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偽裝
慕白的『重新復(fù)合』的話,讓廖修汎驚訝的一句話也說不了,他意外一個人怎么可以在狠狠的傷了人之后,卻又輕易的說出要復(fù)合的話,怎么可以這樣如此的無賴! 「呵!真不愧是你啊!殷慕白,傷人求人都那么輕而易舉…」 突然他瞥見門口的人影,他下意識的抱住殷慕白和他擁吻著,還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殷慕白驚喜的回應(yīng),他貪婪的索取的廖修汎的吻,越過雙唇、貝齒直到與他舌頭交纏,一度快讓廖修汎招架不住卻又無法停止…。 「這是怎么一回事…修汎?」 站在門口的吳祐之簡直無法相信他會看到這一慕,修汎身邊竟然還有另一個男人!而且他們正在親暱的接吻! 廖修汎撇過頭沒去看吳祐之,兩人之間的氣氛讓本來狀況外的殷慕白隨即了解是怎么一回事了,他走到了吳祐之面前,伸出手露出微笑:「吳執(zhí)行長你好,我是殷慕白,我們前陣子才碰過面,不曉得你還記得我嗎?」 「你是…夏日的法律顧問!你…怎么會跟修汎扯在一起?你們兩個是怎么一回事?」這一切讓吳祐之腦袋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他震驚到無法自己:「修汎!你告訴我?。「嬖V我!」他想衝到廖修汎身邊,卻被殷慕白給檔了下來。 「我們修汎并不是陌生人,我是他的初戀情人,我們已經(jīng)決定要重新開始了,很抱歉讓你撞見這一幕!但我想,我一定比你更適合修汎。」 「更適合?」初戀情人這句話,讓吳祐之瞬間腦袋充血,發(fā)狠的向殷慕白揮出一拳,被擊中的殷慕白到退好幾步差點(diǎn)被擊倒在地,他發(fā)狂的怒吼:「你憑什么說適合!要不是你,修汎五、六年前差點(diǎn)捨棄性命你知道嗎?你為什么要再來招惹他!為什么!」 「夠了!吳祐之!」廖修汎走向前檔在吳祐之與殷慕白之間,阻止情況在惡化下去,他從來沒有見過那風(fēng)度翩翩又溫和的吳祐之,情緒向現(xiàn)在如此失控過,那不同以往的一面,如果是因?yàn)樗?,他真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自責(zé):「你走吧!一切就跟他說的一樣,我們…我們要重新開始了,你回去過你的日子吧!回去吧!」本想堅定的說出這句話,但眼底卻仍忍不住的透露著哀傷。 「是嗎!這真的是你的本意嗎?修汎…你看起來明明是那么的不開心??!不要這樣好好不好…我們不應(yīng)該這樣結(jié)束的啊!我愛你啊!修汎!」吳祐之心像被撕裂那般,親口聽到讓他痛的更深切難忍,他不想放開手,他愛修汎的心沒有一絲一毫的假意??!為什么要這樣逼他離開! 「你走吧!吳執(zhí)行長,再這樣糾纏下去,對彼此都不好!」 「…你!」吳祐之惡狠狠得看向殷慕白,握緊得拳頭多想像剛剛那樣揮出去,算了,他轉(zhuǎn)過身不再去爭執(zhí):「修汎,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就在門闔上的那1刻,廖修汎總算松下戒心,他攤坐在椅子上笑著,但神情看起來卻是那么的哀戚。 一切是應(yīng)該這樣走的,是應(yīng)該的!小祐該回到正軌了,現(xiàn)在只是在公司鬧耳語邊的小八卦,要是在業(yè)界傳出去怎么辦!他真的很害怕…害怕小祐因?yàn)樗e人對他的信任與尊重。 「你還好嗎?」 「你也走吧!」沒有多看殷慕白一眼,現(xiàn)在他只想一個人靜一靜:「以后我們也別來往了…」 「為什么?你不是已經(jīng)決定離開吳祐之了嗎?我們重新開始不好嗎?」 「因?yàn)槲覍δ銢]感覺!你走吧!你感覺不出來我剛剛是在利用你嗎?」廖修汎抬起頭,看著殷慕白的眼神既冷淡又毫無情感,他已經(jīng)沒什么好掩飾的了。 「我知道…但從你口中聽到還是覺得很傷人?。∧氵€愛著吳祐之吧!」無法有任何反駁的話,殷慕白只能苦笑:「我愿意給你利用的,若你需要我?guī)湍汶x開吳祐之的話…就算是我對你的贖罪吧…?!?/br> 「好傻?。⌒逇辜傺b離開卻躲在門外聽到一切的吳祐之,不捨著修汎偽裝的堅強(qiáng):「我不會放棄的!你的勇氣這次就換我給你吧!」 是啊!修汎有多膽怯,他怎么會不了解,因?yàn)閻鄱ε?,因?yàn)閻鄱x擇離開,就是為了不想成為他的負(fù)擔(dān),那他就只能用行動證明,證明就算不被世人所認(rèn)可他也絕對不會改變他的心,因?yàn)樗麗鄣木椭挥兴涡逇蝗硕选?/br> ------------------ 隔天。 一早,吳祐之就坐在辦公室等待顏廷帶消息給他,現(xiàn)在他眼前重要的是就是把夏日竊盜案的事件完美的落幕。 既然知道對方是何群孝,就不難猜出他的目的了,搞垮樺陽,報復(fù)他和鈴薇,還有一心反對他和鈴薇在一起的岳父–華炎泰,那目標(biāo)自然就只會針對樺陽而來,拐彎抹角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直來直往甕中捉鱉才是他們能順利抓住何群孝。 