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谷紀夫(H)
一年過去了。 米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高三的學生,而且仍舊和藤原白維持那段虛假的友情戲碼。在別人眼中,他們就是一對好友。全校就只有藤原白是個例外,因為就只有藤原白能接近米國。這是米國賜予藤原白的特權(quán),作為米國‘朋友’的特權(quán)。 下課鈴聲才剛響起不久,米國就被一群女生包圍住。米國的臉上揚起優(yōu)雅帥氣的笑容,對女生他永遠都不會吝嗇展現(xiàn)自己的風度。就在米國打算跟女孩們一起到食堂去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斑目,一起吃午餐吧!” 藤原白含著笑意的聲音,有點像是惡作劇般的戲謔。 米國聞言黑著一張臉,張牙舞爪的模樣看起來很是無奈又很不滿。 “我不要!” 藤原白臉色一沉,用威脅性的語氣道:“斑、目、米、國?!?/br> 藤原白故意加重語氣,牙咬切齒的將每一個音節(jié)念出。 米國瞪著藤原白幾秒后,終于無奈妥協(xié)。 “我今天就不陪你們了?!泵讎鴮χ冋f。 女孩們失望的情緒顯而易見,而米國只是淡淡地將目光瞟向站在一旁的藤原白。女孩們看了藤原白一眼,都很有默契的面面相覷不語。因為她們都知道,藤原白是特別的。米國在這間學校里唯一接近的男生,也是米國公開的唯一一個朋友。女孩們也不清楚藤原白和米國到底有多深的交情,但是她們知道,米國向來都不會拒絕藤原白對他的要求。 在這間學校里,一直流傳著這么一個說法,雖然都沒有得到當事人的證實,但多數(shù)人都堅信著這就是事實。那就是,藤原白是米國的好朋友。他們的交情應(yīng)該很深厚才對,時常都會相約一起吃午餐什么的。在這間學校,就只有藤原白能跟米國說話,而且不會遭遇米國的毒手。也只有藤原白能靠近米國,這是米國特許的。米國對藤原白言聽計從,就算當著眾人面,也不會拒絕藤原白的要求。米國對藤原白的這些特別待遇,讓眾人都認定他們的友誼深厚,而他們這兩個當事人也從來都不曾否認過。 天臺上。 并肩而坐的兩個人。 米國撇過頭,生悶氣似地苦著一張臉。米國有一口沒一口的咬著手里的面包,而身邊的藤原白也是板著面孔,悶悶不樂地吃著面包。 沉默。沉默。有的只是沉默。 這就是米國和藤原白私底下的互動,完全跟在眾人面前時的友好互動大不相同。 日積月累,他們倆都漸漸習慣了對方這種冷漠的態(tài)度。 “我吃飽了。”米國面無表情地站起身,然后當著藤原白的面揚長而去。 藤原白沒有阻止,因為他知道魔法時刻已經(jīng)結(jié)束。 每一天都無條件地聽從藤原白的命令一次。 這是米國自己答應(yīng)下來的,作為在眾人面前假冒朋友身份的代價。 抬頭仰望天空,藤原白無力的倚靠著身后的圍欄。 然后喃喃自語道:“愛一個人真的好辛苦哦…” ————————————————————————————————————————— 最近的國政幾乎每一天都在逃學。沒有去上課的國政,通常都躲在家中睡覺,不然就是為了打工而翹課。米國身為兄長,對國政這種散漫的態(tài)度也曾多番勸說,但最后國政都是置之不理。說實在的,米國也不明白國政干嘛忽然變得像是個七老八十的老伯一樣,整天都重復著做相同的事情。逃學打工,接著就回家睡覺,然后又繼續(xù)打工、打工。這種沉悶的生活真的非常無趣,有時就連米國都看不下去,喜歡在國政的耳邊不停叨念著。然后國政就會開口埋怨米國成天嘮嘮叨叨的就像是個大叔一樣。兄弟倆吵嘴過日子,也增添了不少生活樂趣。 國政那小子墮落至此,可真是為難了做哥哥的米國。某一天,米國語重心長地繼續(xù)扮演兄長角色?!皣瑒e老是翹課??刹灰綍r被留級了,才來后悔?。 ?/br> “你有完沒完?。棵刻爝@樣碎碎念,你不嫌煩,我都聽厭了。”國政慵懶地躺在沙發(fā)上。 “臭小子,你就不能把我的話聽進去嗎?小心我打電話回老家跟老板娘和哥他們告你的狀!”