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頁:變化
此時位于日藤國的首都─禾理城內(nèi)的宮殿花園處,有名嬌小的人影正在享受午后的美好時光。 提亞優(yōu)雅拿起下人替她準備的茶杯,輕嚐一口,隨即感受到花茶里的濃烈滋味,她緩緩閉起雙眼享受殘留而下的韻味,鼻腔傳來因身處在花園中而瀰漫在其間的特殊花香,睜開眼睛印入眼簾的是整理妥當?shù)幕ɑňG綠,此處有另人放松心情的舒適感。 這時,腳走在草地上傳來沙沙的聲響打斷這休間的一刻,光聽如此急促的腳步聲馬上就可以明瞭一定是有急事秉告,提亞略偏起頭看著朝自己匆匆走來的僕人一眼。 僕人來到提亞跟前恭敬的彎腰說:「公主殿下,雪翎大人等人安全歸來,現(xiàn)在要求求見?!?/br> 提亞讓僕人把茶杯收走并命令道:「讓他們進來吧?!?/br> 「知道了?!箖W人恭敬說完后匆匆離去。 終于回來了。提亞不免揚起意義不明的笑容。 過了一會,雪翎帶頭來到花園中,提亞遠遠望見薇多和法文塞德跟在后頭,兩人的表情不知為何顯得凝重,這讓提亞有不好的預感。 「任務(wù)完成的如何呢?」提亞凝視雪翎看不出情感的臉龐,沉穩(wěn)的問。 「殿下,請?zhí)幜P我吧。」雪翎忽然半跪下來如此請求。 「喔?此話怎么說?」提亞帶著半驚訝的心情問,雪翎是她提拔上來的將軍,她的實力是有目共的,所接下的任務(wù)更是完成率百分之百,是令人點頭稱好的人才,但依雪翎今天如此的行為只能猜測這任務(wù)的難易度連她都只能舉雙手投降,沒想到那個小鬼比想像中的還要難搞定? 「資料拿到手了但人沒殺成?!寡嵘钌畹牡拖铝祟^,沉痛說。 雖然臉上毫無表情卻感受得到她對于自己沒有完成任務(wù)感到非常自責。 「對方很強?」 雪翎還未開口就被薇多搶先,她上前仰起下巴,語帶嘲諷的說:「公主,偷藏秘密可不好喔?」 提亞不用薇多明說立刻會意的瞇起了眼,說:「你們知道了?!共皇且蓡柖强隙?/br> 「雖然我不清楚經(jīng)過但殿下既然知道了為何要殺他滅口?說不定會有用處?!挂慌缘姆ㄎ娜乱查_口問道。 「塞德你又不是沒瞧見他殺死自己陛下的過程?難保他不會為了保護兵器而把殺機動到我們身上?」提亞想到當時的事就忍不住一陣顫抖。 薇多認同的點了點頭但還是不滿的非議道:「那就直說,為何隱瞞?」 「哼,當然是要堤防外人!」提亞朝薇多詭異一笑。 薇多也跟著露出不明意義的笑。 「雪翎,資料呢?」在提亞的詢問下,雪翎迅速從懷中拿出一大疊紙恭敬遞給提亞。 提亞低頭詳讀內(nèi)容,現(xiàn)場只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響以及偶爾傳來的笑聲,當提亞把手中的資料看完后,她抬起頭來露出一副勝卷在握的模樣,其他人這時才意識到他們終于往前邁向一大步了。 「果然詳細,辛苦了這么多年終于沒有白費?!固醽嗛_心到聲音都變調(diào)。 「意思是說?」法文塞德出聲確認。 「等著統(tǒng)治天下吧!」花園內(nèi)傳來歡笑聲,久久不散。 ※ 外頭的天空灰濛濛的,心情也跟著變得低沉起來,再加上方才那逼迫他人就范的衝擊性發(fā)言更是讓每位踏出會議室的貴族都掛著難看的臉色。 雖說心情感到極度鬱悶但不免也開始慢慢回想起剛剛發(fā)生在會議中的一點一滴,尤其是陛下的態(tài)度和一星期前的他呈現(xiàn)極大的反差,到底是發(fā)生了何事才會發(fā)生如此的巨變?各貴族怎么想破了腦袋也理不出一個頭緒。 