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揭穿
薛珍看不上王家,但她如今已經(jīng)是王家的媳婦,一直以振興王家自居的薛珍哪會容許旁人非議王家? 最近她又在盡力消弭已故齊王世子妃帶來的影響,寧歡所言的扒灰徹底惹怒了薛珍。 “庶出就是庶出,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寧家養(yǎng)出了你們真真是愧對寧三元的威名!” 薛珍這是心存指桑罵槐的心思?寧欣神色一直淡淡的。薛珍見寧歡還想給寧家辯解,不解氣的說道:“來人,封上她的口!王家最最是要臉面,要體統(tǒng)規(guī)矩,王家姑太太是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名門貴女,可不是你這個小娘養(yǎng)的賤種可以非議的...“ 突然,寧頜竄起身體直奔薛珍,因為他被捆綁著手,大家都忽略了寧頜,薛珍正得意的時候,寧頜用身體狠狠的撞上薛珍,薛珍雙腳支支持不住向后摔倒,頭上鳳釵,鬢間的牡丹散落一地...薛珍怔怔的看著坐在自己身上的寧頜,自己竟然被一個好男色的不肖之徒欺負了? “你們還愣著做什么?”薛珍扭動著身體,叫道:“快把他帶下去...” 寧頜用身體壓住薛珍,冷笑道:“我是姨娘養(yǎng)的...可你今日就要被姨娘的養(yǎng)得親嘴!” “啪‘得一聲,寧頜出乎眾人意料的親了薛珍的嘴唇,寧頜道:“味道也不怎樣!” 所有人都驚呆了,薛珍甚至忘記了掙扎,她被人非禮了! 寧頜從她身上起身,見到不遠處的寧欣,再一次趁著旁人發(fā)愣的時候,跳起來撞寧欣,他面目猙獰: “你該死,我才是父親唯一的兒子,你母親再好,她生得出兒子來?你母親是毒婦,應(yīng)該被休掉被父親厭棄的毒婦!父親最愛得只有...我娘...他們才是真愛...” 愣神的所有人中不包括寧欣,因此她在樂得看薛珍熱鬧的同時,對寧頜的破壞力是有所準備的。 寧欣正想著踢飛寧頜時,從她身后伸出來一只大手,精準的捏住寧頜的衣襟,手臂一揮,寧頜被甩了出去,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寧頜的身子落地后還上下點了幾下,他嘴角隱約流出血絲,寧頜頭暈眼花,咳嗽道:“李冥銳!” 李冥銳并沒將寧欣扯到自己身后加以保護,此時他保護寧欣是本能,但李冥銳不愿意讓旁人誤會寧欣云英未嫁的時候同男子糾纏不清。 方才的寧頜發(fā)瘋,他同平王世子從頭看到尾,在寧頜追著江浙巡撫之子的時候,是李冥銳拉住了打算‘仗義執(zhí)言’的平王世子,并且李冥銳鼓平王世子‘打暈’攔路的仆從。 也因此,他們兩個才會鬧到花廳門口,寧欣設(shè)下的陷阱效果才會這么好! 平王世子看了亂局后,曾經(jīng)問過他,你不怕?李冥銳笑了笑沒有回答,這話飛宇問過,齊王也曾經(jīng)私下問過,李冥銳告訴平王世子,你絕不是問這話的最后一個人! 如果他能娶到寧欣,很多人都會有這樣的疑問,甚至...李冥銳側(cè)頭看了一眼寧欣,她也會有這樣的疑問,所以才會疏遠自己。 李冥銳舉重若輕的就將發(fā)瘋的寧頜甩了出去,旁人看得目瞪口呆,這得多大的力氣啊,不愧是好戰(zhàn)的韓地出來的。 “是爺!”李冥銳撫了撫袖口,輕蔑的居高臨下看著狼狽不堪的寧頜,“你知道什么是寧伯父的真愛?寧伯父舍身殉國,他真愛大唐帝國,忠誠于陛下, 真愛大唐百姓,寧可身死也在所不惜,俗語說,大愛無疆!寧伯父的真愛也給了同他相濡以沫,在瓊林宴會上一見傾心的妻子,給了讓他發(fā)誓不納妾的王家小姐!” 寧歡死死的咬著嘴唇,雙眼恨不得撕碎了為寧三元歌功頌德的李冥銳,如果寧三元遵守了誓言,他們又算是什么? 寧頜惱羞成怒的說道:”你胡說!” “我不知女人心思,我是一個粗人更不懂得什么是男女之間的真愛?!崩钰やJ雙手背在身后,寧欣是大家閨秀,哪怕心里恨他們姐弟恨得要死,也不會罵出太過分的話,自己皮糙rou厚不怕旁人說庸俗,野蠻: “我其實有一件事一直沒有弄明白過,真愛不是為對方付出而無怨無悔么?你們?nèi)?..處處標榜著是寧伯父的真愛,可你們卻在做著傷害寧伯父名聲的事情?!?/br> 李冥銳指了一下姨娘陳氏,“如果你真愛寧三元,為何要出現(xiàn)讓寧伯父名聲受損?如果你淡然不爭,沉默的,安分的隱居鄉(xiāng)間不好么?你不是一直想要離開寧伯父?不是一直不想給他造成困擾?領(lǐng)著這兩個不知羞恥的兒女在世人眼前晃悠,到處散播著你們才是寧三元最真愛,享受著寧三元好名聲帶來的好處,虛情假意的憐憫寧小姐,寧家嫡女容得你們這些既想做*子,又想得牌坊的人可憐?” “我說兄弟,你說錯了,他們比*子還不如,*子還有些許的自尊,為ji女會覺得愧對祖宗,而他們?nèi)齻€...