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頁:期望的未來終將到來〈3〉
醉星國、日藤國和輝葉國聯(lián)軍對柳月國以及天空遺民一戰(zhàn)大獲全勝。 日藤國在歷經(jīng)許多苦難終于從外敵手中奪回自己的國家,唯一存活下來的皇室成員──提亞帶領(lǐng)她的子民們踏上故土,仰望那座滿遍瘡痍的宮殿,所有人不禁熱淚盈眶、互相擁抱或者大舉歡呼。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重建,為了使國家能更快重回軌道,幾乎全部的國民都總動員起來,讓被外敵踐踏的大地重回往日的繁榮。 六個月后,首都──禾里城勉強(qiáng)恢復(fù)原有的機(jī)能。 街上又見繁榮,人民們的臉上又現(xiàn)笑容,攤販的叫賣聲似乎比常還要賣力,人群比之前更加擁擠。 不僅僅是因?yàn)槿藗兿敫惺芫眠`的和平,還有另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 法文塞德正駐足在一座剛新建的紀(jì)念碑前,四週都沒有人,紀(jì)念碑孤寂的佇立在廣場中心,上面刻著這次戰(zhàn)爭不幸身亡的名字,包括和他并肩作戰(zhàn)的弟兄們。他把手放在胸前,垂頭默哀。 「大家都很努力于重建工作,人民也很堅(jiān)強(qiáng),很快都從戰(zhàn)爭的陰霾中振作起來,我想再過不久一切都會步上軌道,這些都因?yàn)橛毮銈兊母2艜@么順利……」 法文塞德面向紀(jì)念碑,像是在和老友間話家常般輕松的說。 「那天,多虧有你們的努力,拖延了時間,魔獸才能適時前來助陣,情勢一下子就逆轉(zhuǎn)過來,薇多趁亂逃走,剩下的殘兵在群龍無首下很快就敗陣下來,成功完成我們被付託的任務(wù)。薇多也不知躲到哪里去,像人間蒸發(fā)般怎么找也找不到,不過也無所謂,她一個人也不能做什么。」 法文塞德頓了一頓后再度開口:「至于主戰(zhàn)場那邊,諾衫被寒蒼陛下所殺,在沒有統(tǒng)領(lǐng)以及天空遺民的支援下,很快也被醉星國和輝葉國聯(lián)軍所敗,聽說當(dāng)時的輝葉國可是氣勢高昂,好像是因?yàn)橹Z衫重傷寒蒼陛下,氣得直跳腳?寒蒼陛下竟這么得人望,實(shí)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總之,諾衫已死,也沒有子弟可以繼承他的王位,貴族也不敢站出來攬下這個大問題,柳月國在無人帶領(lǐng)下很輕易就接納我們的決定,現(xiàn)在正由我們和醉星國共同派官管里,以后再做商榷,輝葉國說太麻煩了就丟著不管,很有他的風(fēng)范。」 法文塞德講到這里不禁輕笑出聲。 「至于天空遺民,據(jù)當(dāng)時在場的人說,那天伊爾烈茲殺死他們的首領(lǐng),他帶著尸首來到戰(zhàn)場上,身邊帶著一名哭得很傷心的女子,依照天空遺民不成文的規(guī)定,伊爾烈茲成為天空遺民的新首領(lǐng),他當(dāng)場就帶天空遺民離開,可能是回天空城了,不過我也不清楚,他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 法文塞德的話被一道焦急的呼喊給打斷。 「法文塞德大人!終于找到您了!」 一名部下匆匆忙忙的踏進(jìn)廣場中,一看到法文塞德的身影時,隨即安心的吐出一口長氣。 