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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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尚書:“其實,光彩啊……可能……” 你也不是沒教成功,而是教得太成功了? 梁瑞更加地捂住臉上那副痛苦面具:“老先生,請別說了?!?/br> 吏部尚書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兒子太像自己了也不好啊。 【原來給吳祭酒的封口費是這么拿到手的——那賬目不對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等、等會?!】 【根據(jù)每次會試只任命九十位內(nèi)外簾官,且每三次會試內(nèi),不會出現(xiàn)同一官員的規(guī)則,排除掉前兩次會試,一共一百八十位官員?!?/br> 【然后,再從剩余的一千零八名京官中,去掉武職官員,去掉六品及以下官員,去掉二品大員。從剩下的三品到五品的文職官員里,選準(zhǔn)一個文化名聲高,并且最近兩次會試中沒有擔(dān)任過內(nèi)外簾官的官員,向他授之以賄賂?!】 【而且是隨意選一個不大不小的忙,如果對方不收賄賂就換一個,直到有官員愿意和他眉來眼去?!】 【厲害啊!】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為了找準(zhǔn)哪個蛋有縫,故意都叮一叮,能收一次賄賂,就能收第二次是吧?先認準(zhǔn)一個,依照大夏選考官的規(guī)矩,沒幾年就能等到對方當(dāng)科舉考官,到時候就知道‘這個人收過我的賄賂,他有貪心’?!?/br> 【哇——】 許煙杪在心里拉出長長的驚嘆,又捅了梁瑞心口一刀:【那確實有好好聽進去老梁的話?!?/br> 【老梁教兒子的時候就說過:想要讓自己的心愿達成,一定要好好利用別人的貪婪之心?!?/br> 【笑死,還怕兒子不理解,詳細描述了實例?!?/br> 一眾官員就聽著許郎在心里捏著嗓子,模仿梁瑞的聲音。 【你爹我啊,當(dāng)年去天門縣上任,借了十擔(dān)白銀假裝過路商戶!那匪徒看到那么多銀子能不搶嗎?手里有了大筆銀子,能不想過得更快活一些嗎?你爹我當(dāng)時雖然是俘虜,但口才好,用心一勸,匪徒老大就打算趁著新縣令剛上任對本地情況不了解時,搖身一變變成富家翁,娶個媳婦,買幾百畝地,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至于手下小弟,就給他當(dāng)家丁?!?/br> 【這可比刀口舔血的日子過得舒坦?!?/br> 【嘻嘻!】 其他官員:“……” 雖然我們和梁瑞不是很熟,但我們也知道梁瑞他不會這么說話??! 大澡堂外面,梁瑞眉心一跳,把捂著臉的手拿下來,努力證明自己的清白:“事情沒錯,但我當(dāng)初并不是這么對我兒子說的?!?/br> 他真的沒有那么的幸災(zāi)樂禍! 吏部尚書遲疑了一下:“……所以,你兒子確實有在學(xué)你教給他的東西?” ——只不過,學(xué)得有些扭曲。 梁瑞:“……” 別扎心了!快吐血了! 他把自己畢生經(jīng)驗揉碎了給兒子講,不是為了讓他這么用的! 【等匪徒離開易守難攻的觀音湖,從匪變成有房有地的民,梁瑞身為縣令,能做的事情就多起來了。又過了兩年,直接把那群匪徒一網(wǎng)打盡?!?/br> 【哇!這算不算以柔克剛?還是算什么兵法?但真的好厲害!】 【對不起,我不該說什么青出于藍的,引誘一個本身就不廉潔的官員,和說動一群悍匪拋下他們的立身之本,真的不是一個級別的。小二梁這是差了不止一點?!?/br> ——許煙杪管梁瑞叫老梁,梁幼文是小梁,梁幼武作為梁幼文的弟弟,自然就是小二梁。 大夏官員們已經(jīng)顧不上吐槽小白澤怎么總喜歡搞這種奇奇怪怪的稱呼了。 “嘶——這梁光彩不論是口才還是心智,真的勝過他兒子太多?!?/br> “他那時候才二十一歲!他那小兒子現(xiàn)在已是二十六七歲了吧?差得真不止一星半點?!?/br> “我還是搞不懂,梁幼武那小子到底圖什么?他有這本事……” 許煙杪恰好就在這個時候,冷不丁冒出來一句:【去當(dāng)個錦衣衛(wèi)不好嗎?小二梁?!?/br> “這個不行!??!”有官員一拍水面,激動地站了起來。 那聲音,幾乎穿透澡堂。 錦衣衛(wèi)進這么一個人,真的有他們官員的活路嗎! 【誒?】 許煙杪原本要想的話瞬間被打斷。 【什么不行?是有什么熱鬧嗎?。?!】 許郎一下子激動起來,探起身子,引頸張望。 那失聲的官員在一眾同僚的死亡視線里,僵在原地,腦子一片空白。 危急存亡之跡,另外一名官員幾乎是沒仔細想過就脫口而出:“什么不行!不就是摸了一下你的大腿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哇——】 大學(xué)生有點兒害羞。 【這……這是職場性sao擾嗎?我看看是誰,明天彈劾一下。有點過分了。】 【我好久沒彈劾了!】 兩位當(dāng)事官員:“……” 別、別了吧,多大點事兒??! 那失聲的官員趕緊假裝惱怒:“什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就不能別大庭廣眾下如此猥瑣嗎!就不能室內(nèi)再——哎呀!你真是!非要我說得那么明白嗎!” 他一甩手,似是羞惱離湯而去。 旁邊同樣在泡澡的普通人目瞪口呆。 “這……” 這是哪家君子?是不是太狂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