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封爵
無論看向?qū)幮赖哪抗馐钦l的,寧欣都覺得不甚舒服。 皇帝也是,在小教場有那么多打扮得嬌媚且有進(jìn)宮想法的少女,皇帝總是盯著她做什么? 寧欣向?qū)幚咸磉吙苛丝?,借著寧老太太的身體擋住了從高臺上射來的目光。 同旁邊命婦談笑的寧老太太住了嘴,擋住寧欣問道:“不舒服?” “嗯,煩人!” “誰讓你這丫頭總是想瞞著?若我說他沒中狀元時就定下來,你也不至于總是讓旁人惦記著?!睂幚咸蚋吲_上瞄了一眼,“咱們那位陛下,你不在他面前他許是想不到你!” “不是怕他自卑配不上我嘛?!睂幮酪彩且欢亲游?,給寧三元造勢太厲害了,如果寧三元的獨女嫁個韓地來的舉子,很多人會議論李冥銳的。 寧欣擔(dān)心李冥銳承受不住這么大的擔(dān)子,“況且他也不想委屈了我!婚事的事情也就拖了下來?!?/br> 寧老太太嘆了口氣,再也說不出什么,多磨難一點也好,也省得他們不知珍惜眼下的情分。 “他有說當(dāng)眾求娶你?” “嗯?!睂幮滥樕蠏熘唤z難言的羞澀,“有說過的?!?/br> “你們就不怕皇上翻臉?陛下的脾氣可不怎好,何況還有賢妃娘娘在一旁,誰曉得她會弄出什么幺蛾子?” “他不怕,我就不怕?!?/br> 寧欣眼睛亮晶晶的,“情投意合,我怕什么?皇上有得是美人,不缺我一個!” 寧老太太話到嘴邊咽了下去,皇上確實不缺美人,可自家的欣丫頭同一般的美人能一樣么?皇上不過是見了一面,就惦記上了,欣丫頭說李冥銳運氣好,寧老太太覺得寧欣對位高權(quán)重的男人吸引力異常的強! 此時鼓樂聲響,豪邁急促的鼓點響徹小教場。五旬左右的護(hù)國親王越王引著南疆蠻夷使者走上高臺,寧欣的目光落在了越王身上,他……比上輩子時見可老邁許多。 那時寧欣還是寧帥的女兒,韓王的師妹,當(dāng)年四位護(hù)國親王歃血為盟共圖大事,那一年寧欣見過越王,還得了越王送的一個祖母綠的鐲子……如今已經(jīng)物是人非,韓藩撤了,越王的日子也不好過,被南疆的蠻夷打得不得不向皇帝求援助,他的兒子好像也戰(zhàn)死了…… 當(dāng)年韓王師兄說過,越王只能做偏安于一地的諸侯! 他倒是沒評價錯越王,沒有韓王的支持援助,剩下的幾位護(hù)國親王在皇帝的打壓下,日子都不好過,即便沒有外敵,王府里內(nèi)斗爭爵也很厲害。 寧欣想到此處,向高臺下的第一個彩棚處看去,不知齊王見越王蜷縮叩拜在皇帝面前,會怎么想?會不會更恨她?會不會后悔逼父親自盡? “欣丫頭!”寧老太太推了一下明顯神游的寧欣,“你是怎么了?看著齊王作甚?” “沒事。” 寧欣笑了笑,道:“他不是要成親了么,我想看看他同以前有什么不一樣的。” 無論他恨也好,怨也罷,那都是他們上輩子的事兒了,該了解的恩怨止于上輩子,這輩子他們互不相欠……如果齊王再算計她和李冥銳,寧欣不怕再同他抖一抖。 坐在彩棚上手處的齊王皺了皺眉,強壓下沉重?zé)┰甑男木w,這個越王越來越丟人!越王還能再諂媚點嗎? 因為離著皇帝近,齊王能聽見他們的說話,越王怎么巴結(jié)皇帝,齊王管不到……只是覺得不齒,可他不應(yīng)該提起韓王!更不應(yīng)該說韓地被撤藩……他前生是失敗了,可他不是敗在皇帝手中! 如果單靠當(dāng)今陛下,他早就掀翻皇帝了! 齊王眉宇間多了一抹吝氣,困在這么個身體里,他其實也覺得不甘心!即便他將來奪了皇位,也不是韓王! 齊王感覺到一道清澈的目光投來,雖然只是一掃而過,但他卻覺得很熟悉,是她?