一個星期前只能任憑貴族擺布的齊連完全拿他們沒輒,但今天,就在剛剛那個會議室里,他們確實感受到、親身體驗到齊連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里,不!是根本把他們踩在腳底,一副高高至上的模樣,眼中完全沒有他們存在的空間。 今天一早就收到命令要到會議室集合開會,每位貴族當時都感到嗤之以鼻,紛紛低聲嘲笑起陛下的無用行為,再如何勸他們也是白費心機。 「從現(xiàn)在起只要不聽從我號令者直接拖出去斬了!」齊連的笑容十分的詭譎,他陰森森的說。 現(xiàn)場無不譁然,但先前對齊連的印象已經(jīng)根深底固,所以還是有不怕死的貴族出言嘲諷者。 「陛下,這樣也太過獨裁了吧?」 齊連回以意義不明的笑,他慢條斯理的看那名不怕死的貴族,說:「所以我可以把你的發(fā)言當作對我的反叛嗎?」 那名貴族氣惱得瞪大眼,生氣歸生氣,那名貴族可不敢再反駁,這只會替他惹來殺生之禍,所以他也只敢怒不敢言。 這場會議就在壓倒性的情形下結(jié)束,結(jié)果是齊連以先王布洛基的施政方針繼續(xù)延續(xù)下去,正確來說,這結(jié)果根本就是齊連單方面的決定,貴族們根本無法發(fā)表意見。 齊連等貴族都走遠了后才踏出會議室,他甫一抬頭就見亞維斯站在門外。 「陛下?!箒喚S斯見齊連終于出來了馬上迎上去。 「什么事?」齊連繃緊臉,語氣淡默的問。 「唔……」齊連的態(tài)度不如往常讓亞維斯感到稍稍的退縮,但在對方冷淡的目光注視下只好硬著頭皮說:「伊爾已經(jīng)一個星期沒有回來需不需我去找他回來?」 齊連的眼神又冷了幾分,他吐出的話有如冬天般寒冷:「亞維斯你是嫌你的工作量不夠多?需不需要我替你增加一些?」 亞維斯害怕的退了一步,笑笑的帶過:「不勞陛下費心……可、可是?!?/br> 「那種傢伙眼不見為凈!他能識相的離開是再好也不過了!」齊連吐露真心話,不等亞維斯回應就大步離開。 「陛、陛下!等等?!共还軄喚S斯怎么挽留,齊連就是不給予回應。 亞維斯呆然看齊連離去的背影,一臉錯愕。 「這是隊長的不對?!惯@時后頭傳來一本正經(jīng)的聲音。 「楚約堤?」亞維斯轉(zhuǎn)頭一看,楚約堤不知從何時開始就站在此處。 「這話是什么意思?」亞維斯皺起眉頭問。 「陛下沒有處罰副隊長他就該偷笑了,現(xiàn)在竟要我們?nèi)グ阉埢貋??隊長你在說笑吧?」楚約堤冷冷述說。 「伊爾可是我們的伙伴耶!」亞維斯聽楚約堤的話生氣的反駁。 「副隊長有錯在先,我可沒有對不起他!」楚約堤也怒目罵道。 「楚約堤你也太死腦筋了!」 「不,是隊長太有慈悲心了!竟可以如此容易原諒副隊長,我就不行!」楚約堤冷冷說。 「……」亞維斯乾瞪眼,他啞口無言的張著嘴,無法再說出一句話來。 ※ 獵會內(nèi)部亂成一團。 某名賞金獵人渾身是血的回到獵會,其他賞金獵人被滿地的鮮血給嚇傻,完全忘了要給受傷的賞金獵人療傷。 沒人主動上前去救助這名一副快死的賞金獵人,他只能攤在地上發(fā)出痛苦的哀鳴。 這時── 「一群沒有用的傢伙!」 冷血推開那群六神無主的賞金獵人,他邊在心里咒罵他們的軟弱無能邊快速走到受傷的賞金獵人身旁。 冷血大致檢視對方的傷口,接者開始俐落的替他消毒、止血、包扎,其馀人只能旁觀,看冷血迅速確實的動作。 過沒多久,冷血完成治療,受傷的賞金獵人身上處包著繃帶,看他臉色沒有方才蒼白,呼吸也恢復正常,眾人無不松了口氣。 冷血扶他起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并替他倒了杯水潤潤喉。 這一連串的過程讓在場的賞金獵人都瞪大了眼呆呆看,臉上寫滿不可思議。 