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題 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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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月。 四個星期,三十天。 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他,褚冥漾,在這樣的時日里,劈腿了。 ——被逼的。 這一切都要回歸到那一天,偉大的扇校長的陰謀。 體育祭的最后,在莫名其妙的狀況下,畫下了滿是疑問的句點。 事后,他才曉得,自己就是所謂障礙賽跑的最后終點,而這也是扇校長真正要他幫忙的事情。 只不過這個勝利,最后是在扇校長的故意下,由冰炎轉(zhuǎn)成圣的。 那天,褚冥漾沒有感覺到痛楚,是因為圣快一步接住了他。只要碰到褚冥漾的人,就算是獲得最后的勝利,可以得到獎品。 而圣,雖然很訝異,但更多的是欣喜若狂,畢竟這是他能擁有褚冥漾的一個月。 當(dāng)下,圣高興的把褚冥漾抱起,那樣開心的表情,是他有生以來最真的情緒了。 相較于圣的快樂,冰炎臉色鐵青,銳利的紅眸瞇起,不悅地瞪著據(jù)說是很偉大的校長。 「小傢伙~這可是場考驗?zāi)亍雇耆焕頃菢拥哪抗?,扇依舊笑嘻嘻。 即使生氣、擔(dān)心、厭惡、煩惱,都解決不了眼前的情況,冰炎皺著眉頭,決定先將褚冥漾從圣的手里解救下來。他可沒有這么大方到讓對方可以抱著他的戀人! 褚冥漾是他的! 時間回到現(xiàn)在。 褚冥漾偷覷兩個不斷瞪視對方、暗地里一直較勁的人,他欲哭無淚,這樣是要他怎么專心啦! 眼看數(shù)學(xué)競賽就快要到了,為什么會這樣…… 以后看到扇校長絕對要有多遠要跑多遠!不然準沒好事! 腦袋胡亂思考、完全無法專注的情形下,褚冥漾放棄似的把額頭貼在桌上,鴕鳥的想著讓他昏死過去吧…… 「褚,不舒服嗎?」 「冥漾,你怎么了?」 抬起頭,褚冥漾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們,拜託他們可不可以不要無聲地爭斗,他被搞得壓力很大,根本不能專心。 天氣忽冷忽熱的變化已經(jīng)讓他很不舒服了,再這樣被他們搞下去,他絕對撐不了多久就會趴的! 至少可憐可憐他一下嘛! 這樣的日子已經(jīng)重復(fù)好幾天了。 褚冥漾為了不久后的數(shù)學(xué)比賽,就和往常一樣,每天放學(xué)都留下來做練習(xí)題,就連假日也都貢獻上了。 不過偶爾會被圣以「交往」的名義,被迫和他約會,至于冰炎呢?他就在后頭當(dāng)跟蹤狂。 圣提出和褚冥漾交往的時候,一堆人都非常驚訝,之后就經(jīng)常見到圣來找褚冥漾、和褚冥漾吃飯,久而久之,大家也就見怪不怪了。 有些人甚至覺得他們很配呢! 也因為這樣,褚冥漾安撫冰炎的時間變多了。 他的銀發(fā)戀人很會吃醋,光是圣牽他的手,那張臉就臭得跟什么似的;如果他被抱住,冰炎就會沉著聲音問他哪里被摸、被碰了,然后像小朋友一樣也要抱回來才甘心;有幾次他不小心被圣偷襲成功,當(dāng)晚他就會被戀人以要練習(xí)題目的名義告知白鈴慈、讓他待在他家,之后就是狂暴的吻落下,美其名消毒,實則是吃掉他之前的前菜。 褚冥漾很無奈,一個是他的戀人,一個是現(xiàn)在名義上的男朋友。前者,因為身分的關(guān)係,他不想要公開;后者,由于扇校長的惡趣味,惹得他現(xiàn)在難做人。 他要的平凡怎么離他越來越遠了? 「……我要回家了?!蛊v又無奈。 「褚……」冰炎還想說什么,最后卻選擇幫忙黑發(fā)戀人收拾東西,打算送他回家。 旁邊的圣,以若有所思的眼光看著兩人的動作。 冰炎親暱地撫著褚冥漾的臉,而后者露出可愛的笑容回應(yīng),那是和他相處時不曾有過的表情。 默默地,他在心里做了個決定。 一路上,他們?nèi)齻€人都沒有說話,直到快到褚冥漾家門前。 「冥漾,明天是星期六,我們?nèi)ビ螛穲@。早上八點來接你,就這樣,晚安。」也不給對方回答的機會,圣急急忙忙地就先走了。 背影消失在轉(zhuǎn)角,留下兩個人在原地,面面相覷。 翌日。 圣依約來到褚冥漾家樓下,一身便衣的他,和制服的他給人不同的感覺。如果說制服是束縛的狂野氣質(zhì),那便服的他大概就是解放的狀態(tài)吧。 他抵達的同時,褚家的門剛好也打開了。 褚冥漾穿著牛仔褲、外套里露出的部分是圓領(lǐng)的t恤。眼鏡依舊停泊在鼻梁上,長長的黑發(fā)綁起,俐落地懸在腦后。 「冥漾。」 「早,圣?!?/br> 其實褚冥漾本來沒有喊得這么親密,而總是以「圣學(xué)長」稱呼對方,但在對方強硬的要求下,這才勉強把「學(xué)長」兩個字拿掉,改以名字呼喊對方。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圣請他這樣稱呼他時,雖然很強硬,但他心細地從對方的語氣中察覺到那隱藏住、說不出的苦澀與心碎,也讓他開不了口拒絕對方。 在第一次喊的時候,他可以明顯感覺到對方的雙眼都亮了,嘴角揚起的弧度更高,且更有溫度。 圣很自然的走到褚冥漾身邊,很順的牽起對方的手,但一如往常,褚冥漾掙扎著想抽回自己的手。 「今天,不要拒絕我,好嗎?」 掙扎的動作停止了,褚冥漾明亮清澈的墨眼訝異地望進對方雙眼,他似乎從中讀出了一些訊息,但他還來不及細想,就一溜煙地消逝了。 總覺得今天的圣給他的感覺很不一樣,好像多了一絲哀戚與悲傷?就連那句話,都有著藏不住的懇求與痛苦。 「謝謝。」 圣其實一直都很清楚,當(dāng)他主動牽著、抱著褚冥漾的時候,對方總是很抗拒,只是在他的逼迫下,不得已的被牽著、被抱著,就連親吻都是他偷來的。 他知道自己很卑鄙,強迫喜歡的人做他不喜歡做的事。他難得天真地想,久了就會是自己的,但他很明白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對方的心里早已住進一個「他」。 兩人搭著擁擠的公車,塞到無法再多一個人的車內(nèi),人與人的距離很近,肩并肩、背靠背,而褚冥漾則被圣單手摟著,右手抓住一旁的桿子。 圣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有意無意地對前方戴著鴨舌帽的人投以挑釁的眼神。 面朝著圣的褚冥漾沒有發(fā)現(xiàn)到圣的目光,只是雙手抵在圣的胸膛,想把人推開,無奈力氣不如人,車里也沒有多馀的空間可以讓他移動,只好這么僵持著。 幸好隨著每一站的??浚嚴锏娜松先讼?,讓他逮到機會,往旁邊挪了挪,不再那么貼近。 在心里松了一口氣的褚冥漾,絲毫沒有察覺到圣因為他這個舉動,而顯露出的落寞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