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個人的熱戀
在劉敏聰的帶領下,我們在晚上11時順利抵達藍星酒店。嗯嗯!足夠讓五、六個人同時通過的玻璃門,金黃色的墻壁與天花板,中央有回旋狀通往上一層的樓梯,這才是我訂的五星級酒店嘛! 進入房間,把行李處理好后,劉敏聰說:「快去洗澡,等會兒幫你涂點藥酒?!?/br> 「藥酒?」 「你剛才在吧里不是跌倒嗎?」 好感動!其實我沒事啦!我抓住金主大人的手說:「金主大人!你對我真好!你真是我崔逸向最好的朋友!」 「你是我的臺柱大人,我未來的搖錢樹,你要是腿受傷了不能跳舞,我這幾年的功夫不就白費了?放手?!?/br> ……好、好狠毒! 但最狠毒的是他還沒說「放手」兩隻字的時候就把我的手狠狠地甩開。我還沒來不及罵他,他就伸腳踢我的屁股,把我踢進浴室里。嘖嘖,什么幫我涂藥酒啊,他根本是幫我製造新傷!欸欸,我還未拿我的換洗內衣褲呢! 洗凈身體后,我什么都沒穿,只裹著浴巾在金主大人面前性感亮相。金主大人瞅了我一眼,什么表情都沒有便放下報紙兼眼鏡,輪到他的洗澡時間。他果然對我的身體沒有興趣。 剛才酒吧里的帥哥,看到我的身體會不會興奮啊? 如果,是哥哥呢? 我光著身子去見他,他會不會興奮? 一直以為時間可以讓我忘卻這份感情,不過他不是別人,是我哥哥,自幼便跟我在一起的哥哥。區(qū)區(qū)四年,怎么可能讓我忘得了? 唉!我果然是自欺欺人。越迫近t市,越是期待他會愛我,掉頭跟我回去s市的小屋,與我共度馀生。 也許我真的無藥可救。 我裸著身體在床上翻滾了幾十轉,劉敏聰總算出來了,身為有錢少爺的他偏好浸浴。現在他全身香噴噴的,不過沒有平日的古龍水味。 哥哥以前也有捺香水的,被他抱著會嗅到脖子上的檸檬味,很舒服。 「你哭過?」 「呃?」 「你眼睛紅了?!?/br> 我抹抹臉,沒有淚。因此我也只能答:「眼睛發(fā)炎吧!」 「最好是這樣吧?!?/br> 劉敏聰叫了服務生,要了支藥酒來,很隨便地幫我抹小腿、大腿等部位,還不斷抱怨著臺柱就應當自己照顧自己的身體,不用別人提醒。我原以為這是非常性感煽情的畫面,但劉敏聰的動作完全不憐香惜玉,像是幫自己畜養(yǎng)的狗療傷一樣。 唉。換作是哥哥,他一定會藉涂藥之名,近乎挑逗地摸我的大腿,還會反反覆覆,直到摸爽了才肯收手吧…… 在我13歲那年,他有戀童癖似的,撕開我的衣服,意圖強暴我。被家里的人親自捕獲后,他便狼狽逃出家外生活。 到了我15歲時,我在校行為不檢休學,帶著行李到他家。他還是像個戀童魔一樣,跟我睡在同一張床,多次在睡覺時把手摸到我下面;他還老是跟我說1號0號的,催眠我要當他的乖乖0號,欺負我當年無知。 他這色魔。大yin賊。 但如今我卻趁著他要跟女人訂婚,就抱著非要勾引他到床上不可的決心,專程跑到t市叫他強姦我。 「眼睛又發(fā)炎了?」 劉敏聰再度喚我,我馬上伸手擦眼睛,仍然沒淚。 我問:「金主大人,我這次來,是不是很笨?」 他深深嘆氣,顯然已猜到我的想法:「笨,笨到無藥可救。與其把精神放在一輩子都不會跟你相愛的人身上,不如另找對象?!?/br> 唉,我也想?。〉肄k不到。 得知哥哥訂婚的消息后,我日思夜想的,都只有哥哥。 我的哥哥崔子行,他明明是愛我的。 他卻拋下我,放棄愛情,跑回到老家繼承家業(yè),還找女人訂婚。 劉敏聰早就累壞了,軟著身子爬到床上。其實我也很累,不過一想到明天終于要跟哥哥見面,總覺得很不安。如果哥哥不是我認識的那樣子,我該怎么勾引他上床? 四年。即使這段時間我不斷打探他的消息,知道他的生活,我們之間始終相隔了四年的距離啊。 「金主大人?」 「……唔?」 「你還沒睡啊。」 「……廢話。我睡了還會回答你?」 「你可能是夢游啊,說夢話呀!」 劉敏聰一反常態(tài)沒有駁斥我,我以為我終于勝利了,但想深一層,這大概是大少爺經過一整天的奔波勞頓后,懶得說毒話而已。 我翻了個身說:「金主大人你知道嗎?我哥曾經對我很好,是全天下對我最好的人,連我家老頭子和我媽都遠遠比不上?!?/br> 「……是嗎。」 「嗯!s市那棟山上小屋原本是哥哥的,他買下來給自己獨居,后來我被學校和老家趕出來,我才搬過去跟他一起住???、可是呢,那間屋子的設計分明是給兩個人住的。椅子一雙雙,杯子一對對,床也是超大的雙人床?!?/br> 「……哦?!?/br> 「我第一晚搬過去睡就嚇倒了,你知道我看到什么嗎?」 「……唔?!?/br> 「房間天花板鑲了幅油畫,油畫的主角是我。我問哥哥為什么要畫我,他只顧著閃爍其詞解釋油畫的主題,然后就睡了。