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書迷正在閱讀:彩虹、總裁靠邊站、緋色男公關(guān)(逆來順受妹X變態(tài)鬼畜兄)、殺手學(xué)長你在哪、【咒回乙女】關(guān)于你偷了五條悟的種帶球跑這件事、路邊撿個(gè)男的(1V1 SC)、[咒回同人] 肝露谷,但咒高物語、沒有休止符的樂章、軟榻、柳葉刀與尖頭錘戰(zhàn)斗藝術(shù)
這天窗外飄著大雪,鎖清歌卻只著輕薄的襯衣跪在蟠龍殿外的庭院。 「主子你別這樣,你身子還沒痊癒再這樣跪下去要不得??!」明月著急的拉著鎖清歌的手臂。 可鎖清歌眼眸空洞,完全沒有任何動作,嘴里只是喃喃著孩子的名字。 「主子!快起身啊!」凌青趕巧的拿了一件厚棉衣披在鎖清歌身上,「在這樣下去你會生病的!」 鎖清歌只是閉上眼,眼角默默的滑下了一滴淚珠,他伸手將肩上的棉衣?lián)芰碎_,「我不需要?!?/br> 宮弦月站在門邊看著鎖清歌,內(nèi)心滿是不捨,可唯有孩子這點(diǎn),他是絕對不能答應(yīng)他的,他思索了半晌,還是踏出了殿內(nèi),走向鎖清歌。 鎖清歌一見宮弦月走了出來,也不管身子是否還疼痛著,就這樣爬到他的面前,「殿、殿下,你、你將孩子給我、你把孩子還給我...我求、我求你了、求你將孩子給我...」他緊抓著宮弦月的褲腳,極度悲痛的喊著,「那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啊───」 宮弦月只是輕嘆了口氣,「對不起,清歌,只有這點(diǎn)我無法答應(yīng)你?!顾⑽⒌恼f著,「我希望你能諒解。」 「是要諒解什么!」鎖清歌大吼,「那是我的孩子!是我懷胎的孩子!」他說著,撫著自己平坦的腹部,「那是我用盡自己的生命生下來的孩子啊...不是你說要抱走他就能抱走的...」 「你冷靜點(diǎn),清歌?!箤m弦月蹲下身,撫著鎖清歌的肩頭。 「你要我怎么冷靜???」鎖清歌反抓上宮弦月的雙臂,「那是我的孩子?。∧惚ё吡宋业暮⒆幽阋以趺蠢潇o...」 宮弦月只是輕輕的閉上眼,「清歌,我要你知道,我是絕對不會讓我們的孩子受到任何一點(diǎn)傷害的,有一天,我一定、一定會讓他回到這宮里?!?/br> 「我不要!」鎖清歌搖著頭,臉上佈滿著淚水,「我要他永遠(yuǎn)在我身邊,我要他現(xiàn)在就在!」 「我說了,眼下還不是時(shí)機(jī)!」宮弦月不耐的大吼,「你為什么就是聽不懂呢?你有多愛他、我也就有多愛他,為什么我說了這么清楚了你還是不懂呢?」 鎖清歌只是露出令人發(fā)寒的笑容看著宮弦月,「你懂什么叫父子連心嗎?」 「我當(dāng)然懂!」宮弦月氣憤的大吼,「他也是我的孩子!」 「不?!规i清歌輕笑,「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你若懂你就不會硬生的將他帶離我的身邊...你明明知道他對我來說是有多么重要的,可你卻還是將他帶離開我,所以你根本就不懂?!?/br> 「無理取鬧!」宮弦月氣憤的賞了一掌在鎖清歌臉頰上。 這日不過也只是鎖清歌產(chǎn)后第四天,連一個(gè)禮拜都還沒過,更何況他昨日才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別說是心情了,就連身子的復(fù)原狀況也都糟糕透頂,虛弱的他哪承受的了宮弦月這練武多年之人的巴掌,他碰的一聲被宮弦月的巴掌打倒在地。 「啊──」明月只是摀著嘴叫著,「殿下萬萬不可!主子身子還未痊癒?。 ?/br> 而凌青見狀也只是將宮弦月拉離了鎖清歌,「就是殿下,可不能這樣打?。≈髯铀言诖笱┲泄蛄苏煌碇钡浆F(xiàn)在,這樣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宮弦月只是發(fā)愣的看著自己的掌心,他本下定決心決不再打鎖清歌、他本該好好的愛他的,可如今他卻又再次打了他,看著鎖清歌無助的趴倒在地的模樣,他實(shí)在無法想像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清、清歌我不是故意的...」