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酒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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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了,反正我在網(wǎng)里待得也挺開心?!彼淹嬷约旱陌l(fā)絲,聽起來十分心甘情愿。 “這么說,”他抿了抿唇,問:“你愛上他了?” 嵐筠似是為這個問題苦惱了一會兒,眉頭皺起又展開,有些猶豫地回答:“好像有那么點(diǎn)。” “這次這么快?” “可能是因?yàn)橹熬驼J(rèn)識吧,本來就熟,不過他確實(shí)蠻甜的,不上頭都難。”嵐筠實(shí)話實(shí)說,并興致勃勃地要分享一些他們之間的趣事。 程愈立馬打斷,“別說了您,可憐可憐我這條單身狗吧,別傷害我?!?/br> “你單身還怪我了?你又沒有心?!彼b作不滿。 這男人從來都是只談性不談愛,不過嵐筠知道這也是他沒辦法的辦法,小心翼翼的自我保護(hù)。 男人笑了笑,瀲滟的桃花眼里閃過一絲落寂,“是啊,我又沒有心……所以更不要用你的愛情故事來刺激我了唄,餓著肚子還要被塞狗糧,小云你還有沒有人性?” “好啦好啦,不說就是了。你車上也沒點(diǎn)吃的?”嵐筠打開目所能及的儲物格翻了一遍,什么都沒找到,“得,你這功夫還不到家啊,如果坐你車的女孩子也餓了呢,你也讓人家餓肚子?”她說著翻了翻自己的包,“幸好這塊巧克力沒怎么化,先墊墊吧?!?/br> 程愈接過來塞到嘴里,一股nongnong的草莓味散開來和著巧克力的醇香,回蕩在舌尖。 “哪兒買的?味道不錯?!?/br> “這可是你自己問的,”嵐筠無辜地眨眨眼,“男朋友給的,我也不知道?!?/br> “你不問問?否則分手了可就吃不到了?!?/br> “再說吧,分手了肯定就不喜歡吃同樣的東西,哪有這么多事?!?/br> “也是,”他踩了腳油門,“終于不堵了,我加速了啊,再晚點(diǎn)趕不上預(yù)約了!” “喂喂,程愈你悠著點(diǎn),這還在市區(qū)呢!” 跑車一路狂飆直到停在一處繁華的商圈,程愈訂的飯館是家純正的法餐,門口的服務(wù)生看到吊帶短褲套了件襯衫的嵐筠和T恤短褲頭發(fā)凌亂的程愈,臉色有些白,勉強(qiáng)維持著禮貌將人請了進(jìn)去。 坐在設(shè)計(jì)優(yōu)雅的座位上,嵐筠單手撐著雪白的桌布,挑著嘴角笑,“哎,服務(wù)員還挺兇的,我剛剛差點(diǎn)不敢進(jìn)來,還好有你在,才沒打退堂鼓?!?/br> 程愈無奈地看她一眼,“你啊,明明自己不在意,卻總是想別人怎么看。累不累?” “是挺累的。什么時候像你一樣不要臉就好了?!睄贵薷袊@了一聲。 “這叫脫俗,你就不能好好夸我?!?/br> “好,程愈,超凡脫俗大帥哥,不食人間煙火,向你學(xué)習(xí),向你致敬。這頓飯不如你就看著我吃?” “想的美!” 不得不說,程愈挑的館子口味就是好,跟他們在國外吃過的味道相差無幾。當(dāng)然價格也令人咋舌,但這就不是嵐筠關(guān)心的事了,下次請回來就是。 “晚上有安排嗎?”程愈問她。 “得去買件襯衫,”嵐筠指了指身上這件極不合身的,“拿錯衣服了,開會沒衣服穿。” “那走吧,樓下逛逛。晚上去喝一杯怎么樣,我記得你的報告在后天,”他忽然湊過來,盯著她的臉說:“別告訴我酒也戒了?!?/br> “沒有沒有,”反正魏枳也看不見,就去喝一點(diǎn),“少喝點(diǎn),你明天還得上班。我聽報告困了還能瞇一會,你開會睡著了,就得被開除?!?/br> “我睡著?”他反問,“上次比酒量輸了在我家賴著不走,看來印象還不夠深刻?!?/br> “什么什么?風(fēng)太大我聽不見?!迸寺槔貨_進(jìn)旁邊的一家店鋪,將他甩在后面。 耍起無賴來,倒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連理由都不帶換的。程愈被落在后面,滿是無奈卻揚(yáng)著嘴角。 跟嵐筠逛街絕對是個折磨人的活,無他,她太挑了,而且常常挑花了眼。最后還是聽了程愈的話,干脆把幾件猶豫不決的都買了,才結(jié)束戰(zhàn)斗。 “正好,這個點(diǎn),剛熱鬧起來,”他看了一眼表,啟動了車,“畫個妝嗎?你這樣看著挺好欺負(fù)的,要不然叫聲哥,我一會兒罩你?!?/br> 嵐筠白了他一眼,“做夢吧你就,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br> 不一會兒,副駕上坐著的女人便換了身氣質(zhì),深邃的眼窩,勾人的眼線,紅唇火熱,脖子上露出一片花紋,吊帶短了一截露出纖細(xì)的腰,身材熱辣,只是表情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車正好停了下來,嵐筠對著鏡子看了看,滿意地將工具收起來,拍了拍程愈的肩,“怎么樣,要不一會兒姐罩你?” 