是她! 不是她,他又怎么會有前生的失敗? 越王,你再胡說,別怪本王不客氣! 許是感受到了齊王的不悅,越王總算是停下了對皇帝的稱贊,對逆賊韓王的貶低,“陛下, 南疆使者說,只要您手下的馬球隊能贏,什么都可以談!” “是的,是的?!?/br> 南疆使者可沒越王面對皇帝的卑躬屈膝,戰(zhàn)勝了越王后讓南疆信心大增,在他們眼里,大唐也不過是紙老虎而已,當(dāng)年韃子能差一點滅了大唐,他們南疆人一樣可以進(jìn)兵中原! “馬球雖是來自大唐,可我們南疆人才是打馬球的高手,你們不行!” 南疆使者這句狂言,激怒了在場的很多大唐貴胄,他們自己可以罵大唐的馬球隊,但絕不容許外人……尤其是夜郎自大的南疆人說大唐不好! 皇帝的臉色陰沉,淡淡的道:“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一遛,大唐有句話,光說不練假把式!若是朕的手下輸了,朕給南疆一大片土地!” “陛下!”太后一聽直皺眉,皇帝有信心固然是好,可隨口就說割讓土地的事兒……實在是太兒戲了,“皇帝要三思而后行。” 皇帝扶著高臺的憑欄,意氣風(fēng)發(fā)且自信的說道:“朕相信李冥銳!” 賢妃在一旁眸光一閃,搶在皇后開口前,盈盈笑道:“陛下,臣妾也覺得狀元郎威武雙全,是難的人才呢。” “哦?愛妃也看好他?” “臣妾是看好陛下您,您什么時候錯過?” 賢妃笑容溫婉恭順,透著對皇帝nongnong的信心和依戀?;屎笤谝慌云沧?,賢妃太能裝了,這些惡心的話,她怎能張口就說?不怪皇后郁悶,她想都想不到,更別提說了。 太后看著一帝,一后,一妃,頗為無奈。 皇后不爭氣,太后不知自己還能壓賢妃幾年,更不曉得新選進(jìn)來的妃嬪能否取代賢妃。 寧欣入宮一準(zhǔn)能將賢妃打下去,可是太后不敢勉強寧欣入宮,她怕弄進(jìn)來一個比賢妃還難掌控難對付的寧欣。 賢妃不過是想扶九皇子做太子,賢妃自己想做太后而已。 寧欣……就連太后娘娘都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這樣變數(shù)巨大的人怎能入宮?太后早就放棄了讓寧欣入宮的心思,一切以穩(wěn)定為前提。 賢妃此時笑盈盈的對皇帝說:“陛下的弟子也不小了,您就沒想給他張羅一房妻子?最近京城可有大把適合賜婚的閨秀,狀元郎儀表堂堂,能文能武,可是好女婿的頭號人選,如今他名聲好,前程好,誰家的閨女嫁他可就享福了、“ 皇帝笑道:”他同朕一樣,一定要給喜歡的人最好的一切,朕等著他向朕開口!“ 賢妃眸色瀲滟,”臣妾真不知誰能配得上他!不過狀元郎是陛下倚重的人才,他所選的妻子總不會讓陛下失望的?!?/br> 她不介意在李冥銳的婚事上加把火,皇帝興趣越濃,此時越是信任看中李冥銳,到時候……李冥銳求娶寧欣對皇帝的打擊就越大, 如果不是蕭歡給她送消息,她竟然不知寧欣和李冥銳已經(jīng)有了私情! 薛珍已經(jīng)好久沒進(jìn)宮了,賢妃派去的人也都被薛珍打發(fā)了回來,賢妃和慶林長公主的關(guān)系也疏遠(yuǎn)了很多,賢妃明白薛珍這是退了,不想?yún)⒑狭恕再t妃想到了蕭歡! 蕭歡雖是為妾,但她可以幫賢妃弄到燕國公府的陣圖,如果二老爺繼承燕國公府的話,蕭歡若是被扶正……賢妃就有可能掌握住神機(jī)營!雖然燕國公將神機(jī)營交還給皇帝,但賢妃也清楚如果神機(jī)營那么好收回的話,皇帝有何必一個勁兒說李冥銳文武雙全? 