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頁:心神領(lǐng)會的秘密〈3〉
伊爾烈茲注視那許久不見的身影,他早已預料到遲早會和他碰面所以并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而是浮現(xiàn)出什么事情都掌握在事情手中那了然一切的微笑回應(yīng):「是好久不見了,我的父親?!?/br> 羅格像是回到自己家里般大搖大擺地走到桌旁拉了張椅子坐下,他也不脫拉直接進入重點,因為對伊爾烈茲講些場面話只是被他回以輕蔑的眼神罷了,十分了解自己兒子的羅格開口說: 「我想聰明如你已經(jīng)知道我請你來這里是要做什么了吧?」 伊爾烈茲坐在床沿邊和羅格對視,他回說:「當然。不僅如此,我都已經(jīng)知道你真正的目的了?!?/br> 羅格對伊爾烈茲投以欣賞的眼神,果然把他丟到人類世界里還是有成果的,羅格有把握可以讓伊爾烈茲臣服于他,只要根據(jù)所調(diào)查來伊爾烈茲這幾年的動向,羅格就可以如此信誓旦旦的說。 「可笑吧?」羅格自嘲說。 伊爾烈茲遙頭否認說:「一點也不,我可以理解你這么做的原因,應(yīng)該說如果是我也會這么做,還是該說我們真不愧是一對父子,你說是吧?父親?!?/br> 伊爾烈茲說到后面以極為諷刺的語氣反問。 羅格彷彿聽到什么笑話般仰天大笑起來,他拍響桌子,笑到肚子痛而彎起了身軀,伊爾烈茲就只是默默看著羅格在那狂笑,直到房內(nèi)歸于平靜。 等到羅格笑完,伊爾烈茲才再度開口說:「要是我想得沒錯,等你攻下日藤國后,你下一個目標應(yīng)該是輝葉國吧,不管如何,絕對不會是醉星國,我想得沒錯吧?」 伊爾烈茲聰明到令人咋舌,看伊爾烈茲那張自信的笑臉,羅格不知該慶幸自己生了一個如此聰明絕頂?shù)膬鹤舆€是該對這個可能會妨礙自己計畫的兒子大傷腦筋呢? 見羅格沒說話,伊爾烈茲壓低了音量,身體往前傾,像是再說秘密般沉聲說:「你絕對會把醉星國放在最后一個,因為她在那里……」 羅格打量平靜說這話的伊爾烈茲,沒想到他連這個也知道了。 「沒錯,如今的醉星國根本不足為懼,因為能威脅到我的他們都已經(jīng)埋在底下了,所以能讓我把醉星國放在最后一個的原因只因為她在那里?!沽_格在說到她時,眼神閃過一絲絲的溫柔,伊爾烈茲準確地捕捉到了。 「只是因為不想破壞她的平靜生活?」 「沒錯,等到我把醉星國以外的國家收為我有,到時候我和她就一起來個里外夾攻讓這大陸最后一個國家淪陷,然后從此就不會有人阻礙我和她了。」羅格揚起大大的笑容,只要一想到那個未來即將到來,他的笑容中就帶有莫名的…… 「真是瘋狂?!挂翣柫移澿哉Z般的說。 羅格斜睨伊爾烈茲嘲諷說:「你不也不是如此嗎?」 伊爾烈茲很乾脆的點頭承認:「沒錯,我是沒有資格責備你或者撻伐你?!?/br> 羅格很滿意這么明事理的伊爾烈茲,他翹起腳來往后靠在舒軟的椅背上,雙手交握放在膝上,他說:「既然我們這么了解彼此的底細,那么我們就來做個對彼此都有好處的交易?!?/br> 伊爾烈茲挑高了單邊的眉毛,他來這里最大的目的就是為了解決眼前的人,就此一勞永逸,什么麻煩事都可以輕易解決,不過聽到羅格說要做交易引起伊爾烈茲的好奇,于是他說:「先聽聽交易的內(nèi)容再說?!?/br> 「好!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我把醉星國放在最后一個目標那就好說,只要你肯幫我奪得這天下,我可以答應(yīng)你饒你的同伴不死,他們都是皇室的人,是一定要除絕后患的,可是既然他們是你的伙伴,我可以不殺他們,只要你肯幫我?!?/br> 「可是小墨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不殺亞維斯他們,你想毀背這個約定?」伊爾烈茲質(zhì)問說。 「那是墨里森答應(yīng)可不是我阿!