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勸阻衝突,入廟修行
『怎么會……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一時的震驚使大腦思緒大混亂,內心的自責感霎時涌上心頭,雙手抓搔著黑不溜秋的發(fā)絲,眼眶積滿懊悔的眼淚,非常自責又憤怒拍打起頭顱兩側,不停地咒罵自己是一個失敗的父親。 夫人在世時無法保護她,如今,視為珍寶的兒子也......他自責的眉眼緊蹙狂拍著頭顱兩側,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絲的怒意,緩緩放下健壯的胳膊攥緊拳頭,瞥頭瞪了陌生男子一眼,發(fā)出憤怒的咆哮聲,揮出一技直拳攻擊起陌生男子。 溪澈左閃右閃地閃過不停揮來的拳頭,頻頻向后退,沒有做出回擊的動作。 「別打了,爹!」麻瓜一臉害怕揪緊父親的褲管,像隻毛蟲緊緊地攀附在上頭,語帶哽咽的苦勸:「爹,你冷靜一點,他不是人類是怪物,你打不贏的?!?/br> 陷入憤怒狀態(tài)的父親,完全沒聽見到兒子的苦勸,執(zhí)意要痛揍眼前欺負他兒子的變態(tài)。 「爹~~」麻瓜哭花著小臉揪緊父親的褲管,裹在身上的墨色披風快要往下墜,隱隱約約露出偏窄的肩膀。 處于防御不攻擊的溪澈見狀小嬌妻快要裸體,趕緊cao控如絲帶般的水流捲走小嬌妻,小心翼翼護在懷中,細心的把披裹在他身上的墨色披風給拉好。 陷入憤怒狀態(tài)的父親霎時停下動作,看著兒子被抓走當作人質,氣的吶喊一聲「混帳」二字,攥緊拳頭一個箭步衝上前,狠狠揍了陌生男子的胸膛,迅速拎起哭花臉的兒子:「你這個變態(tài),離我兒子遠一點?!?/br> 溪澈一臉痛苦頻頻向后退,單手按壓著發(fā)疼的胸膛,完全沒有要還手的跡象,他明白傷害了岳父等于傷害了小嬌妻,看著心愛之人哭花臉的模樣,心霎時揪痛起來,好想飛奔過去安慰他。 「你這個死變態(tài)?!古瓪鉀_沖的父親隨手撿起一根粗大的枯枝,打算給陌生男子一個教訓,高高舉起在半空中,使勁揮了下去。 「爹,快住手?!孤楣巷w快擋在溪澈的前頭。 怒氣沖沖的父親立即停下?lián)]棒的動作,不明白兒子干嘛要袒護這個死變態(tài)? 杵在原地的溪澈,早已經(jīng)做好挨揍的心理準備,看著小嬌妻擋在前頭的剎那,露出錯愕的表情,看來他的愛人并不討厭他。 「爹,請你冷靜點?!孤楣峡粗赣H勸他放下武器,轉身走到溪澈的面前,想起沒多久發(fā)生的ooxx事件,害臊的揪緊墨色的披風,蹲下身子抱了抱溪澈,小聲嘀咕「謝謝」二字,松開小手站起身面對神情錯愕的父親,湊上前牽起那一隻粗糙的大手:「爹,我剛才在一個岔路口發(fā)現(xiàn)一塊牌子,寺廟好像在附近?!?/br> 體格健壯的父親,一臉錯愕暫時無法回過神來,傻愣愣被兒子牽著走。 「麻瓜?!瓜荷袂殄e愕叫住走離的小嬌妻。 走在前頭的麻瓜,停下腳步害臊的回眸一看,好想忘掉那些ooxx的事情,視線故意飄開溪澈的臉龐,牽緊父親的大手快點走。 『這是在害羞嗎?』溪澈愣在原地,胸口的心臟第一次失控的一顫一顫,雙頰泛起一抹微醺的嫣紅,瞥頭看著停在樹梢之間雙雙對對的鳥兒,低頭竊笑不止,活了千年的他初次體驗到情竇初開的感覺,視線移到走遠的父子倆:『麻瓜,總有一天你會喜歡上我,喜歡到離不開我?!?/br> 走遠的麻瓜霎時感覺背脊一陣發(fā)涼,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父子倆走回岔路口往左側寬敞的道路前進,頭頂上方的枝葉些微零散,熹微的光線一點一點從葉片的縫隙探了進來,沿路兩旁長滿結實累累的莓紅色小果子,走到盡頭時,隱約看見前面有一扇斑駁的木門。 「兒子,我們終于到了?!贵w格健壯的父親牽起兒子的小手,邁步奔跑到盡頭,撥開擋路的枝葉,停下腳步看著斑駁的木門。 他踏上低矮的五層石階梯,伸手抓住斑駁的門環(huán)敲啊敲,過了一段時間,再抓起門環(huán)敲啊敲,心里納悶沒人在家嗎? 正在前院打掃的小沙彌,聽見門環(huán)的敲打聲,趕緊放下竹掃把匆匆跑進佛壇,跟老和尚報告有人來訪。 老和尚端坐在竹製編織而成的墊子上,專心拿著一串佛珠唸經(jīng)。 「師父,有人來了?!剐∩硰浝_嗓門大喊著。 