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題 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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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游前的某一天,千冬歲拖著褚冥漾去辦公室,明著是盡責(zé)地詢問老師是否要去,暗著則是能藉此和夏碎老師多相處。 從選小老師的那一天,千冬歲過度積極的態(tài)度,讓人覺得很不尋常。 畢竟他對于其他事情都覺得普普通通、沒這么堅持,唯獨化學(xué)小老師,異常執(zhí)著、非要不可。 那天,他們兩個來到數(shù)學(xué)及化學(xué)老師的居家……辦公室,剛好冰炎不在,他們就一起先問了夏碎。 夏碎先是皺眉,正要開口拒絕時看到千冬歲苦著臉,他那拒絕的話就怎樣也說不出口。剛好冰炎就在這時候打開門,他靈機(jī)一動,就把問題丟給搭檔。他相信討厭被人纏住的他,絕對會拒絕! 然后藉要準(zhǔn)備上課之名,行逃跑之實。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冰炎答應(yīng)了! 本來冰炎是想要拒絕的,但在夏碎那隻老狐貍把麻煩丟給他之后,他就覺得應(yīng)該答應(yīng),然后氣死他! 不過最主要的原因不是這個,而是因為褚冥漾! 那天回家后,冰炎洗澡在想、睡覺也想,還因為思索著這些而整夜沒睡! 整晚沒睡的他找到了答案,但卻不是真正的答案。 自以為「是」的答案。 冰炎以為,他是過于渴望「家人」,所以才會有這些奇妙的情緒。 他羨慕褚冥漾與家人的相處模式以及在家人面前自然而然的依賴,這些都是他沒有的。 年少失去父母的他,早已忘了有家人陪伴是什么樣的滋味。 即便表面上是小大人的他,內(nèi)心深處卻是孤獨的。 對于褚冥漾,他認(rèn)為自己是好奇。 在學(xué)校平靜冷淡的人,在熟識者面前竟然是如此單純天真、傻呼呼的,這讓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像是夏碎,他表面看來是個和藹的鄰家大哥哥,實際上是個腹黑男! 一般不是都會把不好的那面藏起來嗎? 另外,上次褚冥漾解的那題數(shù)學(xué)讓他訝異。 他是故意刁難他的,只是沒想到他竟然解得出來! 不過,畢竟褚冥漾是和被稱作移動圖書館的千冬歲并列第一,能解得出來或許不是那么稀奇。身為老師,對于這樣的學(xué)生總會想要特別去栽培。 至于其他的感情,他想應(yīng)該只是一時的錯覺。畢竟這么單純的人已經(jīng)很少見了。前提是,這是他的本性。 所以,他想看看,這到底是不是他的真面目,還是只是偽裝? 為此,他必須更加地瞭解褚冥漾。 然后在夏碎把問題丟給他、拿著教科書離開,兩個學(xué)生互看一眼后,千冬歲對褚冥漾說了句拜託你,便垂著頭跟著離開了。 冰炎以看好戲的心態(tài)注視著被留下來的人,挑眉等他開口。 「那、那個……冰炎老師,可、可不可以參加我們班的班游?」小心翼翼地開口。 「哦?為什么?」他是老虎還是獅子?有必要這么怕他?他又不會把他吃了! 「就……」褚冥漾心里哀號,因為千冬歲希望夏碎老師去嘛! 「拜託啦!老師!你就來嘛!」雙手合十,淚眼汪汪。 冰炎也不說話,就只是靜靜地聽著褚冥漾在那邊說服他。 平常沒什么耐心的他,早在對方說第二句的時候就把人攆出去了,哪可能讓人在這里像麻雀一樣在這里嘰嘰喳喳這么久? 不過,這些冰炎自己完全沒注意到,他只是有趣地瞧著褚冥漾焦急、無措的樣子。 「老師,去嘛!會很好玩的!好不好?」褚冥漾哭喪著臉,他已經(jīng)想不到還可以說什么了!而且現(xiàn)在也打鐘了,就算他老大沒課,他還有?。?/br> 「好吧!」差不多看夠了,冰炎說:「我會去,但是……」 正想歡呼的褚冥漾聽到后面的但書,立刻把雀躍的心吞回去,怯怯地開口:「但是?」 「我要你參加這個。」冰炎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張紙,遞過去。「我會指導(dǎo)你,不用擔(dān)心?!?/br> 「數(shù)學(xué)競賽?」 「對?!?/br> 「我參加老師就去?」 「嗯哼?!?/br> 褚冥漾沒猶豫太久,「好吧!我參加。」 反正就只是數(shù)學(xué)競賽,他數(shù)學(xué)很拿手,沒問題的!更重要的是,夏碎老師會去,千冬歲會很開心! 褚冥漾的想法很簡單,只要別人對他好,他就會對對方更好。 畢竟從小被排斥到大,同儕間對他好、把他當(dāng)朋友的除了衛(wèi)禹就沒有別人了,所以他很珍惜。 