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似乎這邊兩個人總在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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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2017年 1月 1日 日曜日 (同日晚 20時18分) “你要是再早來半個小時,就能跟硝子遇上了?!?/br> 一手撐在公寓門握手上,另一只手肘蜷起摸了摸自己后頸,寬松的鐵灰色低領羊絨衫隨著動作扯上去了一點,露出緊實流暢的腰線。他伸手接過你手里提著的兩份包裝精美的點心,隨即側身留出空間讓你進屋。 “新年第一天誒,硝子看到我又該生氣了,所以委派五條先生——替我把禮物送給她。” 站在玄關木階上轉(zhuǎn)頭趁著高低差拍了拍對方的肩,頗有一種委以重任的莊嚴感。 “還對硝子那一耳光耿耿于懷呢?她也是著急你一聲不吭就退學。”長臂一揮將門關合,然后自顧自地單手插兜走回起居室把自己摔進沙發(fā)里,點心被順手放在茶幾上,“隨便坐。” 輕車熟路地光著腳走向廚房,拉開冰箱審視了一圈以后,取出一盒青提兩罐蘇打水:“開什么玩笑,就算當時硝子真的用‘捅一刀再治好’這種方式來罵我,我都會覺得合理,區(qū)區(qū)一個耳光而已?!?/br> 玻璃門外大型貓咪半仰倒靠在沙發(fā)背上悶聲不語,只是歪著頭盯著你在廚房忙來忙去,白色繃帶散落在一旁的扶手上,造型小巧的圓形墨鏡堪堪架在鼻尖。 而你小聲哼著歌,砸開冰塊碾碎去皮青提,然后再把蘇打水沿著杯壁小心翼翼地倒下去,最后插上一角檸檬片 “既然如此今天為什么不去看她?”接過杯子的但隨手放在了茶幾上,連歪躺的姿勢都懶得變。 “嘖,快點喝,你這杯加過糖漿了,放久了二氧化碳揮發(fā)就失去風味了?!?/br> 一側沙發(fā)被一米九的高個大長腿占滿,你轉(zhuǎn)頭躺在另一側的單人沙發(fā)上,嘴里咔咔嚼著冰塊的同時不滿地拿腳尖踢了踢他的膝蓋。 “啊你有點煩誒,不想喝這些超刺激的碳酸,真搞不懂你為什么會喜歡喝這些辣乎乎的東西?” 嘴上沒好氣地抱怨著,但還是很給面子地端起杯子呷了一口,然后又像是被辣的夠嗆似的皺著鼻子把杯子推到茶幾對角,仿佛多看一眼都會舌頭發(fā)麻。 “不想喝干嘛買那么多在冰箱里占空間啦?”你撇撇嘴表情像是在嫌棄對方?jīng)]品味,這可是Asahi出品的超爽激強無糖碳酸,是你碳酸清單最愛top1! “啊你還怪我??是誰幾年前凌晨郵件轟炸問我家里有沒有無糖碳酸和這這那那的飲料,少一樣都絕對不會踏進這里一步?鬼曉得你哪天會來啊,打那之后日常備的這些除了給你我一口都不會喝!小混蛋你自己想想哪次來不是先翻冰箱?” 說到激動處猛地抬起上半身,抓起枕在脖子下的小玩偶就沖你砸過來,精準正中額頭嘭地一聲。 “啊——”只顧著護杯子結果沒手護額頭,結結實實地被砸到仰了過去。 哦——砸完這一下你倒是想起來了,檢出胃炎以后被那位教主禁了一切刺激性飲品,每日不離口的咖啡濃茶碳酸位居首列,戒斷三天無法忍受,一氣之下跑到五條家來避難,好在這人什么都沒說也沒問,只是嘴上罵罵咧咧然后吭哧哧扛了一整箱碳酸回來給你。 其實最初是跑去硝子家結果被家入醫(yī)生好一頓訓,要不是逃得快,差點被拖住親自給你做胃鏡。 想起前因后果,心虛地捧著杯子猛灌了兩口然后沖他討好似地干笑,大型貓咪隔著鏡片剜了你一眼以后又躺了回去,這次頭枕著扶手墨鏡被摘下甩到茶幾上,屈起手肘遮住雙眼: “所以今天來干嘛的,難道只是拜年?那家伙知道該鬧別扭了吧,還是說兩人吵架了你才來的?杰過得還好么?” 你從鼻腔里哼出一口氣,彎來彎去最后一句才是重點,每次來都繞著圈地問這句,痛快點打直球不就完了,兩個人一樣的別別扭扭,每次回去以后那邊那位也一個德行,旁敲側擊地問點有的沒的,總歸知道一切都還不錯才能放心。 “湊合吧,早上還抱怨我煮的紅豆年糕湯有點過甜,總體來說身體健康胃口牙口都不錯?!