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貳卷 隱月:Ⅵ. 月下
6.月下 蕭沁華和陳依柔……嗎? 真的是她們? 又是下午所看到的形勢與不協(xié)調(diào)感。理應(yīng)是好朋友的兩個女孩子,擺出來的姿勢竟充滿了妖魅的氣息,并散發(fā)出強(qiáng)烈的尊卑色彩:前者高挺起胸脯與小腰,淺淺地壓著對方,雙手覆蓋在對方的頭頂;后者竟半跪在地上,乞求似地彎腰仰望。看上去,她們分別就像尊貴傲慢的大小姐與卑賤順從的侍女。 朋友?蕭沁華和陳依柔? 不,是大小姐和侍女吧。 那不斷在草原間播放著的yin亂樂章是什么? 少年躲在一株小樹后,眼見大小姐一下俐落伸手,便把兩人的衫裙全部卸下,連內(nèi)褲也毫不例外。 剎那間,少年晃神了。 ──好美麗。 大小姐解下了紅色絲帶所綁成的華麗發(fā)髻,讓亮麗的黑發(fā)如瀑布般瀉下,只有零零落落間才能看見黑絲下所隱藏的潔白。她把絲帶含進(jìn)嘴里,再輕碰了侍女的唇瓣,舌尖一推,絲帶便沒入侍女兩唇之間,兩端沿嘴角落下,一高一低地散發(fā)出傾頹的美感。 侍女的兩頻泛起迷人的羞紅,抿著嘴兒將絲帶緊含著,閉上雙眼,不再作聲,似是接受了那份情意。 只覺兩條馬尾被輕輕一繞,便被帶到胸前,發(fā)尾在腰間搔動著,促成一陣怪異的亂麻。侍女偷偷地微睜雙眼,卻又被大小姐吻上睫毛,迫得她收起眼皮,任由大小姐把玩她的頭發(fā)。 「小依柔綁著馬尾的樣子很清純可愛呢,可是只要一解開,你對我的愛意也會奔放吧?對不對?」 大小姐哼笑一聲,輕輕將馬尾解開;兩束秀麗的頭發(fā)隨之散開,一下子便隨著鎖骨之下的兩座雪丘的斜度而傾落,滑至兩腋。 那束微捲的長發(fā),讓他全身一顫。 在模糊的記憶中,他曾經(jīng)這么說過。某天,陳依柔在體育課貧血頭暈,當(dāng)他小休時跑去保健室探望她時,見到陳依柔安靜地倚在床頭,一雙馬尾放了下來,微捲著披在胸前,他不禁看呆了,豎起姆指稱讚:「嘿,依柔同學(xué),放下馬尾變漂亮了呢!」 而她只是臉上一紅,抱住枕頭說「別開玩笑」,碧藍(lán)的眼珠兒溜了下去。 陳依柔應(yīng)該是個這樣純潔的女孩子,而非受人擺佈的侍女。 應(yīng)該……是這樣。 ──好美麗,又率情。 大小姐打開侍女的雙腿,安坐中間,舒爽地環(huán)抱著侍女的腰,兩手不斷揉摸著那份少女的纖幼,享受那嫩滑的觸感。忽然,大小姐身下輕輕一撞,私處互相衝擊,一陣強(qiáng)烈的電流由下邊直涌上腦門,將理性打沉。 「啊、啊……」 大小姐比侍女先一步輕喘起來,然而當(dāng)她察覺自己先行失態(tài),她卻滿是不甘心,帶點惱氣地倔著眼兒,嘟起嘴唇,像是對咬緊絲帶的侍女強(qiáng)壓下身體快感的沉默抗議。然而沉默抗議很快便結(jié)束,大小姐的玉手輕輕一爬捏住眼前那圓潤的胸脯,擠了幾下,又用舌尖上下翻覆衝擊那雙暗紅的乳尖,薄薄的口水一層一層涂了上去,連乳暈都隱隱反射出水樣的異光。 可是侍女仍保守著矜持,低下緋紅的臉兒瞟向別處,緊閉的嘴縫不容許半點慾望流出。 「嗯哼……小依柔你又不乖了,我這么努力想讓你舒服……你都不給我反應(yīng),好壞……」 大小姐用少年從未聽過的嬌聲愛吟著,便是伸手握緊侍女的臀部。侍女全身一緊,像是要將身子繃硬起來,以抵抗大小姐的攻勢;果不期然,大小姐坐得更進(jìn)入了,蠻腰輕扭,二人四腿間的黑色叢森便用力地摩擦起來。 啪沙沙…… 「嗚、沁!