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歸宗
“臣叩謝陛下成全?!?/br> 李冥銳和寧欣同時(shí)向皇帝行禮道謝,皇帝厭煩的擺手,“滾!你們給朕滾出去!” “遵旨?!?/br> 新被冊封的燕國公世子李冥銳從地上拽起寧欣,攜寧欣向交泰殿外面走去……兩人不似被皇帝驅(qū)除出去的。 寧欣笑顏如花,李冥銳唇邊掛著憨厚的傻笑,任何人都能看出縈繞在他們兩人之間的情誼和喜悅,他們是幸福的一對,女子嫩弱嬌蕊,男子身如松柏,但他們?nèi)缤焐粚Φ陌闩洹?/br> 齊王又灌了一口酒,師妹,你要過的好。 平王世子笑著搖頭,不怕眾人的非議的吹響了口哨,尖銳刺耳的口哨聲響徹整個(gè)交泰殿,李冥銳回頭,平王世子挑起大拇指,好樣的,兄弟!你配得上寧欣! 在皇帝明顯緊逼的狀況下,李冥銳沒有改變主意,證明他很喜歡寧欣!平王世子自認(rèn)為自己做不到,他只敢在事后吹吹口哨! “平王世子!” 皇帝冷著面容,“你是不是也不想在交泰殿里坐下去了?朕曉得你同狂生要好,但在你眼里可還有沒朕?” “臣不敢目無君主?!逼酵跏雷有Φ溃骸翱墒浅家娝齻儍蓚€(gè)時(shí)想到了以前的事兒,臣聽父王說過一句,宣帝也成全過一對有情人,以前大唐帝國總是有這樣的俊男才女冒出來,眼下……只有他們一對,臣曉得陛下不是那么生氣的?!?/br> “你錯(cuò)了!” 皇帝冷很道:”朕沒宣帝的氣量,朕很生氣,不識好歹的蠢貨!” “那您消消氣,臣敬陛下一杯?!逼酵跏雷诱酒鹕?,大大方方的向皇帝敬酒,“何以解憂,為有杜康!請皇上滿飲此杯,一切煩惱憂愁都會(huì)消失的?!?/br> “您坐擁天下,是萬民主宰,您若是有發(fā)愁的事情,旁人可怎么活?” “不坐在皇位上的人,永遠(yuǎn)不知坐在上面的皇帝的辛苦?!?/br> 皇帝目光掃過平靜無為齊王,從一旁接過賢妃遞上來的酒杯,抿了一口道:“君難為,做為君主也不可能事事如意?!?/br> 平王世子和皇帝對飲,李冥銳和寧欣已經(jīng)出了交泰殿……這就完了? 賢妃,二老爺,蕭歡幾人一直盼著李冥銳被罷官奪去世子位置的,這個(gè)結(jié)果讓他們很是失望,皇帝是動(dòng)怒了,皇帝也賜婚了,可皇帝怎么沒有處罰李冥銳?沒有懲罰寧欣? 皇帝明顯是震怒的啊,為什么只是驅(qū)逐了他們? 連賢妃都想不明白的事情,蕭歡和二老爺更跟琢磨不透了, 如果皇帝沒有撤掉李冥銳的爵位,他們一番的謀劃豈不是落空了? 賢妃笑容里多了一絲的勉強(qiáng),”陛下……“ “愛妃不必多言,朕要看看佛子所言是否正確。” 皇帝轉(zhuǎn)頭對太后說道:“母后方才叫過來的小姐,朕看著都很好,為兒子選妃的事情讓母后受累了,朕敬母后一杯?!?/br> “皇帝有此心,哀家就很高興了。” 太后舉杯同皇帝共飲,笑道:“哀家明日就排她們?nèi)雽m?” “母后所想,兒子不敢不從?!被实鄣Φ溃骸痹诮o她們的位分上兒臣不會(huì)吝嗇讓母后為難,按照家世封妃封嬪,朕的后宮多些嬌媚的新人也不錯(cuò)?!?/br> 皇帝眼里閃過一絲惋惜,“朕給了她機(jī)會(huì),可她一樣是個(gè)蠢的。” 這句話說得是寧欣!賢妃突然有了一種明悟,是誰同皇上說了什么才導(dǎo)致他改變心意,沒有勉強(qiáng)寧欣入宮! 是誰?誰可以影響到皇帝? 哐當(dāng),皇后失手,她手中的酒杯掉落,美酒傾灑而出,皇后面容悲苦哀怨……“陛下,臣妾,臣妾?!?/br> “罷了,皇后你也累了,先回去歇息吧?!?