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頁:歸宿是唯一的理由(1)
我的內心在掙扎。 或許答案早已呼之欲出,卻不知為何仍令人感到心惶惶? 我始終相信命運是注定,但人生是由自己開創(chuàng)。夢想只有在去實行才是真實無妄,不展開行動只會淪為虛構,一切只是空談罷了。 話雖如此,但為什么不管選擇哪一邊都是虛假的呢?既然如此又何必選擇?最終的結局絕不是美好,那自己自尋煩惱不是顯得可笑?卻又不得不選擇,這樣的自己很矛盾。 那就跟隨自己的直覺吧!那就去追隨自己的夢想吧!至少這是心甘情愿,即便這是傷害自己最深的道路── ※ 三年前。 天空萬里無云,陽光高溫的熱度燒灼著肌膚,汗水如瀑布般地灑落。時節(jié)進入夏季,蟬高聲嘶歌,群鳥也不甘示弱地演奏起美妙的樂章。 人工開闢的山路上佇立著人影,一旁是險峻的峭嶺而另一邊的懸崖隱約可見位于底下的城鎮(zhèn), 覆蓋在樹木底下的山脈不高,該說這里是丘陵又好像太高,說這里是座山又好像哪里不對,總之很難定義。除了這人工山路一路延綿至山頂及山腳外,幾乎毫無人工開發(fā)的跡象,這里就顯得原始、自然,給人平易近人的感覺。 人影是名年幼的少年,個頭矮小、身材瘦弱顯得比實際年齡還小,一頭黝黑的短發(fā)被風給吹得亂糟糟的,一身華麗的服裝看似不是尋常人,背上背了一把用破布包起來的鐮刀。 少年的名字叫伊爾烈茲,姓氏不明,在十天前被布洛基收留,目前過著衣食無缺的日子,卻因為沒事做而覺得很無聊。 他在沒告知任何人的情況下擅自跑出飛揚宮,此時他正望著遠方,注目已成黑點的幾道人影,回想方才的經過,雙眼若有所思的半瞇了起來。 伊爾烈茲勉強過了無所事事的十天,今天終于按耐不住,再加上外面花花世界的吸引下,他在沒向任何人報備的情況下跑出了宮中,只不過卻以迷路收場。 伊爾烈茲皺眉浮現(xiàn)出傷腦經的神情,他思考到底哪條才是回到宮殿的正確方向,不過不管他怎么想破了腦袋也沒個答案出來,就在這個時候從遠處傳來的腳步聲中斷他的思考。 為數(shù)不少的人影朝伊爾烈茲的方向快速接近中,他好奇對方的身分也就站在原地等待對方接近。 那群人整齊劃一的朝這里慢跑而來,口中喊著氣勢十足的口號,浩浩湯湯的逐漸接近伊爾烈茲,但是帶頭的男子發(fā)現(xiàn)伊爾烈茲的存在后突然無預警的停止了步伐,后頭的人因來不及煞車而撞得東倒西歪,剛剛的氣勢完全蕩然無存。 伊爾烈茲歪著頭,不明所以看著他所不認識的人所上演的丑樣。 那群人邊痛得哀叫邊爬起身來,還不忘咒罵造成這情況的罪魁禍首,可是那帶頭的男子沒任何回應,雙眼直直看著前方,不禁一臉狐疑順著帶頭男子的視線望去,隨即和伊爾烈茲的視線相交,雙方都是一愣。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一名灰發(fā)綠眼身著臟兮兮衣物的少年打破沉默,一臉緊張兮兮、吞吞吐吐的問道:「隊、隊長,要把他趕走嗎?」 要把我趕走?所以他們是敵人?伊爾烈茲單純的猜測,原本打算伸手摸向鐮刀卻因另一個人的嘲笑聲而打消念頭。 「緊張什么?只不過是個小鬼,真是大驚小怪?!拐f話的是位褐發(fā)褐眼的少年。 伊爾烈茲不動聲色的觀察他們的反應,好像不是敵人?只不過好像被看扁了?他覺得稍許的不悅但也沒做什么。 接者為首的金發(fā)藍眼的男子氣勢凜然的開口。他或許就是他們的隊長吧?伊爾烈茲默默猜測。 「沒錯!只不過是名小孩在生命的旅途上迷路,不小心跑到這不屬于他的道路上,不過沒關係!