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乞憐(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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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令曦習慣了與罪犯談判,與律師談判,卻忘記了有些時候,人和人之間最基本的溝通還有一項最直接最真誠的辦法——感情。 可能是因為,她不覺得賀云朝對她存有感情,生病期間出門迎接一個酩酊大醉的搭檔兼職炮友,那算不上感情,頂多只能說是責任感。 她放棄了,還有很多機會可以和賀云朝繼續(xù)討論,唯獨不是在他生病的時候,高壓政策是對待犯人的辦法,賀云朝不是她的罪犯。 捋清思緒,任令曦干脆轉(zhuǎn)身,“算了?!?/br> 手肘突地被人握緊,她回頭,賀云朝的呼吸聲愈加濁重,“你還要去找他?” “什么?” “……那個發(fā)小?!?/br> 童泰他們已經(jīng)走了,在她去給賀云朝買水的時候。 不過令曦并不想說,只是負氣道:“關(guān)你什么事?” 賀云朝主動靠了過來,一只手捧住她,與她額抵著額,口罩后的呼吸聲重重一落,熱息透過布料噴灑在她的鼻端,與此同時,車門再度緩緩闔上。 “你既然回來……就不打算放你走了?!?/br> 任令曦直視著他的眼睛,“我回來還錯了?” “錯了,”賀云朝閉上眼,顫抖的呼吸自口罩后抖落出來,“錯得離譜?!?/br> “好心沒好報?!彼龖械美硭獙⑺崎_,賀云朝卻緊握住她推拒的手腕一拉,將頭埋進了她頸窩。 她一僵,賀云朝渾身都在發(fā)熱,倒在她頸窩的那顆腦袋像個火爐。 “小曦……” 他低聲喃喃,吐露昵稱的音嗓裹挾更多的氣流,從無紡布間呼灑在她頸肩敏感的皮膚上。他循著她流暢的肩線,口罩下的鼻梁緊緊抵壓著她,像一只覓食的獵犬貪婪嗅聞她的味道。 “賀云朝,你發(fā)燒了,”她終于流露出一絲心慌,“那個藥你吃了嗎?” 她聽見賀云朝一聲含糊不清的“嗯”,然而他的心思根本沒在回應(yīng)她,只是一路在她頸間深嗅留下熱氣。他靠得這么近,連帶令曦都開始渾身發(fā)熱,于是伸手推搡,“你和我換個位置,我送你去醫(yī)院。” 他就沒管她在說什么,手掌撫上她的胸。 任令曦甚至能感覺到賀云朝的齒尖透過口罩,抵入她頸上的皮膚。 喘息聲加劇,賀云朝揉弄她胸口的力道也比平時更粗暴了幾分。 真絲襯衫的扣子幾乎都要被他扯斷,任令曦好不容易才推開他,后撤了一尺與賀云朝拉開距離。 她正視眼前融合在夜色里那張晦暗的臉。 “你不會以為我還會和搞不清楚來歷的人上床吧?” 聽到她的話,賀云朝緩緩斜靠上椅背,下頜抬起來,半仰著面。 “來歷……很重要嗎?”賀云朝目光黑沉沉的,明明在笑,卻笑不入眼,“你難道真的在乎和你上床的人是誰嗎?” 霎時,任令曦的臉色發(fā)暗。 她歪了歪頭,對賀云朝還以顏色笑道:“不在乎啊。” 她故意傾身湊近,明明是自下而上緊盯,目色卻如根蔓纏結(jié)上來,牢牢扼住了主動權(quán),“Omega發(fā)情期哪里在乎這些?誰用得方便就用誰,我找童泰他也不會抱怨,我甚至還可以找剛才酒吧認識的小嫩草,說不定年輕氣盛比有些人更懂得怎么服務(wù)我……” 體內(nèi)攀升的燥熱令賀云朝難以呼吸,他眸光沉黯,看她步步緊逼。 “但是——” “就你不行。”任令曦冷笑,一字一句清晰抖落,“我不和欺騙我的人上床——賀云朝,只有你不可以?!?/br> 話音落下的一瞬,賀云朝一把撕下口罩,倏而傾身向她靠近。 他捧住了她的后腦,右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低頭將她的視野全部侵占,強橫地吻了上去。 賀云朝這一次的吻前所未有地充滿侵略性,根本不容她拒絕,令曦下意識掙扎,甚至動了口咬他的舌,可是哪怕血腥味在兩人的口腔中彌漫開來,他也沒有因為吃痛放開她的唇,裹著血液的舌在她口中翻攪,幾乎深入了她的喉間卷著舌根交纏,口水咽回去,她難受得發(fā)出嗚咽,一時間缺氧的腦中一片空白。 本能讓她出手抵抗,但賀云朝的本能比她更快,一下就箍住了她的腕。 她又要抬腿踢他,賀云朝索性起身用體型優(yōu)勢將她壓回了座位。 任令曦到底是Omega,那些學來的技巧、身法,在絕對的力量與逼仄的空間下潰敗,她被死死壓制在座椅上,承受一個強硬而深切的吻。 下巴被扼住,她連咬人都困難,但鮮血還是自賀云朝和她的嘴角流下來。 賀云朝渾身都在高熱中沸騰,她覺得就連他的血都一樣guntang。 同樣滾落的還有任令曦因為難受而流下的,生理性的淚,淚水自她眼角滑到下頷,再沿著頷骨滲入了賀云朝的指縫間。 賀云朝的指腹里混著淚水,口水和血水,液體黏稠交織,與她唇舌交纏的氣勢終于一層層減弱,直到沾著鐵銹味的舌尖在她口中步步退守,強吻化作纏吻,繞著她的舌一圈一圈打著轉(zhuǎn),攪弄著口中的液體。 終于不那么難受了,任令曦才有了呼吸的空間。 味道。 這一刻車內(nèi)信息素無法分辨來自于誰,但已經(jīng)濃烈到任令曦連抵抗的力氣都沒有。 她發(fā)情了。 生平頭一次,她對自己是Omega的身份感到如此無力,哪怕之前在夜場被強制發(fā)情,她也沒有這種感受。 她不能接受自己在這樣的狀態(tài)下發(fā)情。 這樣壓倒性的屈辱之下,不明不白,不甘不愿,還要對他發(fā)情。 她確實沒有反胃作嘔,可她心理上已經(jīng)接受不了,所以哪怕身體涌入燥熱,因為與他的接觸而渴望快慰,她還是下意識拒絕賀云朝。 “王八……蛋……”任令曦攥著拳,因為發(fā)情她已經(jīng)失了力,無法自控的身體像個叛徒為賀云朝打開城門,唯一還能倔強的,只有一張尚且留有理智的嘴。 賀云朝終于放開她的唇,兩顆剛才還抵在一起的腦袋,拉開了一些距離。 他抹過她唇邊的液體,又以拇指指腹拈去自己嘴角滲出的血。 昏暗中看不見的通紅臉龐和額角細密的汗水,揭露他受的折磨。 抑制劑似乎終于有了一點效果,也可能是,她的眼淚。 “別這樣……” 他低下頭靠上她的肩。 “能不能……不要誰都可以……” 賀云朝緊緊咬住自己的唇,直至血液再度從自己的唇面溢出。 他不懂。 理智幾乎已經(jīng)要被原始本能擊潰,可是他腦子里惦念的還是她的那一句“只有你不可以”。 明明應(yīng)該是對等的關(guān)系,明明誰都不在意。 “能不能……” “只要我?!?/br> 為什么,他會被那句話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