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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婷和我的相遇,是段很長的故事。 大約三年前,我幸運(yùn)地考上了國立科大的機(jī)械系,升上大學(xué)一年級。 回頭看看高中的那段日子,我連自己到底是怎么考上的都不知道。 來到云林的第一天,太陽有點(diǎn)大,溫度熱到讓人想要直接往校園內(nèi)的湖里跳。 因?yàn)槔霞易≡谛轮?,剛搬來那陣子,我?shí)在是很不適應(yīng)這里的天氣。頭幾天甚至是九點(diǎn)上床睡覺,最后卻熱到凌晨三點(diǎn)才不知不覺地睡著。 你可能會覺得我是一個生活很規(guī)律的人,竟然才九點(diǎn)鐘就上床睡覺?那可就大錯特錯。 相信我,如果是你搬到我住的那間房,你也會因?yàn)椴恢酪鍪裁炊缭缢X。 大一新生嘛,人生地不熟的,沒有以前的同學(xué)和我一起考上這間學(xué)校,而我又不是一個喜歡自己行動的人,所以那段時間我除了待在宿舍睡覺和用電腦之外,幾乎沒有從事任何活動。 就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阿宅。 你可能會問,那室友呢?最好認(rèn)識的不就是室友嗎? 請?jiān)僖淮蜗嘈盼?。假如你到開學(xué)后一個禮拜都還沒跟室友講超過十句話,你也會跟我一樣對未來要待在這間房間一年而感到無比絕望。 「少祺,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餐?」新生報到的第二個早上,其中一名室友問我。 「喔,好啊?!刮一卮?。 我們和其他兩名室友走到離宿舍不遠(yuǎn)的大餐廳,我拿了一份巧克力三明治,是三片吐司夾在一起的,然后我跟著他們一起找了個座位,吃完,離開。 ……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不是想問從找座位到吃完離開之間的互動過程呢? 如果你想聽的是那份巧克力三明治的價錢如何,好不好吃?那我很樂意告訴你:它的價錢很便宜,味道也還不錯。 但如果你是想聽我跟這三位室友聊了什么? 很抱歉,我必須說的是,我跟他們從坐下到用餐結(jié)束,從頭到尾-- 一,句,話,都,沒,有。 其實(shí)這個結(jié)果,從我剛踏進(jìn)宿舍第一步的時候,就已經(jīng)可以預(yù)見了。 我和他們也許可以成為朋友,但絕對無法成為「要好的」朋友,最多最多就是點(diǎn)頭之交,因?yàn)槲覀兏揪褪遣煌澜绲娜恕?/br> 舉幾個例子,坐我旁邊的那位老兄,常常穿著一件汗衫在座位上泡茶,不是用茶包,而是用茶葉,茶壺是老式的,咖啡色那種。通常我只有在過年的時候到親戚家拜年時才看得到這種景象。 左后方的同學(xué)喜歡組鋼彈,雖然我小的時候也組過好幾隻,不過隨著年紀(jì)越來越大,對這些東西也逐漸失去熱情,再加上他是屬于沉默型的,所以我跟他注定不會是同一掛的。 至于后面那位同學(xué),就是找我一起去吃早餐的那位,個性也不是我會深交的類型,再加上本人天生有起床氣,他老兄又喜歡在早上的時候用鼻子把衛(wèi)生紙當(dāng)成某種樂器演奏,音色不是很好,音量卻震耳欲聾,常常害我在睡夢中驚醒。我不希望在未來一年的每天早上,都必須重新建立破碎的友誼,所以乾脆一開始就不跟他熟,省掉日后的麻煩。 我常常在msn上向阿弟抱怨這些事情,他卻往往只出三分力來安撫我的情緒,至于剩下的七分力,他不是用來哈哈大笑,就是用來和女朋友聊天。我不禁懷疑,把這滿肚子的哀怨丟給他,究竟是會繼續(xù)膨脹呢?還是真的可以消弭殆盡? 阿弟是我的高中同學(xué),我讀製圖科,他是板金科的。我不知道他這個外號是怎么來的,從認(rèn)識他的那天起就只知道他叫阿弟,叫著叫著也習(xí)慣了??赡芤?yàn)閭€性比較中性一點(diǎn),阿弟在他們班還有一個綽號叫正妹,雖然他長得還算帥,但其實(shí)那個畫面還是很噁心的。 跟我來一場室友洗牌吧!說:干!后面那個又打噴嚏了,這次要吹命運(yùn)交響曲嗎? 頂天立地傅傳軒說:這個還好啦,我比較怕遇到打呼的,我受不了。 跟我來一場室友洗牌吧!說:你是不是以為他只會吹管樂?那你就錯了,他沒拿樂器的時候,直接用鼻子吹出來的東西才叫一絕! 頂天立地傅傳軒說:三小啦? 跟我來一場室友洗牌吧!說:你有沒有聽過豬叫聲?就是那樣!狗狗狗的。 后來有一位其他房間的同學(xué)來找那位室友,我在無意間聽到他們的對話。 「欸,我室友b睡覺會打呼耶!」我聽見管樂加學(xué)豬叫神手說。 然后我遇見書婷,在那個雨天。 -- 室友:欸,我室友b睡覺會打呼耶! 果然,看來他是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在昨天的學(xué)豬叫比賽中拿下冠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