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好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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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進(jìn)來?” 任令曦攥著隨身包站在門口發(fā)了小半會兒呆,公寓里頭傳來賀云朝的聲音。 她如夢初醒,脫下平底鞋,看了眼空無一物的玄關(guān)。 賀云朝剛放好東西出來,看到她的反應(yīng)怔愣片刻,隨即恍然。 “抱歉,我忘了?!辟R云朝打開邊上隱蔽式的鞋柜,從里頭抽出一雙拖鞋放在她面前。 任令曦下意識瞥了眼——賀云朝自己赤著腳踩在原木地板上。 他還真的很隨便。 任令曦覺得自己今天的腦子應(yīng)該是發(fā)情燒壞了,不然為什么會大半夜答應(yīng)自己組里的菜鳥新人那么荒唐的請求? [能不能,再留給我一個晚上?] 當(dāng)然是不能?。∶髅靼l(fā)情時兩人是迫不得已,就算是正常發(fā)情期作祟,今晚該做的已經(jīng)做了,再有什么想法那也是下次再說,哪有當(dāng)下直接轉(zhuǎn)場再續(xù)的? 可是她怎么就答應(yīng)了呢? “令曦?” 任令曦抬頭,叫她的人忽而湊近,木質(zhì)香調(diào)撲面而來,呼吸的范圍里全都是賀云朝的氣息。 “門沒關(guān)?!彼皇窃竭^她,關(guān)上了防盜門。 門一關(guān),身后走廊的一縷月光被隔斷,玄關(guān)沒有燈,最近的光源在他背后的客廳。 逆光,很暗,兩人之間距離曖昧的暗。 “這么叫有點(diǎn)不習(xí)慣。”任令曦打斷了短暫的寂靜。 賀云朝眉目微動,“那要叫什么?一會兒令曦姐,一會兒令曦,我們總得固定一個。” “也不用固定,就是……平時別叫我令曦就行。” 賀云朝看起來像聽進(jìn)去了,點(diǎn)頭,又問:“那是什么時候能叫?” 任令曦輕輕揚(yáng)眉,“你是不是故意要讓我說出來?” “說什么?”賀云朝歪頭。 ……這個人! 賀云朝彎下腰,一張臉忽然在她面前放大成特寫,“令曦姐?!?/br> 他沒有調(diào)侃,反倒叫的很認(rèn)真。 賀云朝五官生得好,眉眼干凈柔和,淡化了高鼻薄唇帶來的銳利,看起來就很舒服,加上平日里性子寡淡,與世無爭,總帶著一股慵懶的調(diào)調(diào),好像時間在他的身周都會流動得很慢。 所以他即使在這么近的距離直勾勾看著她,她也感覺不到一絲不快。 但是……心跳很快。 又來了,這種感覺,好像自己在占他的便宜,在對一個比自己年紀(jì)小的男生辣手催花。 “算了,叫什么隨你吧?!?/br> 任令曦推開他,徑自走進(jìn)房間。 出乎意料,她以為賀云朝的房間會是一團(tuán)亂麻,沒想到這么干凈——干凈到有點(diǎn)家徒四壁的程度,整個公寓里沒有多少多余的色彩,陳設(shè)都是樸素的極簡主義,一切回歸天然。 這是不是叫什么……侘寂風(fēng)? “你要喝點(diǎn)什么?”賀云朝從她身邊走過,他沒穿鞋,走過去無聲無息,安靜得像只貓。 貓貓狗狗的,就不能是個人嗎? 任令曦一撇唇,“大晚上總不能喝咖啡?!?/br> 島臺那端傳來一聲輕笑,“我有百利甜酒,也有汽水?!?/br> 一般這時候不都該說些什么“威士忌”“香檳”之類? “你是覺得女生就喜歡甜的東西?” “嗯?”賀云朝拿杯子的手頓了頓,“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我冰箱里有?” 沒等任令曦回話,賀云朝就徑自接了回去,“是我喜歡甜的東西?!?/br> 任令曦尷尬地干咳了一聲。 “水就好了?!?