程愈看到她的臉半點(diǎn)波瀾都沒有,“想多了,這兒我熟,你就是乖得像兔子,也沒人會欺負(fù)你,剛剛嚇唬你玩的,你還真信?” 結(jié)果被嵐筠暴打。 下車,他將嵐筠放在車?yán)锏哪羌惺恳r衫拿了出來,用袖子給她在腰上系了個結(jié),又拍掉了她想解開的手,“我可不想你一會兒喝著喝著跑廁所拉肚子,你腸胃什么樣心里沒點(diǎn)數(shù)嗎?而且,都有男朋友了,露腰給誰看,小云你注點(diǎn)意。” 嵐筠抗議,“有男朋友就不能露腰了?你這覺悟倒退的可不是一點(diǎn)半點(diǎn)?!?/br> 程愈頗為不屑地撇嘴,“我替你男朋友著想,要不然吃飽了撐的,誰管你露哪兒。” “你管他呢,他又看不見。” 打著嘴仗,兩人進(jìn)了酒吧,燈影流光中一群群紅男綠女喝得正開心,說話聲和音樂聲摻在一起,震耳欲聾,如同無數(shù)靈魂不甘寂寞的吶喊。 一個服務(wù)生走上來,熟練地跟程愈打了個招呼:“程哥來了!還是老位置?” “嗯,我還是老樣子,給她一杯clover club。” “好嘞,您稍等。美女,這邊請。” 程愈拉著她襯衫的衣擺,穿過熙攘的人群,來到一個視野不錯的角落。 入座后,很快酒就被端了上來,一杯是粉色,帶著泡沫如夢似幻,旁邊是另一杯,古典優(yōu)雅的杯子里盛著冰球和金色液體。 “這兒的whisky不錯?”嵐筠隨口一問,否則他不會喝純whisky。 “還不錯,否則也不會帶你來?!?/br> “我嘗嘗?” “只能嘗一口?!?/br> “一口就一口。” 她接過杯子淺嘗了一點(diǎn),香氣味道的確都稱得上上乘。將杯子放回他掌心,她端起自己的酒也嘗了一口,有些欣喜,“調(diào)酒師手藝也不錯?!?/br> “怎么樣,沒來錯地方吧?”他跟她碰了碰杯,“允許你再嘗兩杯別的?!?/br> 雖然很不情愿不能喝個盡興,但考慮到明天的會,嵐筠只能接受。 酒開始喝了,正合適敘舊,話題倒也沒有那么舊。 “……手底下有個不老實(shí)的,最近在跟我作對,不過我快拿到他的把柄了,”程愈又喝了一口,平淡的語氣仿佛在說別人的事,“到時候留下的就都是我的人,這邊的爛攤子也算收拾完了?!?/br> 嵐筠倚在沙發(fā)上漫不經(jīng)心地問:“然后呢?你前上司讓你來幫他鋪路,他來搶功?” “他想得美,”永遠(yuǎn)帶笑的眼角透出一陣?yán)湟?,“這又不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br> “小云啊,”抱怨完程愈又恢復(fù)了一副散漫的樣子,跟她碰杯,“拼死拼活掙錢好煩啊,我也想去學(xué)校當(dāng)老師養(yǎng)老?!?/br> “當(dāng)什么老師啊,你把你那車賣了去山里買塊地立馬就能養(yǎng)?!?/br> “你這不叫養(yǎng)老,”程愈有氣無力地反駁,“你這是要了我的命?!?/br> 他等著嵐筠懟回來,卻沒想到聽到一聲嘆氣,“在學(xué)校有什么好的,該碰上的垃圾一個也沒少。” 程愈直起身,嚴(yán)肅起來,“怎么了?” 嵐筠也沒瞞他,她跟程愈之間本來也沒有秘密,之前沒機(jī)會長談,這次有了時間便跟他和盤托出。 于是從發(fā)現(xiàn)陳燁華盜竊開始,到學(xué)院的暗流涌動,再到U盤的意外,最后是丁予慧與趙文山的骯臟交易。 程愈聽得眉頭緊皺,罵了一聲,“還真是哪里都有這種王八蛋,當(dāng)初你接offer的時候咱們應(yīng)該再多查查。那個趙文山當(dāng)?shù)皆洪L,指不定做了多少惡心事?!?/br> 嵐筠喝下一口酒緩和心中的郁氣,“來都來的,該發(fā)生的不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就這樣吧?!?/br> 程愈很不贊同,“不管了?” 沒想到嵐筠轉(zhuǎn)過頭,眼里亮晶晶的,“管,怎么不管,你為了掙錢都兢兢業(yè)業(yè)的,我還能任憑他們欺負(fù)?” 這兩件事有關(guān)系嗎?沒關(guān)系也不要緊,程愈聽她這樣說已經(jīng)很高興了,“喲,這回知道反抗了?有想法?” 嵐筠微微一笑,“等我好消息吧。” 程愈放下心,也笑得燦爛,摸了摸嵐筠的腦袋,“那就等小云的好消息,大不了把學(xué)校拉下水,你辭職我賣了車帶你去養(yǎng)老。” 嵐筠拂掉他的手,“拉倒吧,尋死也不是這么尋的。” 正說著,視線的一角卻忽然注意到一位不速之客。 看著氣勢洶洶沖過來的女人,嵐筠吹了一聲口哨,立馬坐直了身子,饒有興趣地問旁邊的人:“來喝酒還有節(jié)目可看,你這安排很到位。這是風(fēng)流債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