「怎么了?這么慌慌張張的?」 法文塞德在腦海中浮現(xiàn)他敬愛的公主正扳著臉孔的模樣,不禁露出苦笑,當(dāng)天他滿身是傷的回去營地,難得看到提亞卸下平常高傲的姿態(tài),露出難過的表情,不過后來又隨即以趾高氣昂的口氣命令說:「你不可以死!這是命令!聽到?jīng)]?」 「怎么會忘記呢?今天可是很重要的日子!我們走吧!」那名部下這時才發(fā)現(xiàn)到法文塞德身上穿的是正式的軍裝。 法文塞德和部下回到宮殿內(nèi),此刻這里呈現(xiàn)人滿為患的情況,人民被允許在這天進(jìn)到宮殿內(nèi),就是為了目睹這歷史性的一刻。他推開人墻,一條紅地毯隨即印入眼簾,那條紅地毯一路延伸到最里面,富麗堂皇的王座正坐落在臺階上。 法文塞德目光隨即被站在王座旁的可人兒給吸引過去。 那人正是提亞,今天的她很美麗,宮女們細(xì)心為她打理,那身華麗的洋裝穿在她身上十分合適,既沒蓋過提亞本身的光芒,更襯托出她的成熟美,底下的人民無不被今天的提亞深深著迷。 提亞轉(zhuǎn)過頭正巧和法文塞德的目光對上,她正無聲譴責(zé)法文塞德遲到。 法文塞德走上紅地毯,踏上臺階,四週都安靜下來,全部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他和提亞身上,他感覺有些緊張,比起上戰(zhàn)場,這種眾目睽睽的場合下,讓他害怕會出差錯,尤其是在這重要的時刻。 老實(shí)說,法文塞德等這一刻已經(jīng)很久了,他在提亞還只是小女孩時就在她身邊服侍,幾乎是看著她長大,終于能親眼而且還是親自把她送上王位,法文塞德就覺得有無上的光榮。 法文塞德接過從旁邊遞來的皇冠,轉(zhuǎn)向提亞面前。 提亞跪坐下來,垂下頭來,一頭長發(fā)如瀑布般流洩而下,她閉上雙眼,等法文塞德替她帶上王冠,法文塞德顫抖雙手,慢慢把手中的皇冠給戴上去,底下在同一時刻爆出熱烈的歡呼聲,人民們齊聲大喊:「陛下萬歲!萬萬歲!」 看提亞從地上站起,法文塞德低聲祝福:「恭喜您,陛下?!?/br> 「難看死了!別露出那副快哭的表情!可還沒結(jié)束呢!一切才正要開始!」提亞輕瞥一眼法文塞德的臉孔后隨即別過臉,怒斥道。 「是!對不起,屬下知道!陛下!」法文塞德恭敬的彎下腰。 提亞轉(zhuǎn)回視線,注視法文塞德的后腦杓,揚(yáng)起淡淡的笑容,很小聲很小聲的說:「辛苦你了,塞德?!?/br> ※ 在日藤國普天同慶的同時,一名少年正躲在樹后,他可疑的探出腦袋東張西望,確認(rèn)四下無人后,才敢從樹后跳出來。仔細(xì)一看,他全身上下都綁滿繃帶,只露出一雙堅(jiān)定的雙瞳,他從樹后跳出來時不小心撞到樹干時,忍不住痛得咬牙裂齒。 「陛下!您在哪里!您必須要好好休養(yǎng)才行!」 少年聽到呼喊聲,趕緊躲到草叢中,待僕人從他面前走過他才走出草叢,他朝走遠(yuǎn)的僕人孩子氣的吐舌頭。 「才不要!我都快躺到生銹了!好無聊!我絕對要出去大玩特玩!」 少年也就是輝葉國現(xiàn)任國王寒蒼走到圍繞宮庭花園的一處矮墻下,手腳并用俐落的爬上墻,跳到矮墻另一邊去。 經(jīng)過和諾衫的生死決斗,寒蒼雖然成功殺死諾衫,卻也受了重傷,被迫必須乖乖休養(yǎng),只是不喜歡長時間待在同一個地方的寒蒼肯在宮殿內(nèi)乖乖休養(yǎng)六個月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極限。 