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不知是誰驚呼出聲,管予被那尖利的嗓音喚回心神,她眨了眨眼,看著都圍過來的室友,強自扯出笑:“沒事,頭有點暈?!?/br> “到床上躺著吧,我倒點開水給你喝?!标愮姘驯还苡枧龅篂⒘艘蛔雷又嗟淖雷右崎_。 管予躺在床上,只覺全身發(fā)冷,她遲疑地拿起手機,抖著手點開微信群,果然…… 管予緊緊閉上眼睛。 室長在打掃她床邊的湯湯水水,管予聽得她們還在小聲討論那張裸2照。 躺在微信群里的照片,是個蜷縮著的女孩的后背,從后頸到半個臀部整個裸露的背部,私2密部位被很有技巧地避開,所以要是單看那個后背并不能引起大家這般轟動,照片的火爆,是那背上遍布的齒痕,還有后臀溝連接后腰的那片狼藉。看著這些痕跡,就是再遲鈍純情的人都能意會出這個女孩是干了什么事了。 “是誰啊這是?應(yīng)該是我們學校的,真不要臉……” 管予縮在床上瑟瑟發(fā)抖,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女孩后肩上的那顆小痣。 照片只照了女孩的后背,看不到女孩的臉,但是,管予知道,下次,下次出現(xiàn)的,就會是整個正面。 管予點開信息,編寫。 “請不要這樣,我會聽話!” 短短幾個字,管予卻編寫了好幾次,手抖得太過厲害,連牙齒都不禁“咯咯”作響。 點擊了發(fā)送。 管予將被子拉起蓋住臉,在被中不斷顫抖。 “阿予,你是不是很不舒服?抖得這么厲害,要不,我們上醫(yī)院?”陳珂在被子上拍了拍,有些擔心。 “沒事,沒事,我睡一覺。”被子里傳出管予沙啞的聲音。 傍晚,手機響起短信提示音,管予打開看了一眼后把手機扔在床頭。 回到宿舍的室友依然在說著那張照片。 “刪了?我看看。” “真的刪了。也不知道是誰發(fā)的?那個發(fā)圖的人不是我們班的,班長說他也不知道是誰讓那個人加入的?!?/br> “對啊,那個發(fā)圖的人下午也不見了,似乎是退群了,好奇怪?!?/br> “那照片,是不是誰惡作劇啊,av里截圖出來的?” “我想也是,肯定是哪個混蛋搞出來耍人的?!?/br> “誰那么變態(tài)???” …… 管予靜靜躺在床上,等到陳珂帶飯回來叫她起床,她才從床上下來,沒有加入室友的討論,她一勺一勺吃得很慢很慢。 第二節(jié)晚自習的鈴聲響起,管予看了眼手機,慢吞吞地出了宿舍,在樓下被宿管阿姨攔住,管予拿出請假條,宿管阿姨看了請假條就放她出門了,嘴里嘮叨著生病了不好好休息跑出去干嘛…… guntang的臉頰被冷風一吹,頭腦清醒得再不能清醒,教學樓燈火通明,管予抬頭望了眼,別過臉伸手把外套的帽子戴上。 昏暗路燈下的大禮堂形狀怪異,真如兇狠的魔獸正準備伺機而動。 管予從樹木掩映下的小路繞到禮堂的后門,站在門口,她深深吸了口氣,伸手推開那道鐵門。 撲面而來的是沉甸甸的黑暗,管予很快就找到了那抹白色。 他一年四季總喜穿白,即使是冬日,也幾乎都是白色外套。他曾是管予仰望的、羨慕的對象,就連他喜穿白的嗜好,在曾經(jīng)無知的管予看來,也是那般美好而值得崇拜的。誰會知道,在那樣無暇的白色之下,是一顆怎樣扭曲陰暗的心?! 管予腳下一頓,終究默然走到安靜坐在后排座位上的身影。 相距大概兩米,管予停下,看著昏暗光影下那人若隱若現(xiàn)的臉龐。 “司南,我生病了,真的不舒服?!?/br> 司南,她的同桌,他們班的班長,他們年段的學霸,一個瘦弱高挑終年戴著黑框眼鏡就是個正常意義上的好學生乖孩子宅男子,他緩緩抬起頭看向管予。 “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清澈的,溫柔的,用著春風般和暖的嗓音說著冷厲無情的話。 管予無言,她垂手靜靜站立,微抬頭看著禮堂頂部交錯的鋼筋反射出幽幽冷光。 “過來?!?