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
當我從沉睡中醒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多不想起來。 ..... 我困倦的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是早上了。 房間空空的,只有冷氣運轉的微微聲響跟時鐘的滴答聲,安靜的跟什么一樣。 窗簾被拉上,只透過縫隙照出些許光線打亮灰暗的房間。 我拉緊被子,回想前一晚的荒唐。 "你睡了很久,還以為你永遠不起來了。"元煜頂著濕淋淋的頭發(fā),腰上圍著一條浴巾。 "放我回影堂。"我的聲音乾澀沙啞。 元煜坐在床沿,手指擦過我的臉龐。 "昨天是我不好,但是我想要你留在我身邊,影堂不適合你。況且,是蘇宇霆出賣你的喔,他拿你來交換影堂的安全,誰叫他堂下的人不知好歹來炸我的車。"他擦拭著頭發(fā),緩緩的道。 "為什么是我。" "因為你長的跟我去世的女朋友很像,簡直一模一樣。"元煜放下毛巾,從衣柜拿出一套西裝穿上。 "我們不一樣,元煜。我跟她不一樣。"我從床上坐起來,抗議著。 "我當然知道,但我還是想要你。安晨,我不只要你,還要你的人生。"他撩起我散落的發(fā)絲,拿了一套摺的整齊的衣服給我。 "去洗個澡,不要離開房間。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可以不要太反抗。"他留下這句話,剩下我呆呆的坐在床上。 我要逃出去,看來要他自動放我走是不可能的。 ..... 我換上洗乾凈了的衣服,想試著找出什么來離開,卻是一無所穫。 傍晚,元煜回來了。 "想著逃是沒用的,就算逃走了,蘇宇霆也不屑理你。" "你又知道了!"我憤怒的回答,而他僅僅挑了挑眉。 元煜丟給我手機,然后笑著看我。 "打給他,我讓你打,免得說我沒給你機會。"他轉開房間門把,離開房間。 我不喜歡他那么有把握,一付蘇宇霆勢必不理我的樣子。 我撥了蘇宇霆的手機號碼,嘟了幾聲之后,接通了。 "蘇宇霆。"我試探的喊了聲,蘇宇霆應該是有點驚訝的。 "做什么?"他聲音冷淡,彷彿我們只是陌生人。 我為他的冷淡感到痛心,但還是想要一些希望。 "我們...不是說只有袁老那一次嗎?" "就這一次,安晨,如果你不去,影堂日子會很難過的。"蘇宇霆淡淡的道。 我捏緊手機,開始覺得生路渺茫。 "沒有其它方法嗎?" "沒有。" "..." "你只要乖乖當元煜的娃娃就好了,反正那也是你本來的命運,在龍幫總比在酒店來的好。"他幾句話,刺痛我的心臟。 沉默蔓延的很長,最后蘇宇霆只留了句話。 "就算你要逃走,也不要來影堂。"然后是掛斷的嘟嘟聲。 元煜的手機滑落在地上,發(fā)出東西掉落的聲音。 我把臉埋進曲起的膝蓋,手圈住膝蓋。 門被打開,元煜拾起掉落的手機,環(huán)抱住我。 "不要哭了,我不想看你哭。"他哄著我,我隱約聽見他抽出衛(wèi)生紙的窸窣聲。 我終于抬起臉,拿過衛(wèi)生紙胡亂的抹著臉。 "你是真的希望我留在你身邊嗎?" "當然。"他用手指抹去我臉上的淚珠。 "你不會像蘇宇霆一樣不要我?"我聲音哽咽。 "不會。" "你會真心愛我嗎?" "會。"元煜把我摟進他懷中。 "那么,你只能把我當安晨來愛,不能當你以前的女朋友,我不當別人的影子。" "我答應你。"元煜握住我的手,輕輕的回答。 我倚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闔上眼。 就算現(xiàn)在抱著我,親著我的是我昨天最恨的人,可是現(xiàn)在只有他容納的下我,可以給我愛,給我一點得到幸福的希望。 我想抓住,這些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