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云大師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時間沒出聲。 校長見他不吭聲,又哭道:“一云——一云——嗚嗚嗚嗚——” 一云額角青筋暴起:“別哭了!你別弄得我跟死了一樣!” 他臭著臉說:“我只是突然想起來,隨著這么多年的變換,窮奇好像一般情況下是虎形態(tài)偽裝,還是白虎?!?/br> 校長:“?。俊?/br> 他懵懵地:“是又怎么樣?” 一云:“…就是是才麻煩?!?/br> 校長:“嗯?” 一云繼續(xù):“這孩子…但不應該啊,他到現(xiàn)在都沒有‘醒’……” 校長:“……” 他怒了:“這里就我們倆,天道又沒有什么不知道的東西!能不要做謎語人嗎?!” 一云輕咳了聲:“只是他從小就是個貓控,尤其是老虎,白虎更甚?!?/br> 他別別扭扭道:“我以前還想著他可能和尋常小孩一樣,帶他去過動物園,結(jié)果他眼巴巴地站在白虎館前不肯走,哭著鬧著要進去,說想要抱大貓貓……” “你等等?!?/br> 校長忍不住打斷他:“我也不是沒見過小時候的他,請問他那張面癱臉是怎么‘哭著鬧著’的?” 一云:“……” 他怒了:“你就不允許我美化一下我一手帶大的幼崽?!” 吼完這句,一云就啪地掛了電話。 他把電話筒摔到座機上,坐在破舊的屋舍里,又深深嘆了口氣。 正好校長把電話打回來,他重新接起電話,兩方靜默無言許久后,校長問:“你不是說,他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展露出一點力量嗎?除了那張臉看上去還像是十六歲外,別的什么異常都沒有嗎?” 一云說是,又傷感且難過地說:“這孩子,到現(xiàn)在都覺得我是個需要去精神病院的精神病?!?/br> 校長呃了聲。 又聽一云開始哭訴:“他每天路過山門都要看一眼匾,我一開始不知道為什么,后來問他,他居然說在確定自己不是在精神病院嗚——” 5. 鄔溫別覺得自己和謝約爾意外地合得來。 因為他們都不喜歡一片白的床上用品。 但他也覺得自己和謝約爾真是一點都合不來。 因為謝約爾喜歡一片黑的床上用品。 鄔溫別語氣深沉:“這太不吉利。” 謝約爾雖然反應有點慢但還是依舊打出了一個問號:“……?” 要不是鄔溫別身上還帶著窮奇的氣息,他實在是有點難以硬氣起來,他現(xiàn)在可能就要不管鄔溫別是誰直接爭個高低了。 嗯。 一定是因為窮奇,才讓他閉麥的! 最后鄔溫別買了個虎皮紋的床上四件套,還是白色的。 看得謝約爾瞬間就想起了窮奇。 “……” 他是不是真的跟窮奇有什么啊。 為什么沒有人說一下??? 謝約爾告訴自己要冷靜。 應該不至于,他身上有窮奇的氣息籠罩著也多半是窮奇發(fā)癲在警告他們不許動他盯上的食物。 要真的還有點別的…… 怎么可能和他們合租。 6. 因為這家店提供一定范圍內(nèi)的送貨上門,所以鄔溫別又和謝約爾去買了些生活用品,正好還遇上有服裝店打折清倉,20塊錢一件t恤,30塊錢一條褲子。 采購完,他們到家時,被子也送上了門。 鄔溫別又仰頭看著謝約爾。 剛要去端自己的巧克力小蛋糕的謝約爾默了默。 “……怎么了嗎?” “實不相瞞?!?/br> 鄔溫別無比誠懇:“我不太會鋪床…能幫幫忙嗎?我回頭請你吃小蛋糕?!?/br> 謝約爾安靜了兩秒。 他倒不是在意小蛋糕,也不是不想幫忙。誰不想和鄔溫別搞好關系? 可問題是,窮奇現(xiàn)在不是千年前的那個窮奇了。 他可是把睚眥也吃了啊。 謝約爾毫不懷疑,他要是碰了鄔溫別的被子或者床單,鄔溫別再睡進去,要是第二天他們再見面…… 謝約爾在心里倒吸了口冷氣。 現(xiàn)在的窮奇,地盤意識強到?jīng)]人敢冒犯。 但是…… 7. 謝約爾到底還是含淚幫了鄔溫別一把。 只是他忍不住問:“你以前是怎么解決的?” 鄔溫別十分誠實:“學長你看過小說嗎?被囚丨禁的金絲雀是不需要自己動手做什么的。” 謝約爾:“……” 所以一云大師真的知道你在外面這么說他嗎。 他剛想說什么,鄔溫別就突然偏頭看向窗外,語氣蔫了下去:“下雨了?!?/br> 謝約爾稍怔,便見雨滴敲打在窗戶上。 鄔溫別又嘟囔:“最討厭雨天?!?/br> 謝約爾在這方面和鄔溫別十分相投:“我也是?!?/br> 雨天會淋濕翅膀,飛起來有些吃力。 8. 因為下了雨,鄔溫別沒有去咖啡店里了。 他洗了個澡就躺進了被窩里,戴著莊彧給的員工證明,側(cè)著身子,將小黑球握在手里陷入熟睡。 希望今夜可以夢見大貓貓。 鄔溫別真誠許愿.jpg 最好是白色的大貓貓。 鄔溫別再次真誠許愿.jpg 9. 鄔溫別在第二天一早,在請了謝約爾吃了一個巧克力小蛋糕后,自己解決了早餐,便直接來咖啡店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