/br> 皇帝皺了皺眉頭,對長樂公主道:“你送皇后回去,長樂,好好勸勸你母后,她是母儀天下的皇后!若是她無法讓朕滿意,朕不介意讓她坐在該做的位置上去。” “陛下……” “母后。” 長樂公主拽起了皇后,匆匆向皇帝行禮道別后,她半推半拽著皇后離開交泰殿。 皇帝嘴角多了一抹的嘲諷,“不知所謂,哪有一點(diǎn)皇后的胸襟氣度?” 太后在心里也看不上皇后,但在新人沒培養(yǎng)出來的情況下,她指望著皇后同賢妃打?qū)ε_(tái),“皇后也是太在意皇帝了,她倒是一心一意的為皇上著想,所以她的眼界稍微窄了一點(diǎn)?!?/br> 皇帝道:“就因?yàn)槿绱?,朕才容忍她到今日,母后,朕輕易不會(huì)廢后,但皇后再這么小肚雞腸的拈酸吃醋,朕同她的夫妻情分就此斷絕。” “新進(jìn)宮的妃嬪既是母后選的,朕還請母后多關(guān)照她們一些。” 皇帝拽起賢妃,“朕今夜去賢妃寢宮安置,母后,朕不是很放心皇后?!?/br> 太后勉強(qiáng)忽略賢妃臉上的得意,淡淡的說道;“皇后行事還是很有分寸的,皇帝也不能因?yàn)橐稽c(diǎn)點(diǎn)的小事就誤會(huì)了皇后?;屎蟮男募热辉诨噬仙砩希龜嗳徊粫?huì)做讓皇帝不悅的事兒?!?/br> 皇帝微醉的說道:“朕后宮里的事情,朕不是不清楚,有幾個(gè)人去得不明不白,朕看在夫妻的情分上才沒出聲……皇后她就沒做過多少讓朕滿意的事兒,不是看在母后的面子,朕同她還有長樂在,朕早就……” ”陛下!”賢妃謙和柔順的攙扶著皇帝,柔柔的說道:“您醉了!” 皇帝笑道:“沒錯(cuò),朕是醉了,醉在愛妃的笑顏中……” 賢妃靦腆的笑容中多了一抹得意,殷勤備至的扶著皇帝離去,賢妃留給有心進(jìn)宮爭寵的女子一個(gè)高不可攀的背影,賢妃是不年輕了,出身也不如她們高貴,但賢妃就是皇帝最寵愛的女人! 想同賢妃抗衡爭奪皇帝,可不是輕易能做到的。 太后娘娘面色帶出一絲倦怠,賢妃的小手段太多了,讓她防不勝防! 皇帝同賢妃離去,朝臣們也沒了繼續(xù)飲酒的興趣,恭送走太后娘娘之后,朝臣們各自散去,三一群,兩一伙的說著方才皇帝賜婚的事兒。 “陛下明顯是不滿意燕國公世子的,可為何只是趕走了他?” “誰曉得陛下是怎么想的?我看燕國公世子后患無窮!“ ”也不盡然,圣心不可測,你們焉知陛下不是故意震怒?你們見過哪個(gè)惹怒陛下的人還能好好的走出皇宮?” “說得也是,咱們那位陛下……深不可測吶?!?/br> …… 齊王走出了皇宮,飛宇攙扶著微醉的主子上了馬車,將早就準(zhǔn)備好的醒酒湯遞給主子,“您慢用!” 飛宇曉得李冥銳的心思,所以也曉得主子會(huì)因這樁喜事灌醉自己,醒酒湯等物一早就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 飛宇低垂著腦袋不敢看齊王,怕見到齊王難過的樣子。 ”飛宇!“ ”屬下在。“ “他們成親時(shí),你幫本王送一份大大的賀禮過去,本王……就不去了?!?/br> “是?!?/br> 齊王靠著后背的軟墊子,一手捧著醒酒湯,一手蓋住了雙目,低沉的說道;“其實(shí)不用醒酒湯,本王想醉都醉不了!” “你在宮外看到他們了?” “是?!憋w宇腦袋快貼到胸脯上了,喃喃的說道:“他們一起離開的。” “怎么走的?” “???” “本王是說他們怎么走得?” “同乘一騎離開……主子……” 齊王將湯碗放到了一邊,“同乘一騎……李冥銳很意氣風(fēng)發(fā),他能想到借助佛子……他配得上寧欣!” 飛宇詫異的問道:“佛子?