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斯洛離開浴室，在房間的床沿看見紅發(fā)的少年。

    「嗨，小亞！」海蘭德輕快地說，對他們之間不甚愉快的氣氛視而不見。

    亞斯洛不意外。他和他meimei都一樣，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和他們嘔氣根本是自找苦吃，但亞斯洛還是不準(zhǔn)備這么輕易地原諒他。

    他冷著臉爬上床，看也不看海蘭德一眼，自顧自地將頭發(fā)中的水元素分離出來。

    「我?guī)湍?！」海蘭德笑嘻嘻地說，一隻手從亞斯洛的背后環(huán)抱他，另一隻手撫上他的發(fā)根；淺亞麻色的頭發(fā)馬上就乾燥了，停留在發(fā)上的手卻還是不安分地四處游走。

    亞斯洛不理他。他推開海蘭德，用棉被把自己嚴(yán)嚴(yán)實實地捲起來后倒頭就睡，一面不忘在自己身邊張了個結(jié)界。

    「喔不，小亞！你要睡覺了？」海蘭德叫了起來：「你還沒吃晚餐呢！這樣對身體不好，快起來！」

    他徒勞無功地拍打著結(jié)界，并在嘗試破解的途中發(fā)現(xiàn)這結(jié)界連聲音都阻隔住了。

    糟糕，小亞真的氣壞了！一向最重視溝通的他竟然連話都不聽自己說！

    海蘭德終于安靜了下來。

    過了很久后，亞斯洛睜開眼，轉(zhuǎn)頭看著結(jié)界外蜷縮在地上閉著眼睛的孩子，頓時覺得有些懊惱。

    「去洗澡，然后回你的房間睡，海蘭德?！箒喫孤宄雎?，雖然他明白接下來自己就會向?qū)Ψ椒窒碜约旱谋桓C；類似的事情發(fā)生過不知道幾次了，他每一次的妥協(xié)都是對方的勝利。

    亞斯洛覺得有些疲憊。

    「不用管我，小亞，我就在又冷又硬的地板上睡幾個晚上，就算因為感冒死掉也不會怪你的?！拱г沟穆曇魪牡匕鍌髁松蟻?，發(fā)覺對方的沉默后趕緊又補了一句，「噢不，你會照顧我的吧？」

    亞斯洛嘆了口氣撤下了結(jié)界：「上來?！?/br>
    海蘭德歡呼一聲跳上床。

    「你真好，小亞?！顾е鴣喫孤遢p蹭他的后頸。

    「真是的，海蘭德……你什么時候才會長大呢？」亞斯洛無奈地說。

    抱著他的手僵硬了一瞬。

    突然地，海蘭德放開了他，轉(zhuǎn)而拉住他的手臂，不容拒絕地將他翻轉(zhuǎn)過來。

    盯著他看的碧綠眼眸平靜又認(rèn)真，亞斯洛覺得自己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這就是問題所在？你把我當(dāng)成不乖的小孩來應(yīng)付，而不承認(rèn)我和你是對等的存在？」海蘭德一臉嚴(yán)肅地質(zhì)問他。

    亞斯洛覺得無辜又無奈。對方的一言一行分明就是個任性的孩子，撇開那不談，他的年齡是海蘭德的五倍之多，從他眼里看來對方當(dāng)然稱不上是個成熟的大人，何況以人類的年齡來算他甚至還未成年！

    對小孩子講道理的效果有限，但亞斯洛還是一如往常地耐心向?qū)Ψ秸f話。

    「那是因為你表現(xiàn)的就像個孩子。今天也是，你隨自己的意思到處亂跑，都沒考慮過我會擔(dān)心嗎？」

    「我知道啊，」海蘭德理所當(dāng)然地說：「你不會擔(dān)心的話我干嘛這么做？」

    亞斯洛覺得自己又頭痛了起來。

    「噢，當(dāng)然啦！我得知道你對我在意的程度在哪里！不過我現(xiàn)在知道自己搞砸了，你不會介意的吧？反正對你來說我就是個小孩不是嗎？小孩子做什么事都是可以被原諒的吧？」對方喋喋不休地說：「既然這樣，我決定換個方式──」