皇帝這是在給李冥銳入武職創(chuàng)造便利! “開始吧?!?/br> 皇帝下令,“讓雙方進(jìn)場?!?/br> “遵旨。” 銅鑼敲響,轅門大開,兩隊身穿勁裝,頭上纏著顏色不同布條的人打馬走進(jìn)小教場,兩隊分兩邊站好。 在場的人都將目光投在兩方馬球隊對上,李冥銳高大的身軀上緊緊裹著一件深黑色勁裝,頭上卻纏了一條紅色的發(fā)帶,黑紅鮮明發(fā)襯得他越發(fā)顯得英氣逼人。 在他身旁的平王世子雖然也是同李冥銳一樣的打扮。但他那雙桃花眼使得他少了幾許的英氣,更多了幾分桃花泛濫的清俊俊秀。 對面的南疆人,身材都不高,但胳膊卻很長,胯下的馬也不是很高大,對比大唐這邊的高大威武,他們顯得很小巧玲瓏! 在場的人有個共同的疑惑,他們能打好馬球?沖撞起來,光李冥銳一個就能撞翻他們整個隊伍! 南疆馬球隊不是來搞笑的吧。 李冥銳不會輕視任何一個對手,看他們散開的陣型便明白,他們進(jìn)退有度,互相呼應(yīng),打馬球不是光憑著力量就行的……李冥銳舉起了手中的馬球棍,啪啪啪。圍著他的人同樣高舉馬球棍,十幾根馬球棍搭成了寶塔形狀,李冥銳高喊一聲:“大唐必勝!” “必勝!” “必勝!” 隨著他們的喊聲,彩棚里的大唐人同樣熱血上涌,紛紛出口喊道:“必勝,大唐必勝!” 越王揉了揉眼睛,這個場景……他好熟悉啊,他怎么可能會忘記那張俏麗的臉龐,那身矯健的身手,他怎么可能忘記逼得韓王不得不低頭認(rèn)輸?shù)乃?/br> 齊王的目光找到了寧欣,你教的? 沒錯!寧欣回了他一個笑臉! 齊王目光微凝,寧欣倒是什么都舍得告訴李冥銳!難道她會將以前的事情全盤托出? 那些只有他們才知道的往事,是齊王唯一能珍藏起的回憶了,他不想李冥銳也占據(jù)那些往事。 笑!你笑什么!齊王的手攥緊拳頭,在小教場打馬球且揚名立萬的人不是你——寧欣,而是李冥銳!你還沒嫁他呢,夫妻一體根本挨不上! 齊王再強的心理防線見到寧欣后都有可能被她刺激的崩潰,嘴唇蠕動了一下,他到底欠了寧欣什么? 這個問題只怕他一輩子都找不到答案。 銅鑼當(dāng)?shù)靡宦曧懫?,交?zhàn)的雙方會戰(zhàn),馬匹嘶鳴,人聲鼎沸,馬球或是飛起,或是在地上滾動,兩方的人努力控制著身下的馬匹并追逐著馬球。 “十三號,阻截?!?/br> “七號,七號,說你呢,注意身后?!?/br> “一號,一號,向前,向前,后面的事情不用你管。” 李冥銳口中發(fā)布著一串串的命令,大唐這邊的馬球隊攻防很有秩序,并沒有一下子被南疆人用靈巧詭異的陣法沖散,兩方面保持住了僵持的狀態(tài)。 皇帝站在高臺上,笑著用手點了點李冥銳,“朕并非只看重他打馬球的技巧,他這幅樣子,做個統(tǒng)兵的將軍也是使得的?!?/br> 首輔等人簇?fù)碇实?,聽聞此話,首輔錯愕了一瞬,皇帝什么意思?是讓李冥銳轉(zhuǎn)武職?以文狀元轉(zhuǎn)武職……倒是可以讓朝中的武夫們安靜一些,這是對整個文官集團(tuán)都有好處的事兒。 “陛下說得是,狀元郎文武雙全,戰(zhàn)法得當(dāng),臣以為像狀元郎這樣的人才不能埋沒了?!?/br> 首輔一發(fā)話,在場的文官們不分派系紛紛迎合首輔的話,武將們一個個瞠目結(jié)舌,比口舌他們十個捆一起也不是一個文官的對手,“別是紙上談兵才好!” 皇帝笑道:“他是李四郎的兒子!他的忠誠朕信得過,當(dāng)年李四郎為了先帝承擔(dān)下了那么大的罵名,他寧可遠(yuǎn)離京城卻依然一言不發(fā),這等忠臣遺孤,朕怎能不厚待于他!” 