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肆、暮雨一番洗清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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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幾天,他再見尉遲不盼時都會想到她那甜糯一句「石更哥你很好,我很喜歡你?!?,臉總熱辣辣地?zé)?/br> 他不知該如何面對她,偏偏他又是個守諾的人,既答應(yīng)了不再疏遠她,就不敢再犯。 也好在尉遲不盼不再提這件事,連他屢次偏頭避開和她對視時也不曾追問,像是沒看見他潮紅的臉龐。 石更不禁有點懷疑那日的經(jīng)過不過是他的妄想。 不可能啊,他回去掐了自己好幾回,現(xiàn)下都還疼著呢!肯定不是做夢。 只是說到夢?? 才一浮出這個字眼,他鼻腔就有些發(fā)熱,連忙捏住了鼻子,順手搧了自己兩個響亮耳光。 佛門清凈之地!他在想什么呢! 尉遲不盼正巧從門內(nèi)走了出來,看見他這舉止,嚇了好大一跳,「石更哥!你怎么了?」 他尷尬不已,只得轉(zhuǎn)了轉(zhuǎn)眸,揚手拍死了臂上的一隻蚊子,表示自己不堪其擾。 她單純的信了,有些歉然,「是我不好,讓你在外頭等久了!」 他搖頭要她別放在心上,起身扶她上了馬車,她卻未馬上坐進車內(nèi),猶站在踏板上和他相望。 她是頭一回用這樣的視角俯望他,新奇的歪著頭左右來回看他,咯咯笑了起來,「石更哥,原來低頭看人是這樣的感覺!」 她開心,他也就跟著揚了嘴角,才剛要舉起手打手勢,下一瞬就有個東西掛到了頸上。 那是枚紅澄澄的平安符,輕如鴻毛,心意卻重如泰山。 她替他將紅繩系在后頸,語調(diào)虔誠,「石更哥,你說你不知道要求什么所以不進去,可我比你貪心的多,希望身邊重要的人都能安好,自是要替你向菩薩求一份平安的,菩薩也允了呢!」 他掩不下眼底的動容。 他確實不知道要求什么,故而總讓她自己入寺參拜,畢竟他擁有的已超過他該有的太多,再求,怕是要天打雷霹了。 可這姑娘多好,心底總惦著他,要他平安。 他仰起頭來看她,她眼底有點點光芒,像方才他在寺外偷覷到的,供在佛前的那些油燈,如此溫柔的訴說著一份愿望。 他咧起嘴來,實在高興的不知道要怎么表達心底的歡喜。 尉遲不盼見他這模樣,調(diào)皮逗他,「石更哥,你若真心喜歡,不如親親我吧?!?/br> 石更有些傻住了,她方才替他掛符,兩條藕臂還環(huán)在他頸上,姿勢和距離都太過親暱,他這角度看上去,正好是她弧度優(yōu)美的下巴,和那??菱角似的小嘴兒。 他喉頭突然有些乾了,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卻止不下渴,益發(fā)地渴望她口里的甘露。 他試探的揚起頭,極為緩慢的朝她靠近。 她沒有躲,甚至掩下了長睫,帶著微微的顫。 他實在不知那是邀請還是拒絕,猜了一會,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就消散了大半。 她肯定是說笑的?他怎么能當(dāng)真呢? 他頹然垮肩,才剛要退,她卻不讓了,偏頭將自己柔嫩的頰湊到他唇上印了一記,又很快退開。 「??!」他僵住了。 不待他回神,她就松了手,一溜煙的鑽進了車內(nèi),好半天才自里頭發(fā)話,「石更哥,你不做,我只好自己討啦?!?/br> 石更還傻著呢,看著垂下的簾子,這才敢抬手撫上自己的唇,說不出是惋惜或釋然。 原來她指的是頰呀??幸好他沒有妄為。 可她讓他親她的頰,又是什么意思呢? 