    「小亞，讓我看看你的下面?！?/br>
    「??？」

    「我一直想看很久了，借我看一下可以吧？」海蘭德伸手就去扒亞斯洛的睡褲。

    亞斯洛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

    「海蘭德！」他厲聲阻止。

    「別拒絕我，小亞……」海蘭德在他耳邊輕聲說：「你真的不愿意的話，我只好去找德里斯了。」

    「什么？」亞斯洛愣了愣，「那個德里斯？」

    「他可想要我的屁股了！」他笑著，眨也不眨盯著亞斯洛的眼睛，「他邀請我很久了，你不知道嗎？」

    亞斯洛一臉茫然。

    「噢，不會吧？」海蘭德呻吟了一聲：「你應(yīng)該知道男人之間也是能上床的吧，小亞？」

    「上……」亞斯洛張口結(jié)舌。

    「嗯，他今天說他想要把他的yinjing放進(jìn)我的屁眼里抽插?！购Ｌm德加油添醋地補充道。

    亞斯洛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

    「無恥之徒！」他咬著牙一臉憤怒。那個卑賤的人類，竟敢對海蘭德…….他氣到渾身顫抖，嗓音嚴(yán)厲，「竟敢這樣侮辱你，他必須付出代價！」

    「噢，小亞，別把他吃了！」海蘭德笑著看他，似乎對他的反應(yīng)很滿意，「我并不生氣，而且我也有這方面的需求。」

    「你……」亞斯洛震驚地抬起頭，「你怎么能這樣想？這不正常，你應(yīng)該找個適合你的女性，性情溫良，能長久陪伴你的優(yōu)秀伴侶──」

    「龍的記憶里沒有提到人類的性慾處理嗎？」海蘭德打斷他：「我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只是單純發(fā)洩慾望而已?！?/br>
    亞斯洛一時語塞，這一切對他的衝擊太大了，但海蘭德說的沒錯，人類似乎就是這樣的生物，和龍不同；龍族一生只會有一個伴侶，也只會和伴侶進(jìn)行性行為。

    他知道自己無權(quán)干涉其他種族的自然生態(tài)，但一想到海蘭德和別人做那種事就讓他難受得想吐；他的腦袋里浮現(xiàn)出那個可憎年輕人的臉，同時發(fā)現(xiàn)自己從來沒有如此厭惡一個人過。

    「就……就算如此！」他激動地說：「你也不該選擇那種令人作嘔的傢伙，有很多更好的選擇──」

    「所以我不就來找你了嗎？」海蘭德笑著說，他放柔了聲音，輕聲誘哄：「來，小亞，讓我看看……我不會做什么的，就只是看看。」

    「不。」亞斯洛抓住對方不守規(guī)矩的手腕，「你就不能自己解決嗎？」

    「小亞，你還是不明白?！购Ｌm德一臉無奈，彷彿他是個長者，正看著不懂事的小孩無理取鬧，「我14歲了，正值青春期，你知道這代表什么嗎？」他伸手撐住墻壁，將亞斯洛困在自己的手臂之間?！肝疫@個年紀(jì)的男孩子就是會對別人的性器官產(chǎn)生興趣，這很正常；你如果不滿足我的好奇心，我就去找別人?！?/br>
    亞斯洛試圖冷靜下來，他在自己腦海中的知識拚命搜尋著，「這……真的很正常？我不知道這件事?！?/br>
    「你的記憶有缺失?！购Ｌm德篤定地說。

    「是這樣嗎？」亞斯洛掙扎著：「但就算如此，你也應(yīng)該去找女孩子這……太不符常理了，我和你無法繁衍，不該會對你產(chǎn)生吸引力。」他想了想，「而且我是龍，不是理想的交配對象。」

    「交配？」海蘭德低低笑了起來，「我喜歡這個詞……你在勾引我？」

    亞斯洛一臉茫然，不明白他是怎么導(dǎo)出這個結(jié)論的。

    「也許我就是和其他人不一樣?！购Ｌm德俯下身，在他耳邊輕聲說話：「我只喜歡男性的身體，尤其是你……小亞，你那么美，卻總不知道自己的魅力，無時無刻都在煽動我，讓我變成這個樣子……你看，」海蘭德拉著他的手覆上自己的兩腿之間，那里已經(jīng)隆起了一座小山丘，「這都是你的錯，你要負(fù)起責(zé)任。」