/br> 等任令曦接過水杯,賀云朝又走開了。 公寓不大,兩室一廳,不過質(zhì)量很好,哪怕坐落在這座城市的黃金地段,這個點(diǎn)也聽不見半點(diǎn)雜音,屋里很安靜,死寂。 “……我沒想到你會帶我回家,”任令曦沒話找話,“我以為你會隨便找個酒店?!?/br> “坦白說,我想過,”賀云朝的聲音從另一個房間飄來,“但是我覺得你應(yīng)該不想去酒店那樣的地方?!?/br> 任令曦沒說話。 “你有點(diǎn)小潔癖。” “才沒有?!?/br> 賀云朝沒繼續(xù)反駁她,從房間里走出來,遞給她一套睡衣和全新的洗漱用品,“而且我覺得,既然是我發(fā)出的邀請,帶你去酒店,未免有點(diǎn)太沒誠意了?!?/br> 明明只是稀松平常的對話,任令曦卻覺得很愉快。 其實(shí)平時和“半桶水先生”聊天也很舒暢,因?yàn)樗蟛糠謺r間都在聽,從來沒有過咄咄逼人的時候,任令曦見過別組的新人,有些初出茅廬一身自負(fù)天不怕地不怕,敢直接跟上級叫板,有些唯唯諾諾畏首畏尾,關(guān)鍵的時候就隱身。 可是賀云朝就是那么的—— 恰到好處。 某種程度上,雖然她叫他半桶水先生,但任令曦覺得,半桶水,有時候也沒什么不好。 只是今天他的形象有一點(diǎn)顛覆,在此之前,她從未想過,賀云朝也許并不是那么規(guī)矩。 “怎么還一直看著我,不去洗澡么?看你在隔間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很不滿了?!?/br> 任令曦匆忙從沙發(fā)上起身,拈了拈手上的睡衣,“這衣服……” “我的,買小了,只穿過一次,洗干凈了?!辟R云朝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雖然對你來說可能還會有點(diǎn)大?!?/br> 任令曦倒是沒有遮遮掩掩,雖然深V掛脖小短裙是真的很性感,但她今天這么穿完全只是為了自己在夜店里不顯得那么突?!@都是為了工作,她并不覺得羞恥。 而且…… “個子小又怎么了,我該有的都有。”少有地,任令曦居然會對一個男性為自己的身材發(fā)聲。 她是該有自信的資本,另外某種程度上來說,Omega都多多少少會具有一些性吸引力,這是生物進(jìn)化的結(jié)果,因?yàn)檫@個性別需要吸引其他性別來交配繁衍,在外形上,通常都不差——優(yōu)勝劣汰,不能吸引人的Omega,是要被淘汰的。 這一次賀云朝真的笑了。 “我知道你該有的都有,剛才親身體會過。” “賀云朝你……” 他忽然抱了她一下。 “快去洗吧,”他埋在她耳邊深呼吸,“不然我想一起洗了?!?/br> 她的耳根倏地發(fā)燙。 這是任令曦人生第一次在男人家過夜。 不開玩笑,因?yàn)橹昂湍杏言诖彩律蠠o法合拍,她知道一男一女過夜會是什么結(jié)果,所以從來沒有答應(yīng)過,再后來沉迷于特別犯罪科的工作,她也就再沒考慮過談戀愛。 性伴侶這件事,其實(shí)在這個社會并不少見,但有了之前兩次不好的體驗(yàn),任令曦寧愿用抑制劑來解決問題。雖然抑制劑也并不是最佳選擇,貴,偶有副作用,還會產(chǎn)生抗藥性,就比如最近,她能明確感覺到抑制劑的藥效對自己來說弱化了——是時候換個新牌子了。 任令曦以為偃旗息鼓之后的兩人,在發(fā)情期之外的時間再啟動這種關(guān)系會很尷尬,尤其是非發(fā)情期,自己大概沒辦法把賀云朝從辦公室里那個又聽話又敷衍的偽徒弟形象里剝離出來,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適應(yīng),不過她好像想多了。 因?yàn)榭吹劫R云朝光著上半身,只穿這一條休閑長褲,從浴室擦著頭發(fā)出來的時候,任令曦就覺得有什么炸了。 不,這個人是怎么回事?穿衣顯瘦脫衣有rou嗎? 這種不帶一絲贅rou的八塊腹肌,體脂率是多少?