國政屢勸不聽,米國也只好采用威脅的方式了。 “哦…”有氣無力地應(yīng)了一聲,國政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看。每天這樣千遍一律的過活,真的讓人感到十分厭倦。國政覺得他真的需要一些刺激,調(diào)劑一下這種枯燥乏味的生活??墒牵撛鯓幼霾拍芨纳七@種情況呢…? 米國從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一口氣便灌下了幾口。 “國政,你不是一直都說你想要一個中間種的貓科斑類做老婆嗎?” 國政納悶地盯著米國?!八浴??” 那又怎樣?米國沒事干嘛忽然提起這個話題。 “明天別翹課了,去上學吧!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好東西。” “這話什么意思?” “先祖回神,我今天無意間看到的。真是一個好貨色呢!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要搶在別人強|jian他之前下手噢!”猿人的魂元輝否定斑類的魂元,使其存于睡眠狀態(tài)。但是所謂的先祖回神,就是指猿人體內(nèi)的斑類基因忽然間覺醒。所以那人不但擁有猿人的繁殖能力,而且還會給其他人性暗示,吸引目標人物接近自己。 “真的假的?你沒騙我吧!我以前怎么就沒有見過??!”國政難掩驚奇之情,不過想了想又覺得不大對勁,畢竟米國騙人的花招太多了?!班拧摬粫悄氵@笨蛋為了哄我去上學才胡說亂掰的吧?” 米國嘆氣搖頭,佯裝傷心地說道:“唉~真是傷心。你怎么就這么不信任我呢?” 國政毫不猶豫的直言吐嘈。“那是因為你有前科!” 從小到大,國政都不知道上了米國那個狡猾鱷魚的多少次當了。 米國擺了擺手?!八懔耍桓銧庌q。總之,你明天給我去上學。我要出門咯!” “你今天有打工啊?” “嗯?!陛p應(yīng)了一聲,米國已經(jīng)走到門邊穿鞋了。 國政忍不住提醒道:“餵!剛才新聞的天氣預(yù)報說今晚可能會下雨,你……” “別啰里啰唆,我會照顧自己的?!眹脑掃€沒有說完,就被米國出聲打斷?!斑€有,你這混小子不要又睡覺了,趕緊起來!” “哼!啰嗦的人是指你吧!大~叔~”國政小心眼地蹬著米國。 聽到國政的那聲‘大叔’,米國的額頭馬上爆出幾根青筋。 哼!再不教訓國政這小子,他就無法無天了。 “臭小子,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不過要教訓人也需要時間。現(xiàn)在既然趕時間,就暫且饒過國政的小命好了。 ————————————————————————————————————————— 國政半信半疑的回到學校上課。 沒想到就那么湊巧遇到了米國所說的那個‘極品’斑類。 還真是一個完全沒有危機意識的…“先祖回神啊!” 國政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的直盯著眼前那只稀有動物。 果然現(xiàn)在的社會是越來越開放了。真是有趣的玩意兒,竟然光著身子到處游蕩。 國政一路跟著面前那個完全沒有警覺性的男人,最后來到了樓梯口處。只見那個遲鈍的男人拿著拐杖,一拐一拐的爬著樓梯。國政不由自主地跟在后頭,對眼前的男人感到十分好奇。 “怎么一直嗅到一股好香的味道啊?到底從哪里飄來的?” 完全沒有注意到國政存在的男人輕聲低語。 他,16歲的高中一年級學生圓谷紀夫,因為在院子里騎機車撞墻,因而生命垂危。然而他復活了,并陷入一個未知的‘恐怖’世界。那之后,他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人,全都變成了各種動物。 國政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靜靜地繼續(xù)觀察眼前那個長相雖然普通,但是卻無法讓人輕易移開視線的男人。