藍(lán)山寺的佛子?” “這世上能請動(dòng)佛子的人只有兩個(gè),一是李冥銳,二是寧欣,本王都不行,難怪佛子會(huì)突然奉詔入宮……佛子為了成全他們的姻緣,倒是不予余力?!?/br> 齊王語氣里多了一分的憤恨,“佛子只怕是早就忘了出家人不打誑語,這段因果,本王倒要看看他們怎么解開?!?/br> “主子的意思是佛子讓陛下放棄了寧小姐?” “除了佛子之外,誰能勸得動(dòng)當(dāng)今皇帝?”齊王冷笑道:“不過若說放棄也不盡然,一旦他們順分順?biāo)倪^下去,陛下會(huì)對寧欣念念不忘的,陛下……只要他看上,哪管是不是別人的妻子?太后即便給他新納了好幾位妃嬪,可陛下卻不一定喜歡二八年華的純真少女!皇上能寵愛賢妃這么多年,這不是明擺著么?” 皇帝的品位和一般的男人不大一樣。 …… 離開皇宮沒有多遠(yuǎn),寧欣下了馬,“咱們單獨(dú)走一走?!?/br> 李冥銳一手牽著韁繩,猶豫了好久握住了寧欣的手腕,他寬大的衣服蓋住了他們交握的手,”我很高興,我沒想到……你會(huì)那么說?!?/br> “你敢當(dāng)著皇上的面求娶我,我為何不敢當(dāng)眾說嫁給你?”寧欣笑容甜美極了,“你敢,我就敢?!?/br> “所以我們是天生的一對!” 李冥銳握緊了寧欣的手腕,“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妻子。” 月光拉長了他們彼此的影子,影子在地上越來越越近,偶爾有傳來幾句私語聲,”你欠了戒色小和尚人情,你打算怎么還?” “小和尚不會(huì)在意的?!?/br> …… 在藍(lán)山寺苦修念經(jīng)贖罪的佛子戒色小和尚打了兩個(gè)寒蟬,李施主,你又念道貧僧! 佛子喝了一杯清水,裹了裹單薄的僧衣,繼續(xù)捻動(dòng)佛珠跪在佛前懺悔。沒錯(cuò),因?yàn)槔钰やJ的一封書信,他如同同皇帝說,寧欣命格同皇帝相沖,實(shí)在不適合進(jìn)宮侍君。 當(dāng)今皇帝信禪宗,對佛子很是敬重,佛子這么說,他自然將此話存在了心中,江山美人自然江山比較重要,皇帝將所有對女人的執(zhí)著任性都用在了賢妃身上……他如今想著坐穩(wěn)皇位,不給齊王等人任何機(jī)會(huì)。 在小教場的時(shí)候,皇帝就拿定主意放棄寧欣了,但他對李冥銳求娶寧欣,還是很生氣的,哪怕禪宗擅長命理的和尚說李冥銳是他保駕的忠臣! 他將來李冥銳趕出交泰殿,就是不想再見他得意。 皇帝同賢妃云雨散去后,賢妃見皇帝面色郁色全無,依在皇帝胸前,柔聲問道:”陛下就成全狀元郎和寧欣?臣妾瞧著他們之間怕是早有了默契……” “李冥銳得了寧三元的遺稿,師承于寧三元?!被实凵裆氲?,方才同賢妃紅浪翻滾讓他有些困倦,“早有默契并不奇怪,沒有寧家也沒有如今的燕國公世子……李冥銳!” “可是她……” “好了。” 皇帝面上帶出一絲不悅來,捏著賢妃的下顎,“朕身邊不是有愛妃嘛,有了你,朕什么人都想不起,不識抬舉的人,朕會(huì)稀罕么?” “陛下?!辟t妃不敢再多說了,柔情蜜意的雙手在皇帝身上游走。 賢妃嫵媚撩人的一笑:“臣妾離不得陛下,只求陛下莫要忘了今日的話。” “朕忘不了?!被实壑匦聦①t妃壓在身下,不愿意委屈被撩撥起來的欲望,“朕是沒良心的人?愛妃,你該罰。” “皇上想要怎么罰臣妾?”賢妃抬起修長的退纏住了皇帝的腰,用自己的柔軟碰觸摩擦著他的堅(jiān)硬,媚眼如絲的道:“陛下,臣妾若說吃醋了,您會(huì)不會(huì)怪臣妾?” 