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人一命?行老子饒他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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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2017年 7月 12日 水曜日 你右手拽著衣領(lǐng)左手臂伸直舉過頭頂,不像是從23層墜樓,倒像是玩超高空水上滑梯一樣激動興奮:“呀呼——————” “啊啊啊啊啊啊啊————” 很顯然被你一起拖出窗戶的人并不這么想,上半身失重下墜的瞬間爆發(fā)出近乎非人的嘶啞大叫,鯉魚“本體”改八爪章魚恨不得四肢四足全纏你手臂上,只恨這位夏油夫人手臂太細(xì)沒有多少表面積。 風(fēng)在耳邊吹著哨似地嘯叫,透鯉閉緊了雙眼滿腦子都是自己大腿小腿扎進腹腔穿出胸口的慘狀,結(jié)果下墜路程遠(yuǎn)遠(yuǎn)短于想象,還沒習(xí)慣失重感就被什么東西托著減速,睜眼偷瞧結(jié)果正撞上你扭頭看向他皺起鼻梁滿臉興奮: “準(zhǔn)備好了么?” “哈?”透鯉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但是翻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隨著心臟咯噔一下。 砸穿凌晨薄霧后,你牢牢踩在兩幢樓間蛛絲結(jié)成安全網(wǎng)上,透鯉只覺得先前幾秒內(nèi)令人窒息的失重感驟然消失,隨著蛛網(wǎng)上你雙腳的落點被壓到極致減速為零,接踵而來的是令人頭皮發(fā)麻寒毛倒豎的超重感,在你興奮到近乎嚇人的笑聲里透鯉尖叫地快要斷氣缺氧。 “啊啊啊啊啊——還來??!” “欸——這種程度就怕了?那你要是知道天天站在門邊盯著你看的‘那東西’長什么樣子,豈不是要被嚇到送上救護車?” “啊——?什么東西?!你說的是什么東西?!” 喉嚨被強風(fēng)和恐懼緊緊掐著喊出了公鴨音,根本顧不上什么個人形象,也完全記不得一直以來苦苦維持的,什么落魄貴公子還是閃耀的王子之類的牛郎人設(shè),透鯉現(xiàn)在只覺得是要上天堂了吧,或者是下地獄,無所謂,總歸是下一秒就該死了。 “回頭啊猴子君,瞧瞧你有沒有這個天分,難不成都被嚇成這樣還看不見?” [什么猴子?又哪兒來的猴子?鯉魚!我是鯉魚!啊不是!透鯉啊我的名字!] 空有一顆壓抑不住想吐槽的心,但是現(xiàn)在的極限情形根本沒給他說這么多字的空間,哆哆嗦嗦地回頭看—— 直貼在面前一尺開外的般若鬼面白骨泛青大如車輪,咧到耳根的血盆巨口僵硬地“開懷大笑”著,枯骨雕成的一顆顆歪七扭八的牙上下全部涂黑,十指尖爪長有近一米,如根根鐵釬張開罩在透鯉臉側(cè),上面血跡暗紅斑駁就是釬上鐵銹。 “怎么不說話,不好看?”在般若雙爪揮合斬下透鯉人頭的瞬間你也再次雙腳著地,踩著一棟樓的天臺邊沿猛然發(fā)力后翻而起,拽著他躲過一擊,“我覺得還不錯呀,比一些能劇劇團的面具藏品還要精細(xì)——欸?不會死了吧?” 右手拽著的人完全沒了聲息,你皺著眉頭單手拍拍他的臉也毫無反應(yīng),啊這可尷尬了,萬一真把人嚇?biāo)懒司筒缓昧?,嘴唇用力撅起大概有點內(nèi)疚。 啪——響亮的一記耳光。 “鬼啊!————” “欸,沒過去啊,太好了——還以為剛才把你害死了。拜托別死啊,到時候還得替我向某人解釋清楚兩個人之間是清白的。” 內(nèi)疚?內(nèi)疚?!從扇耳光的手勁來看應(yīng)該是想錯了,你本人完全不內(nèi)疚。 眼見已經(jīng)離盤星教不遠(yuǎn),你拎著他的衣領(lǐng)往前一蕩,直接抓住后腰腰帶像是拖小狗回家一樣把這只薩摩耶拎在手里,打算提點速加油逃,畢竟誰也說不好后面那只被你嗆了一臉灰的白毛大貓什么時候追上來殺人。 結(jié)果說曹cao曹cao到,只是沒料到光想想這曹cao也能到。 剛剛再次躍起,就看見正上方頭頂一個修長的人影虛空站著,逆著光的臉瞧不清表情,只能從方向判斷大概正隔著繃帶死死盯著你這只送上門來的小雞崽,背后掛著劃穿夜空的鋒利彎月。 完全剎不住勢頭繼續(xù)上沖,在迎頭撞上白毛大貓保養(yǎng)得宜的皮鞋底、像是被他踩在腳下之前,你突然瞇起眼咧嘴一笑,怎么看都覺得這個笑似曾相識,像是從哪只狐貍臉上復(fù)刻來的。緊接著雙手一掄把手里的“薩摩耶牌鯉魚”砸向他,而自己則借著這股勁收力減速,自由下墜前還賊兮兮地向著人揮了揮手。 “還往哪兒跑——”一手抓過被硬甩來的男人的同時咬肌顫了一下,面無表情的下半張臉上只有微微呲起的嘴角翹著一條縫往外透殺氣。 