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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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的指腹猛地捏緊了椅子扶手。 別??! 錦衣衛(wèi)你知道不?像錦衣衛(wèi)指揮使,朕也沒忌憚過他??! 老皇帝試探開口:“許煙杪,你有沒有想過,像錦衣衛(wèi)指揮使那樣,掌控暗樁……” 許煙杪瞪大雙眼:“陛下!萬萬不可!” 老皇帝索性逼他一逼:“哦?有何不可?莫不是你覺得朕沒有容人之量?” 許煙杪下意識:【那倒沒有,但人性是不能考驗的。】 帝王微微發(fā)怔。 接下來許煙杪用了什么理由他也沒仔細(xì)聽,只是回味著那句心聲。 半晌,他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動了動。 “也罷。” 天統(tǒng)大帝笑了一下:“既是如此,你查完那人的族譜,便將暗樁歸還吧。往后這些人,朕便自己收攏了?!?/br> 【好耶!??!】 盡管心聲十分活潑,青年面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得體大氣,袖袍輕動,行禮如儀:“謝陛下恩典?!?/br> “好好干?!崩匣实坌α诵Γ骸案赏赀@一樁差事,讓你去摸老虎?!?/br> * 許煙杪雖然不是神仙,但他有系統(tǒng)。 呆在自己家里,燒著炭火,對著族譜上面的名字,一個一個往上翻。 獸皮蒙好窗戶將寒風(fēng)擋在外面,蓬松的鵝絨被裹在身上,這么在火邊烤個三兩時辰,睡覺時又暖又軟,就能一夜好夢。 冬日的屋內(nèi)拉了晾衣繩,洗好的衣服搭在上面,滴滴答答,水全落在下邊的水盆里。 “民間應(yīng)該不至于有人敢做這個假吧?” 許煙杪自言自語,族譜放在豎起的膝蓋前,手摸啊摸,把火堆邊烤熟的南瓜摸起來,一勺一勺挖著吃。 “噗——” “咳咳咳咳!” 許煙杪匆忙之間轉(zhuǎn)頭,幸好南瓜沒噴人家族譜上。 【這……屬實有些離譜?。俊?/br> 這道心聲如同落雷一樣落到許煙杪屋子前后左右。 不論是從倭國回來的永昌侯還是剛下值的左軍都督僉事,或者其他官員,一個激靈,當(dāng)即停下自己的行動,耳朵猛地豎了起來。 什么? 什么離譜? ——兩年了,他們也摸清了“離譜”就是荒唐、荒謬的意思。 這些官員早就得到了一手消息,那就是有人和陛下撞祖宗了!這種情況下,許煙杪這么個反應(yīng)……該不會是族譜背后有人搞鬼吧!而這個搞鬼絕對不是有人心懷不軌,否則許煙杪用詞絕對不會是“離譜”。 永昌侯先猜個大的:“不會是太子缺錢,把自己的族譜賣出去了吧?” 正在他家里吃完一個燒雞,拿著濕毛巾擦嘴巴的戶部尚書直接噴笑出聲,又被厚實布料堵回去。 把毛巾拿遠(yuǎn)了,戶部尚書才忍著笑,說:“太子殿下倒也沒有缺錢到如此地步。” 永昌侯擺擺手,笑:“我當(dāng)然知道,湊個趣兒。反正太子也不在此處?!?/br> 戶部尚書又笑了,這下是真的沒忍住,濕毛巾都丟去了一邊。一邊笑,一邊湊熱鬧:“小白澤說過,故事會將事情講得合理,但現(xiàn)實完全不用考慮合不合理——我猜,該不會這學(xué)子和陛下都不是虞國大王子的后裔,但他們倆真的有血緣關(guān)系吧?” 永昌侯“嘶”地倒吸一口涼氣,這回他是真心的:“這聽起來很合清理,該不會真是這樣吧?” 戶部尚書瞳孔地震,好一會兒才張了張口,聽到自己的聲音:“還真有可能……” 永昌侯摩挲著自己下巴上的硬胡子,突然露出一個壞笑:“不論許煙杪看到什么,肯定沒有我們兩個猜得過火!他這次嚇不著我們了!” 戶部尚書笑道:“是極是極!來,吃飯!” 永昌侯踹了他一腳:“吃我家飯還不伺候我!快給爺剝個蒜!” 戶部尚書當(dāng)場給他表演了一個怎么把蒜剝得坑坑洼洼。 永昌侯也不嫌棄,剛把蒜放在火上燒烤,就聽見許煙杪嘖嘖稱奇的心聲:【我說怎么會有平民的族譜能追溯到好幾個朝代前呢,合著也是編的啊?!?/br> 永昌侯悠哉悠哉地烤蒜,看著白色蒸汽從蒜上面冒出來,不忘點(diǎn)評:“確實一般般了?!?/br> 【這人往上數(shù)第八代那位,直接利用職務(wù)便利在《文紀(jì)》里編自己祖父是虞國王室后裔,說“語在《史通》”,又在《史通》里也寫自己祖父是虞國王室后裔,說“語在《文紀(jì)》”?!?/br>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擱這左右互搏呢!】 永昌侯正吃著蒜,猝不及防下辛辣味直躥鼻孔。兩只眼睛登時涌出熱淚,鼻子下方也流了涕。 “咳咳咳咳——” “水!水!” 永昌侯一邊嗆,一邊手往桌上摸杯子,一邊還在心里罵:這到底哪來的神仙人物!還真是頗有奇思妙想! 第117章 得加錢! 許煙杪硬是憋了一個月,在臨近年三十的時候,才把調(diào)查結(jié)果上交給兵部尚書,假裝是暗樁費(fèi)盡心思調(diào)查出來的。 幸好兵部尚書只是隨便問了兩句調(diào)查過程,沒有深究就將結(jié)果報了上去。半天不到,老皇帝的獎勵下來了。 “許郎,陛下言快過年了,此處有雜彩五匹,絹八匹,布八匹,予許郎換新衣?!?/br> 許煙杪對著皇宮方向拜了拜:“謝陛下?!?/br> 來賜禮的大太監(jiān)又捧起一個大紅盒子,里面綢布也是紅色的,中間微陷一塊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