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反映
在寧欣開始‘打狗’的時候,各房都得到了消息,尤其是夫人小姐們身邊的貼身丫鬟mama被叫走后,燕國公府的親眷們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她們并非沒想過寧欣會就此立威,只是沒料到寧欣波及的范圍這么廣。 畏懼寧欣的威風(fēng),再多的不滿,她們誰也不敢做出頭鳥! 燕國公各房頭的主子們派人打聽消息,并且互相觀望著,看誰耐不住性子率先向?qū)幮腊l(fā)難,一旦有人不服寧欣,借著燕國公夫人有孕的契機(jī),再群起而攻之! 法不責(zé)眾……是人都會這么想,寧欣再強(qiáng)悍還能把他們的面子都給卷了?況且還有世子李冥銳……這個時候不是應(yīng)該拉攏親眷支持并穩(wěn)固他世子的地位? 所有人都想不明白,李冥銳這對夫妻不拉攏親眷支持就算了,還處處打壓他們,真不怕李家人都支持燕國公夫人所生的兒子? 燕國公聽了消息后,無奈的嘆息:“隨她?!?/br> 養(yǎng)胎的燕國公夫人斜歪在床榻上,一手覆蓋著小腹,一手拿著書卷,對回稟消息的李mama淡淡的說道:“她哪會在意國公府的親眷,有皇上撐腰,又有太后做主,誰能奈何她?” “主子,就讓世子夫人將人都趕走了?” 李mama心有余悸的說道:“老奴也算是見過世面的,從沒見過世子夫人這樣心狠不留情面的主子,說全趕走,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嘖嘖,有幾個還是看著國公爺長大的仆從呢,世子夫人就不怕府邸里人手不夠用?要說還是老人用得慣?!?/br> 燕國公夫人側(cè)了側(cè)身子,翻了一頁書卷。 李mama見自己的主子不為所動,上前殷勤的說道:“有幾個您用得慣的人又哭又求的求到了奴婢面前,她們給奴婢面子,還不是畏懼您?若讓世子夫人這么刻薄下去,外人會怎么說燕國公府?您臉面上也不好看?!?/br> “嗯?!?/br> “主子?!?/br> 李mama見燕國公夫人稍稍的挑起了眉梢,加了一把火,“若是您保下了他們大部分人,他們還不得為您賣死力氣?若縱著世子夫人胡作非為,國公府只怕是將來沒了主子您落腳之地,您便是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將來小主子想呀,世子夫人排擠老人,趁此機(jī)會若是她全換上了忠于自己的人……世子夫人對您和小主子下手可就……” “啪?!?/br> 燕國公夫人用手中的書卷敲了李mama腦袋,很是不滿李媽**言行,“豬腦袋!你真真是豬腦袋!” “主子……”李mama被燕國公夫人罵得有些發(fā)傻,”奴婢不明白!” 像李mama這樣的人,她少教導(dǎo)一點(diǎn)就不行! 跟了她這么多年,還是依然如故的愚蠢!燕國公夫人壓了壓心中怒意,她有點(diǎn)羨慕寧欣,寧欣跟前的奴才很懂事,起碼不會像李mama這么蠢! 不過,李mama雖然蠢了一點(diǎn),貪財了一點(diǎn),燕國公夫人還是很信任她的,況且她身邊一時也離不開李mama。 燕國公夫人緩了緩語氣,道:“曉得你是個忠心的,你為她們求情也是為了我,只是我剛將中饋交給世子夫人,那邊就傳出閑話來,你就沒想過這件事的背后是不是有人想借此機(jī)會讓我同世子夫人河蚌相爭?” “老奴沒想過……” “我若在此時為幾個侮辱世子夫人的奴才說話,燕國公會如何看我?我以前做得不都白費(fèi)了?” 燕國公夫人自從李冥銳歸宗后,一直以慈愛,大度,寬和,仁愛,賢惠示人,雖然沒有蒙騙過寧欣,但燕國公夫人自信可以欺騙大多數(shù)人,起碼燕國公就被她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要不然燕國公也不會對她越來越親近。 “李mama,你且記得,世上做奴才的永遠(yuǎn)比做主子的人多,世子夫人敢將奴才都趕出去,她便能找來更多更聽話的奴才!” 燕國公夫人眼里閃過一分的羨慕,“她手中有銀子,還怕缺奴才用?雖然生手用起來稍顯得不順手,但我想給寧欣兩個月功夫,新招進(jìn)來的奴才一準(zhǔn)比被趕出去的奴才盡心盡力,她不過是辛苦兩個月而已,我若為她,也會借此機(jī)會如此做的?!?/br> “她是方便了,可您呢?” “唉,去寺廟燒香也得看清楚廟門,看清楚拜得是哪尊佛!” “主子您的意思是?” “尋我沒用,我只管安心靜養(yǎng),” 燕國公夫人重新翻開書卷,眉梢微微一挑,“既然是世仆,燕國公……總會記得他們的好,不是說世子爺是個孝順的?世子爺?shù)纳缚墒窃趪L大的。