他實(shí)在忍受不了,最后背著僕人偷偷跑出來。 寒蒼安穩(wěn)的站在地上,高舉雙手歡呼:「?。∥易杂蓢?!」 這時,一道非常耳熟的聲音以冷冷的語調(diào)說:「陛下,請問您要去哪里呢?」 寒蒼發(fā)出尖叫,膽顫心驚的轉(zhuǎn)過頭,如他所料,他的貼身侍衛(wèi)雨露也和他一樣滿身繃帶的站在后頭??磥碛曷对缇筒碌胶n會從哪里逃走,馬上就在這里等他自投落網(wǎng)。 「啊呀!這不是雨露嗎?不好好躺在床上休養(yǎng)怎么行呢?」寒蒼打哈哈的說。 「這句話應(yīng)該是我問陛下才對?!褂曷兜恼f。 「切!我以為雨露終于變得比較坦算一點(diǎn)!那天的你實(shí)在令我感動,怎么才過幾個月就又變回來了呢?」寒蒼攤了攤雙手,一臉可惜的說。 雨露眉毛一揚(yáng),手放在腰間的劍鞘上,惋惜說:「陛下不乖乖聽屬下的勸告,那屬下只好忍痛讓陛下沒辦法下床,乖乖待在床上休養(yǎng)?!?/br> 「哇!你根本就是想藉此讓我閉嘴嘛!我閉嘴就是!」 雨露的手從劍鞘上離開,語氣還是十分冷淡的問:「那么陛下肯回去了嗎?」 「才不要!絕對不要!不管你怎么威脅,我死都不回去!」寒蒼突然腦羞成怒,指著雨露大叫:「話說我為什么要聽你的命令!我可是這個國家最偉大的人,你只不過是貼身侍衛(wèi),沒資格命令我吧!」 雨露沉默下來,最后只有說:「那么陛下要去哪里呢?雨露奉陪。」 寒蒼笑得好不開心,笑咪咪的說:「不愧是我的貼身侍衛(wèi),哪里都行喔!我們再去大玩特玩! 「雨露遵命。」 在雨露的縱容下,造就各國的麻煩,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 飛揚(yáng)宮中── 「好無聊!」亞維斯在雙人大床上從左側(cè)滾到右側(cè),再從右側(cè)滾回左側(cè),他重覆好幾次相同的行為后,突然坐起身來,頂著一頭被滾亂的金發(fā),大聲抱怨。 「吵死了!同樣的話你已經(jīng)說了五十多遍了!聽得耳朵快長繭了!」門板被突然撞開,星冥站在門口以不悅的語氣吼道。 「??!是星冥!」 亞維斯忍住想對星冥說他也很間嘛!竟然知道他說好無聊說了五十多遍,他都不記得自己有講這么多次,不過他沒膽承受接下來星冥可能會爆發(fā)出來的怒氣,他只得把話吞回口中,歉然道:「啊?。”?,吵到你了?!?/br> 「無聊不會找事做?」星冥無可奈何的提議。 亞維斯偏頭想一想說:「你說得也是!陛下難得給我們放假,一直躲在房間好像很不健康,不過要做什么呢?」 星冥靠在門板上,替亞維斯找事情做,提議說:「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你不是很喜歡?」 亞維斯雙手抱胸,不住的點(diǎn)頭說:「的確,之前為了伊爾的事又是受傷又是各國跑來跑去,都忘記我的初衷了,已經(jīng)好久沒有睡好覺,可是最近賞金獵人可活躍得很,根本沒人要找我這個可疑的好心人吶!唉──!」 星冥揮揮手表示:「這不是問題,跟我來?!?/br> 亞維斯雖感到疑惑,星冥卻頭也不回的調(diào)頭就走,只好趕緊整理好衣裝,跟在星冥后面。星冥先是去準(zhǔn)備工具,然后帶亞維斯離開飛揚(yáng)宮,亞維斯一路上不斷追問星冥他到底要做什么,卻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不知星冥要做什么。 