皇帝后脊柱涌起一陣陣的酥麻,將灼熱頂進(jìn)賢妃的身體里,層層疊疊緊致的妙處讓皇帝眷戀不已,皇帝拍了賢妃的臀部,”朕曉得愛妃吃醋,愛妃比皇后聰明一點(diǎn)……嗯……” 賢妃沒等皇帝挺進(jìn)抽送,她主動(dòng)的扭動(dòng)著腰肢……狂野嬌媚的臉龐甚是迷人,“陛下是臣妾的……” 皇帝獎(jiǎng)勵(lì)般的親吻著賢妃,“你的醋意讓朕放不下……皇后……讓朕厭煩……好,很好?!?/br> 皇帝被撩撥得火氣,將嫵媚妖嬈的賢妃就地正法。 …… 皇后寢宮,皇后一個(gè)人形單影只的低泣垂淚,長樂公主在一旁將溫?zé)岬慕伵吝f給皇后,“母后?!?/br> “長樂,我好難過?!?/br> “您哭泣,您難過,父皇又看不見,也不會(huì)心疼您?!遍L樂公主為皇后擦去了眼淚,又是心疼又是無奈的說道;“除了我會(huì)心疼母后外,誰還會(huì)在意您?” 皇后靠著長樂公主的肩頭,眼淚流越流越多,“我也曉得該給陛下納妃,不能讓賢妃得意下去,可我不甘心,不甘心只有我記得以前的事情……” “母后!”長樂公主雙手扶住皇后的肩頭,厲色道:“您能不能醒一醒?父皇不是皇子王爺,他是皇帝!大唐帝國的皇帝!您如果一直記得以前他說過什么,做過什么保證,那太愚蠢了!” 長樂公主見皇后哭得眼睛紅腫,緩了緩鋒芒畢露的指責(zé),“若是母后有本事,女兒也愿意父皇獨(dú)寵你一人,可您沒有能力抓住父皇。若是太平時(shí)候,我也不說什么了,后宮有一定之規(guī),只要母后還是皇后,父皇寵愛的妃子是越不過您,但是眼下……賢妃居心叵測,您雖養(yǎng)著七皇子,但他不是您親生的,如何都不算上正經(jīng)八百的嫡子,況且七皇子不如九皇子機(jī)靈,他比不過賢妃養(yǎng)大的九皇子?!?/br> “賢妃那個(gè)賤人!她騙了我!”皇后怒不可遏,“她娼妓出身,哪能養(yǎng)得好兒子?” 長樂公主道:“母后您得承認(rèn),賢妃不僅有手段,還會(huì)教兒子,九皇子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他才三歲呀,懂事機(jī)靈,該天真的時(shí)候天真,他很會(huì)討父皇歡心,而七皇弟,太木訥老實(shí),在父皇面前他太緊張,太著急,越是急于表現(xiàn),他越是失了分寸。” 這不是長樂公主胡說,換個(gè)人也會(huì)更喜歡機(jī)靈嘴甜,天真可愛的九皇子。 “父皇是斷然不會(huì)倚重,見他連話都說不出來的皇子。” 皇后聽后哭泣道:“兒子,我的兒子,你怎么舍得將娘撇下就走了?如果有你在,娘也不會(huì)受這樣的委屈……嗚嗚……” 長樂公主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手臂無力的垂下來,聽著皇后想念兒子的哭聲,長樂公主的心都碎了,她再努力再維護(hù)母后都比不過皇兄,她也想讓皇兄活著! 當(dāng)初該死的那個(gè)人是她! 如果太子皇兄活著,母后會(huì)不會(huì)過得比現(xiàn)在好?會(huì)不會(huì)念著夭折女兒的好?哪怕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長樂公主抹了眼角,既然是她活著,她就不能看著母后被賢妃取代,哪怕拼盡性命,也不能……太子哥哥,我會(huì)保護(hù)母后的。 “太后娘娘已經(jīng)存了放棄母后的心思,您不能再自怨自憐下去了?!?/br> 長樂公主拾起堅(jiān)強(qiáng),對皇后道:“您即便深愛著父皇,想要獨(dú)占父皇,也得想想辦法才能做到你想要的,光是哭和罵賢妃有用么?