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納爾一直想要回自己以前理想中的未來，越來越遠(yuǎn)。

    她少年時期那種理直氣壯的高傲，天賦給的底氣遠(yuǎn)高于白河家。除了熟人，沒有人膽敢惹她生氣，說難聽話，她選擇好脾氣是因?yàn)閷捜?，而不是因?yàn)檐浫醵坏貌蝗套尅?/br>
    ……

    全都被白河書毀了。

    用這個東西去責(zé)怪他，也是無法改變?nèi)魏问碌南敕?。他沒有辦法還給她，時間，還有出問題的天賦。

    ……

    莊園里建了很多塔，供白河書修煉?？{爾有時候在陽臺上吹風(fēng)時，就遠(yuǎn)遠(yuǎn)地望到那些高低錯落的塔。

    “……以前我也在塔上修煉?！彼f。

    她不像白河書，那么喜歡跟朋友吃喝玩樂。沉迷于修煉的時候，一天過去都沒有察覺。

    她生來就是很癡，對追求的事執(zhí)著到底，死也不改變。

    “……”

    卡納爾平時沉默寡言，今天突然開口，女仆一時分不清她是否在跟自己說話，惶恐地回答：“塔上修煉，很特別呢……”

    “劍都這樣?！笨{爾靠在欄桿上，陷入了回憶，“我很勤快，書哥很懶……”

    但他的進(jìn)步就是比她快。

    很不公平。

    白河書被神偏愛，很多事情，他不是依靠自己的努力得到的。

    “書大人不像很懶……”女仆誠實(shí)的回答。

    “現(xiàn)在變勤快一點(diǎn)了吧，”卡納爾說，“……他想做什么都做得到?！?/br>
    所以惦記得不到的。

    要是以前她沒有逃，順從他，說不準(zhǔn)他就不會這么惦記她。等他對這些事膩了，就會放過她。

    “是啊。”女仆也說。

    感覺沒什么事讓白河書頭疼。

    “長得也好看，”卡納爾說，“沒辦法不喜歡的臉?！?/br>
    她總是被他純良無害的臉欺騙。

    哪怕覺得他所做的事很可惡。他用一副無辜的可憐樣子，求饒的語氣，還有真真是無微不至的溫柔……輕易騙她妥協(xié)。

    “……是啊?！迸鸵舱f。

    “你是從北景跟過來的，還是黎家的？”卡納爾一手撐著下巴打量她，問。

    “之前在宮川，在北景待了兩年?！?/br>
    “哦。”卡納爾陷入了沉思。

    白河家的上等女仆經(jīng)過層層篩選，基本都很漂亮。加上她一直不在，白河書應(yīng)該有新的床伴了。

    “……這兩年是誰在陪書哥？”卡納爾開門見山，“有來這里嗎？”

    白河書性癮嚴(yán)重。

    他們糾纏的那幾年，他最多忍耐幾天，就會在她身上瘋狂爆發(fā)一次。她去山莊休養(yǎng)的時期，他的抽屜里更加是塞滿了各種用來安慰自己的玩具，后來意亂情迷時，還會打電話給她，要她聽他安慰自己的聲音。

    他實(shí)在忍不了欲望。

    對于在身邊的女人，他總是時刻在想出格的事……

    “……”

    女仆沉默了。

    “不好說嗎？”

    “……”

    卡納爾沒得到回答，回頭問。正好對上了白河書的眼睛。

    “……”

    死寂。

    他好像盯著她很久了，眼皮動也不動。女仆正低著頭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她無言以對。

    “你說的是陪我做什么？”白河書問。

    得不到卡納爾的回答，被她避開視線，他慢慢逼近她，追問她：“我和你做的那種？”

    “……什么時候來的。”她順著欄桿向旁邊退，模棱兩可地轉(zhuǎn)移話題，被他抱了起來，“！”

    白河書變得沒有表情，讓她有些陌生。

    “告訴我，陪我做什么？”他抱她回房間，扔她到床里，“像這樣陪我在床上過夜？”

    “……你在家里是皇帝，”卡納爾被摔得有些頭昏，無力地支撐著身子，“當(dāng)然有的是人陪?！?/br>
    如果他想要，會有很多人心甘情愿。

    白河書兩手壓到她身側(cè)，貼近她，低著頭親她肩上的裙子吊帶：“我如果是皇帝，你還敢這樣不聽話？”

    “……”她兩手撐在背后，仰著頭任由他親吻她，“……嗯……”

    他知道她其實(shí)敢的。

    因?yàn)樗綍r對她太溫柔，他慣壞了她。他再生氣也舍不得傷害她，連狠話和懲罰都只在情事里。

    “你就是這樣想的，“白河書咬卡納爾的肩膀，聲音變得粗啞，“讓我跟別人亂來，你真聰明……你也知道我想弄你想得要瘋了？”

    她逃跑，用這種方法傷害他。

    “你怎么辦？”卡納爾一手在他小腹上滑動，“是在家里找女仆，還是出去花錢找？”

    “花錢找？”他似笑非笑，用力地揉弄她，要她疼又酥麻，“我一天陪十個女人，還倒賺錢?！?/br>
    “……哈……”她想壓抑聲音，但還是溢出。

    分不清他所說的真假，很奇怪的心情。他現(xiàn)在對她做的事，如果也對別人這樣做過……

    其實(shí)她接受不了。

    ……

    難道指望他在跟她說氣話嗎？

    如果他是生氣也好。

    她就是想刺傷他。不愿意虛假和平，想歇斯底里。凡事糟糕，就要落到最糟糕。

    都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