兩人來到山腳下,星冥轉(zhuǎn)身把其中一把工具粗魯?shù)娜M(jìn)亞維斯手里,催促說:「開始吧。」 「什么開始?到底要做什么?」亞維斯覺得莫名其妙,呆呆盯著手中的剷土工具,抬起頭來發(fā)現(xiàn)星冥已經(jīng)開始自顧自的拿起自己手中的工具開始挖起土來,亞維斯呆站許久,心想這樣也不是辦法,最后還是上前幫忙挖土。 兩人挖了一陣子,全身上下都沾滿了泥土。 「這倒底在干嘛?」亞維斯瞪著自己和星冥合力挖出來的大洞,星冥正把草堆鋪在洞口上,見他把洞口完美的隱藏起來,亞維斯又忍不住開口問出不知問了幾次的問題, 星冥起身,把手上的泥土給拍掉,拉著亞維斯躲在草叢中 「你現(xiàn)在總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要干麻了吧!」亞維斯不耐的大喊。 星冥卻比出安靜的手勢,壓低音量警告:「噓!安靜!有人來了?!?/br> 亞維斯真乖乖閉上嘴巴,看星冥倒底在搞什么,他的確看到有一位少女從前面經(jīng)過,對方越來越接近他們剛剛挖的大洞── 「??!該不會!」 亞維斯還來不及跳出來阻止,少女就發(fā)出尖叫掉進(jìn)陷阱中。 「星冥,你在做什么??!」 星冥若無其事的說:「還愣在這里干麻?趕快去救人?。 ?/br> 亞維斯一愣,跳出草叢把那名無辜的少女給救出來。 少女渾身臟污的對救她的亞維斯感激道:「謝謝你!我不知道該怎么感謝您!我以為會被困在那里直到餓死!」 亞維斯渾身一震,全然忘了這陷阱就是他和星冥挖出來的,非常自然而然的接口說:「這沒什么,只是舉手之勞,看見這么美麗的少女受傷,真讓我心痛!我絕對要狠狠教訓(xùn)作出這個陷阱的惡劣之徒。 「……你也有份?!苟阍诓輩仓械男勤さ吐曊f。 亞維斯一個狠瞪直射過去,星冥乖乖閉上嘴。 「請讓我好好報(bào)答您!」 「不不不!我不需要你的回報(bào),我救你不是為了要從你身上拿到什么報(bào)答?!箒喚S斯耍帥的撥弄頭發(fā)。 「說謊不打草稿。」亞維斯又射來「你給我閉嘴」的瞪視。 「你這樣說,我更要報(bào)答您!」 「好吧,你竟然這么說,我再拒絕豈不是在為難你?那我就欣然接受了?!?/br> 「謝謝!真是謝謝您!」 亞維斯好久沒有這么感到渾身飄飄然,果然熱心助人是件好事,今晚回去一定可以睡個好覺,他忍不住大聲歡呼「太棒了!」少女不禁瞪大了眼。 躲起來的星冥聳聳肩,看起來挺無奈的,他不再聽他們之間有些愚蠢的對話,而是默默從懷中拿出紙筆,在上頭記上一筆,喃喃:「今天又一個人掉進(jìn)我的陷阱,真棒!」 「好痛!是誰打我!」亞維斯正要和少女離開,頭部冷不防遭到重?fù)?,他痛得按頭蹲在地上,他發(fā)現(xiàn)地上有道影子幾乎蓋住全身,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有人從后面打他的頭,當(dāng)他正要轉(zhuǎn)過頭去質(zhì)問對方為何要這么做的時候…… 「你倒底在做什么?親?愛?的?隊(duì)?長?」一道平板壓抑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亞維斯動作一僵,以慢動作轉(zhuǎn)頭看向正面無表情瞪他看的楚約堤,光是那張表情就可以猜得出來對方可能把亞維斯他們的行徑從頭看到尾了,不知該說什么的亞維斯不禁乾笑幾聲。 「楚約堤,你好啊!奧羅菲你也在啊!」亞維斯刻意以開朗的語氣打招呼。 