/br> 管予聽話地走過去,到了司南跟前,被一手拉坐在他腿上。 “你又重了?!睕]有去細看司南的表情,但聽語氣,似乎很不悅。 冰冷的手掌從上衣底下闖了進來,管予被激得一顫。 那只手掌在上身四處游移,時不時會掐一掐她身上的軟rou,樂此不疲地玩弄了一會,司南的另一只手抓住管予的手,引導著讓她把他褲子上的拉鏈拉下。 管予木偶一般,聽任司南動作,很快,她的手就觸到那根guntang的玩意。司南示意地握著她的手上下滑動,然后他放開手。管予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手下也不懈怠,立馬握住那根已半2勃的玩意上下?lián)崤?/br> 那只無事可做的手來到管予頸脖處,將管予高拉起的領(lǐng)子往下扯,冰冷的臉頰湊到脖頸處吸取著管予身上的暖意。 牙齒嚙咬的細細麻麻的刺痛,guntang吹拂在耳畔的熱氣及手下那已有些硬直的物事,無一不令人難受,管予木然地看著前方那堵光影斑駁的墻面。 “脫了?!蓖蝗槐煌屏艘话压苡栌行┟H坏卣酒?,腦中昏沉了一會才接收那命令,管予清醒,看著仍坐在座椅上的司南冷冷地看著她,管予順從地抬手解開扣子。 讓管予彎身扶著椅背站立,司南站起身來到管予背后。赤裸的后背和臀部被衣物摩擦到,管予知道身后的司南并沒有脫衣服,呵,真是妓女都不如,管予臉掩在雙臂間啞然而笑。 “不要射在里面,我沒服藥?!钡爻雎曁嵝?。 身后的人回應(yīng)的是一舉攻入。 “嗯——”突至的痛楚,管予咬住唇死命將呻吟扣留在喉間。 “槽,好熱……嗯……” “老子的大不大……槽……婊子……說話……說……爽不爽?” 臀部被狠命甩了一掌,緊捂住雙耳的管予一震,咬住下唇的牙齒松開,雙唇抖了抖,然后猶如課堂回答老師提問一般,鎮(zhèn)靜地回答: “大,爽!” “干死你……嗯……婊子……” 司南嘴里不干不凈地嚷著那些污言穢語,跟他平時謹言慎行的模樣相去一萬八千里,而身下,故意的,那巨物粗暴地橫沖直撞,整根抽出整根沒入,管予清楚地感覺到xue口被司南這種施虐般的抽插弄傷了。 習慣了,粗暴的性事,被侮辱的尊嚴! 抓住椅背的手用力再用力,管予承受著身后越發(fā)狂野的力道,隱忍再隱忍。 隱隱約約的,下課鈴響了,后腦勺被突然壓住,體內(nèi)巨物狠命快速地抽插了數(shù)下,后背又感受了那個不陌生的濕熱,抓住腰際的手緊接著被收回,失了支撐的力道,管予雙膝無力地跪在地上。 身后是拉鏈拉起的聲音,窸窸窣窣整理衣物的聲音,然后,身上被扔過來的鑰匙砸到,一樣是冰冷的帶有一瞬的痛感。 腳步聲不遲疑地遠去。 喧嘩、哄笑,時遠時近,讓人恐懼。 管予抱起自己的衣服,縮在角落里手忙腳亂地穿上。 鎖上鐵門,鎖上那一片yin2靡的味道,但自己身上時有時無的散發(fā)出來的膻2腥味,卻如影隨形。 回到宿舍,直奔浴室,即使只有半暖瓶的熱水,即使冷寒刺骨,管予依然將自己上上下下清洗了數(shù)遍。 管予燒得更重了,班主任怕出事,聯(lián)系了管予mama過來。 管予媽看管予病得這么厲害,趕快帶她上醫(yī)院。 差點演變成肺炎,醫(yī)生言辭嚴厲,管予媽不敢怠慢,趕緊辦了住院。 深夜醒來的時候,看到mama胖胖的身子縮在看護椅上,管予鼻子一酸,眼淚便流了下來。 從沒有覺得這么累。 第二天中午,管予邊掛著吊瓶,邊吃mama用醫(yī)院食堂那租借來的爐子熬的排骨湯。她媽坐在床沿看著她喝,猶豫了下,說:“阿予,是不是前幾天回去送你二舅的時候受的風寒?” 管予低著頭說:“不知道,可能天氣太冷晚上沒蓋好被子吧?!?/br> “現(xiàn)在高三了,課都很緊,一定要注意身體,到時落得太多不好補?!?/br> “嗯?!惫苡璧吐晳?yīng)道。 一會,管予放下勺子,抬頭認真地看著mama:“媽,我想轉(zhuǎn)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