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氣質(zhì)…有點傻氣得可愛,而且性感到過了火……今天沒有戴眼鏡的國政,放肆的將目光盯在男人的敏感部位。 “???!你…干嘛?”紀夫?qū)ぶ兜赖嫩欅E,終于遲鈍的發(fā)現(xiàn)了國政的存在。不過當他注意到國政一直用不懷好意的眼神打量自己時,紀夫嚇得趕緊用雙手遮擋自己的重要部位。怎料到,他緊張得一放手,原本握著的拐杖也掉在地上。一時失去重心的紀夫,只能無助地倒向不遠處的國政。 “救命啊~啊~~”紀夫一邊發(fā)出尖叫,一邊死命地抓住國政。他整個人趴在國政的背上,就像是掉進水里握著急救的救生圈一樣,說什么也不想放開。 “餵…餵!快放開我!”國政緊皺著眉頭,那模樣看起來有些痛苦。 “你有點同情心好不好?!奔o夫緊緊抓住國政的頸項,還用雙腿夾住國政的腰部,說什么都不愿意下來。真是的,就不知道這個男人怎么那么沒有同情心,借人家抱一下也不可以。話說…紀夫現(xiàn)在可算是名副其實的‘殘疾人士’。前陣子車禍,骨折的腳傷都還沒有完全痊愈。 “我讓你下來你就快點下來!不然等下發(fā)生什么事情,我可不會負責的!”國政語帶雙關(guān)的說。 天?。∩砩系倪@只臭猴子還真是個磨人精!難道他都不知道現(xiàn)在的他,是多么的誘人嗎?! 所謂的先祖回神,就是斑類的能力突然間醒覺,而從普通的猿人變成有特殊能力的斑類。但是如果不懂得控制自己的魂現(xiàn)和自身的誘惑能力,就只會引人犯罪而已。就像此刻紀夫的情況一樣,根本就是在公告天下的人,自己是稀有的先祖回神,還釋放出強大的魅惑能力,讓所有人都對他完全沒有抵抗力。 國政怎么說都是個正常的男人,在這種強大的吸引力下,他自認已經(jīng)是很克制了。但如果那個白目的男人再不從他的身上下來的話…國政可不認為他還能繼續(xù)保持君子風范。 “我不要!你的身上有種很香的味道呢…好舒服噢…”紀夫死賴在國政的身上,就是不肯下來。不知怎么的,他從國政的身上嗅到一種很香的香氣,讓人感覺心曠神怡。原來剛才一直嗅到的這種香味,竟然是從國政身上傳出來的。有種很不可思議的感覺,紀夫完全陶醉在其中,甚至興起一個連他自己都被嚇到的念頭。如果可以的話,紀夫好想就這樣呆在國政身邊…就這樣一直呆著,這一生都陪在國政的身邊。 紀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自從發(fā)生車禍后,這些日子他真的是受夠了!無緣無故身邊的所有人都變成動物的模樣,而且好像所有人都特別喜歡親近他。不論是男女老少,大家都是一副想要侵|犯他的樣子。甚至這些天,他遇上的色|狼多到他都沒法一一去計算。這世界到底為什么會一夜之間變了樣?說真的,紀夫自己也搞不清楚。只不過,現(xiàn)在在紀夫腦海里的唯一念頭是…他想就這樣賴在這個身上發(fā)出很香味道的陌生男人身邊,再也不想要離開了! “餵!別發(fā)|情了…我快忍不住了……”汗珠子布滿國政的額頭,國政只覺得全身的血脈賁張,難以言喻的痛楚蔓延全身急需釋放。 “快點下來…這是最后警告!”國政咬牙切齒的說,那低沉的嗓音也漸漸變得嘶啞。 “不要…你好香噢!”紀夫不知死活地磨蹭著國政的身體,完全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國政最后一絲的忍耐力用盡了,就連理智之弦也瞬間繃斷。 “這是你自找的,我忍不住了!”國政低喊怒吼,然后一把抓起紀夫,直接把紀夫拉到距離樓梯口最近的廁所里頭。廁所里頭空無一人,國政進來時還不忘把廁所的門給鎖上,不讓其他人闖入破壞了他的好事。 “你要干什么?”當紀夫看到國政在解開自己的褲頭時,紀夫終于遲鈍的意識到危險的氣息。紀夫的力道不如國政的大,現(xiàn)在又有腳傷在身,他當真是求助無援。 “不要…放過我吧!”紀夫惶恐的驚叫,用手遮住雙眼不敢繼續(xù)往下看。紀夫雖然未經(jīng)人事,但樣子純情的他多多少少也有點限制級方面的常識。