……別、別……唔嗚……」 啪沙沙…… 「……嗯啊……啊……小、小依柔……盡情叫出來嘛……啊……」 啪沙沙…… 啪沙沙? 那微弱而yin亂的摩擦,乘著合時的微風(fēng),震盪著他的耳膜,一段小小的記憶隨之復(fù)甦。 一年級期末考后,全級去了農(nóng)村進(jìn)行學(xué)習(xí)旅行,幫忙當(dāng)?shù)氐霓r(nóng)夫騎著機(jī)器翻泥播種,有時要親自落田,整個人都一團(tuán)臟。到了下午陽光漸去,終于輪到他和蕭沁華的休息時間,他倆快快溜到附近的草原,傾聽風(fēng)下的草聲。 啪沙沙…… 他很喜歡大自然,一直嚮往傾聽大自然的聲音,當(dāng)下便是一陣歡喜:「好好聽,跟我想像的一樣!好棒!嘿,蕭沁華,你覺得呢?」 「嗯哼,沒錯呢,好聽。不過,想聽這種聲音,不一定要到草原喔。」 蕭沁華神秘兮兮地靠近他的臉,手指優(yōu)美地輕彈他頭頂上一根豎起的頭發(fā),像是要把他頭上熱切的問號剔走。 「陰毛互相磨擦的聲音,跟草聲很相像喔?!?/br> 啪沙沙…… 他五指緊抓住頭發(fā),想要將這討厭的黃色記憶給扯出體外。然而越是拉扯,蕭沁華那糜爛的調(diào)笑聲越是在耳邊回響。 「呵呵……徐語辰,怎么聽個笑話都會面紅啊,好純情呢?!?/br> ──不、那根本……不是笑話,對吧? 不安的躁熱感在體內(nèi)回旋流竄,讓他熱氣漸騰,眼前忽像是結(jié)了層霧霜。 啪沙沙…… 不應(yīng)該……是這樣。 ──好美麗,又率情;同時也使人噁心得作嘔。 現(xiàn)場上演著兩位好友的同性相交戲碼,對少年來說,就是黑色笑話。 大小姐向侍女的漂亮屁股不斷施壓,不準(zhǔn)侍女逃出下體間的挪動。侍女不斷連聲輕噓,與大小姐放浪的叫喚螺旋交替,似是極苦,似是極樂,似是接受,似是拒絕;她那對消極的小手終于在rou慾的驅(qū)動下在空中游移,想找一個扶手,一下子便摸著大小姐彈動的雙乳。沒有猶豫,她抓住那兩枚軟rou了,小力地按摩起來。 「嗯啊……小依柔……終于、呵哈……想要了吧?……」 隨著屁股的扭動越來越快,兩個人的呻吟也越來越高,散渙的意志使她們更投入于慾樂的領(lǐng)域。大小姐抖著唇兒潤潤舌頭,舌尖又開始在對方的肌膚上攀爬,溜過鎖骨,然后往那細(xì)白的幼頸打著圈兒,印下道道水痕。 空氣更濕漉了。 「……沁華……我、我……吻我……」 侍女幽幽啟唇,紅潤的嘴兒吐出撩人的香氣,sao弄著前面的人。大小姐受到如此誘惑,依然沒有動容,撫著侍女那紅蘋果的臉兒,然后便細(xì)細(xì)地輕吻她臉上的每處:額頭,耳際,眉毛,眼瞼,鼻子,嘴角,下巴,但卻遲遲都不肯理會她的香唇,似是要更深一步挖出她的慾望。 侍女閉上朦朦雙眼,緊緊擁抱了大小姐,以求得到回應(yīng)。大小姐妖媚一笑,也回抱了侍女,將侍女嘴內(nèi)的所有深情都吸吮進(jìn)去。 吸吮進(jìn)去。 少年緊抿著嘴唇看著這一切,臉色不知不覺間變得蒼白無比。 胃部在攪動著,腦汁在翻騰著,心臟噗噗噗噗亂衝。 詭異的似曾相識感,剎那間襲上了心頭。 奇妙的,熟識感。 刻印在身體的感覺。 ──為什么?那像春風(fēng)一樣的手,拂著自己發(fā)燒的臉…… 少年感到眼前的景物扭成一團(tuán),什么都看不見了。 ──溫柔地、愛戀地以嘴唇輕印著各個地方…… 少年摸了摸不知為什么會發(fā)麻的耳朵。 ──吻上耳際時,那酥麻得使自己別過頭的觸感…… 少年捏住自己發(fā)乾的喉嚨。 ──忽然地,進(jìn)入口中的東西,跟自己互相交換著濕氣…… 腦中浮現(xiàn)起一些奇怪的五官感覺,卻模糊得完全捉不住。 難道,自己也曾經(jīng)體會過……嗎? 等等。 體會過什么? 好像是很美好、很舒服的事,想再要。 但同時間,又是根源至深處的討厭與噁心。 胃液似乎會隨著記憶的復(fù)甦而吐出來,將全身嘔臟。 ──對,千萬不要記起。 角落,隱約看到了迷惑人心的淡紫色。 薄薄的一雙,似紗。 到底……是什么? ──不,完全不想知道。 夠了。 停止吧。 就這樣監(jiān)禁著吧。 不要讓這段記憶再偷溜進(jìn)來。 以那堅固的欄柵木條,建成一座囚牢,把自己留在其中吧。 這樣才會安全的。 少年失神一笑,朦朧間,腳步不定,重重踐在叢草中,沙沙的兩聲縈回在凄靜的草地中。兩個少女身形一滯,驚恐地轉(zhuǎn)頭,望向聲音的來源。 「……徐語辰?」 少年這才回過神來,身體僵實了,耳邊只剩一片刺耳的嗡嗚。 強(qiáng)勢的大小姐足踝一軟,發(fā)出幽魅的輕笑,似乎是松了一口氣。少年眉頭輕皺,完全搞不懂這笑聲的由來,只覺胸口的噁心感更強(qiáng)烈了;頓時,毛管直豎,不得不用犀利的目光注視兩人。 大小姐為侍女披上一件外衣,挺胸站了起來,向少年的方向勾勾手指:「徐語辰,過來?!?/br> 少年沒有移動。 「嗯哼,來吧?」 少年實在猜不到她想做什么。 「徐語辰?」 但在再三催促下,少年便屈服于大小姐的強(qiáng)勢下,上前踏進(jìn)一步。 「再過來啊,我有事要跟你說?!?/br> 是要幫忙保守秘密嗎?少年倒抽一口氣,順應(yīng)大小姐的旨意,悄聲來到她倆身旁。 只見大小姐嫣然一笑,驀地將他撲倒地上,以全身的力氣坐著他的大腿,雙手壓著他的胸膛。 「依柔!捉住他的手!」 「等、等等!……」 還沒搞清楚發(fā)生什么事,少年已經(jīng)被大小姐和侍女完全壓制,手腳鎖死,掙扎無效。他感覺到雙手在顫抖,不知是為兩女的舉動而嚇倒,還是由于侍女在不知不覺間竟哭泣起來,強(qiáng)忍的哭聲使她全身不斷抽動。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一滴滴的淚珠已穿過他的外套,滲入皮膚之內(nèi)。 少年微抖,再度把目光置落大小姐身上,失聲叫喊:「……蕭、蕭沁華,你想做什么!我……我不會說出去的!」 「嗯哼。依照你的乖乖牌個性,確實不會說出去?!寡垡娚倌隂]有掙扎的馀地,大小姐安心地梳好凌亂的頭發(fā),將地上的紅色絲帶撿起,回復(fù)原先的發(fā)型。然而,她沒有穿回衣服,任由她青春誘人的胴體在月光下沐浴。 少年屏息著,不敢看她的兩峰,可也不敢移開視線,只能迫自己緊盯她那抹毛骨悚然的微笑。 「不過,既然被你看到了……嘻,徐語辰,你必須成為我們的共犯?!?/br> ──共犯? 大小姐沒有給他時間思索,只是直接擒住少年褲內(nèi)的腫脹,挑逗性地游摸。少年嚇得瞪大了眼,用盡全力反抗──可是有用嗎?被遏制著的雙手、雙腳越是動彈,越是發(fā)麻,能完全施力的地方只有頸部,他只能磨著牙,咽聲承受下腹的熱力。 「嗯哼,徐語辰,你很興奮嘛,這里已經(jīng)蹺起來了,真是意想不到呢。偷看很久嗎?」 「不是、你放手……」 可大小姐并無答允。 只見她手指一拑,拉鏈直落,褲內(nèi)的腫脹便清晰地呈現(xiàn)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