的回憶回不來了… 至少,我們可以共同創(chuàng)造未來的回憶… 如果是你,我愿意再相信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