「第一次看到冷血這么的……〈溫柔〉」 有一名賞金獵人不要命的說出在場眾人的心聲,但話都還沒說完就接受到來自冷血殺人般的視線,那名賞金獵人張了張嘴沒說出接下來的話。 受傷的賞金獵人喘口氣休息了會,等體力稍微恢復了點,這時他一抬頭這才注意到射向自己那眾多意思不明的視線,他不習慣成為注目的焦點,尷尬裂嘴朝他們就是一陣傻笑。 冷血看得十分不順眼,毫不心軟往他的頭頂一拍。 「唉?。±溲銢]看到我受傷了嗎?下手輕點!」 「看你精神不錯還可以在那傻笑,我想應該是沒問題了吧?你有那個空間在那傻笑還不如趕快把事情說出來?!?/br> 受傷的賞金獵人聞言臉色難看了起來。見此,其馀人不禁吞了吞口水,屏神以待。 「武夷山的奇怪生物事件?!苟潭痰氖畟€字讓獵會覆蓋上緊窒的氣息。 「又變厲害了嗎?」一名賞金獵人膽戰(zhàn)心驚的確認。 受傷的賞金獵人沉痛的點了點頭,氣氛變得更加沉重。 「已經(jīng)到一個人也無法處理的地步了?難道需要報備宮殿的人嗎?」冷血低聲喃喃。 站在樓梯間的迦霍月也是一臉沉重的表情,這件委託可著實讓他們這群賞金獵人吃足了苦頭。 他的眼角馀光發(fā)現(xiàn)伊爾烈茲的存在,見他不像底下那群賞金獵人一樣露出沉重表情,只是面無表情的觀看一切。 迦霍月認定他是因為搞不清狀況,于是好心開口解說:「還記得之前有一次你擅自替我接下消滅徘徊在武夷山奇怪生物的委託?」 伊爾烈茲若有似無的輕點了頭。 「后來一星期后那群生物又突然出沒,原以為是沒有全部消滅,但并不盡然?!?/br> 伊爾烈茲替迦霍月說出接下來的話:「牠們就像是殺不死的蟑螂般不斷冒出而且越來越強,這讓你們感到很困擾?」 迦霍月明顯吃了一驚,瞪圓了眼,臉上清楚表達出「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這時,在一樓的冷血環(huán)顧在場的賞金獵人問:「還有誰愿意接下任務(wù)?當然,必定會有重賞!」 雖說獎金高得令人流口水,但看到那賞金獵人的慘狀,眾人都退怯了,金錢和性命放在天平上比較,大家都理智的選擇了后者。 「一群沒用的東西!」冷血損人的話也無法激起任何人膽量。 還真是群貪生派怕死的傢伙!冷血瞇眼輕視在場的賞金獵人。 「讓我來好了?!?/br> 這自告奮勇的發(fā)言不只讓在場的賞金獵人連冷血都是微微一驚,但冷血驚訝的是這聲音怎么這么耳熟,聽起來很像是皇家騎士隊副隊長的聲音? 冷血朝聲音來源看去,只見伊爾烈茲走下樓梯來到一樓,頓時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冷血一臉為難說:「伊爾烈茲大人,很抱歉!您不是賞金獵人,所以……」 伊爾烈茲困擾的發(fā)出低吟。 這時伊爾烈茲瞥見迦霍月下樓的身影,突然靈光一閃。 「那迦霍月接下委託吧?!?/br> 伊爾烈茲對自己想出來的解決方案似乎感到沾沾自喜,但看在迦霍月眼里則是一臉的jian詐。 「你確定你有方法對付那些生物嗎?」迦霍月挑眉一臉懷疑的問道。 「跟你比起來,伊爾烈茲大人可以撐得比你久100倍?!孤牭阶鹁吹囊翣柫移澅诲然粼沦|(zhì)疑,冷血馬上跳出來說。 你是故意要跟我作對嗎???」 「這是事實,冷血我從不說謊?!估溲湫α寺暎p而易舉的回敬迦霍月。 「啊??!我總有一天一定要把你給殺了!」迦霍月氣得發(fā)下狠誓。 「不可能?!估溲杆俚臐娏送袄渌?。 「你們感情真好?!挂慌缘囊翣柫移澰僬f。 「怎么可能!!」兩人默契極佳的一起反駁伊爾烈茲。 伊爾烈茲呆了一下,而后他開口詢問:「所以我的辦法可不可行?」 冷血馬上回說:「行行行!迦霍月你就接下吧!」 「喂喂喂!請徵詢本人的意見好嗎?」