張開的五指下一秒就會攥住你的胸口衣領(lǐng),速度之快像是誓要一抓到手就狠狠拆光你這只雞崽的一身反骨,結(jié)果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扒著下眼瞼沖對面做了個鬼臉,活閻王怒極反笑后槽牙都恨得咯咯作響。 “先別生氣啊悟——”語氣輕浮純純就是煽風(fēng)點火火上澆油,“還沒完呢。” 剛仰倒錯身鬼爪就擦著你的鼻尖直奔他面門而去,想借笑般若的攻擊刺穿無下限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但只要能拖住白毛閻王一秒也算心滿意足謝天謝地,你在尖利刺耳猶如指甲抓撓黑板的噪音末世里借著蛛絲加速逃竄。 梆—— 直接拿臉撞墻你眼冒金星頭暈亂轉(zhuǎn),忍不住懷疑自己的頭是不是變成了天主教堂門口的青銅大鐘、而腦仁正在腔體里嗡嗡震,下意識還以為是自己頭槌砸進了對方鋼塊胸肌,但是轉(zhuǎn)念一想絕對是無下限,這人沒理由白白給你賺便宜。 你捂著腦門啊啊啊地揉著,咧著嘴倒吸涼氣原地抱頭下蹲:“……好疼!——” “別停啊。跑,繼續(xù)?!?/br> 毫無公德心亂扔垃圾似的把手里的“小白臉”朝路邊一丟,雙手插兜岔開腿往你身前站,你手張開條縫往上瞧只覺得活閻王雖然笑得燦爛,但是跟貼臉殺的笑般若比也親和不到哪里去、甚至更讓人后脊發(fā)涼,眼見窮途末路難逃掌心,你只得嘿嘿擠出兩聲干笑,企圖偽造一種單純無知的假象迷惑對方得以活命。 枯笑到臉都僵了、脖子抻到極致、肩背肌rou打顫也沒等到對方開口多賞一個字,索性低下頭用后腦勺和后頸硬抗上方直直刺來的怒氣剜剮,你抱住小腿蜷成團往前挪了一步湊近他膝蓋,右手指尖捏著褲管小幅度擺了擺:“那個……悟,嗯……五條老師,能不能——饒人一命?” “好啊?!?/br> 完全出乎意料難以置信而又超級驚喜的痛快放過,你猛撲半個身位抱住左大腿整個人纏了上去:“真的?!謝謝優(yōu)秀教師五條前輩!” “嗯,夸得挺甜。”190 的大身板弓著背折了下來,保持著雙手插兜的姿勢彎腰垂頭看你,嘴角翹起停在一個說不清情緒的曖昧角度,“饒人一命的話,是一命,對吧。” 哈?你摸不準(zhǔn)他的意思,狐疑里帶點不良預(yù)感,下意識往旁邊挪去跟他拉開距離到極致,結(jié)果啵地一聲把自己的臉壓在他的大腿肌rou上,側(cè)臉的rou都被擠得嘟了起來。 可真硬啊。你下意識在心里吐槽還順手捏了兩把,恐怕直接飛去佛羅倫薩美術(shù)學(xué)院,臉貼雕像大衛(wèi)的腿也不過如此,而且那樣最壞也只會被抓進局子請喝意式濃縮,總比此時在這里等待獰笑閻王的千刀萬剮要來得可接受的多。 “悟……”感覺自己后頸在冒汗,上半身保持著緊抱大腿的姿勢,腰開始往外一寸一寸挪,“既然答應(yīng)饒我,不介意的話,我就,先……?” “說讓你走了,嗯?”語氣輕快聽起來肯定殺人不眨眼,用術(shù)式把人碾碎的時候說不定心情好到能唱一閃一閃亮晶晶,“饒人一命,我饒他?!?/br> 下巴微微往外撇了一下,大概指的是趴在不遠(yuǎn)處半死不活的“小白臉”透鯉,完全沒料到這人跟你玩的是文字游戲,兩眼一黑差點直接死他腿上風(fēng)干化骨。因為心如死灰所以根本沒從邏輯上思考白毛大貓為什么要生透鯉的氣,就算真的出軌寢取,除了名義上的掛名男友他本人懶得解釋外,難道不該毫無干系? 生生剎住蠢蠢欲動的腿,你心里苦得好似正在吃黃連,但臉上又不敢表現(xiàn)得太明顯,哆哆嗦嗦賠著笑,暗罵自己剛才怎么就那么得意忘形,現(xiàn)在好了,有淚哭不出有命留不?。?/br> “五條老師,還有特級咒靈等著祓除呢,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里有海涵。泡芙!!啊不,限定蛋糕?!喜久福喜久福?。∥胰ハ膳_夜排一個月天天給您帶最新口味的喜久福!發(fā)誓整間特產(chǎn)店每天出產(chǎn)的頭份喜久福絕對跟清晨第一縷曙光一起盼您起床!全算我頭上盡心盡力鞠躬盡瘁您饒了我拜托了!今天不是來祓除咒靈的?不能放著不管啊求您快去工作吧!” 像是對你抓肝撓肺聲嘶力竭的“上貢清單”還算滿意,嘴角翹得更高了:“咒靈不用cao心,真希Panda和棘都在,與其管別的,現(xiàn)在還是多掂量掂量自己吧?!?/br> 大咧咧的微笑里露出犬齒森然發(fā)白,嘴角帶動薄唇連暗粉色的唇紋都被扯平,是打扮成下凡天使的惡鬼在優(yōu)雅吟唱:“吶,玩?zhèn)€游戲?” 黑夜里的頂級獵食者眼亮如炬,收起了白天翻著肚皮呼嚕嚕曬太陽的憨態(tài),rou墊收縮彎鉤利爪彈出正踩在根本沒幾根的嫩黃絨毛尾羽上,一高一低對峙里雞崽哆哆嗦嗦大貓呲牙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