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空仇門教主(5)
*** 時間,是拿來做什么的? 時間,是拿來浪費的。 儘管什么事情也沒做,兩個人在一起間話家常就覺得好滿足了。明明,我的時間早就所剩不多。 亦絕,來生,你一定要來尋我。 「然后呢?嗯?」亦絕有趣的望著我。 和亦絕聊天聊到一半,我怎就突然盯著他的臉恍神了呢。 眨了眨眼,我微笑道:「然后啊,他一臉鐵青的接受我的挑戰(zhàn)囉!嘿嘿,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是我贏還是他贏?」方才和亦絕聊到先前我巴著那只妖精(亦仇)去玩套圈圈的事。 「你贏?!挂嘟^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是我贏的???」我對于他的答案有點訝異。 他淺笑道:「沒人能贏的了你。」 「哎唷~你真的太看得起我了。」我故作羞澀道,忽然間我又想起個問題,「話說,為什么亦仇的頭發(fā)會是白色的?他是不是生病了?嗯……還有他是不是很怕和女人相處啊?!?/br> 「亦仇他……」亦絕停頓了一會兒,才接著說:「他是生病了。不過,也算是沒病……他待人總是有些距離,也是因為怕把那病傳染給人吧。」 「什么叫做有病又沒???你在繞口令???」 亦絕盯著我的臉思考了半晌,最后答出一個文不對題的答案:「醉薔這么在乎他……雖然他是我弟弟,但你和他處得這么好,我也是有些介意?!惯€用很認真的表情對我說。 「干嘛干嘛~你心胸也太狹隘了吧!」我笑著揶揄道。 他一笑,瞬間,他擒住我的雙肩,堅定的眼神望進我眼底。俯身,如蜻蜓點水般吻了我一下。頓時,我的身子微微一顫。 「后悔選錯人了嗎?」他問,兩眼深情的凝視著我。 我愣了愣,不以為意的笑說:「你不后悔就好了?!?/br> 「絕對不會?!顾J真道。 我望著他時,有多想告訴他好多好多,可……說了又能如何?說和不說,都不能改變什么。我兩對視著。僅是這樣,多希望時間靜止在這一刻。 又歡談了半晌,亦絕說要去替巧巧治病了。我雖然不喜歡那孩子,可是說到底,那孩子只不過愛上了我愛的男人罷了。況且,她也真是個病人。 我與亦絕一同出了房,在分岔的走廊上分道揚鑣。誰又會料到,這一分別,又是另一個慘痛的開始。 回房間的路上,看著從身旁晃過的下人,每個腳步匆促的像是趕投胎似的。且偶有幾人在路過我身旁時惶恐的看向我。那表情就像是我會吃人。 本想抬手喚住一人來問問看是怎一回事。想想還是算了,大伙兒似乎是在忙什么要緊的事情吧? 默默地玩著自己的發(fā)尾,繼續(xù)朝我的客房走回。誰知,突有一人從天邊飛來對著我拔刀相向。 那劍上的反射光一亮,掃進我眼底。我嚇地回頭,看見拿劍指著我的竟是……元山凌? 「終于抓到把柄了吧!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要了你的命?!挂婚_口就是怒道,他的眼神充滿殺意,怒目切齒的瞪著我。 ……什么?我?誰?跟誰一伙兒?為什么要拿劍指著我! 我怔然地斜望著近在臉旁的劍身,這距離只要一揮動,我肯定肯定是破相了?。?/br> 這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突然又從遠處射過來一顆石子,準確地打在元山凌握著劍柄的手背上。頓時,元山凌掙開手,手中劍鏘地一聲掉了下去。 「元兄未免太過急躁,靳莊主不是說過別動這個女人么?」遠處傳來的是司徒策難得嚴厲的聲音。 「只因她長得像前紅岳夫人?這不正如了敵人的意!」元山凌唾棄道。 司徒策緩緩朝著我們走近,扯開白扇搧了搧?!柑热糍F門派想和醉林與紅岳作對,那你儘管動手吧?!?/br> 元山凌咬牙地切了一聲。怒視我一眼,甩袖離去。 然而我還是僵在原地搞不清楚狀況,還有些緊張地顫抖著。我抬頭對司徒策投向?qū)で蟮难凵瘛?/br> 「莊里的叛徒招了?!顾m然是回答了,但我還是聽不懂。 他這才放緩了神色,朝著我一笑。 「別怕,我們會保護你的。」 *** 莊里的叛徒,聽說是幾個出任務時卻被空仇門吸收而去的人。潛伏在紅岳山莊里,想趁慶祝壽宴時在酒菜里下藥。 然而,藥都還沒下,倒是先被擒住。 怕死的叛徒,因為害怕全全招供了,一連拖出好幾個共犯。甚至連最重要的據(jù)點,空仇門教主的真實身分通通都招了。 原來這幾日不見司徒策和靳墨的蹤影,是因為他們都在忙著處理這幾個叛徒。 看來這回是空仇門誤判,吸收了一些貪生怕死的小人。是說,空仇門本來也就是個小人集團。 很好,那請問這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係? 我跟在司徒策身旁,一起走近紅岳大廳。坐在上位的是一臉威嚴的靳墨。 他的前頭,跪著五個衣衫襤褸且沾染許多血痕,像是已經(jīng)遭受鞭刑的人。 接著,兩旁排齊的應該都是來自四方的門派俠士。他們對于我的到來皆投以非常不友善的眼光。 怎么了怎么了?難不成是認為我也是莊里叛徒嗎?我只是個外地來的人啊! 見我進來,靳墨只是快速地瞄了我一眼,轉(zhuǎn)瞬又把目光放在跪在前頭的五個人身上,「好一個里應外合?!?/br> 「莊……莊主饒命?。 鼓俏迦祟澏吨暗?。 「還當我是莊主嗎?哼!」靳墨冷哼了一聲,又道:「死,無法避免。想不想留個全尸自己選擇吧!」 那五個人持續(xù)顫抖著,連話也說不出來。 「我再問一次,唆使你們的人。是冷亦絕么?」 ……亦絕? 「是、是。教主說一定要親眼……親眼看到莊主……」 沒等到那五個人解釋完。靳墨擺了擺手,一下子,跪在地上的五人全被拖了出去。 那五人的哭喊哀聲傳片了整個大廳,而我,就這么眼睜睜看著他們。心底憂心的卻是……亦絕。 「西爾班察?醉薔。」那是第一次有人喚我的全名,而且對象還是靳墨。他的眼神不同于以往對我的柔和。反倒是幽凄陰暗地看著我。 我知道他是在叫我,可是一時之間我還在震驚中難以平息。 所以,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巫凌是……亦絕? 「來人,把她給我壓入地牢?!菇珔柹缓?,司徒策退開我?guī)撞?,任憑幾人將我架著。 那一刻,我惦記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腦海里只浮現(xiàn)了這句話。 『若我與邪教有關(guān),便不得好死?!?/br> 亦絕……你可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