迦霍月生氣的低聲說「這個見權(quán)眼開的臭傢伙!」 「就交給你了。」 「迦霍月,我們走吧!」 冷血和伊爾烈茲完美演飾忽略他人意愿的最高極致,迦霍月只能在一旁氣生悶氣。 ※ 「奇怪,是我的錯覺嗎?怎么工作量變多了?」待在專屬皇家騎士房間的納姆檢視剛拿到手的命令紙,忍不住出聲抱怨。 「倒是陛下為什么要我們做這些事呢?」和納姆在一起的奧羅菲從紙張中抬起頭來,十分不解的提問。 「誰知道?這里好遠!來回需要一整天吧?更扯的是,要我去巡視的地方一、兩個就已經(jīng)夠多了,竟然有三個地方要我去巡視?而且都還是邊境城市?」 納姆對于奧羅菲的問題不怎么在意,他只在意接下來辛苦的工作。 「納姆,你不覺得這樣很奇怪嗎?先不談工作變多,為什么陛下突然要我們?nèi)ミ吘吵鞘??而且還囑咐說要是有異狀馬上通報,是不是即將發(fā)生什么事呢?」奧羅菲不洩氣的繼續(xù)追問納姆。 「誰知道!」納姆忽然拔高音量,奧羅菲嚇一大跳。 「這種麻煩事不要問我,我最討厭遇上這種復雜的事情?!?/br> 納姆發(fā)覺自己的語氣不太好,他懊悔的緊咬嘴唇,想要道歉卻怎么也說不出口,嘴巴開開闔闔了一陣子,最后他決定落荒而逃。 姆離開房間時和星冥插肩而過,但他沒特別注意只是一心想趕快離開這里,后者只是淡然目送他離開。 「星冥,這是今天的工作。」奧羅菲強打起精神,遞給要交給星冥的工作。 星冥無語的接過,大致掃了一遍,對于工作量的增加并沒多做感想。 「星冥,你知道隊長在哪嗎?今天好像都沒見到他?!?/br> 「和陛下、楚約堤吵架?!?/br> 「咦?你是說隊長嗎?陛下還……為什么會跟楚約堤吵起來了?」奧羅菲吃了一驚,著急追問。 「站在陛下那一邊?!剐勤さ囊馑际钦f楚約堤支持陛下? 「是嗎,那隊長現(xiàn)在在哪?」 「進城了?!?/br> 「咦?該不會我們增加的工作量是隊長的?」 星冥的沉默就是無言的肯定。 「不只陛下,連隊長、楚約堤跟納姆都……」 奧羅菲抬眼環(huán)視小小的房間,內(nèi)心百感交集。 「不久前我們還開的聚在一起,為什么現(xiàn)在卻……?」 ※ 離開獵會后,又再度回到熱鬧非凡的特瑪城街上,伊爾烈茲和迦霍月混在擁擠的人群中朝城外走去。 迦霍月顯然心情不好的樣子,看來還在為剛剛的事懷恨在心,不過最后他像是接受這事實般輕聲嘆了口氣。 「既然都把我給拖來了,趕快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反觀伊爾烈茲卻顯得很不耐煩,他一臉受不了的說:「不是說的很清楚了?我有辦法對付那些奇怪的生物?!?/br> 「哪里清楚了?具體的內(nèi)容?還有你為什么會知道怎么解決?」迦霍月不滿的高聲反駁,在這期間不小心撞倒一旁的路人。 伊爾烈茲無奈盯著迦霍月對那路人說聲抱歉,低聲咕噥:「迦霍月真的很笨耶!」 迦霍月敏銳聽到伊爾烈茲對他的抱怨,立即轉(zhuǎn)頭對他尖聲說:「你不要給我趁機罵人!」 「剛剛才跟你說過我的真實身分,現(xiàn)在你又得知我知道怎么解決未知的生物,那能推理出的結(jié)果不是只有一個嗎?」 「那些奇怪的生物是天空遺民所創(chuàng)造,所以我當然知道怎么消滅牠們?!挂翣柫移澮膊坏儒然粼露嘧魉伎季驼f出了答案。 「真的?怎么辦到?」迦霍月瞬間忘了方才的糾紛,大感興趣的追問。 「我們的科技很發(fā)達?!挂翣柫移澛柭柤绾啙嵉幕氐馈?/br> 「嗑雞?什么是嗑雞?這么法力無邊?」迦霍月皺皺眉頭,一臉搞不懂的模樣。 伊爾烈茲感到無話可說。 「話說回來,天空遺民不是在天空中飛來飛去?怎么跑到山上放怪怪的生物到處咬人???」 「……」伊爾烈茲的嘴角不著痕跡的抽搐了下。 