一旦太后娘娘又扶持起一位寵妃,你怎么辦?” “太后不是讓寵妃同賢妃打?qū)ε_(tái)?”皇后嗚咽的道:“我在旁邊坐收漁翁之利不就是了?” “您好糊涂?。 ?/br> 長樂公主嘆道:“您怎么就沒想過太后娘娘選妃為得是什么?賢妃得寵不是一日兩日,太后看賢妃不順眼也不是一日兩日,為何太后會(huì)在此時(shí)給父皇選妃?在三皇子病逝后立刻給父皇選妃……” “你得意思是太后想要皇孫?” “娘?!遍L樂公主跪在皇后面前,“女兒求您好好想一想,您除了皇后位置外還有什么?求您好好想一想,是皇后位置對您重要還是父皇對您重要?” “您以后不能再全然依靠信任太后娘娘了,以后的路只能是女兒陪您一起走下去?!?/br> “你為什么要這么說?”皇后拽不起長樂公主,迷茫的問道:“太后娘娘求得是皇孫,她不會(huì)想讓別人取代我的位置,她還是支持我的……” “嫡子名分!”長樂公主苦澀的一笑:“九皇子很得父皇的心意,即便賢妃爭寵失敗,父皇也不一定就不疼九皇子了,新進(jìn)宮的妃嬪一旦生下皇子,到時(shí)候您就得給她們這些家族顯赫的貴女讓位置?!?/br> “欲立太子,先冊皇后!” “母后,任何好名聲也比不過嫡子的名分!” 皇后打了個(gè)寒顫,咬著發(fā)白的嘴唇道:“如此,本宮讓她們……” “您可千萬別這么做!”長樂公主被皇后嚇了一跳,“誰都可以這么做,唯獨(dú)您不可以,而且您還得小心賢妃以此陷害您,母后,您雖然是皇后,可也是活靶子,她們都在算計(jì)您。” 最重要得是,皇后智謀不足,陷于情愛之中無法掙脫,皇后這樣的女人最容易被寵妃們利用了。 “那我怎么辦?怎么辦?” “既來之,則安之。” 長樂公主看出皇后已經(jīng)亂了,她不敢將計(jì)劃說出來,況且她也沒有完整的計(jì)劃,安慰皇后道:“您得步步小心,您不能給賢妃她們?nèi)魏蔚臋C(jī)會(huì)把柄,娘,您要記得,除了女兒之外,誰得話也別信!包括太后娘娘,包括父皇?!?/br> “娘,您能明白么?” “好……” 皇后倒在長樂公主懷里,嗚嗚痛哭,“我誰也不相信!” 一國之母,三十五六歲的皇后哭得像是個(gè)小孩子,長樂公主又是心酸,又是無奈,同時(shí)也覺得肩膀上的擔(dān)子很重,可再沉重的膽子,她也得挑起來! …… 燕國公回到府邸,喜悅興奮之情溢于言表,大聲命令:“張燈結(jié)彩,修繕府邸,明日陛下會(huì)賜下丹書鐵券……我……我要重開祠堂!” 說到此處,燕國公眼角濕潤了,他總算是盼到了丹書鐵券被重新供奉到祠堂的這一日! “老爺?!毖鄧蛉酥鲃?dòng)攙扶住搖搖欲墜的燕國公,“您先別激動(dòng),妾身會(huì)安排好祭祖的事兒。” 燕國公被扶坐在了椅子上,道:“你一定要準(zhǔn)備妥當(dāng),這是燕國公府的頭號大事?!?/br> “老爺放心,妾身親自盯著?!毖鄧蛉藢⑴踔牟璞K遞給燕國公,“不過要說頭號大事也不盡然,明日一早……是不是將世子爺請回來主持祭祖?世子爺在外面長大,家里的親戚都認(rèn)不全呢。妾身也看出陛下是看在世子爺?shù)墓谏喜刨n還的丹書鐵券,您是不是得讓族里的人明白,世子爺才是燕國公府的繼承人?” “也省得親眷們想差了輕視了世子爺!若是鬧出事來,豈不是薄了親眷們的情分?” 燕國公點(diǎn)頭道:“夫人說得是,明日……我親自去找李冥銳,也該到他認(rèn)祖歸宗的日子了?!保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