    「什么？」亞斯洛像是被燙到般驚嚇地抽回手，「我、我什么都沒做！」

    海蘭德似笑非笑地盯著亞斯洛慌張的神色。他白色的睫毛不知所措地?fù)亜樱橆a因為尷尬而泛著艷麗的紅，金色的美麗眼瞳透著倉皇與無助，紅潤的唇微微顫抖，無聲地開合。

    那模樣簡直讓人發(fā)瘋。

    「小亞……」他伸出手輕觸對方的臉，另一隻手悄悄探進(jìn)亞斯洛的睡褲里，在他反應(yīng)過來前連著內(nèi)褲一把扯下。

    「你……！」亞斯洛又羞又腦，卻在看到對方的神色后硬生生閉上了嘴。

    那是狩獵者的表情。海蘭德專注而深沉地盯著那蜷伏在雪白的大腿之間的器官，彷彿下一秒就會把它摘下來似的。

    亞斯洛不禁打了個寒顫，他伸手去遮。

    「好小，」海蘭德的聲音有些沙啞，「你那里還沒長毛……」

    「我明天就會長出來！」亞斯洛惱怒地說：「我只是還沒調(diào)整自己的人類型態(tài)，我還可以把那里變得比你還大！」

    「什么？千萬不要！」海蘭德說：「我喜歡你這個樣子，好可愛……但我很期待你白色的毛發(fā)，一定會很漂亮的……」

    他伸手拉開亞斯洛的手，另一隻手揉弄起對方小巧的性器。

    「海蘭德！」亞斯洛大叫著握住他的手腕，他覺得羞恥萬分，「你說過只是看看的！」

    「嗯？對啊，只是看看?！购Ｌm德的氣息變得更加粗重，「看看，再摸一摸……」

    他俯下身，伸出舌頭舔上。

    亞斯洛驚愕地張著嘴。雖然他隨時可以阻止海蘭德，但這一切實在脫離了他的大腦正常運轉(zhuǎn)的范圍；他忙著思索如何解決這孩子不正常的慾念，一時半刻還分不出心神解救自己落入別人手中的性器官。

    海蘭德不知道亞斯洛的心思，他埋頭勤奮地又舔又揉了好一陣子，那小巧的器官卻仍然軟軟垂在那，一點動靜也沒有。

    海蘭德忍不住挫敗地抬起頭，對方正一臉無奈地看著他。

    「我發(fā)情期還沒到。」亞斯洛向他解釋，眼神已經(jīng)恢復(fù)了冷靜。

    海蘭德停了下來。事情原本應(yīng)該照他的劇本進(jìn)行的，但他卻獨獨沒考慮到龍族只在發(fā)情期時才有繁衍的慾望！

    也就是說自己不管做什么都無濟(jì)于事。

    一想到對方一直冷靜地看著自己單方面的狂熱與情慾，海蘭德的臉就因為難堪而燒灼了起來；只有自己一頭熱，自顧自地把自己的慾望表露無遺，就像個愚蠢可笑的小丑，絲毫沒有半點影響到對方。

    這跟他的預(yù)期差太多了，羞恥與惱怒馬上讓他激昂的情緒連同跨下不安分的器官冷靜下來。

    他倏地站起來，轉(zhuǎn)身往外走。

    「海蘭德！」

    亞斯洛緊張地出聲叫喚，對方一語不發(fā)的時候通常都沒什么好事。「你要去哪里？」

    「去找德里斯，隨便，任何一個可以處理我欲望的人都行?！购Ｌm德頭也不回地說。

    「不準(zhǔn)！」亞斯洛嚴(yán)厲地出聲制止：「你不能這么做！」

    「不然亞蘭?亞勒斯可以吧？我記得你挺喜歡他的。」海蘭德隨口丟了個名字

    房門近在咫尺，卻在他面前硬生生關(guān)上。海蘭德停下腳步。

    「我們需要談?wù)劇！箒喫孤艴局碱^，疲倦地扶著額，他已經(jīng)整理好了儀容。

    「沒什么好談的，你又不能勃起！」海蘭德轉(zhuǎn)身任性地大叫，他現(xiàn)在只想逃離讓自己羞愧的一切，但終歸是沒有試圖打開那扇門。

    「海蘭德！」亞斯洛的眼神凌厲了起來，他很少露出這樣的表情克莉西亞曾告訴他，她希望亞斯洛能成為與她的孩子們互相理解的朋友，而不是一天到晚說教嘮叨的長輩；但現(xiàn)在的情況實在太失控了。

    「你必須戰(zhàn)勝自己的慾望，我不記得提爾家有這樣放任自己墮落的人！」他歇了口氣，語氣和緩下來：「海蘭德，你是個優(yōu)秀的好孩子，我知道你辦得到。」

    「你的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海蘭德打斷他：「我辦得到不代表我得忍受這種事！你不要就算了──很多人想要我，不差你一個?！?/br>
    亞斯洛無奈地看著眼前賭氣的孩子。

    「那么，我給你我的身體，你就滿足了？」他開口說：「你的愿望就只是和我做這種事？」

    當(dāng)然不是。海蘭德想。

    他想要亞斯洛的全部，身體和心靈，只有他能碰，只有他的痕跡……他沉默不語地站在原地。

    亞斯洛定定盯著海蘭德看了好一會，然后輕輕嘆了口氣，「你弄錯順序了。我也是，輕易就被你亂了陣腳。」他溫和地拉著海蘭德坐在他身邊，「你應(yīng)該先告訴我，你對我有什么感覺？」他溫柔地看著他，「你喜歡我嗎？」

    「我喜歡你?！购Ｌm德馬上回答，對于自己完全沒想到告白這件事感到驚訝。

    「想當(dāng)我的伴侶嗎？」亞斯洛伸手撫摸他的長發(fā)。

    「想！」海蘭德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么你就不該有找別人的念頭。你應(yīng)該知道，對龍族來說，伴侶代表著共享、互信與永恆，任何rou體上的出軌都是背叛，這點我無意遷就于人類?！箒喫孤逭f：「你一旦做出了這種事，就失去了資格，永遠(yuǎn)地。」