李四郎?燕國公的李四郎? 李冥銳的身世對在場的人來說并不陌生,很多人都知道他是當(dāng)年被革職驅(qū)逐出宗族的李四郎的兒子,可誰都沒想到陛下說李四郎是為了先帝?還是忠臣?也就是說那筆消失的鹽稅銀子被先帝用了……李四郎不過是頂缸的人? 難怪最恨官員貪污的先帝會饒了李四郎! 原來一切都是先帝安排的,重臣都是明白人,瞧皇上的神色便清楚皇帝曉得銀子到哪去了。 齊王嘴角微微的勾起,先帝才是當(dāng)?shù)弁醯牟牧?,?dāng)今比起先帝來差得太遠(yuǎn),當(dāng)今有時極為自負(fù),相信他愿意相信的!先帝也是看明白他的性情,才給他留了一千萬的銀子。 “他出身代代出名將的燕國公府,家學(xué)淵源,朕相信他即便是做將軍,也會做得好!” 皇帝指了指冷靜自持,指揮若定的李冥銳,眼里是不加掩飾的欣賞,“有能力,又對朕忠心耿耿,這等人才朕豈能不用?” “燕國公……” “臣在。” 燕國公是拖著病體來的,他也不愿意錯過了李冥銳揚名立萬的時候,可他因為染病所以身邊坐著二老爺?shù)热?,聽見皇帝召喚,燕國公領(lǐng)著二老爺?shù)热斯蛳拢肮犑ビ?。?/br> 皇帝笑著問:“你可改了主意?你上的折子……” 皇帝的目光微凝,在燕國公夫人旁邊有一位少女……遠(yuǎn)遠(yuǎn)的有些瞧不去清楚,那女子低著腦袋,可僅僅露出的一半臉龐就讓皇帝隱約有著驚艷的感覺,那應(yīng)該是一位很漂亮的女子。 “哦,哦!” 觀看馬球的大唐人齊齊的遺憾嘆息,“怎么能讓南疆進(jìn)球了呢!” 皇帝這時候才發(fā)覺,大唐一方已經(jīng)落后了,皇帝面色凝重起來并專注馬球,如果李冥銳丟人的話……他也不可能抬舉他!隨口說道:“燕國公,你先起來,一切等馬球結(jié)束后再說?!?/br> “遵旨?!?/br> 燕國公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他著急的看向李冥銳……這孩子真是太大膽了,同南疆比馬球這樣艱難的差事也敢攬在自己肩頭?他已經(jīng)是狀元了,又有燕國公府,何必非要做這種冒險的差事? 勝利了固然揚名立萬,可一旦失敗了他以前經(jīng)營的優(yōu)勢都會喪失的,南疆人既然敢以馬球定君臣,可以看出他們的實力是很強的,大唐馬球已經(jīng)落寞很久了,即便他有很有本事也不一定能挽回局面…… 太傻了,太沖動!燕國公恨不得把李冥銳揪下來好好的教訓(xùn)一頓! 二老爺在一旁雖然面色憤慨,但心里早就樂開了花!見南疆馬球隊接連以靈巧取得比分,二老爺放心了,李冥銳這么丟臉,皇帝哪會饒過他?狀元郎……誰說狀元郎不會被問罪? 也許用不上李冥銳求娶皇帝的心上人寧欣,他就被皇帝徹底的討厭了。 蕭歡是代替二太太陪伴二老爺過來的,她見李冥銳像是被南疆人打傻了一樣,開心極了,木頭,笨蛋……就你這樣子還想做燕國公!呸,不坐牢房就不錯了! 寧欣……寧欣會是怎么的表情呢? 蕭歡的目光在彩棚中找到了寧欣,蕭歡冷笑,她倒是顯得很平靜,哼,等李冥銳被南疆人打趴下,折損了大唐的國威,皇帝的權(quán)威,讓大唐損失了一大片土地……到時候?qū)幮肋€能這么平靜嗎? 不過如果李冥銳輸了,他還會同皇帝說求娶寧欣么?萬一寧欣入了宮……蕭歡最看不得寧欣得意了! 所以她的心思最為復(fù)雜,既盼著李冥銳出丑,遺臭萬年,又不想寧欣入宮,蕭歡默念,事情怎么就沒兩全其美的時候呢? 