伊爾烈茲見迦霍月問這問題是這么的認真,在心中嘆了口氣,調(diào)整了下心情,一臉神秘兮兮的說:「這是秘密?!?/br> 「又是秘密,你到底有多少個秘密?。??」迦霍月受不了的說。 「又不是我的秘密?!挂翣柫移潫o言了下說。 「那又是誰的?」 伊爾烈茲陷入短暫的沉默后,輕輕的吐露道:「這塊大陸的秘密?!?/br> 「哈?」迦霍月聞言不禁愣了下。 「想知道嗎?發(fā)生在這塊大陸將近百年戰(zhàn)爭的真相,不只是因為兵器的緣故還牽扯到骯臟的陰謀?!?/br> 「一點也不想知道……不過,你是怎么得知的?」迦霍月感到一陣惡寒,連忙大力地搖晃腦袋說。 「跟你我所保有的秘密有關(guān)?!挂翣柫移澘桃鈮旱鸵袅空f,像是深怕旁人聽到似的。 「唉?意思是說是因為這緣故你才殺了他?」迦霍月明顯吃了一驚。他現(xiàn)在有種自己莫名其妙被牽扯進大事端的感覺。 「有一半是……」 「是喔,那些奇怪的生物是怎么創(chuàng)造的?」迦霍月輕描淡寫的帶過了這個話題,伊爾烈茲看出他的意圖但沒說什么。 伊爾烈茲和迦霍月已經(jīng)遠遠可以看見通往郊外的路就在眼前,意識到接下來的話題不宜給第三者聽到所以兩人加快了步伐,直到離開城里后伊爾烈茲才回答了這個問題。 「簡單來說就是把各種生物分解然后再合在一起?!挂翣柫移澟洛然粼侣牪欢詷O為簡潔的回道, 「感覺還真變態(tài)。」迦霍月偏頭想像畫面,他皺眉下了如此的感想。 「不,對他們來說,這是科學家的精神?!挂翣柫移潣O為諷刺的嘲笑道。 「哈?」 「沒事,重要的是那些生物的腦袋里裝有晶片,那個晶片的功能有記憶和加強器官運作的功能?!挂翣柫移澑釉敿毜慕庹f。 「我只聽得懂第一句?!?/br> 伊爾烈茲瞪了眼迦霍月,然后再無奈的替他詳加說明:「總之那些生物─我們稱之為『魔物』,裝設(shè)在牠們腦中的晶片是讓牠們?nèi)绱藦姶蟮脑颉瓊円虼说玫匠瑥姷脑偕芰?,除非把牠們削成屑碎要不然牠們都會再生。再來是超強的記憶功能,牠們會記憶下來遭遇過的敵人的攻勢,然后在晶片內(nèi)分析出對付的方法并且儲存下來,這樣子在對付不同種類的敵人時才有機可循,所以才會覺得牠們越來越強。」 「等等等等─??!先讓我吸收一下?!瑰然粼逻B忙喊停,看起來一臉苦悶。 過了半晌,迦霍月終于慢慢理出個頭緒。 「意思是說我們從頭到尾都是在打同一群?」 「沒錯,因為牠們都再生了?!?/br> 「因為我們不斷去挑戰(zhàn)牠們,所以牠們記住我們打斗模式,導致現(xiàn)在的局面?」 「沒錯。」伊爾烈茲很開心迦霍月終于聽懂了,只不過他太高估他的腦袋。 「嗯!我懂了……所以呢?」迦霍月理解的點了點頭后,忽然問出個不明所以的問題。 「什么所以?」伊爾烈茲困惑的歪頭詢問。 「打到牠們的辦法?」迦霍月理所當然的說。 「笨蛋?!挂翣柫移濐D了頓,呢喃般的罵道。 「干麻又突然罵我啊?」 伊爾烈茲以看白癡般的眼神凝視迦霍月,接者他深深嘆了口氣,移開了視線,一臉的有氣無力。 「只要破壞腦部的晶片就可以殺了他們,破壞晶片就沒有再生跟記憶的能力,簡單來說就只會變成任人宰割的龐大動物罷了?!?/br> 「喔喔!就是要破壞腦袋!直說就好了,干麻轉(zhuǎn)了這么大的彎?」迦霍月一臉責怪的說。 「……」最好是我這樣講你就懂了!伊爾烈茲只在心理頭如是想,卻沒有出聲反駁。 談話間,兩人已經(jīng)不知不覺到達了目的地,兩人停下腳步抬頭仰望轟立在眼前的山,伊爾烈茲站在武夷山的山腳下,有種還沒開始就感到疲累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