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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予軒重重的摔上門后,便把身體放輕松,倒在床上。 韓予軒真的覺得很煩,每一次都是這樣,他要不要去學(xué)校關(guān)她什么事?他被曠課被退學(xué)都是他的事,而不是她。 可不可以別再關(guān)心他了?他真的很累,每一天都是這樣,勸他上課,逼他回到原本的軌道上,她到底有沒有想過當(dāng)一個乖寶寶真的很累?每天有許多壓力這樣包圍著自己,友情與愛情,各種問題浮上來,他沒有幫助,只能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承受,當(dāng)他終于解脫的時候,她只是自以為好的說:「予軒,不要這樣?!?/br> 他真的好想告訴她,這樣的韓予軒才是真正的他,以前的那個他是裝出來的,并不快樂,可是她總是不懂,她不懂這樣對他來說比較快樂,只是一直說:「去上課?!?/br> 很煩,真的。 就算她知道事情的原因出在哪里,那又怎樣?她并不是當(dāng)事人,怎么會懂那種痛? 只會一直逼他當(dāng)回以前的那個韓予軒,可是他不想要再被規(guī)矩侷限了,被規(guī)矩壓在底下的生活他過了好久,好累,所以讓他靠自己的想法過活那又怎樣,他過得開心不就好了嗎? 韓予軒閉起眼睛,一片黑暗,意識卻清晰得很,沒有任何睡意。 那個畫面停留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夏文,班導(dǎo)有事找你?!瓜奈囊坏綄W(xué)校,同學(xué)沒好氣地坐在椅子上說著。 「好,謝謝?!瓜奈陌褧藕茫阕呷?dǎo)師辦公室。 夏文和韓予軒同班,所以班導(dǎo)也是同一個,班導(dǎo)很熱心,看到韓予軒變成這樣子也很關(guān)心他。 夏文想,應(yīng)該又是要問韓予軒的事。 班導(dǎo)都很關(guān)心他,同學(xué)也是,為什么他就是不肯接受,變回以前的他呢? 夏文不懂,真的不懂。 夏文輕敲緊閉的門,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來里面的情況。 沒有得到回應(yīng),夏文開了個門縫,眼睛掃描了一下,里面黑漆漆的,感覺根本沒有人。 她覺得奇怪,把門打開正想一探究竟,水卻從上方灑下來,連帶一個盆子。 現(xiàn)在是冬天,水不是熱水而是冷水,很冷,夏文緊咬著下唇,身子顫抖起來,從一旁的柜子站起了好幾個人,站在夏文面前。 她們是韓予軒的粉絲,平時最看不慣夏文待在韓予軒身邊。 「夏同學(xué),還真是抱歉,我們正好在打掃這里,沒注意到會不會有人進(jìn)來,你還好嗎?」粉絲的頭頭語氣聽來抱歉,但臉上根本毫無反省之意,反正夏文也習(xí)慣了,沒差。 「我很好,你們別擔(dān)心?!瓜奈拿銖?qiáng)撐起一個微笑,不想在她們面前低頭。 「哼!看你這副模樣,予軒怎么會想跟你這種女生靠近?。俊股砩吓昧辆ЬУ囊粋€女生尖酸刻薄地說。 頭頭用鼻子哼了聲,「要有憐憫之心嘛!我們予軒人可真善良?!拐f完,頭頭揮個手,便一舉人走出去了。 在那盆冰水灑下來的同時,夏文也想清楚了,每個班導(dǎo)都比學(xué)生晚來上班,所以這是她們故意的。 反正,也沒關(guān)係。 即使遍體麟傷也無所謂,她夏文真正在乎的只有一個人──韓予軒。 到廁所里拿了幾張衛(wèi)生紙后,夏文跑去大禮堂。 有一次被陷害打掃大禮堂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后面居然有一臺舊鋼琴。 夏文身體還是濕漉漉的,她撫摸著鋼琴,她的mama以前教過她鋼琴,雖然她小時候傻傻的,但還是勉強(qiáng)學(xué)了一些。 她坐在椅子上,把椅子稍稍往前拉,把手放在鋼琴,沉默許久才有音樂慢慢流洩出來。 「神隱少女?!雇蝗灰坏缆曇魝鱽?,夏文怔了一下,那低沉的嗓音是男生? 「你彈的,是神隱少女對吧!」一個男生出現(xiàn)在夏文的左邊,她扭頭一看。 黑發(fā)垂在額前,炯炯有神的眼睛眼里閃爍著光芒,鼻樑高挺,脣形很好看,噙著一抹笑。 「是??!」夏文看著琴鍵,「生命之名,這是它的名稱?!鼓鞘琼n予軒最愛的音樂,她特地叫mama教她。 「很好聽?!股倌曜谙奈呐赃?,離她只有一個指尖的距離。 夏文偷瞄了一下他的左胸,上面畫著三條槓,跟夏文一樣,是三年級的。 「謝謝?!?/br> 少年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停留了一秒,優(yōu)美的音樂充斥在整個大禮堂里。 「alwayswithme.也是神隱少女的?!瓜奈拈]起眼睛享受著音樂,口中答著,手還跟著音樂一起在空氣中按著琴鍵。 很好聽。 少年笑笑,「嗯,你也喜歡神隱少女嗎?」 夏文睜開眼,失笑的搖頭,「不到喜歡的程度?!?/br> 「那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會這么了解吧!」少年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條毛巾,放在夏文頭上揉了揉,便離開了。 毛巾上還有太陽暖暖的味道,夏文拿著那條毛巾把濕的頭發(fā)稍稍擦乾,不知道他是誰,應(yīng)該好好向他道謝才對。 夏文又彈了一次《生命之名》,腦海中浮現(xiàn)她和韓予軒以前的過往,她淡淡地笑著,彈這個,就像和韓予軒回到以前,就像和他談了一場戀愛。 但她知道,這一切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