這問題石更可沒膽子問,眷戀不捨的放下手,執(zhí)起韁繩趕路,但也不知是山路顛簸還是其他的緣故,他只覺得腦袋暈糊糊的,竟止不下嘴角的笑。 他小心翼翼的、輕輕地抿嘴,就怕碰壞了方才她頰面的觸感,在唇上嚐到極淡的馨香,不知道是不是她留下的水粉。 她今兒個真好看,淡淡地上了妝,白蘋花色的軟煙羅衫留了日光滿照,潔白無暇,像極了下凡的仙子,挽云而來。 他實在忍不住像個傻子似的對著前方傻笑,一直到車內(nèi)傳來規(guī)律聲響才讓他回過神。 “篤、篤、篤??” 是什么聲音? 他困惑不已,單手持繮,另一手稍稍撥開了簾子,趁隙看里頭究竟發(fā)生什么事。 里頭那仙子正鼓著腮幫子在敲車軨呢,見他往里面看去,嘴不噘了,只是聲音扁扁的,「石更哥,沒事。我不過是心血來潮,敲一敲這木頭,看會不會聰明些。」 ??怎么覺得耳朵癢癢的? 但他撓了撓頭,擔(dān)憂的指著她的手,要她別敲太用力,免得受傷。 「?」她不吭聲,只是篤篤聲更響了。 石更有點不明所以,見勸不了她,自己也不好分神太久,雖勉強拉回心神在眼前的路況,可一雙眼老不放心地往內(nèi)飄去。 他不怕她敲壞了車,卻是怕她弄傷了自己,正忖著回頭要給車里的木條都裹上層布,里頭就傳出一陣驚叫。 「呀?。。。。?!」 他一滯,慌忙勒住了馬,急急去探她的動靜。 「石更哥!」尉遲不盼早已嚇白了一張俏臉,不安地扭著身子,幾乎要哭了出來,「方、方才有隻蜘蛛從上頭掉下來,好、好像掉進、掉進??」 她怕得說不下去,又驚叫了聲,一下挺起了背脊,胡亂扯著衣衫,就怕蜘蛛沿著布料爬到自己肌膚上,再也忍不住,撲進了石更懷里,啜泣央求,「石更哥,你有瞧見嗎?快?快幫我把牠趕走。」 他不捨她如此驚懼,輕拍著她的手安撫,試圖去幫他找那隻落入她衫中的蜘蛛,微微俯身去探她的后領(lǐng),只是目光滑入后,卻是飛快別開。 約莫是天熱,她只穿了那么一件輕薄軟羅,里頭除了小兜以外全貪涼的省了,一眼望入便是滑膩雪白的美背,隨著她玲瓏曲線蜿蜒成山壑,是他此生見過最美的稜線。 他不敢多看,只是她驚慌的呼喚驅(qū)使他不得不拉回視線在那片凝脂上,很快的掃過一遍后搖頭表示沒有。 她依舊害怕的嚶嚶哭泣,「可、可我就覺得有腳在我背上爬呀爬的?石更哥,你再看仔細些!」 她說著,甚至寬了腰帶,將薄衫褪至肩側(cè),這下倒好,他再也瞧不見她的背了,眼瞳全鎖在她圓潤香肩,和那載滿誘惑的精緻鎖骨,最后不能控制的一點一點下移。 她此時伏在他膝頭,為了讓他能看清自己的后背而凹下腰肢,連帶挺起了胸,玲瓏曲線似水蛇般妖嬈,更要命的是她豐盈酥乳就靠在他腿上,經(jīng)她這么一壓,高高撐起了水藍小兜,成了一池關(guān)不住的春水,幾要滿溢而出。 她顯然不知自己此刻神態(tài)有多撩人,見他遲遲未有動作,泣中帶嗔的軟軟催促,「嗚嗚,石更哥,你快點?」 石更再按耐不住,一把握住她的肩頭,呼吸濃沉。 她咬唇,眼底有薄薄霧氣縈繞,「石更哥??」 他一咬牙,手向下滑入她后領(lǐng),一抓,揪出了一隻不過拇指大的金黃色蜘蛛,圈握在掌心給她看,想讓她放下心來。 誰知她此時心思卻不在那上頭了,只顧望著某處目不轉(zhuǎn)睛,「石更哥?好像還有一隻呢??也鑽進你衣服里啦!」 石更順著她的目光向下望去,身軀頓時一繃,僵硬地將她安回軟榻,下一瞬,就晃出了數(shù)里之外,好半天才又回來,臉依舊脹紅,以至于鼻下未拭凈的血跡都沒那么醒目了。 尉遲不盼尚未穿回衣衫,只是虛虛的攏著,巴眨著眼看他,「石更哥,那隻大蜘蛛??你打死了?」 他視線只敢停留在她頸項以上,聽她這么問,很快點頭,而后想想不對,又趕忙搖頭。 她沒聞言,擔(dān)憂地蹙起眉,「可?那蜘蛛那么大,石更哥你若不把牠打死,會不會禍害世人?。俊?/br> 這問句讓石更一下訕得不知如何是好,頭搖得更兇了。 牠不會禍害世人,只想禍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