我想你應(yīng)該懂我的意思吧?」羅格的弦外之音好像是在說要是伊爾烈茲不答應(yīng)他現(xiàn)在就會去殺了亞維斯他們。 伊爾烈茲冷靜以對,甚至透出冷漠的氣息,他冷冷的說:「我何必用這么麻煩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呢?明明有更快的方法,我何必繞遠路呢?」 「你沒聽過欲速則不達嗎?我想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你所做的努力有成功過嗎?就我看來你的伙伴正確實并一點一滴淌進這場渾水中了,你不覺得該留些退路給自己嗎?」羅格這番話如毒藥般一點一滴的侵蝕伊爾烈茲,讓他慢慢地步入陷阱之中。 伊爾烈茲保持沉默。 羅格繼續(xù)說:「你犧牲了許多人、做了如此多的努力,卻沒有一個成果出來,你想要守護的他們?nèi)匀挥廾恋牧砣税l(fā)笑,真是搞不懂你為什么會跟這群又笨又弱的傢伙們成為伙伴???!這點我是無法責備你,不過他們已經(jīng)成為你的負擔,我想幾天前你已經(jīng)親身經(jīng)歷過?!?/br> 伊爾烈茲繼續(xù)保持沉默。 「看清現(xiàn)實吧!你能走的路只剩下這一條,這是條可以保全住他們唯一的道路,只要你協(xié)助我,你同伴的命就得以維持下去,我想你也不想讓自己和他們再如此痛苦下去吧?」 羅格忽然站起身來,他彷彿在歡迎伊爾烈茲的加入似的張開雙臂,露出自信的微笑問:「你的答案呢?伊爾?!?/br> 伊爾烈茲抬頭看向拔高的視線,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羅格,像是想從他身上找出什么答案似的,兩人就這就互相對望過了一段不短的寂靜。 好不容易,伊爾烈茲終于開口說話,他笑說:「真是吸引人的條件?!?/br> 成功引伊爾烈茲上鉤了。羅格暗自竊笑說:「沒錯,這是個對你來說利益極大的條件而且不難辦到……」 「就我所知,你殺了布洛基也就表示你已經(jīng)知道醉星國黑暗的過去吧?你想要隱瞞這件事所以殺了他,就此讓這秘密就此掩埋在土底下對吧?為了不想讓他們因為這件事而痛苦,所以極力割斷你和他們的關(guān)係,只因為只要你待在他們身邊一天,他們總有一天會知道這件事?!?/br> 伊爾烈茲沒有否認說:「在這世上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你、我還有布洛基跟他的父親,以及『她們』,現(xiàn)在布洛基和他的父親已經(jīng)長眠于于墳?zāi)沟紫拢敲粗灰译x開他們,他們就不會和你和她接觸了,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件事……」 羅格接下去說:「……可是他們卻自己把自己推入火坑內(nèi),你能做的選擇不多,想要保護他們也只有這個方法?!?/br> 伊爾烈茲閉上眼睛,表情浮現(xiàn)出種超脫物外的蒙隴感,他喃喃般的說:「父親,我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我,我不會再做出從前的我會做的事,至少結(jié)果是最美好的,就像現(xiàn)在我一點也不怨恨你,因為我們是如此的相像,或者該說是同病相憐,所以我不會殺你。」 「我會選擇一條你我都不會死去的道路?!?/br> 羅格嗤笑伊爾烈茲的愚蠢說:「不可能會有這條路,因為除非我死,要不然我絕不會善敗干休的。」 「你只是沒有看到而已。」 羅格發(fā)現(xiàn)什么似的露出嘲笑般的笑容說:「原來如此,你在替自己找藉口?那么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你的選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