賢妃同樣也很糾結(jié),不過她比蕭歡好一點的是她明白太后絕不會輕易讓寧欣入宮……可是太后如果能阻止皇帝的話,賢妃也進(jìn)不了宮的,關(guān)鍵在于皇帝! 可誰能影響到皇帝的決定呢? 賢妃的眉頭皺得很緊,皇帝對寧欣好像同從前不大一樣了,是她的錯覺?皇帝除了剛開始大有深意的看了寧欣一眼,此后再也沒看過她?賢妃此時才咀嚼出一股別樣的味兒……到底是怎么回事? 齊王和寧欣是在場人中最不緊張的兩人,他們都明白這是李冥銳制定好的打法! 齊王忍不住又看了寧欣一眼,你倒是信得過他!就不怕他演砸了?事關(guān)大唐的臉面,你敢這么玩? 大唐的興衰同我何干?寧欣翻了個白眼,我不信他信誰?當(dāng)年我能用這個法子打贏了你,現(xiàn)在他打不贏南疆蠻夷?你是太小看了自己,還是太高看了南疆蠻夷? 兩人的目光交上了火,齊王臉色陰沉,該死的!寧欣笑意盈盈,扭頭不在看齊王轉(zhuǎn)而望向不曾喪失志氣的李冥銳,加油,你一定能行。 比分進(jìn)一步拉大,所剩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大唐馬球隊隊員很急躁,仿佛也喪失了勝利的信心,打法很凌亂,南疆人燦爛的笑臉映襯著大唐人的失落,一切都都顯示局面已經(jīng)不可逆轉(zhuǎn)。 就在此時,一直充當(dāng)炮灰的平王世子大吼一聲,“南疆蠻子,你們找死!” 平王世子沖了上去,他瀟灑帥氣的動作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他不拒生死的搶球動作,讓在場的人都很感動,鄙夷著浪費時間戲耍平王世子的南疆人,大唐的人紛紛吆喝:“世子加油,世子加油。” 他一向是桃花燦爛,紈绔作風(fēng),可此事他爆發(fā)出來的韌勁和永不言敗的勇氣吸引了少女們懷春的目光,原來總是胡鬧的平王世子也有男人的一面,也有英氣逼人的一面…… 他總算是搶到了馬球,狠狠的擊給了李冥銳,平王世子身體穩(wěn)落下馬,喊道:“兄弟,全靠你了!” 如此悲壯,如此的信任,在場的大唐人不由得熱淚盈眶,生死關(guān)頭,還記得兄弟的男人實在是太有味道了!平王世子在這一瞬間高大了不少。 平王妃熱淚盈眶,抓著平王的手說:“這是我們的兒子,他算是長大了?!?/br> 平王也是感動的,安慰愛妻道:“是的,他是本王的兒子!” …… 李冥銳接住了馬球,“兄弟們,沖,莫要辜負(fù)世子的囑托!你們掩護(hù)我!” “好?!?/br> 平王世子用落馬的悲壯激勵了渙散的士氣,當(dāng)李冥銳不顧發(fā)布命令一心猛攻的時候,他打馬球的技術(shù)完全的展現(xiàn)出來,力量和速度的美感,孤膽英雄般的沖入敵人陣營中……這一切刺激著在場所有人的感官,李冥銳太帥了!太吸引人了! 寧欣放開了緊握的拳頭,欣慰的笑容掛在嘴角,成了!他做得比她想得還要好……原來反敗為勝后的碾壓是最吸引人的。 ……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李冥銳全力猛攻,大唐馬球隊的隊員搶到球就擊給他……李冥銳展現(xiàn)了精彩絕倫的射術(shù),隨著銅鑼聲響起,大唐帝國的君臣齊聲高呼:“贏了!我們贏了!” 皇帝大笑道:“好,好,好,李冥銳……朕沒看錯你,有則功賞,朕準(zhǔn)燕國公請冊你燕國公世子的折子,另外朕將燕國公世襲罔替的丹書鐵券賜還給你!” “臣謝陛下隆恩!”(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