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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少年不思議在線閱讀 - 05 亡靈賭局

05 亡靈賭局

    亡靈賭局

    大角咀位于西九龍海傍最尖的位置,地理環(huán)境上算是市區(qū)地區(qū),但那一大堆密集一隅的樓宇,遙望過去,總是給一種陌生偏離的感覺。

    小時候,我便是在這里長大的,后來因為要方便上學,才舉家遷到港島區(qū)去,不過對于大角咀,筆者還是有份香火情,所以對于那里的事,也總會特別關(guān)心。

    大角咀有很多鬧鬼的傳聞,而且非??鋸垼貏e在發(fā)生過幾次藏尸案后,恐怖鬼靈的傳說,更是鼎沸。

    有人說曾經(jīng)見過肢架不全的厲鬼在街頭游間;

    又有傳言說大角咀某個單位內(nèi),藏有一隻專吸人血的蝙蝠,這隻蝙蝠經(jīng)已成精,每逢入夜,可以化身成人四周害人;

    又有傳言說某間單位內(nèi),有許多過百歲鬼魂在聚居,直到現(xiàn)在還未被人發(fā)覺;

    甚至又有說蝙蝠之外,還有隻貓妖,這兩隻妖物,各自躲藏一處,各以害人為生,但又勢不兩立,時常有衝突惡斗……

    傳聞多多,形形式式,不相統(tǒng)類。唯一共通點,便是這里的怨魂都是惡形惡相,極俱害人的能力。

    到底這些傳言是真是假?筆者不敢肯定,因為從小到大,我便常聽到大人們說過許多不可思議的事,但都是人家傳了又再傳的故事,很難叫人相信。唯有一宗算是發(fā)生得最貼近我身邊。

    雖然只有一宗,但它的可怕程度,卻令我覺得一宗也太多了。

    事件發(fā)生在我的堂叔身上,時間是二十二年前的冬至前夕。

    當年,堂叔從內(nèi)地來到香港,在大角咀的一間快餐店內(nèi)工作,專責外賣的工作。大角咀的街道雖然錯縱復雜,但堂叔心性聰敏,不到一個月便將所有街道大廈記得一清二楚,每條路線都料如指掌。無論是那個地方要外賣,他總能以用最快的時間送到,為此,他被譽為該區(qū)的外賣王子。

    堂叔性格爽朗,聰明乖巧,惟一缺點便是嗜賭。

    凡是見到別人賭錢,總?cè)滩蛔∽呷ホ墖}一下。

    如果能夠賭上幾手的話,說甚么也不會放過。

    即使不能,看著人家在玩也是十分高興。

    那晚,堂叔拿到最后一張單時,發(fā)覺是個頗為奇怪的單位。

    根據(jù)他的記憶,這個單位的同一幢樓,幾個月前因為被收購重建。住客早就搬得清光,怎么還會有人叫外賣?

    莫非地盤內(nèi)開始有人動工拆卸?但這么晚,誰還會在那里工作?

    堂叔雖然有點懷疑,還是依著地址把外賣送去。果如不出所料,樓下大門已經(jīng)被圍板封了,里面每層都是黑沉沉,那里會有人在?

    堂叔心想一定是有人惡作劇,準備掉頭離開之際,聽到里面?zhèn)鱽硪魂囆[聲。

    好賭的本能立時意識到,里面應(yīng)該有人在聚賭。

    堂叔心想,莫非這里經(jīng)已變成了秘密賭場?

    想到賭,堂叔立時心癢難奈,于是便在門外大聲地叫「外賣到」。

    果然,里面的喧嘩聲突然一靜。接著一個臉色陰沉的男人將重重關(guān)鎖的大門開了一線,半側(cè)身地伸手出來提取外賣和付錢。

    堂叔收過錢后,趁對方還未關(guān)門之際,便立即問:「里面是否在開局?」

    男人睨視了堂叔一眼:「那又如何?」

    堂叔:「既然有局,我也想進去玩一手?!?/br>
    男人不耐煩地道:「這里不適合你的?!?/br>
    堂叔急道:「我甚么賭也適合,你放心吧!我在街頭快餐店內(nèi)打工,不是警方派來的臥底。我不過是想賭幾鋪,過一下手癮吧!」