人家不是都常說嘛…沒有知識,也要有常識,沒有常識就要多看電視!他,圓谷紀夫天生就是個安分守己的乖寶寶。紀夫?qū)谒媲吧涎莸幕鹄闭嫒诵悖挥X得驚恐萬分。 “求求你…不要…”退到墻角的紀夫,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 紀夫無助的求饒聲在此刻只會更增加國政的‘性趣’。 國政一步步向紀夫逼近。 “這是你自找的…”國政好想就這樣直接把面前這個白目的呆瓜給撲倒,然后把他從頭到腳吃到干干凈凈的。不過向來擁有一副好心腸的國政,難免也會產(chǎn)生憐憫之情。所以在衝動和理智的拔河下,國政決定自行了斷就好。就當作給面前這只潑猴一個小小教訓就好。 “你…你…你……救命?。≌l可以救救我…”紀夫的聲音都夾帶著哭腔。說真的,他完全嚇傻了。因為國政在他面前開始了限制級的畫面。 紀夫不斷哀號求饒,可是國政完全不予理會。 天?。【染任野?!我才不過16歲,一次認真的戀愛也沒有談過。沒有想到就這樣遇上變態(tài)佬,還…還被迫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自|慰。老天爺啊!把我殺了吧!我不想活了! 國政壓抑不住那快要爆炸的欲|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腹部深處的熱感完全被發(fā)泄出來,國政終于松了一口氣。不過國政輕松了,紀夫可就完全處在極度驚震的狀態(tài)下。 一片空白的腦袋無法正常運作。 紀夫半合的嘴,還殘留著渾濁的米白色液體。 國政粗重的喘息著,道:“抱歉…我剛才已經(jīng)叫你走開的,是你自己不聽。” 紀夫憤恨交加,覺得此生從未受過如此低等的羞辱對待。 完了!一切都完了!他的人生完蛋了! “你這個臭男人!嗚哇哇~~我不想活了~誰來殺了我吧!嗚嗚嗚~~”紀夫抱著自己戰(zhàn)栗的身體,毫無預(yù)警的陶陶大哭。就像是個無助般的小孩,傷心絕望的哭訴?!澳氵@個壞人!你是壞人!嗚嗚嗚~~”啊娘餵,原諒孩兒不孝。你們的養(yǎng)育之恩,我無以為報,只好來生再投胎做你們的孩子償還。 “餵,你哭什么哭啊?!別哭了!”國政惱羞成怒的大吼。“不要哭了!” 沒想到紀夫卻越哭越大聲,凄慘的模樣楚楚可憐,讓見者都為之心酸。 國政無可奈何地重重嘆了一口氣,他對這種事最沒轍了。國政不喜歡看到別人哭,更不會無緣無故惹哭別人。今天要不是紀夫自找麻煩,國政才不會這么沒風度呢! 國政猶豫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該怎么哄人。 神??!難道口才不好也是一種罪過? “餵…別再哭了啦!”國政說。 “我都沒有接過吻,沒有牽過女孩的手,沒有拍過拖……你怎么可以就這樣欺負我…”紀夫哭得滿臉布滿淚痕,看得國政心頭一緊。 國政忽然俯身吻住紀夫那張喋噪的小嘴,那深情的模樣讓紀夫渾身一震。 是那種香香的味道…令人心安的氣味。 紀夫突然間覺得內(nèi)心不再恐慌,甚至一點都不再傷心。 面前的這個男人好像有一種很神奇的魔力。 過了良久,國政放開懷里的人兒。 “我是三年級的斑目國政,你叫什么名字?” “圓谷紀夫?!?/br> “把電話拿出來!” “干嘛?” 不等紀夫的反應(yīng),國政已經(jīng)開始忙著摸索紀夫的身體,然后不費吹灰之力的在褲袋中找到一支手機。也不管紀夫的反對,國政擅自霸道的將自己的聯(lián)絡(luò)號碼輸入進紀夫的手機,然后又把紀夫的手機號碼記錄在自己的手機里頭。 “這幾天記住不要亂跑,外頭很危險。我會再去找你的!”說完話,國政把手機丟回給紀夫,然后快步地轉(zhuǎn)身離去。 紀夫瞪著國政的背影,完全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什么跟什么啊?!真是莫名其妙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