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颱風(fēng)(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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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這天,沉瑞勛沒來上課,據(jù)說是請病假。 好啦,這下沒辦法問他愿望的事了,想逃是吧? 『欸,你覺不覺得,有時候會想離開這里,逃到別的地方去?』 『現(xiàn)在嗎?』 『嗯,現(xiàn)在,立刻,馬上。要一起走嗎?』 一群海鷗在海平面上盤旋,空氣中隱約帶著咸味,源頭來自下方深不見底卻又清澈的像藍(lán)寶石般的海水。遠(yuǎn)眺,覆蓋著天的白云與層層的浪花相呼應(yīng),名符其實的海天一線。 腳下的柔軟顆粒在陽光照射下溫度逐漸升高,我彎下身拾起一個寶特瓶,向后一拋,進(jìn)了背后的袋子里,彷彿被人拍了肩膀。 抬手擦汗,同樣的感覺卻又重復(fù)了一次。 我明明還沒撿啊?所以是真的有人拍我肩膀? 一轉(zhuǎn)頭,沒見著半個人影,手機(jī)倒是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跟上次那個打錯電話的號碼是同一個。 正想接起來罵,鈴聲突然被切斷,取而代之的是背后兩個人的對話。 「欸你看,有紅蟳。」 「白癡喔,那是螃蟹啦。」 聽到「紅蟳」二字使我瞬間僵直身體,下意識回頭,看見廖博拿著手機(jī)對著一隻螃蟹拍照,站在旁邊手插著口袋的,是一個素未謀面的男生。 我揉了揉眼睛。是幻覺吧?該不會是一次吃了全部的藥的副作用?那另外一個沒看過的是怎么回事??? 注意到我的視線,廖博用手肘頂了頂那個男生,用下巴指向我,「喔,紅蟳是這個啦。」 他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我尷尬的對他笑了笑。 死抓耙仔!故意讓我在陌生人面前丟臉! 我靈機(jī)一動,走上前去用力拍了拍廖博的臉,再捏一捏自己的手,「不是夢?。俊?/br> 「秋紅蟳,你干嘛?」廖博一臉嫌惡的撥開我的手,隨后擺擺手示意那個男生去買飲料。 「我又變回紅蟳囉?」 「啊就……」廖博上下打量我,「看你又瘦了,你是有煩惱喔?」 我大吃一驚,「你怎么知道?」 確實,這幾個禮拜我都為了哭不出來這件事而苦惱。 「看你就知道?!?/br> 『那很簡單,看你就知道?!?/br> 「……」好不甘心,為什么他們都能夠輕易把我看透? 「我有那么好看嗎……」我不自覺脫口而出。 廖博大笑,「什么?秋紅蟳,你也太自戀了吧!哈哈哈……」 我立刻反應(yīng)過來,「靠!我才不是這個意思!至少我不像你英文名字叫handsome。」 廖博的英文名字叫handsome。想當(dāng)初我還在英文課的時候不停恥笑他。 聞言他立刻變臉,「就說那是我媽取的!」 輪到我笑他,「喔,所以你是媽寶囉!」 哈,復(fù)仇成功。 「死紅蟳!」辯不贏我,他索性轉(zhuǎn)移話題,「所以你有什么煩惱?」 「……」我大致向廖博說明我的情況。 「怎么可能啊?」他嗤之以鼻,「不可能。你只不過是自己沒辦法讓自己哭罷了,一定有別的事物能讓你哭的?!?/br> 「那如果真的沒有怎么辦?」我問。 「你擔(dān)心這個要干嘛?哭不出來不是很好嗎?」 「一開始我也這樣覺得……可是哭也是發(fā)洩情緒的一種方法啊,哭不出來不就等于少了一種發(fā)洩的方式,久了會悶出病耶。」 「你哪來的?。坎灰袎毫Σ痪偷昧?。」他斜我一眼。 「這不可能啦!」用說的都嘛很簡單。 「怎么不可能?只要找出壓力的來源,再一個一個解決就好啦。」 「是這樣沒錯,可是問題是太多種了,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br> 廖博無奈的看著我,嘆了一口氣,一副「你怎么白癡成這樣」的表情。 「干嘛!」我不滿的抗議。 「......你先想想,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當(dāng)機(jī)立斷,「當(dāng)然是家......」 「我有叫你說出來嗎?」 「......」我不爽的閉嘴。 「然后再想,你想到他的時候有什么感覺。」 「說出來嗎?」 「嗯?!?/br> 「呃......」我扳著手指頭數(shù),「溫暖、舒適,還有放松?!?/br> 「所以給你壓力的不是這個。再想想第二重要的。」 第二重要的...... 夏隱。 「他給你什么感覺?」廖博又問。 我開始回想。 一下對我很好,然后又突然跟我保持距離,我總是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就是他。」廖博突然出聲。 「蛤?我什么都還沒說耶?!?/br> 「看你皺眉頭的樣子就知道了。」 「......」我瞪他。 「那就這樣啊,以此類推,找出你壓力的來源?!?/br> 「等一下!」我驀地想起,「重點不是這個吧!原本的問題不是我哭不出來嗎?」 「那個你問我有什么用?」廖博一臉無所謂的態(tài)度。 「一開始是你問我的耶?!?/br> 「我現(xiàn)在又沒問你?!?/br> 「......欸?!刮医兴?/br> 「干嘛?」 「一定是重要的人事物才會讓我有壓力嗎?」那池宇平呢?我看到他會害怕,但是他對我一點也不重要,我甚至希望他消失。 「基本上是這樣,但也可能是你對他有罪惡感。」 「……」我不語。 講那么準(zhǔn)是怎樣啦! 「可是這樣感覺……一點都沒有發(fā)洩的作用?!刮疫€是很鬱悶。 廖博一臉不耐煩,卻意外的有種違和感,「不然你想要怎樣?」 「就是......我現(xiàn)在知道我為什么會心情不好,可是那件事沒辦法解決。」我玩著手指頭。 「什么事?」 「你不是叫我不要說出來?」 「你不講出來是要怎么想辦法?」 呿呿呿,傲嬌的咧。 「就以前高中的事情啊?!刮也磺椴辉傅恼f。 他幾乎是秒回,「忘掉不就好了?」 「忘掉?那怎么行!」那是我一輩子都會珍藏的回憶!怎么能忘掉! 「忘掉吧,不然只是在折磨自己。你以為我想在這里遇到你嗎?」他表情鄙夷。 「……這倒是沒想過。喂,你以為我就想?」我不甘示弱的回嗆。 「喔,那我走啊,越快忘掉越好?!顾€真的站起身,拍拍屁股就走,獨留我一人暗自思忖。 ……的確,那段回憶每想起一次,就會痛一次。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不能忘掉啊,那么絕無僅有的回憶,忘不了啊。 我一直在沙灘上待到晚上九點,離開前才想起我原本是要來凈灘的。 我買了一個四吋的蛋糕回家。一進(jìn)門,mama就拿著一個信封過來給我。爸爸也在。 「子尋,剛剛我在信箱里看到一封你的信,好像是你朋友寄的生日賀卡?!?/br> 「都什么時代了還寄信,哪個野小子?!拱职忠贿叿唸蠹堃贿吂緡仭?/br> 拆開信封,我連蛋糕都沒心情吃了。 里面有一張駕照影本,背面夾著一張小紙條。 『第三個愿望,我希望秋子尋快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