嘖嘖,可是祖宗都不要的賤人!” 平王世子瀟灑的從旁邊走過來,桃花眼中滿是嘲諷,“為了榮華富貴拋棄尊嚴的人,本世子見過,但為了榮華富貴,拋棄祖宗姓氏的人本世子還真沒見過!” “真真是辛苦寧欣你了,誰讓寧三元是個鼎鼎有名的癡情之人?所以總是有些人欺負已故的寧三元不會開口申辯?!?/br> “不辛苦,為人子女就應(yīng)該幫著父親解決麻煩?!?/br> 平王世子親近的笑笑:“要幫忙不?” “暫且不用?!睂幮劳瑯訄笠晕⑿?。 她看了平王世子,對平王世子微笑,卻唯獨沒有看他——李冥銳。 李冥銳的眸色緩慢的暗淡下來,難道他方才說得話太俗氣了?是不是被寧欣嫌棄了呢。 齊王在門口轉(zhuǎn)身,坐回椅子上,“齊公子,本王有一事請教。” 齊霖回神,戀戀不舍的看了寧欣一眼,退回到齊王身邊,“王爺請說?!?/br> 兩人談?wù)撈鹪娫~,談?wù)撈鸾系娘L(fēng)月,誰都沒提起寧欣和李冥銳! 江浙巡撫夫人柳氏看到寧欣身邊的李冥銳和平王世子,不敢對寧欣太過無禮,“眼下的事情怎么解決?寧小姐,我不是不敬重寧三元,可我怎么也不能讓侮辱我兒的人不受到懲罰?!?/br> 寧欣笑道:“寧家門楣也不會讓不肖子孫玷污?!?/br> 莫氏皺了皺眉頭,綜合方才的話,她仿佛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jié)論,莫非寧歡寧頜是冒充的?莫氏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被西貝貨欺瞞,更想著兒子娶寧歡...若是戳破了此事,莫氏哪好意思做江南第一夫人? “莫夫人,我想同寧頜談一談?!?/br> “就你們兩個?” “是?!?/br> 莫氏想了想道:“把寧頜捆到雨花亭?!?/br> 寧歡焦急的道:“我也去!” “你若去的話,這件事我不會多說一句話,寧頜交給柳夫人解決!他是生是死同寧家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br> 陳氏還是在意兒子的,聽見寧欣這么堅決,拽了拽寧歡的手臂,低聲道:“歡兒。” 寧欣走向雨花亭,李冥銳抿緊了嘴唇,她離開怎么都沒看自己一眼?寧欣是真的要同他疏遠了?齊家玉樹...不,她不會看上齊霖,若是兩家有婚約...李冥銳眉頭皺成了疙瘩,該死的婚約! 寧頜被捆綁子啊雨花亭的柱子上,他蠕動著身體,寧欣坐在石凳上悠然的望著風(fēng)景,寧頜沉不住氣問道:”你想怎樣?“ “寧三元風(fēng)采飄然,俊美無雙,娶得妻子又是鼎鼎有名的美人,因此他甚是為自己的后代擔(dān)心,怕后代中出現(xiàn)美若妖孽的兒子?!睂幮辣偈种心贸鲆槐緯?,吩咐抱琴,“你去把陳氏請來,只叫她一人。” “喏?!北賾?yīng)聲離去。 寧欣翻動著書卷,“這是寧家祖訓(xùn),但凡寧家子孫必遵祖訓(xùn)!” ”你到底想要說什么?“寧頜氣急敗壞,“祖訓(xùn)我也會守!”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寧欣微笑,“父親最不喜歡斷袖分桃的事情,祖訓(xùn)五條規(guī)定,若是寧家出了這樣不孝偏愛同姓歡好的人...” 寧頜嚇得臉煞白:“逐出家門?” “但凡寧家子孫犯了此事者——宮刑面上刺字,并鎖菊花花,然后再逐出家門?!?/br> 寧欣摩挲著書卷,寧三元真是太奇葩了,這得多恨斷袖分桃才寫出這樣祖訓(xùn)? 從發(fā)現(xiàn)這祖訓(xùn)后,寧欣一直在謀劃著,利用比飛宇差一點的妖孽誘惑本就風(fēng)流好色的寧頜,寧頜隨身攜帶的‘定情信物’中寧欣添加了一些草藥,因此寧頜情緒才會失去控制。 寧頜鎖緊了下身,“你說謊?!?/br> “你應(yīng)該認識父親的筆跡。“寧欣慢悠悠的將祖訓(xùn)亮給寧頜看,玩味的說道:“我是先宮刑,還是先刺字?鎖菊花...以后看來你只能喝水吃流食了,不知你能撐得了多久,你也是夠可憐的,別人家打一頓罵一頓也就是了,即便江浙巡撫不依不饒,我也有辦法擺平此事,可你偏偏姓寧,所以我只能按照祖訓(xùn)來辦?!?/br> “不,他不是...他不是寧三元的兒子?!?/br> 陳氏不負寧欣所望的開口道,“他是...老爺?shù)膬鹤由聛砭拓舱哿?,他是?..為了寬為老爺收養(yǎng)的兒子...他不姓寧,不是寧三元的兒子,寧家祖訓(xùn)對他沒用?!?/br> ps下月,夜會勤奮一點,哎,夜其實也在努力調(diào)整狀態(tài)的,感覺有點找到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