蹦闾缴砉催^一旁的白色繃帶,一點點攤平然后卷成實心小圓柱,“我今天來確實有別的事,悟?!?/br> 再抬頭隔壁沙發(fā)上男人已經(jīng)起身坐直,摸到墨鏡推回鼻梁上,正斜著臉抱著雙臂吊兒郎當?shù)爻蚰?,挑著眉頭沒說話,直到聽見你那句“幾月前一年級有個新轉(zhuǎn)校生,我想想……乙骨同學對么?”表情瞬間凝重抿起了嘴角,沒回應也沒否定。 “別這個表情啊悟,怪嚴肅的,讓人有實感你好像真的是個不得了的成年人了,仗著自己是最強平時沒少橫行霸道吧?” 你的語氣依舊保持著一貫的輕松戲謔,面對他的陰沉臉色不為所動地繼續(xù)說下去,仿佛你們談論的不是一件關乎咒術界穩(wěn)定的大事,而只是周末要不要大伙一起出去騎單車那樣的平淡日常。 “從乙骨和里香踏入咒術界開始,你肯定想到過的,你和杰又重新面對著一個無法重選、背道而馳的十字路口,就像07年的那個夏天一樣。 過段時間等杰準備好,估計就要大鬧一場了吧,大概率你們會見面的,具體到時候再說。只不過這是我最后一次來高專閑逛,來跟你說再見,順便也替我跟硝子說句保重,就不去看她了。 這幾年見的次數(shù)也不少,足夠了,雖然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我恬著臉去跟她胡鬧。不過我在想,決戰(zhàn)前相見只會加重當年的自責,畢竟硝子腦筋完完全全是直的,始終覺得我從高專退學就是在送死,如果我真的死了,在她的想象里絕對會認定,埋我的黃土有一半是她鏟的。真是的,都當醫(yī)生的人了怎么這么看不開?!?/br> “所以這次你的選擇依舊跟九年前一樣?”這次坐在沙發(fā)上的人叉開雙腿徹底坐正,手肘抵在膝蓋上,雙手交握撐著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從墨鏡邊可以看到直直向下垂著的眼瞼和濃密彎翹的淺色睫毛。 “明知故問啊你,我的選擇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蹦惴畔率种械目噹Ь恚瑧醒笱蟮貜膯稳松嘲l(fā)上爬起身,撣了撣毛呢裙下擺,“走了,吃不完的甜品放冰箱。如果最后不得已輸給你了的話,記得來參加葬禮,不要帶黃白菊,丑得讓人想當場詐尸?!?/br> “你和杰一起的葬禮?” “不是,他不會死的,就算踩著我的尸首也別想沖他去。” “嘁,也對,畢竟你是個發(fā)瘋戀愛腦,誰知道你到時候會不會死前直接變過咒怨靈逮誰咬誰?!?/br> 對這人的揶揄已經(jīng)完全免疫,反而雙手背在身后,掂著腳尖沖他燦爛一笑:“多謝夸獎。悟,我們戰(zhàn)場見?!?/br> 信步走到玄關穿好鞋子,鞋頭抵在玄關地毯上敲了兩下的同時掌心已經(jīng)握上公寓門把手,順勢施力能聽到機械鎖舌細微的咔噠聲,結果背后起居室的人突然出聲:“嗯。最后多嘴一句,那家伙在那兒待多久了,兩個小時?” “啊……跟我差不多同時來的吧我記得,感覺完全沒隱藏自己的咒力,殘穢赤裸裸心情很糾結地坐在對面樓頂。最近天氣還挺冷的,估計回去就得感冒?!蹦惴瓌幼笸笃沉艘谎蹠r間后說道,手指抵在下巴上歪頭看向天花板,像是在感受對面那股熟悉到化成灰都能一眼認出來的咒力。 “宣誓主權也不用這么明顯吧,感覺有點惡心,跟你待久了他也變戀愛腦了?” “……你好歹罵杰也別把我一起捎帶上,更何況這算不上戀愛腦,因為我名義上還是你女友,又沒跟他表白過?!?/br> “哈??????你倆神經(jīng)病吧?九年了!還要拖累我到什么時候?”聽到嗷嗷哀嚎扭頭去看,發(fā)現(xiàn)對方正抱著腦袋整個崩潰到一邊抓頭發(fā)一邊滿屋里亂轉(zhuǎn)。 “喂小點聲啊,你想把教職工宿舍的其他人都吵起來?” “直接打電話集合一級術師把你倆詛咒師祓除算了。”可能覺得光嘴上說說不夠有威懾力,真的開始四處翻找手機,沙發(fā)靠墊都被甩起來拋到地上。 “那你最好快點,不然我一會兒該到家了,跟七海他們說歡迎來盤星教做客,拜拜?!?/br> “快滾吧你兩個惡心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