嘿嘿。他……明明獨居在外,但是好像一直等著我來……」 我等待金主大人的回應,但是過了十幾秒都沒有答覆。我再叫:「金主大人?」依然沒回應。哼,在我講到最精彩感人的事就睡著,真不是好朋友! 我抹抹眼,繼續(xù)想,我要趁現在想個痛快的。 哥哥是個好色的傢伙。四年前我是個無知小孩,天天被他吃了豆腐都不知道,無論是言語上的豆腐還是rou體上的豆腐,他都吃光光的。 他仗著自己是學畫畫的,就叫我穿些奇奇怪怪的衣服當他的模特兒。 動不動就抱我,摸我,親我。 好不容易,我跟他告白之后的那段日子,他每次從大學回家都會瘋狂吻我,屢屢把我吻到沙發(fā)上,幾乎是一吻不起。每次吃飯,他都要逗我,有時候強迫我坐在他大腿上一起吃飯,有時候夾著燒rou餵進我口里,有時候甚至很不衛(wèi)生地吃到一半便跟我接吻,嘴里都是奇怪的味道。 然后他笑得很開心??匆娢覛夂艉舻谋砬?,他的笑容會變得更加燦爛。 他好色,可惡,討厭。 那時候他只會對我一個人好色,只會在我面前露出這又可惡又惹人厭的一面。 週末週日也不會跑到哪兒玩,就跟我一起呆在山上小屋內,看電視,看書,畫畫,跳舞,多么寫意啊。 才不是像現在這樣,隨便派人把他的消息捎回來,就會得到他身邊的女人名單,附帶被他點名的moneyboy資料。 到了現在,還要玩訂婚游戲。 我手上的銀戒指算什么?當日他在地下室里給我套到無名指時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解釋。 他這渾蛋。 我抹抹臉,天啊,這下子眼淚流和鼻水都跑出來了。我在黑暗里摸出紙巾狂擦,嘖嘖,看來還是別想那個忘恩負義的傢伙了。 我強行閉上眼睛,眼皮立即浮現哥哥的臉,真是不得了!我怎么會這么想他? 還是想想剛才酒吧里遇見的文氣帥哥吧。如果有一天他找上我,然后偷偷摸摸地跑到酒店開房……他的身材不算很壯,但是看見床上的我卻猛地臉紅,一副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的模樣,十分可愛。 我把手探入內褲里,更用力地想像。 大帥哥肯定不敢直接看我的那里,那么我強迫他看吧!我抓著他的手摸到我的下體,他先「不」的一聲,然后紅著臉,在我的勾引下摸啊摸,摸啊摸…… 「嗯、嗯嗯……」 對,我會發(fā)出這種聲音,然后他開始獸性大發(fā),把我整個壓倒在床上! 呼呼呼……好像漸入狀況了。我把褲子脫到膝蓋處,讓他看到我的屁股。他一邊吻我,一隻臂彎鎖住了我的腋下,另一隻手則摸入我的股縫。 「……啊……啊啊……」 他的手指不斷在我的后xue外面徘徊,同時吻我的后頸。他的動作很溫柔,我全身都被他摸到又軟又累,根本掙扎不出來。 「嗯、啊……快、快點進去……」 我咬著枕頭說,他只是在我耳邊輕笑一聲,尤如昔日。他偽裝不出磁性的嗓音,但是那輕若清風的調子,令人很舒服。兩隻手指在我洞外玩弄,卻總是不進去,惹得我心癢癢啊…… 我努力地扭動屁股,想要更深入、更多的接觸。但他又笑了,湊到我的耳邊,輕輕叫喚:小逸、小逸、小逸…… 「……哥……哥哥……嗯……」 「……哥你個鬼!晚上沒事干居然叫春!」 ……呃? 突然外面一亮,我立即睜開眼,還沒回頭便感覺到身上一涼,被子被撥開了!天啊這是搞什么啦!我眼淚鼻水都沒敢擦,先把我放在前面后面兩個重要部位的手抽回來,匆匆把衣服整理好。 我看著劉敏聰的怒臉,無法忍受地大叫:「劉、劉敏聰你這變態(tài)!你搞什么!變態(tài)變態(tài)變態(tài)!」 「你才變態(tài)!好端端的睡覺時間,居然想著你哥來自慰?」 「……你!嗚、不準嗎?有誰規(guī)定不可以!我……是我哥哥又怎樣!luanlun又怎樣!嘖,想想也不行啊,你偏要看你就是真正的變態(tài)!」 「你的對象是誰都沒關係,但是你叫春翻床的聲音把我吵醒了。為什么每次跟你住酒店都是這樣?」劉敏聰戴上眼鏡,捧起桌邊的電話說:「我要換房間?!?/br> 我把電話按住:「不準!」 「……什么,你又想搬出那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房同住』的白癡理論嗎?」 「才不白癡!」 我們爭論了足足15分鐘,劉敏聰終究撒撒錢就要了另一個空房間。好好的雙人房只剩我一人,超空虛的。 不過被劉敏聰這一嚇、這一鬧,我整個人都累垮了,下面早就軟了。倒回床上5分鐘不到,連自慰都用不著就沉沉穩(wěn)穩(wěn)睡去,一下子就到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