這里由我來處理,你們只需要在旁邊當觀眾看我散發(fā)光與熱就好!」 雙方再度陷入無言的沉默,褐發(fā)少年翻了翻白眼一臉受不了的模樣,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的反應,毫不掩飾險露厭惡的神態(tài),而伊爾烈茲則是一臉茫然。 他是在說人話嗎?我怎么聽不懂?伊爾烈茲思考這問題。 伊爾烈茲思考了老半天沒什么結果也就放棄,他開始仔細觀察金發(fā)男子的部下們的臉都明顯僵住了,然后一副不懂裝懂的樣子大力點頭,金發(fā)男子似乎沉醉在自己話語中顯得很自滿的樣子。 他們不是敵人,而是一群腦袋有問題的怪人。伊爾烈茲冷靜的下了結論。 思考間,金發(fā)男子不知何時走到伊爾烈茲面前,他的表情說有多怪就有多怪,還發(fā)出詭異的笑聲,后頭還有一群一臉期待的部下。 現(xiàn)在是什么情形?在我發(fā)呆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事嗎?伊爾烈茲一回過神來就面對這詭異的情景又不禁一愣,他回望金發(fā)男子,完全不明白他們行為的意義何在。 「嘿嘿……小弟弟,是不是迷路了???需不需大要哥哥帶你去找媽咪呢?」有著美男子外表的金發(fā)男子說出有如大叔叔誘拐無知女童的話,只能以詭異兩字來形容。 站在金發(fā)男子后頭的部下又因他的話而呆住了,而褐發(fā)少年則是滿臉無奈。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誘拐嗎?雖然不是大叔對無知女童而是美少男對男孩……是這里的特有文化?第一次碰到這狀況的伊爾烈茲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因而沒有回應金發(fā)男子的話。 「隊長,你好像被忽視了耶!而且這話怎么聽起來有點色伯伯的感覺?」褐發(fā)少年探出頭來直言道。 金發(fā)男子逞強地狡辯:「楚約堤,這可是我第一次遇到這狀況,難免會緊張,所以造成我顏面神經失調……」 楚約堤毫不掩飾懷疑的眼神,他原本打算諷刺幾句但最后還是放棄,乾脆由自己來比較省事省時間省口水??! 楚約堤在伊爾烈茲還陷入文化衝擊時站在他眼前,特意用極為溫柔的聲音安撫:「小弟弟,這條路可不是能讓你隨便亂走的地方,是不是迷路了所以跑到這里來了?需不需要由我們帶你離開這里?我還可以順便幫你找到你的家人喔!」 還陷入莫名感嘆的伊爾烈茲理所當然的沒有聽到楚約堤關心的話語。 「真沒用,簡直半斤八兩!」金發(fā)男子的嘲笑聲從伊爾烈茲左耳進右耳出。 「你給點反應?。〔粫f話的話點個頭也好,難不成你在耍我們玩?我們可是皇家騎士,豈是你這小鬼可以戲弄的對象!」楚約堤惱羞成怒,口氣開始變大了起來。 突來的努吼聲嚇得伊爾烈茲迅速回過神來,他恍然盯著楚約堤瞧,接者移動視線一一看著在場的每一位,他們無不用兇狠的神色瞪著他看。 他好像又錯過了什么?怎么好像引起了公憤?明明一句話都沒說,是不是該開口說些什么?伊爾烈茲拼命轉動腦袋,記得前幾天從圖書館借來的書上有相似的狀況。 「爸爸說不可以和『奇怪的叔叔們』講話……」書名是什么有點想不起來,回去再確認一次好了,不過真好用!下次再去借幾本回來。 伊爾烈茲正佩服自己的臨機應變,但這時他發(fā)現(xiàn)氣氛似乎不對勁?伊爾烈茲偷偷往金發(fā)男子那里看去。 「……」每個人無不陰沉著臉無語的發(fā)出怨念。 好像說錯話了?