奧羅菲正蹲在洞口旁探頭檢視這洞到底有多深,聽到亞維斯的打招呼,連忙抬頭回應(yīng):「你好啊!隊(duì)長,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好厲害啊!能想出這種一石二鳥的方法呢!若不是楚約堤替我解說你們在干麻,我到現(xiàn)在都還不懂你們?yōu)槭惨谶@么深的洞xue呢!」 亞維斯面對奧羅菲沒有任何心機(jī)的真誠感想,偷看一眼楚約堤越來越冷冽的表情,尷尬的搔搔臉頰,不知該怎么回應(yīng)奧羅菲的真心感言 「真是的!要不是被我們發(fā)現(xiàn),你們肯定要用這方法讓多少無辜的民眾受害!」楚約堤大嘆一口氣,還好自己有出來找亞維斯,要不然給他這樣亂搞還得了? 星冥從草叢中現(xiàn)身,若無其事的辯解:「這也沒什么,一方面滿足隊(duì)長想救人的熱心,另一方也可以滿足我想陷害人的慾望。」 「不準(zhǔn)再做這種事!小心我和陛下告狀!」 星冥咋舌,楚約堤見狀,頗為無奈的說:「我看你根本不想隱瞞真面目了吧!惡劣性格完全表露無遺!」 奧羅菲這時插話說:「那個,我們來是要找你們!」 「找我們?」亞維斯一面含淚望向逃走的少女一面回應(yīng)。 楚約堤點(diǎn)點(diǎn)頭,說出自己的來意:「陛下找我們,說有事要說?!?/br> 「陛下?到底有什么事?」 ※ 特瑪城中,迦霍月大大方方的打開獵會大門,先是站在門口深呼吸,夾帶酒味的空氣令人懷念,他已經(jīng)很久沒來這里。在里頭大喝特喝的賞金獵人見是迦霍月都表達(dá)熱烈的歡迎,他們把迦霍月拉進(jìn)中間團(tuán)團(tuán)圍住。 「?。″然粼?,好久不見啦!」 「都跑哪去啦!大家都好想你!」 「聽說你要回來!大家都很期待呢!」 迦霍月一一應(yīng)付熱情的賞金獵人,喝了許多酒,有點(diǎn)微醉,走路搖搖晃晃,不過卻很開心,他把事情全部處理好,決定重回賞金獵人的行業(yè),雖然從齊連那里拿到大量的金錢,足夠他回去重建他的家鄉(xiāng),不過對他來說,賞金獵人早已不是他賺錢的工具,而是他決心終身投入的身分。 迦霍月特地回到幕華村,把全部的資金都捐出去,不僅綽綽有馀,以后這個村莊可以過起小康的生活。 好不容易擺脫一直不斷勸酒的同伴,迦霍月?lián)u搖晃晃的走到吧檯前。冷血從頭到尾都只是冷眼旁觀,默默在擦拭玻璃杯。迦霍月坐在吧檯前,揮了揮手說:「冷血,我回來了!」 迦霍月其實(shí)很訝異冷血竟沒有出聲阻止,每次后頭的傢伙鬧得太過火,冷血都會直接殺過去,沒想到今天這么反常,忍受吵鬧這么久,或許冷血也因?yàn)樗臍w來而感到高興,只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冷血也有這樣的一面! 迦霍月感嘆之馀,冷血開口說:「我不是把你給賣了,怎么自己跑回來了?」 收回前言! 「真的把我賣給陛下!原來那不是在唬我喔!」 「嗯,賤價賣出。」 迦霍月聽到后頭的狂笑忍不住往后大吼:「吵死了!別笑!」 冷血搖頭晃腦說:「俗話說的好,迦霍月就是麻煩?!?/br> 「才沒這個俗話!」 冷血擺好玻璃杯,開始擦拭桌面,尤其是迦霍月碰過的地方擦得特別仔細(xì),迦霍月擺出一副有話要說的苦悶表情,冷血一面擦桌子一面說:「名望好就是這樣,沒干什么壞事,麻煩就是會自己走上門來,唉──!這就是名人的悲哀?!?/br> 「我不知道該從哪里吐槽你了,冷血?!?/br> 冷血停下擦拭的動作,面向迦霍月說:「跟你開玩笑,為了慶祝你回來,我就把這懸賞單給你?!?