    里面的人,見男人在門口喋喋不休,于是便叫道:「由他進來吧。所謂有強姦無焗賭,他自己要賭就最好不過!」

    堂叔:「里面的大哥說得對,我不過來玩玩吧!」

    接著便側(cè)身避過男人,閃進單位之內(nèi)。

    單位門外冷冷清清,但里面卻出奇地熱鬧,

    一個六七百呎的單位,前前后后,十多張賭檯,每張賭檯都是人頭涌涌,有番攤、有排九、有魚蝦蟹、廿一點、骰寶和百家樂,簡直就像個賭博樂園。

    堂叔大喜若狂,將身上的幾頁元掏出來,左顧右盼,想找個自己最喜歡的賭項下注。

    不過說也奇怪人雖多,但走動起來卻不覺得擠迫。

    堂叔看了一陣,終于找到一張廿一點檯下注。

    上家是個頗為闊氣的中年女人,看上去雖然有些爛,但容貌身裁都算不俗,特別是坦出大半邊的胸膛,還是十分誘人。

    坐定后,莊家叫嚷著:「買定離手,買得大賠得大,買錢賠錢,買手賠手!」

    堂叔暗笑,以為莊家不過在說笑,賭錢賭的當然是錢,要對臭手來干甚么?

    莊家派牌,堂叔十四點。而上家的女人卻來了對公仔。

    莊家問女人要不要加注,女人望向堂叔及其他下家。

    堂叔見下家全都是十三、十四點的細牌,而莊家也是公仔面,理論上接住是大牌的機會很大,假如女人不分牌加注,其他人也未必敢要牌,到頭來只會益了莊家。于是插了句口:「能夠分,梗係要分啦!」

    女人也有這個意思,于是將兩隻牌分開,表示加注。

    「加注!」

    莊家不屑地說:「你好貪心?你用甚么來下注呀?」

    女人拍替胸口說:「我用對波(rufang),落注得唔得?」

    莊家:「你對波都幾好rou,受你啦!」

    莊家繼續(xù)派牌,誰知女人的運氣實在太差,連續(xù)兩隻都是七點。

    其他人更加不敢要牌,最后莊家一隻公仔通殺,滿場賭仔立時狂噓!

    女人回頭狠狠地盯了堂叔一眼。

    其實她也知道這是最合情合理的賭法,堂叔也沒有說錯,因此也沒有再說甚么。

    莊家叫道:「喂!輸波賠波呀!」

    「你驚我會欠你咩?」女人一手將那豐滿的rufang掏出來,展示在莊家面前。

    堂叔心想女人是打算任由莊家撫弄一下吧。

    誰知女人一手抓著自己的rufang,猛力一扯,竟然把整個rufangyingying生生地扯下來,然后將這個血淋淋的rufang扔到莊家手中。

    莊家笑吟吟地撫了幾下,還放到咀邊舐了一下正在汨汨流著的鮮血:「想不到味道還挺新鮮,大家繼續(xù)吧!」

    「最衰信錯你!」四周的賭徒若無其事又再坐下,那女人回頭對堂叔

    說罷,便頭也不回地走開。

    這邊廂的堂叔,早就嚇得目定口呆,全身抖震,他感到頭頂至脊髓,好像結(jié)了冰一般,堂叔不敢說話,使盡力氣地挪移身體,一步一步地慢慢步開。

    同一時間,他開始發(fā)覺許多賭檯上的注碼,除了一疊疊的溪錢外,還有許多橫七豎八的肢體。

    當中甚至有眼睛和心臟,堂叔害怕得幾乎想昏倒過去。

    但總算他堅定向著門口,還是一步一步的挨過去。

    門口的男人見堂叔這種情況,早知他想離開,于是搖著頭把門慢慢地拉。

    男人嘆氣地說:「做人唔係邊度地方都去得,今次算你好運,呢度係開賭局,如果係開飯局,你點會仲有得剩?」

    堂叔一身冷汗,面白如紙,一出門立即驚叫狂奔,沒命地逃跑。

    經(jīng)過此事,堂叔將自己鎖在家中,連我們都不敢見。

    他終日重覆又重覆地在房內(nèi)向著墻壁說這件事,整個人都癡癡迷迷。最后終于被送入了精神病院,做了長期住客為。

    了查探原因,我們一家曾經(jīng)到過那幢樓查,而月還在既上偷偷地走進去,但里面并無異樣。

    到底堂叔當晚遇到的是否真有其事?

    又或者并非這個單位,或空間?到現(xiàn)在還是一個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