伊爾烈茲環(huán)視陷入沉默的眾人默默想。 結果那群人不再理會伊爾烈茲逕自繞過他離開,從他們身上可以感受到無名的火氣?伊爾烈茲茫然注視著漸行漸遠只剩黑點的一群人。 ※ 從無名山慢跑下來,亞維斯一行人早已氣喘如牛,各個汗流浹背,熱情如火的陽光毫無情面的繼續(xù)散發(fā)高溫,難聞的汗臭味久久不散,身上的衣物不知濕了又乾、乾了又濕了幾次。 來到山下城市的一行人,光是看著此番熱鬧的景象就不禁開始蠢蠢欲動起來,恨不得馬上投入其中。 此處是醉星國的國都─特瑪城內,高矮不一的房屋四處分布,店家早早開店熱情招待著每位光臨的顧客,早晨的市場擠滿人群,路上走著各式各樣的人,整體來說十分的繁榮興盛。 亞維斯被皇家騎士們圍在中間,人數(shù)比平時少了一位,星冥陪齊連出門辦事了。他想起那個男孩忿忿不平道:「什么奇怪的叔叔?我今年才十八!怎么看也不是叔叔的年紀吧?」 納姆悶悶笑了幾聲但在亞維斯堪稱兇惡的視線下趕緊閉上嘴,他假意咳了幾聲,安撫似的拍了拍亞維斯的肩頭說:「只是個小孩子干嘛計較這么多?!?/br> 「不提這個了,隊長,今天的晨練為什么變成在山上慢跑?突然想換個口味試試?」楚約堤好奇詢問,平時都在訓練場切切西瓜偶爾還是會做真正的訓練,可是今天亞維斯突然要大家慢跑下山,楚約堤當然覺得奇怪。 亞維斯聽到這個問題時馬上把剛剛的怒氣拋到一旁,眼睛閃亮的程度可以媲美陽光,他理所當然的說:「那是因為這樣不只可以訓練體力還可以順便放松心情,順便幫助需要的人。」 目的是最后那一個吧?前面兩個才是順便的吧?其他人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亞維斯不顧后頭一臉怨念的三人組,勁自開心的哼起歌來,踏著愉快的腳步走在大街上,后頭跟著不情愿的三人。 ※ 伊爾烈茲跟在亞維斯他們身后一路來到特瑪城。 伊爾烈茲睜著好奇的眼光不停的東張西望,導致他在一路上不知不小心撞到了多少人。來自不同國家、城鎮(zhèn)的人聚在此地把這里擠得水洩不通,市集里販賣各式各樣的物品,各個奇形怪狀的東西吸引伊爾烈茲的目光,移也移不開視線。 伊爾烈茲頓時忘了自己應該要找回宮的路,像隻無頭蒼蠅般四處亂走。 「這就是人類的城鎮(zhèn)?雖然很落后可是感覺很熱鬧。」伊爾烈茲混雜在人群中所發(fā)出的感嘆聲響淹沒在其中。 伊爾烈茲混在人來人往群眾間不斷對各種店家所販賣的物品發(fā)出驚奇的呼聲,每經過一個攤販或店家都忍不住動手東摸摸西摸摸的,邊把玩邊一臉新奇發(fā)出驚呼。 每個店家老闆都見伊爾烈茲年紀小而報以熱情的招待,所以他免費享受到各種美食和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伊爾烈茲完全把跟蹤這事拋到腦后,玩得不亦悅乎。 伊爾烈茲的目光全被兩旁的店家所吸引,所以他沒有注意看路,以至于不小心撞上一名男子,他小聲道歉打算繞道而行,卻被那男子給攔了下來。 「慢著!你這小鬼頭,你以為撞到我只要道歉就可以了事了嗎?」伊爾烈茲一下子就被群兇神惡煞的男子們給團團包圍住。 伊爾烈茲偷偷觀察擋住他去路的男子們,看來他是惹到群混混了,他覺得他們很可笑而嘴角微微上揚,他完全不覺得他們對他構成任何危險,他們只是群以為靠人數(shù)就可以虛張聲勢的廢物而已。 一旁的群眾眼見伊爾烈茲一名男孩被身強體壯的男子們給包圍住,看起來要對伊爾烈茲做不善的事情都發(fā)出小小的尖叫。 伊爾烈茲耳朵靈敏聽到群眾們正在小聲的問誰可以幫忙那名男孩,要不就是在遠處咒罵那群男子們怎么可以欺負男孩。 