/br> 迦霍月狐疑的接下懸賞單,先是瞥見上頭的賞金,忍不住吹了聲口哨,直呼:「好高的金額!這個真的要讓給我?」 「這個就當(dāng)作你復(fù)出的第一個任務(wù)?!?/br> 「我就說!冷血哪會這樣對自己底下的賞金獵人!謝啦!」 迦霍月趕緊低頭看手中的懸賞單:「我來看看這這傢伙干了什么事被懸賞這么高的金額,嘖嘖!強(qiáng)姦婦孺,這種人簡直是敗類嘛!該死!還有放火燒毀民宅并留下到此一游的蠢話,真是幼稚??!還有好多喔!到底是誰?。∵住??」 迦霍月的面色突然慘白,放下懸賞單,抬頭瞪向冷血,面無表情的問:「這是怎么一回事呢?冷血,為什么上面被懸賞的人會是我?」 冷血理所當(dāng)然的說:「因?yàn)槭俏覒屹p的?!?/br> 迦霍月一口氣梗在喉嚨說不出話來,氣得臉紅脖子粗。 冷血淡淡的補(bǔ)充:「記得把錢給我,我可不要被虧?!?/br> 「我可以明白你想把錢拿回來的心情,但哪有做到這種地步,還有這種金額實(shí)在是……」 「那是利息?!估溲冻隼湫φf:「高興吧?迦霍月,這是我賞給你的?!?/br> 「我才不要!」 迦霍月才回來不到半天,就后悔了。 ※ 迦霍月一副大戰(zhàn)三百回合,疲憊的趴倒在吧檯上,酒醉早就被嚇醒,罪魁禍?zhǔn)渍魺o其事的和委託人接洽任務(wù)。 見冷血送走客人,迦霍月忍不住埋怨說:「已經(jīng)六個月了,為什么那傢伙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呢?當(dāng)初信誓旦旦的說會回來,可是現(xiàn)在人呢?大家表面上都沒說什么,但我知道他們每天都伸長了脖子等他回來!」 冷血馬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冷聲道:「怎么一回來又提這個?那我可希望你晚點(diǎn)回來,在故鄉(xiāng)待久點(diǎn)!離開前不知聽你說這些話說了幾遍了!」 「可是!」 冷血不讓迦霍月說下去,硬生打斷道:「沒有可是!??!雖說你的腦容量小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br> 「你不損我不行嗎?」 冷血聳聳肩露出無可奈何的欠打表情,迦霍月真想一拳揮過去,不過他沒這個膽,冷血淡淡的說:「伊爾不是成為那個什么天空遺民的首領(lǐng),雖然不是很清楚前因后果,不過聽你粗淺的解說,天空遺民不是離開故鄉(xiāng)很久,現(xiàn)在伊爾帶他們回去肯定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你就耐心點(diǎn)等,別在那吵!」 冷血之前根本就不知道伊爾烈茲是天空遺民,不過在天空遺民協(xié)助柳月國攻下日藤國時在人類面前曝光,已經(jīng)不是需要隱藏的秘密,況且冷血和伊爾烈茲交情匪淺,冷血應(yīng)該有權(quán)知道這件事,迦霍月也就擅自把伊爾烈茲的事全告訴了冷血。 「是這樣沒錯,可是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也太……」 冷血的耐心似乎快被磨光,語氣又冷了幾分:「你們當(dāng)初會接受伊爾的計(jì)畫時,應(yīng)該就要有心理準(zhǔn)備?!?/br> 「這是什么意思?」 