接下來作的事情可能很殘酷,但卻又不得不作,因?yàn)檫@樣才能讓一切回到原點(diǎn),重新來過,只希望當(dāng)一切真相揭曉時,對鈴薇的傷害不會太大,這陣子已經(jīng)讓她難過太多了。 「叩!叩!」 準(zhǔn)時八點(diǎn)半,在門外響起敲門聲。 「請進(jìn)!」 但進(jìn)門的人卻讓吳祐之有些驚訝:「俞沅?怎么是你?顏廷呢?」他記得之前好像也有發(fā)生相同的情況。 「對不起,他身體不舒服,所以我代替他來向執(zhí)行長報告事情?!?/br> 「是嗎?所以你知道我叫顏廷調(diào)查的事?」 那總是兜在一起的兩人,一直都讓吳祐之有些意外,但基于禮貌他也不好意思再深究下去。 「嗯!大致上知道。」其實(shí)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要要他這么說還真是有點(diǎn)說不出來:「根據(jù)華奕偉的說法,他都跟何群孝約在離公司2~3公里外的咖啡廳談事情,顏總昨天的確在那見到他們?!雇跤徙淙鐚?shí)的陳述著顏廷交待他的話。 「他還懂得迷途知返,也是是萬幸了?!箤堑v之來說,華奕偉算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可以的話他還是希望可以拉他一吧!畢竟他的本性并不壞,只是想一步登天罷了。 「是你太仁慈,他作了那么嚴(yán)重的事,你卻還給他機(jī)會,要是直接交給警方,處理起來就不會那么麻煩了吧!」王俞沅根本不認(rèn)同吳祐之的作法,那么簡單的事卻要繞那么大一圈! 「我希望身邊的人所受到的傷害可以越低越好,就算事情會得很難處理,我還是愿意這樣作的?!箙堑v之輕聲笑著,他不否認(rèn)這樣的作法真的比較累,要是人與人之間的羈絆要是可以那么簡單就視而不見就好了,但他就是沒辦法這么作。 「好吧!反正我也說不過你,那接下來你打算怎么作?」 「按原的計畫把他約出來吧!我想事情也是該告一段落了…」 「好!沒問題,不過…」王俞沅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卻停頓了下來。 「有什么話你說吧!沒關(guān)係…」吳祐之露出微笑:「你不是都是有話直說得人嗎?」看到吞吞吐吐的王俞沅倒是讓他覺得很稀奇。 「你把學(xué)長停職的原因是…應(yīng)該是為了保護(hù)他吧!」要是之前,王俞沅早就衝進(jìn)來老吳祐之理論了,但現(xiàn)在他覺得吳祐之這么作絕對有他的理由,只是他還是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謝謝你,愿意相信我?!箙堑v之苦笑,內(nèi)心卻感到很欣慰:「我希望他不要勉強(qiáng)自己來公司,心理與生理壓力會讓他生病的,強(qiáng)迫他休息的確是我的主意,我希望一切都告一段落后,再讓他回到公司,如果他愿意的話…?!挂辉缇偷焦荆?dāng)他聽到那些對他和修汎惡意的流言時,他就決定那么作了,或許是修汎早就注意到,才刻意疏遠(yuǎn)他,那他自然不能再讓這些流言中傷修汎。 「你有好好跟他說嗎?我看他離開公司的時候,神情不太好?!惯@才是王俞沅感到有些擔(dān)心的地方。 「我會讓他明白的?!?/br> 或許不說,反而對修汎比較好,現(xiàn)階段就先讓他當(dāng)壞人吧! -------------------- 廖修汎坐在公園的石階上,看著吳祐之給他停職信,一開始的委屈與不滿化成淚水浸濕了他的眼眶。 『抱歉!修汎,公司最近需要讓風(fēng)波平靜下來,你就先好好休息吧!這陣子辛苦你了。 吳祐之』 原來,小祐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兩個人在公司被傳出的那耳語邊的八卦,也好,那他們兩個人就可以慢慢疏遠(yuǎn)了,八卦就會被逐漸淡忘,也或許他們之間的交集就會慢慢斷了 …太好了…。 明明心里是這么想,只是斗大的淚珠卻違反他的意思,1顆顆不聽使喚奪眶落下,他終于再也抑制不住情緒的趴在石桌上放聲哭了出來,明明昨晚是他話說的有多么無情傷人,但那突如其來得停職處分和這封簡短的信卻讓他現(xiàn)在感到心痛難耐。 「…活該…這一切…都是你自己自找的…廖修汎…你活該…你活該…」縱使哭到話已經(jīng)說不清楚了,他還是不停的辱罵著自己,或許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心里好過一點(diǎn)。 「你就那么一點(diǎn)能耐嗎?」 廖修汎驚訝的往身后傳出聲音的方向看去,沒想到看到的竟然是顏廷:「顏總!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我…」 「你什么都不用說,我都懂?!诡佂⒙冻鑫⑿Γ骸覆贿^,請你一定要相信執(zhí)行長,他那么作一切都是為了保護(hù)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