伊爾烈茲又因為覺得可笑而不著痕跡的微微一笑,他們嘴上這么說卻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或許有人覺得他們很有義氣肯為男孩出口氣,但對伊爾烈茲來說,他看多了也覺得膩了,他只覺得不管在哪里、不管是什么樣的人都是虛偽的。 伊爾烈茲不想再浪費時間,他想趕快解決他們離開這里,但當他連手都沒碰到鐮刀時,有人站了出來…… ※ 「需要幫助的人、需要幫助的人、需要幫助的人、需要幫助的人、需要幫助的人……哪里有需要我?guī)椭娜??」亞維斯用手遮住影響視線的楊光到處尋覓他口中需要幫助的人。 楚約堤、納姆跟奧羅菲相互對看,不用明說三人默契極佳的遠離走在前方的人,保持一定的距離,一臉「我可不認識他」的模樣,拼了命也要裝做不認識亞維斯。 亞維斯在特瑪城的主要大街上尋找目標,結果不盡理想,他開始自暴自棄的邊走邊喊引來路人的側目。 「這樣像唸咒般的喊最好那么剛好就會有有困難的人啦!」楚約堤一臉受不了的這么說。 「拜託!我需要你的幫忙!」好巧不巧,楚約堤話才剛說完,一名婀娜多姿的女子上前請求亞維斯的幫忙。 「……」納姆和奧羅菲一齊望向楚約堤。 楚約堤尷尬的嘴角抽搐,悻悻然說:「我收回剛剛的話?!?/br> 亞維斯搓著雙手,笑得一臉燦爛,像極了顧客花大錢買下商品而樂得眉開眼笑的老闆,說:「需要什么幫忙嗎?我鐵定會為小姐上刀山下油鍋!犧牲這條爛命也在所不惜!」 「……」那名女子瞬間有些退縮,但在看見亞維斯熱切的目光也實在不好意思拒絕,只好硬著頭皮說:「店家前有人在作亂,希望你能幫我趕走他們?!?/br> 「那當然!這有什么問題……啊!記得回頭要讚美我啊啊?。 箒喚S斯豪邁的拍胸脯保證,直往女子指的方向跑去,可是他想起什么似的再度出言補充道。 「哈?」女子僅能一臉愕然回應。 被丟在原地的楚約堤他們只能替自家隊長收拾善后,對女子陪笑胡亂解釋了番就趕緊跟上亞維斯。 ※ 伊爾烈茲聽得見週遭傳來刺耳的吵雜聲,那群來意不善的男子們邊訕笑邊揮舞手中的小刀想威嚇伊爾烈茲,后者卻還是感受不到任何威脅。 伊爾烈茲撞到的那名男子上前用小刀抵在他的脖子上說:「小鬼,你不覺得要給些賠償才行嗎?」他來來回回以近距離滑動小刀,還故意不小心在伊爾烈茲脖子留下血痕。 「你沒聽請楚嗎?把你身上的錢全都留下?!鼓凶勇冻龌哪樋謬樢翣柫移潱笳叻堑珱]有這么做的意思還發(fā)出受不了的嘆息。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意氣風發(fā)的發(fā)言讓四周都安靜了下來。 「等等!有我在此處誰敢作亂?」亞維斯從人群中鑽了進來,他抬起下巴傲視那群作亂的男子們,手大膽指著他們說:「原來你們就是這次〈讓我被讚美〉的犧牲者!」 「……」在場的人無不想這莫名其妙的男子是打哪來的? 伊爾烈茲覺得這口氣莫名的熟悉,他抬頭正巧和亞維斯的視線交會,兩人見了對方不禁異口同聲的說:「怎么又是你???!」只是一個說得無奈另一個說得咬牙切齒。 「算了,正義是不分男女老少,一律平等,你就在那里等我去救……呃!」亞維斯話都還沒說完就被男子一拳打倒在地。 「……」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好弱?!挂翣柫移澮妬喚S斯一拳就倒的樣子還真是讓他傻眼。 這時一道破空之聲傳來,接者下一秒就響起重物倒地的聲音,眾人還未釐清發(fā)生了什么事時就聽見男子大聲喊他同伴的名字,仔細一看,其中一名男子已經中箭倒地。 