個人檔案里他的身體素質(zhì)評分明明也只有B啊,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還是她記憶出了問題? 在他面前說自己該有的都有,怎么有種班門弄斧的錯覺? 任令曦下意識往床板靠了一點(diǎn),現(xiàn)在的賀云朝讓她覺得有點(diǎn)危險。 “怎么了?”看出任令曦的防備,賀云朝莫名。 “你檔案上身體素質(zhì)評分只有B?!彼胍矝]想就說了實(shí)話。 賀云朝錯愕,然后表情微滯道:“那都是幾個月前的體測了?!?/br> 幾個月不可能到這么完美的程度,任令曦不是傻子。 賀云朝走到床邊,見她眼神更加狐疑,慢慢在床畔蹲下,一雙手臂交迭,擱在床沿,半仰著頭看她。 “我也可以很努力的,你信不信?” “不信?!?/br> 賀云朝撇撇唇,“你敷衍我一下也好,一定要這么殘忍嗎?” “我不會敷衍?!比瘟铌貍?cè)過臉,此刻她半坐在床上,他靠著床邊,縮成一團(tuán),好像在搖尾乞憐。 ……怎么又變成狗了。 任令曦恨不能甩去腦子里不切實(shí)際的聯(lián)想。 “可今晚就只能這樣了……下次你要我瘦一點(diǎn)還是胖一點(diǎn),我努力給你看看?!?/br> 他歪頭靠在手臂上看她,床頭燈光落進(jìn)他眸子里,微微亮。 任令曦還是沒忍住,伸手摸上他的頭發(fā)。 剛洗完,沒有吹很干,還能摸到些許潮意。 她總算確認(rèn)這人平時為什么頭發(fā)總是亂七八糟了。 “好摸嗎?” 賀云朝低聲問。 “不好摸,濕?!?/br> 賀云朝慢慢起身坐到床沿,握住她的手,牽引她放上他結(jié)實(shí)的小腹,“那你摸這兒?!?/br> 任令曦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從善如流,指腹沿著他的人魚線輕輕摩挲。 賀云朝也沒想到她適應(yīng)得這么快,小腹的肌rou微微緊繃。 有點(diǎn)癢。 他深吸一口氣,不讓她看出自己的顫栗,可是偷瞄她的那一刻,他發(fā)現(xiàn)任令曦笑了。 “怕癢嗎?”任令曦平時笑得不多,倒也不是不愛笑,就是她習(xí)慣一心工作了,一干起活來就很認(rèn)真。 但她的笑容很漂亮,一個明艷濃烈的大美人,笑的時候怎么可能不漂亮? 賀云朝心神震了一震,連小腹上的癢都忘了個十足十。 她還不依不饒用指尖輕輕撓他,看他的反應(yīng)。 這不在賀云朝預(yù)期里。 正如賀云朝對她說的,他是第一次,沒有那么輕易歇火,今晚開葷之后,他依然有欲望,而他知道她和他的身體很合拍,所以他才會主動邀請。 他也不吝于用一些小手段討她開心,如果她喜歡。 可是現(xiàn)在他好像…… 自己有點(diǎn),開心? 不,或者換個形容詞。 ——算了,這不重要。 因?yàn)樗呀?jīng)吻了上去。 “令曦?!?/br> 賀云朝吻她,還要叫她名字。 任令曦心下一跳,被動任他吻過來,悄聲道:“別這么叫?!?/br> 他揚(yáng)唇,“時機(jī)對的。” “不對……” 她也說不清,反正就是不對,反正叫什么都不對。 他身體覆上來,還是邊吻她邊喃:“……令曦?!?/br> “別叫?!?/br> “令曦?!?/br> “賀云朝——” 本來是怨嗔,可是他卻很溫吞地接了下來:“嗯。” 所以任令曦?fù)?dān)心的那些什么尷尬,不適應(yīng)根本不存在,兩個人自然而然就滾到了床上去,任令曦整個人被他壓在身下,被他吻得氣喘吁吁,沒兩下已經(jīng)赤條條和他糾纏在一起。 喘息間,任令曦感覺到賀云朝的長指已經(jīng)觸到了她身下。 “這里好摸,”他輕輕咬住她的耳尖,壓著聲蠱惑她,“而且……” “它也會濕?!?/br> 指腹輕捻,他揉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