他說著,立刻想要去扶起鎖清歌。 「你不要過來!」鎖清歌頭也不抬的說,身軀還微微的顫抖著。 「我不是故意的!」宮弦月揪心,他真的很想好好的愛護(hù)著他,可自己卻一直做出傷害他的事情,為什么自己每次總在事后才在后悔呢? 鎖清歌再次輕笑著,撐起自己疼痛的身子,用一點(diǎn)也毫不在乎的樣子看著宮弦月,「你還記得你以前問過我后不后悔愛上你嗎?」他眼神空洞的對著宮弦月說著,「還記得我那時(shí)的答案是我絕不后悔嗎?」他說著,隨即露出大大的笑聲;那笑聲令人聽的不寒而慄,「我那時(shí)真是瞎了眼!我很后悔!我后悔死了!因?yàn)槟阋呀?jīng)不是那個(gè)口口聲聲說愛著我、愛著孩子的宮弦月了!」他吼著,咬著牙奮力的從地上爬起,抹去了嘴角邊因那一巴掌滲出的血絲,然后走向?qū)m弦月,用著自己的食指指著宮弦月,「現(xiàn)在的你,只是個(gè)連親情都不顧的妖怪,是個(gè)妖怪!」 宮弦月很是震驚,他從未看過鎖清歌這般樣子,在他心中鎖清歌一直都是溫文儒雅的樣子,就算生氣也不會有太多過分的情緒,可現(xiàn)在的他卻瞪大眼憤恨的指著自己還說自己是妖怪,他撫額、輕嘆,「鎖清歌,你知道你現(xiàn)在做的事情是在以下犯上嗎?我有權(quán)利將你關(guān)進(jìn)大牢里?!?/br> 「以下犯上?」鎖清歌扭過頭冷冷的看著宮弦月,「身為一國之君的你都能不顧屬下的心情了我為何還要在意自己是不是以下犯上呢?」 「你根本走火入魔了!」宮弦月揪緊鎖清歌的衣領(lǐng),「你才不是鎖清歌,鎖清歌在我心里才不是你這樣!你變了!你把我的清歌還來!」 鎖清歌只是靜靜的看著宮弦月,「我沒變?!馆p語,「變的是你啊?!?/br> 「你──」宮弦月松開鎖清歌的衣領(lǐng),隨即握緊拳頭要揍了過去,可鎖清歌卻在他面前生生的倒下,嚇得他只是緊緊的摟著他,「清、清歌你、你怎么了????」他看著懷中失去意識的鎖清歌,「回答我啊清歌!你回答我!你醒來!」他一遍又一遍的吼著、叫著,可不管他在怎么叫喚,懷中的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殿、殿下!主子他──」明月?lián)撝?,指著鎖清歌那潔白的襯衣,襯衣上佈滿了一片一片嚇人的血跡,且血跡滲出的程度還有越來越多的跡象。 宮弦月只是張著嘴,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景象,「血???」他搖著頭,又將鎖清歌摟了更緊,「清、清歌!你醒醒??!快醒來!我命令你醒來!醒來!」 當(dāng)鎖清歌再次醒過來時(shí)已經(jīng)是五天過后了,在這期間宮弦月曾問過御醫(yī),可御醫(yī)也只是撒撒手,表示解鈴還需系鈴人,鎖清歌如今不想醒來只是因?yàn)樗闹羞€有罣礙所以不想醒來而已。 鎖清歌只是悠悠的睜開雙眼,眼神空洞的可怕。 「你醒了?」宮弦月輕語,這五日他連一步也沒離開過鎖清歌,「感覺怎樣?」 鎖清歌只是閉上眼又將頭別過。 「求你別這樣?!箤m弦月抓緊了鎖清歌的手心,「我求你了?!?/br> 鎖清歌則是憤恨的掙脫開宮弦月緊握自己的掌心,「你也懂得求我嗎?那我那日苦苦哀求你時(shí)你是怎么對待我的?」他愣愣的對宮弦月說著,看了看四周的裝潢,這不是在竹園。他咬著唇用著自己僅存的力氣吃痛的坐起身。 「你要做什么?!」宮弦月不解。 鎖清歌依舊不語,他吃力的坐到床沿邊隨即起身就要離開。 「你要去哪!」宮弦月抓住鎖清歌的手腕,「你現(xiàn)在的身子根本就不能亂動?!?/br> 鎖清歌再次甩開宮弦月的手掌,「去哪都行,就是不要在這?!惯鲞龅恼f著之后踏著艱難的腳步離去,他咬著牙,每走一步他就覺得身子痛的要命,心,也是。他只管緊抓著身旁的東西支撐著自己,不讓自己倒了下去。 宮弦月只是不放心的一步一步跟在鎖清歌的后頭,他很是心疼,其實(shí)他真的很愛很愛他,可自己又該拿什么身分關(guān)心他呢?是皇上?還是愛人?抑或是兩者都不是? 半晌,鎖清歌只是停了下來,「還請殿下別跟著小人了吧,小人只是一介賤民,不值得殿下如此費(fèi)神的。」說著,便又動身走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