「隊長你爭氣一點行不行???!」說這話的是終于趕來的楚約堤,他實在覺得很無力,因為他必須代替他無能的隊長收拾殘局。 「隊、隊長你沒事吧?」奧羅菲扶起亞維斯擔心的問。 亞維斯按住被正面打中的臉,他不服輸?shù)拇笮÷曊f:「可惡!你竟然打我的臉!我要打你打到你mama都認不出來!!」 「隊、隊長,就讓我替你報仇吧!」奧羅菲義正嚴詞的說,他抽出一根殘破不堪的長棍,大喝一聲,結果竟閉著眼睛往前就是一衝,但對方被奧羅菲氣勢嚇到動彈不得,就在被長棍迎面擊中的時候…… 「耶?」奧羅菲從男子的身旁跑過卻沒有感覺到打到他的感覺,他睜開眼睛一看,長棍在還沒打到男子之前已經從中斷掉,現(xiàn)在只差一點就變成兩根棍子了。 「竟敢嚇唬我?讓你嘗嘗我的厲害!」男子推開伊爾烈茲,他握著小刀要給奧羅菲一個痛擊,膽小如鼠的奧羅菲早就嚇得忘了要逃跑,站在原地給人當標靶。 「這個也是一個樣子?!钩s堤嘴上這么抱怨但他還是趕緊衝上前去幫助他的伙伴解危,他從刀套中拔出一把怎么看就是一把菜刀的武器,男子見楚約堤勢如破竹的衝來,趕緊打消想刺奧羅菲的念頭,往后退了好幾步。 楚約堤衝勢過猛,以至于明明男子已經離開他攻擊的范圍,他也止不住衝勢一直往前猛衝,結果他一不小心就把店家的柱子給砍斷了,店家老闆痛心疾首的痛哭,不過還好只是根柱子,至少沒倒,可是接下來的事讓店家老闆差點想去自殺。 亞維斯當然不會就這樣讓他的部下們出盡鋒頭,他強忍疼痛,漂亮的臉孔因為被男子打了一拳而紅腫起來,再加上他現(xiàn)在那恐怖的表情,旁人見了都要倒退三步。 亞維斯胡亂甩著斧頭,他藉由離心力的作用把斧頭丟了出去,非但沒有擊倒任何敵人竟把店家好幾根柱子給砍斷,那店家實在支撐不住自身的重量開始倒塌……店家老闆已經昏死過去 明明是事件中心的伊爾烈茲早已被大家遺忘,他無奈看著亞維斯他們掀起的鬧劇,想說乾脆就這樣走掉或許比較好,他看見似乎是亞維斯同伴的人手拿弓箭,跟他一樣露出無奈的表情,正當伊爾烈茲準備偷偷離開的時候。 「殿下,就是這里!有群盜賊在這作亂!」一道焦急的聲音清楚傳進眾人耳里,那群男子一聽是殿下來了,趕忙逃之夭夭。 「我就知道是你們……」聽到小聲咕噥的聲音,亞維斯他們也知道是誰來了,經那聲音這么一說,他們才發(fā)覺到現(xiàn)場的慘狀已經不能簡單的用慘來形容了,他們直到這時才發(fā)覺他們又闖下大禍。 來者是亞維斯他們的上司也是這國家的第一王子,齊連,他頭痛撫著額頭,這損失的賠償?shù)綍r候又要被父王罵了。星冥的身影也出現(xiàn)在齊連身后。 星冥注意到什么似的拉了拉齊連的衣服,指向他發(fā)現(xiàn)的東西。 「伊爾烈茲,你怎么會在這里!?」 「大王子你們認識?」 ※ 他們是怪人,思想怪異,做事也亂七八糟不顧后果,總之是非常特立獨行的一群人,可是他們給我一種另類的安心感,就像是可以讓我的背后交給他們保護般讓人信任。 他們不像圍觀的群眾給人冰冷虛假的感覺,也不像那群恐嚇我的男子們一樣虛張聲勢、欺負弱小,令人厭惡的人。 他們就像是用真心面對任何人事物般,不會隱埋自己的缺點也不會用虛假的面具面對他人,他們敞開自己的心胸,不怕他人的眼光也不怕他們的間言間語,他們的直言直語,不需要妄加猜測更不用懷疑其中的真實性,只要相信就對了。 和他們相處過后就會產生想要和他永遠當伙伴的念頭。 總覺得只要和他們在一起,我就不必再猜忌跟嫌疑了,因為我討厭明知這樣不對卻還是這么做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