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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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會有那么大的變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一襲鵝黃色的洋裝,他站在她的身后看著她抬頭望向那顆櫻花樹,花瓣像細雨一片一片往下飄動,隨著風的吹佛女人用手撥了撥擋在眼前的頭發(fā),那是首次,他見到她。 她說他是他的未婚妻,與當初見面時不同的是她的眼里充滿傲氣與不甘,原來她就像刺蝟般用自己的堅強將自己綑的緊緊的不讓任何人靠近。 他不是沒有反抗過,與一位并不熟悉的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他也曾感到抗拒,時間從指縫間緩緩流過,回憶比起洪流更像細水潺潺流過他身上的每個神經(jīng)在他的腦海里嘶吼,他愛她,無可置疑。 「我答應你?!?/br> 我答應你,所以…別再傷害她了。 「邊亦然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就在杜冉冉激動的咆哮時,她看到了他的眼眸隨后她噤了聲,以此取代的是滿眼的晶瑩與不忍。 杜冉冉看向身旁的杜誠,卻發(fā)現(xiàn)他事不關己的站到了一旁。 閉上眼后,杜冉冉輕輕的對南行潔開口:「放開我?!?/br> 「可是…」 「放開我?!?/br> 南行潔松手的那一剎那,杜冉冉邁出腳步的瞬間,她們都聽到了杜誠聲音不大不小的說:「別忘記你meimei?!?/br> 杜冉冉停下腳步后,轉頭對杜誠鏗鏘有力的說:「有錯的不是他?!?/br> 「夠了嗎?杜冉冉,這齣戲要演多久?」鹿曉歪著頭譏笑出聲,她指了指邊亦然又說:「過來。」 杜冉冉衝了上去抓住邊亦然的手,就像記憶里做了無數(shù)次的模樣,只不過那人并沒有回握住她而是拉開了她,哀戚的眼神在此刻兩人的瞳孔里都顯得刺眼。 杜冉冉怎么會沒有私心,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就像在她了解沉靜對她毫無愛意只是施捨的時候,她早已將她們的親情切割的清清楚楚,依舊珍惜卻不入骨髓。 邊亦然對于她的存在就像是奇蹟,在眾人認為她虛偽的時候會有一個人在她身后否決其他人,在眾人不信任她的時候也只有他信誓旦旦的說:「他信她?!?/br> 從頭到尾,只有他,不曾離開她。 所以就算是任何人,杜冉冉都不允許任何人帶走他,她可以求、她可以卑微,她卻沒辦法承受任何一次他從她的眼底消失。 「冉冉,放手吧?!?/br> 咬牙后哽咽的聲音在喉頭翻滾,杜冉冉的手被一股力量拉了過去,抬了眼簾望見那精緻又白皙的臉龐才知道是鹿昭。 「沉靜會不保的。」鹿昭用下巴示意她看向沉靜的位置,才發(fā)現(xiàn)鹿曉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把瑞士小刀,緩緩的在沉靜的脖頸游走甚至露出一絲血絲。 「鹿曉,你這渾蛋?!谷滩蛔×R了出聲,卻聽見沉靜高分貝的尖叫聲不絕于耳。 鹿曉用刀尖輕戳沉靜的胸口后,要邊亦然將手銬銬在她的另一隻手上與他相連,每當邊亦然停頓的時候瑞士刀就往沉靜胸口刺進一吋。 「就位?!?/br> 杜冉冉聽到鹿昭說出這話的時候,疑惑的盯著他看,直到鹿曉身上的充滿紅點杜冉冉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鹿昭你不可以這么做!」心急如焚的杜冉冉大喊,換來的也只是鹿昭冷漠的回應。 「斬草除根?!?/br> 鹿曉低頭看見自己的身上頓時充滿許多紅點,她絕望的笑了出聲,鈴鐺般的笑聲卻逐漸轉換成怒吼聲:「鹿昭!你就忍心這樣對我?!」 「我的目的達到了,棋子也該整理了。」毫不留情。 這時邊亦然趕緊拿起一旁的鑰匙幫沉靜將手銬打開,而自己的這副當然是找不到鑰匙,因為鹿曉的目標從來都不是沉靜而是利用杜冉冉對他的感情來做勒索。 沉靜跑跑撞撞的撲進杜誠的懷里,身上的狼狽讓人不勝唏噓。 「冉冉,不會有事的?!沽纸^拍了拍杜冉冉的肩膀說,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后卻抿了抿因緊張而乾燥的嘴唇。 而另外一頭的鹿昭與鹿曉還在對峙,但顯然鹿曉是徹底被惹怒了。 「你是不是早就想要這么做了?」鹿曉問。 「只要你不違背我,我就不會這么做?!?/br> 鹿曉站了起身,搖搖晃晃的站在欄桿前,她的發(fā)絲飄啊飄的卻不知到底何處是她的歸屬,她總是飄盪、自卑、討好,在男孩面前是這樣、在少年面前是這樣、在男人面前亦是如此,他的不屑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騙自己罷了。 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假,那年的甜笑是假、那天的擁抱是假、她與他的相望全是假,她甜叫他哥哥當然也是假,單戀就像是包裹糖衣的巖漿,外觀美好卻入不了口。 如果有一天,她能與他牽手走在沙灘談論今天發(fā)生了什么事,那該有多好。 「如果我消失了你會好過一些,那你就動手吧?!?/br> 「不可以,不可以??!鹿昭?!谷羰锹拐颜娴膭邮?,那邊亦然一定會因為重力而跟著墜落。 「動手?!惯@兩個字就像惡耗,震的杜冉冉的腦子發(fā)熱。 「鹿昭你瘋了嗎?邊亦然還銬在上…」 砰的聲音讓杜冉冉的話戛然而止,那站在欄桿前的女子早已被鮮血染紅,胸前綻放一朵又一朵的紅色曼陀羅,在她墜落的瞬間,她說:「就當作是我最后的善良吧?!?/br> 與邊亦然一同墜落的瞬間,她用盡全力解開他們的手銬,但結果還是來不及了。 眼前的兩人突然消失,血腥味充滿空氣,杜冉冉只覺得她的時間突然停止在這一刻,她顫抖的推開鹿昭,眼淚與地板交融的瞬間,她說:「如果邊亦然真的發(fā)生什么事,我要你陪葬!」 快跑到欄桿后她向下直視的是一攤血rou模糊的尸體,而另一邊被氣墊給攔住的是-邊亦然,心中大喜后杜冉冉衝了下樓沒管后頭的人喊叫她的名字。 「邊亦然沒事吧?對吧?」攔住杜冉冉的相關人員猶豫的點了點頭,她看見他被送上救護車,她看見他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剛欣喜的內(nèi)心活生生被潑了冷水。 周圍人聲吵雜,警察與醫(yī)護人員在維護秩序,鹿曉靜靜的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白色的裙襬早就被紅色取代,慘忍的模樣與血腥味都讓人不敢靠近,讓人震驚的是…這是她最愛的人下的手,沒有憐憫的連她唯一擁有的東西也奪去,她的生命如此短暫卻是由悲哀拼湊而成。 轉身離去的杜冉冉招了臺計程車就飆去醫(yī)院,她知道這次如果他離去了,那就是真的分手了,無法挽回。 縱使杜冉冉多么怨恨鹿昭,她也知道現(xiàn)在邊亦然比任何事都還要重要,沒有任何事比他活著還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