「伊爾現(xiàn)在可是一族之長,負(fù)責(zé)統(tǒng)領(lǐng)全天空遺民的責(zé)任,那也就表示他不可能時常和你們在一起,能偶爾見個面就不錯了,更何況你們住地上,他住天上?!估溲f完后又喃喃的說「你好像說過伊爾的翅膀好像沒了?」 「?。∥叶紱]想到……」 「他不僅要處理族內(nèi)的事情,還有天空遺民和人類間的關(guān)係,天空遺民的進(jìn)步在這場戰(zhàn)爭中可是有目共睹!人民會怕他們是當(dāng)然的,要怎么消弭人類和天空遺民之間的隔閡,這就要看伊爾怎么跟各國皇室們協(xié)調(diào),不過我想如果是伊爾的話,應(yīng)該就沒什么問題?!?/br> 「是啊,畢竟伊爾和大國的皇室都有交情,只要大國點(diǎn)頭同意,小國也不敢開口說什么吧?!瑰然粼抡J(rèn)同冷血的話后,露出凝重的表情說:「可是如果伊爾真的不回來的話──」 「他會回來?!估溲獢蒯斀罔F的斷言,他斜眼瞥向一臉困惑的迦霍月問:「難道你不相信他嗎?」 迦霍月沒有回應(yīng),他不能像冷血一樣可以這么肯定,畢竟伊爾烈茲可是有前科。 冷血忍不住白了迦霍月一眼,罵道:「迦霍月,你果然是個白癡!」 迦霍月皺眉抗議:「干麻突然罵我!」 「我想你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難道你從來都沒有想過嗎?為什么伊爾當(dāng)年不惜背叛也要離開你們但最后卻還是回來了呢?若是他不回來,那他自始至終也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 冷血不讓迦霍月有講話的機(jī)會,繼續(xù)說:「當(dāng)我和他再度相會的那一天,你知道他說了什么嗎?他可是明明白白的告訴我,他想要和你們在一起!」 迦霍月瞪大了雙眼,久久無法回話,最后只有說:「對不起,說了些奇怪的話?!?/br> 原來伊爾曾說過這些話!迦霍月沒發(fā)現(xiàn)自己竟偷偷的揚(yáng)起嘴角。 「你知道就好!如果連你們都不相信的話,伊爾可是會很失望?!估溲獩]好氣的回應(yīng)。 「相信!當(dāng)然相信!就算要等好幾年,我也會等下去!」 這個時候,意外的訪客降臨在這獵會內(nèi),對方推開門,朝里面掃過一圈,最后視線停在迦霍月身上。 「你果然在這里??!迦霍月。」 迦霍月聞聲看去,吃驚的喊道:「納姆,你怎么來這?」 冷血卻冷不防大喊:「趕緊把那門口的東西掃掉,都擋到客人的路了。」 「你當(dāng)我是大型垃圾?。 辜{姆氣急敗壞的衝到吧檯前。 冷血若無其事的回應(yīng):「我可沒這么說,是你自己說的。」 納姆氣得差點(diǎn)衝上去和冷血大戰(zhàn)幾場,卻被迦霍月給架住,他只能以眼神狠瞪冷血。 「納姆,你不是在找我?」迦霍月趕緊引開納姆的注意。 「啊!對喔,陛下找你過去,正確來說是找我們六個過去,說是有話跟我們說。」 迦霍月歪頭不解的問:「有話要說?什么話?」 納姆聳聳肩表示:「我不知道,陛下說等我們?nèi)掀饋碓僬f,所以我就來找你,奧羅菲和楚約堤去找亞維斯跟星冥了。」 迦霍月不知道齊連到底又要搞什么把戲,不過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但齊連好歹是這國家的國王,他所下的命令豈有不聽的道理,他只好和納姆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