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頁:不寧靜的月圓夜〈1〉
羅格正待在諾衫為他準(zhǔn)備的客房,他正坐在陽臺外的桌椅上。 今天的云層很薄,可以看見又圓又大的月亮高掛在天際,在群星的陪襯下更加耀眼奪目。 羅格手拿的杯子中倒?jié)M可以倒映月亮的清酒,他邊欣賞月亮邊喝美酒還真別有一番風(fēng)味,不過羅格本人并不是有如此雅興的人,是因為有人帶著酒大半夜跑來邀他喝酒賞月,要不羅格早就上床休息了。 羅格爽快地喝乾杯中的酒,美酒甘甜的味道順著喉嚨流進胃袋里,全身頓時覺得有股舒暢感侵蝕四肢。羅格意猶未盡地放下酒杯,馬上就有人倒進滿滿的酒。 羅格臉色駝紅地看向坐在對面的諾衫,他已經(jīng)有些微醉,諾衫看起來很模糊看得不是很清楚,他揉了揉眼睛還是如此也就放棄,他舉杯和諾衫乾杯,諾衫欣然接受舉起酒杯,兩人的酒杯互碰一下,一齊仰頭喝光杯中的酒。 羅格擦了擦嘴角的酒漬說:「這么晚了,到我房間有什么事嗎?」 諾衫露出羅格說這話真掃興的表情抬頭欣賞那輪月亮,說:「你不覺得在這種日子里和老友喝酒賞月別有一番風(fēng)味?」 這理由羅格可不怎么接受,而且對諾衫剛剛說的那個字眼感到嗤之以鼻,他哼了一聲說:「老友?諾衫什么時候愛說笑話了?你明明就是別有意圖才來找我的吧?」 羅格以不是問句而是肯定的態(tài)度說。 諾衫的眼睛狡猾地瞇了起來,他靠在椅背上舒服地挪了個適當(dāng)?shù)奈恢?,雖然喝了不少酒,但動作仍是如此優(yōu)雅,他一臉遺憾的說:「你這么說真讓我難過,雖然我很想這么說,不過你說得沒錯,我是因為有事要問你才來的?!?/br> 羅格晃了晃又重新裝滿酒的酒杯說:「看在你帶來好酒的份上我就聽你說好了?!?/br> 「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你為什么下令撤退?之前不是還和我抱怨你等不及想要大干一場,我也提早讓你能施展你的實力,可是沒想到你竟然乾脆地撤退?既沒有找到根據(jù)地甚至連擊潰他們也沒做到。羅格,你能給我個讓我信服的理由嗎?」 羅格的嘴角勾了起來,反問:「你不覺得這么快結(jié)束很無趣嗎?」 的確,等這天已經(jīng)等很久了。六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地等待終于可以讓他們一展雄圖的時候了,當(dāng)然諾衫可以理解這么快結(jié)束不免心里會不平衡,不過這不就代表他們壓倒性的實力嗎? 「那你有什么好玩的點子?」正如羅格所說,這么快結(jié)束難免失了樂趣,諾衫好奇羅格有什么打算,出口問道。 「其實也沒什么……根據(jù)墨里森傳回來的情報指出,他們有所行動,似乎是想要擴大戰(zhàn)力,最近你的士兵為了讓傭兵們順從于你所以到處大肆破壞,我想他們可能會趁此重新得到傭兵們的信任,他們只要一合作,戰(zhàn)力就會上升好幾倍,畢竟傭兵就是日藤國的青壯年們所組成。」 「嗯?我怎么不知道這件事?聽起挺糟糕?!闺m然說的話是在抱怨羅格沒告訴諾衫這件事,但從他的語氣上根本不怎么在意這件事,就連覺得很糟糕這句話也講得興味索然,就好像他根本不把這狀況放在心里。 羅格聽出諾衫對于他還有他的戰(zhàn)力的信任,羅格淡定地微笑說:「你不覺得讓他們看見絕望不是比較有趣?不管招集多少戰(zhàn)力,在我面前只不過是烏合之眾,我要讓他們再也無法反抗我們?!?/br> 「這么做不但可以馬上佔據(jù)日藤國還可以順便對別國示威,到時我們就可以開始考慮怎么佔領(lǐng)輝葉國或是醉星國?!怪Z衫的這番話似乎贊同羅格的提議,他高興的連乾幾杯酒。 他無意地看往房內(nèi),發(fā)覺好像少了誰,于是隨口一問:「墨里森呢?今天怎么沒看到他跟在你身旁?」 「我要他替我去辦件事情。」 「是什么事?你瞞我去做了什么?」 「你疑心病真重,我請墨里森去邀請一個人回來?!沽_格沒有明講那個人是誰,他僅是神祕的一笑,把最后一杯酒喝進肚子里就是不說他到底在搞什么把戲。 諾衫耐心地開口問是誰。 「我想有他在會比較好玩,剛好最近派出去的探子傳回來他所在的情報,所以就要墨里森去誠心邀請他回來,不過可能會有點粗暴而已……」羅格說了這么多還是沒說出對方的名字,諾衫乾脆自己想到底會是誰可以讓羅格不惜運用武力也要帶回來?不過這六年來羅格和他的族人們都安分待在宮殿內(nèi),怎么會有認識的人呢? 羅格也不再吊胃口乾脆的說:「是我的兒子,伊爾烈茲?理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