    「我不會！我保證我再也不會說那些話了！」海蘭德急切地說：「我只想要你，其他人誰都不能代替你！」

    亞斯洛漾出了個笑容，金色的眼睛柔柔彎了起來，讓海蘭德看呆了眼。

    「那么我就會認(rèn)真考慮這件事。」他溫聲說。

    他們之間的距離其實只差一步。亞斯洛想，他早就無條件地信任他，愿意將一切交付于他，只差最后的承諾。

    那個人會甘于讓自己有限的生命之中只有他的身影嗎？

    只有他一個人，那個人也只屬于自己......亞斯洛撫摸著眼前漂亮孩子的眉眼，心底有著甜蜜與隱隱的疼痛。

    他知道自己同樣渴求這個孩子，在聽見他手yin的那天晚上，他放任自己躺在床上，閉著眼想像對方熱情難耐地向他求愛，纖長的手指用著強(qiáng)悍的力道撫過自己身體的每一處，平時明亮的綠色雙眸溢滿迷醉與渴望，眨也不眨地凝視著他，只映著自己的身影，沙啞的聲音一次次地叫喚自己的名字──

    不在交配期的身體沒有起反應(yīng)，但內(nèi)心卻因此而澎湃不已，他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海蘭德那樣，急不可耐地渴求他，他甚至希望他這么做。

    但亞斯洛心里明白那不代表什么。海蘭德只是缺乏性幻想的對像，他總不能拿梅麗娜解決他的生理需求──這樣的認(rèn)知讓他呼吸一窒，內(nèi)心頓時空蕩蕩的，他很快就咬牙把腦海的想像驅(qū)逐出去，斷絕自己的所有希冀，回到自己一直以來扮演的角色。

    他不應(yīng)該是海蘭德的伴侶，那孩子應(yīng)該和同族的女子結(jié)婚生子，將提爾家優(yōu)秀的血脈延續(xù)下去，那才是他的歸宿。

    但若那是他的心愿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不敢相信他真的遇上了擁有海蘭德的機(jī)會，這讓他欣喜不已卻又害怕失去。亞斯洛不住撫摸海蘭德艷紅的長發(fā)，捧著他的臉細(xì)細(xì)親吻起來，「等你30歲還沒改變想法，我們就在一起?！?/br>
    「什么？」海蘭德從甜美的親吻中驚醒，失聲叫道：「我等不了那么久！」

    「如果你幾個年頭就放棄了我，表示我們不適合?！箒喫孤逭f，輕撫他的臉頰，「現(xiàn)在的你太年輕，還沒遇上其他對象，我需要你證明你對我的感情是真的?！?/br>
    「那也太久了！我不會變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不論過多久我都只想和你在一起，你不相信我？」海蘭德祈求地盯著亞斯洛的眼睛，后者以堅定而不可妥協(xié)的目光回視他。

    海蘭德知道自己說服不了他。他的小亞向來固執(zhí)。

    「我不能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他輕輕地說。

    海蘭德露出有些無奈的笑容，伸出雙手將亞斯洛緊擁入懷。

    「你真是頭膽小的龍?！顾谒呡p輕說：「不過沒問題，成交，我會讓你相信我的心意──」

    提爾家的人一向善變，但對于亞斯洛，海蘭德還真的始終如一，歷經(jīng)幼年、少年、青年的兩次循環(huán)，直到他邁入老年，他始終把亞斯洛放在第一位。

    在龍島狂風(fēng)肆虐的巖壁上，亞斯洛看著蜷縮在自己翅膀下熟睡的紅發(fā)男子，輕輕念了一段咒語。

    男子艷麗的面容瞬間褪色了，蒼蒼白發(fā)下是一張垂垂老矣的臉，緊緊攢著他的鱗片的老人睜開眼，對他露出無奈又寵溺的笑容。

    「又來了，你干嘛跟自己過不去？」他看著眼前一臉悲傷的龍，伸出手搭上他的爪子。

    亞斯洛揮手做出了個抵擋狂風(fēng)的防護(hù)壁，讓自己變?yōu)槿祟惖男蛻B(tài)，然后他俯下身，埋進(jìn)了海蘭德的懷里。

    「還有多少時間？」亞斯洛問。

    「大概五年?！购Ｌm德回答：「你能不能別一天到晚問這問題？看你難過我也難過，你捨得我難過嗎？」

    「我是難過，但我不再害怕了?！顾÷曊f，緊緊抓著對方蒼白的長發(fā)，「你不會離開我......在我的生命里，我能完全擁有你?！?/br>
    海蘭德笑了笑，輕輕在他唇上印下溫柔的吻。

    「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