然后,他就把自己賣了。 時間回到現(xiàn)在—— 「漾漾,我……」 「怎么了嗎?吞吞吐吐的一點都不像千冬歲喔!」 「呵,也對?!骨Ф瑲q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道來。 千冬歲有一個哥哥,名字叫藥師寺夏碎,是在atlantis任教的老師。 褚冥漾一臉訝異地直視著千冬歲,但沒有開口打斷。 從小,他們兄弟倆感情就很好,并沒有因為母親的不同而彼此爭執(zhí)吵鬧。 作為兄長的哥哥總是說著:夏天的孩子會永遠(yuǎn)保護(hù)冬天的孩子。 而千冬歲也是一直這樣認(rèn)為,毫不懷疑。 夏碎很疼弟弟,只要是千冬歲想要的,他都會讓給他。 而千冬歲要的很簡單,就只是哥哥多陪他、和他聊天。 在剛讀小學(xué)的時候,夏碎每天晚上都會抱著千冬歲說睡前故事。 兩三年后開始,早上起床會親吻千冬歲的額頭,然后道早安,睡前也會有個晚安吻。 兩人感情很好、很親暱。 這樣的親密一直到了千冬歲國二、哥哥夏碎從家里搬出去一個人住后。 千冬歲從來沒有聽哥哥說過他要搬出去,連一點徵兆也沒有,就在他某天的放學(xué)后,哥哥消失了。 就算問父母親,他們也都說不知道。 然而,如果他們的眼神里沒有一絲愧疚、心虛,千冬歲會相信。但是,就是被他捕捉到了那一點點的情感,所以他篤定哥哥的離開和他們絕對有關(guān)係,就算不是直接也一定是間接。 千冬歲不甘心,哥哥對他說的那句話猶言在耳,他不相信哥哥就這樣離他而去,拋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 而且,他有一種感覺,哥哥一直在他身邊。 因為他一直覺得有人在暗處看他,那視線很熟悉,就像以前哥哥注視著他的感覺。 也唯有這樣想,他才會覺得自己不是被拋棄。 一邊讀書一邊尋找,好不容易在畢業(yè)前的半個月找到夏碎,但是,以往的親暱不復(fù)存在,多的是,從未有過的陌生。 想問為什么,卻說不出口;想問過得好不好,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想問有沒有想他,卻支支吾吾湊不出完整的問句。 想說的話太多太多,思念太深太深,最后化為一個字:哥。 而他得到的是陌生有距離的笑容,像是不解為什么千冬歲會出現(xiàn)在這。 就在千冬歲還來不及說其他的,夏碎就跟著穿著制服的學(xué)生進(jìn)到atlantis高中。 為此,他決定了,他要讀atlantis,以他的成績來說,絕對可以! 然后,他要問清楚。 這次,絕對會問出口! 「所以那天我才會向你道謝,因為你沒來,讓我見到我哥。雖然沒說上幾句話,但還是很開心。漾漾,謝謝你?!?/br> 「那個喔……」就只是剛好而已,他還能說什么?不過,「千冬歲,我覺得有點奇怪……」 「什么奇怪?」推了推眼鏡。 「我覺得……千冬歲你不要生氣喔……」怕自己說錯話,褚冥漾先要了一個保證。 「說吧,我不會生氣的?!?/br> 「你跟你哥……感情會不會好過頭了……?」早安吻晚安吻,一般兄弟會這樣嗎? 當(dāng)褚冥漾說出這句話后,千冬歲停下了腳步。 褚冥漾也停下步伐回頭看,眼鏡后的墨瞳有著一絲擔(dān)憂。 他,是不是說錯話了? 千冬歲那精明的眼睛轉(zhuǎn)了又轉(zhuǎn),最后猛然睜大,還喃喃著:難道是這樣?我……不會吧? 當(dāng)所有思緒都釐清后,千冬歲說:「漾漾,謝謝你?!故撬c醒了他。 「原來我,」頓了頓,「愛上我哥了!」 「欸?是喔?!共皇桥懦?,只是驚訝。 「漾漾你……會不會討厭我?甚至……覺得我很噁心?」 「不會不會!」小腦袋猛搖頭,長發(fā)在后頭跟著左右搖擺,就怕遲疑一秒他就失去這個朋友。況且,他個人覺得這也沒什么。 「謝謝你。」千冬歲放下一直懸著的心。「但是,要幫我保密喔!不然就……」 「……」 兩人結(jié)束這話題后便朝著從剛才就不停招喚他們的喵喵前進(jìn)。 喵喵他們現(xiàn)在停在一攤賣香腸的攤販旁,香腸的香味從遠(yuǎn)處就聞得到,誘人的香氣讓人不禁吞了吞口水,以免流出來淹死自己! 褚冥漾和千冬歲走了過去,正好聽到一位同學(xué)對老師喊:「mama,我要吃香腸!」 「誰是你mama……」導(dǎo)師庚無奈又好笑地回答。 所有的同學(xué)聽到這句話皆捧腹大笑,班上的情誼更好了。 在此同時,另一邊的一對搭檔各懷心思,冰冷的面癱表情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另一個始終如一的微笑讓人讀不出背后的狐貍尾巴。 他們究竟在打什么如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