世子夫人再冷面無情,也不好撥燕國公和世子爺?shù)拿孀?,我想怎么也得留下幾個的,想繼續(xù)留在燕國公府,得看他們是否用心?!?/br> 李mama臉上的褶子都笑開了,宛若一朵老菊花,嘆服道:“老奴服了主子了,您真真是……老奴以前以為得您一分的真?zhèn)?,眼下看,老奴根本連您一分都不如,一會老奴同他們說……會將您的意思告訴給她們,也讓她們曉得誰是真正的心慈,誰是真佛!” “罷了?!?/br> 燕國公夫人嘴角彎彎的,李mama還不算蠢到極致,“我只不過是順手推舟,也算給我肚子里的孩子積點(diǎn)福。” 不管幕后散播消息的人是誰,這群世仆聽了她的建議才能繼續(xù)留在燕國公府,世仆還不感激她?在寧欣yin威下惶惶不可終日的奴才也會靠向她。 等寧欣訓(xùn)練好新進(jìn)府邸的奴才,她早就將李冥銳的根給斷了。 燕國公夫人輕輕撫摸著小腹,眼角眉梢透出一抹的得意,隱忍耐性,誰也比不過她! 寧欣剛猛烈性,陰柔不足,燕國公夫人唇邊掛起了一抹冷笑,寧欣白長了那副嫩若嬌蕊的樣貌,一心圖解氣,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她的目光柔和若一汪泉水,兒子,你可一定要是兒子! 如果不是兒子……燕國公夫人眸底波光流轉(zhuǎn),掩藏起野心,老天既然讓她此時有孕,便會保佑她心想事成! 李mama將給了自己好處的人叫到了一起,同她們將燕國公夫人的意思說了一遍,雖然說得很晦澀,但聰明的人一點(diǎn)就透,李mama樂滋滋的握著手中的銀子,別小看這群世仆,她能刮下不少的rou來…… “主子叫你過去?!?/br> 李mama一聽忙趕到燕國公夫人進(jìn)前,燕國公夫人二話沒說,劈頭蓋臉的痛罵李mama,“你給我跪下!世子夫人做出的決定也是你可以插嘴的?” “主子……” 李mama見自己主子打過來的眼色,麻利的跪下請罪,“奴才什么都沒說,他們是求過奴才,可奴才自知主子是支持疼惜世子夫人的,奴才真的什么都沒說……求主子明鑒?!?/br> “混帳東西,我還能冤枉你?” 燕國公夫人抬高聲音道:“來人,把這個老刁奴壓下,重打二十板子,我借此讓你們明白,世子夫人的命令就是我的意思!誰再敢多嘴,不管是誰,我都不會輕饒的!” “主子,饒命?!?/br> “帶下去?!?/br> 李mama被拽下去領(lǐng)了二十板子,她哭喊求饒的聲音傳得很遠(yuǎn),寧欣自然也曉得了李mama意圖幫被趕出國公府的人說話而被燕國公夫人重責(zé)的事兒。 周mama道:“沒想到國公夫人是個厲害的。” “很厲害?” “……” 周mama扶著睡足的寧欣起身,“她在您面前,也蹦當(dāng)不出新花樣來,不過,夫人萬不可大意,太夫人年輕也是個厲害的,可是……如今太夫人常說,小心駛得萬年船。” “我其實(shí)更想知道姑祖母年輕時候的事情……” 寧欣理了理披散開的頭發(fā),斜睨了周mama一眼,嘆息道:“你是不會告訴我的,對吧?!?/br> “太夫人不讓說,老奴不敢多言。” “那能不能告訴我,姑祖母是不是陰溝翻船了?” “……主子是過夠了那樣的日子,算不上是陰溝翻船……” 周mama恍然大悟,忙道:“老奴去看看水燒好了沒,夫人,您稍等?!?/br> 寧欣對著鏡子努嘴,還是沒探聽出來,姑祖母有過怎樣的經(jīng)歷呢? …… 李冥銳一進(jìn)燕國公府,便被老管家請到了燕國公屋中,剛一進(jìn)門,有幾個面容凄苦的奴才跪在李冥銳面前,哭訴著委屈,哭訴著李冥銳早逝的父親,“這是?” 燕國公道:“你們都去外面候著!” “是,國公爺?!?/br> 方才哭訴的人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屋子。 李冥銳坐在燕國公對面的椅子上,見燕國公氣色不好,問答:“大伯,出了什么事兒?” 燕國公被世仆哭了一下午了,總算耳根子清靜了一些,本來這事他也不想管的,可看那群人很可憐,在他們哭訴中,燕國公想到了以前的事兒,心里便多了一些不忍: “你媳婦要將他們都趕出去!他們不過說了幾句不成體統(tǒng)的話,教訓(xùn)一番也就是了,用不上都趕出去,銳兒,他們中有不少人伺候過你爹?!?/br> “哦?!?/br> “銳兒的意思是?”燕國公期許的看著李冥銳。 李冥銳將溫茶遞給燕國公,“侄子不管中饋,夫人的意思就是侄兒的意思?!?/br> “可是他們在國公府待了一輩子……不過幾句話的事兒,他們以后再不敢說了?!?/br> 李冥銳平淡的說道;“說錯話,一樣得受懲罰,伯父,這些事既然您交給了夫人,咱們就別再多言了。左右不過是幾個奴才,夫人若是連懲罰他們都做不到,如何主持中饋?在我看來,夫人的臉面更要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