唸經(jīng)唸到一半的老和尚,虔誠的雙手合十,膜拜前方的擺放大小不一的佛陀像,慢慢站起身跟隨小沙彌來到前院,打開其中一片斑駁的木門,發(fā)現(xiàn)訪客是一對父子。 「真是稀客,三年沒下山,還有訪客來訪?!估虾蜕泻吞@的笑啊笑,請這一對父子倆來寺廟里頭坐坐,轉身吩咐身后的小沙彌去準備一下茶水,等茶水端來時,請這一對父子倆喝口熱茶。 體格健壯的父親,看了一眼冒著熱氣的茶水,向老和尚說明他們倆的來歷,他們千里迢迢來到這一座偏僻的山區(qū),是想來請教老和尚一些事情。 「問事呀……你應該要找道長。」老和尚和藹的笑啊笑,「佛祖只能勸世,無法問事。」 「不是、不是……」體格健壯的父親極力撇清,他打死都不想去找什么道長,瞥頭看著乖乖坐在木椅上的兒子:「師傅,我有一件麻煩事要請教你,這是我兒子叫麻瓜,他自幼以來都有一個未解的困擾,他時常被無形的臟東西干擾,全村的人都怕他,有什么辦法可以治好這種毛?。俊?/br> 坐在對面的老和尚上下打量起麻瓜,似乎看不出有什么異樣? 「師傅,作為一個父親,求你救救我兒子?!顾p手交疊、十指交叉緊扣形成一個拳頭,上下地搖動,懇求老和尚的幫忙。 坐在對面的老和尚,看著健康的麻瓜反問起父親:「為什么村民怕他,你就認為他有毛病呢?」 面對這樣的提問,他遲遲答不出話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你兒子沒病?!估虾蜕行⌒亩似鸨壙?,噘著嘴唇吹涼一下茶水抿個幾口,瞥頭看著安靜坐在椅子上的麻瓜:「你兒子性子不錯挺溫和的,看起來跟佛祖有緣份,讓他留在這里修行吧?!?/br> 「修行!」他驚訝的站起身,「這樣我兒子的毛病會好嗎?」 老和尚抿口茶水放下茶杯,走到麻瓜的面前介紹他未來的師兄,完全沒有要回答男子的疑問。 「師傅?!顾睦锸謸鷳n,「我兒子……」 老和尚舉起右手示意他不要再追問下去,轉身走出偏殿外頭,返回佛堂繼續(xù)唸經(jīng)。 『難道,我兒子的老毛病已經(jīng)無藥可醫(yī)了嗎?』他一臉失望端起放涼的茶杯,一口氣喝光茶水便牽起兒子的手,準備踏上回鄉(xiāng)的歸途。 「等一下。」小沙彌快步繞到父子倆的面前,「師父說過他要留在這里修行,所以,他不可以離開。」 在搞不清楚狀況之下,他被小沙彌給請出寺廟外頭,一個人呆站在屋簷底下半晌,驚覺還來不及跟兒子道別,伸手抓著門環(huán)使勁敲啊敲,懇求小沙彌讓他見兒子一面。 佇立在門前的小沙彌,看著這一對父子哭的哇哇叫難分難捨,心里感嘆有必要搞的生離死別嗎? 道別養(yǎng)育多年的父親,麻瓜正式在云壤寺開始修行生活。 跑回偏殿的小沙彌準備好衣裳,吩咐麻瓜立即換上,轉過身等他穿好衣物,接著,從木製的抽屜拿出一把用白布包裹的剃刀,隨手找塊四方形的布鋪在地上,準備好一碗清水,非常熟練把麻瓜頭頂上的發(fā)絲全部剃光一絲都不留。 「剃好了?!顾贸鰷蕚浜玫臐癫疾潦寐楣系念^頂,「從今以后,我是你的大師兄,我叫李狗蛋,有什么問題都可以問我。」 「是,師兄。」麻瓜有點不習慣摩挲著光禿禿的頭皮,「我叫金麻瓜,請多指教?!?/br> 兩位年紀相仿的男童,初次相遇的氣氛挺和諧,過了幾分鐘…… 「動作快一點,做事情不能拖拖拉拉?!估罟返皦褐ú疾煌4叽伲瑥澲鼦U子飛快拖著正殿的木質地板。 跟在后頭的麻瓜,壓著抹布一邊擦一邊走,完全追不上大師兄的步伐,嘗試加快一下速度,腳一滑整個人撲倒在濕漉漉的地板上,痛的眼淚滑落臉龐。 「不許哭?!估罟返皟墒植嬷?,「男兒有淚不輕彈?!?/br> 跌趴在木質地板上的麻瓜,硬生生吞下委屈,繼續(xù)擦拭著地板。 他的大師兄有一雙銳利的丹鳳眼,全身散發(fā)出高冷的氣質,做事情非常利索,個性有時溫和也有時刻薄。 「哭什么哭,你以為哭有用嗎?」李狗蛋拿著竹製掃把戳著麻瓜的臀部,「要成為男子漢,你必須拋棄這種娘娘腔的個性?!?/br> 隔日一早,老和尚帶著麻瓜來到廚房,教導如何煮飯炒菜,他抓起剛洗好的蔬菜放在木製砧板上,拿起鋒利的菜刀切成四小段,在鍋爐內倒進一點芝麻油,把切片的蒜扔進里頭煸香,再把切成四小段蔬菜放進里頭快炒,拿起水瓢從一旁的水缸舀起水倒進鍋里,快速的翻炒一下,拿出鹽跟糖灑一小匙調味,再用木鏟鏟起熱騰騰的炒青菜。 「麻瓜,你要看好所有的流程,等吃晚飯時換你試做?!?/br> 麻瓜看著師父親手炒的青菜,點了點頭說了一個「好」字,腦袋里開始重復回想所有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