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開門!
他拿起電話,撥通她的號碼,居然沒人接。 他穿上衣服,準(zhǔn)備去她家看看。 就在他剛出門的時候,手機響了,是她。 “我剛才在衛(wèi)生間呢,沒聽見,你下班了???” “你在哪兒?” “我在家?。 ?/br> “我允許你走了嗎?” “我爸想我了,讓我回家呆一陣子?!?/br> “那我呢?我怎么辦?” “等過一陣子吧,我再去找你?!?/br> 祝小友回娘家回得太突然,回得周琛一點兒防備都沒有。她沒來過他家之前,他不曾覺得這間房子如此清冷,而且她只睡了一夜的床,變得無論什么姿勢睡都不舒服了。 * 祝小友這一走,周琛已經(jīng)半個多月沒見到她了。她的電話少了,微信也少了。他不主動聯(lián)系她,她從來都不主動聯(lián)系自己。每次聯(lián)系都是他問她答,字跡簡潔。這是什么意思?這是在冷落他嗎?他反思,是他哪件事做錯了還是哪句話說錯了?還是她有jian夫,他被綠了.....? 他最近一直好奇祝小友在娘家的動向,今天主動地找了谷善愉,幫她改了很久的畫。 之前,谷善愉在周琛班里,她總是頻繁地讓他多教教、多看看、多改改她的畫。周琛覺得既然她和祝小友有那么一層關(guān)系,不免會多照顧照顧??墒呛髞?,她總是有意無意地碰到他,他覺得很不舒服。所以,他后來就沒有再格外的照顧,只是正常師生改畫交集。 谷善愉看出了周琛今天格外的熱情,以為他終于看到自己,給她回應(yīng)了。 “你最近回家了嗎?”周琛邊改畫邊問谷善愉,沒轉(zhuǎn)頭,依然是認(rèn)真改畫的姿態(tài)。 “沒回過,怎么了?”谷善愉被周琛突然的一句,問的有點懵。 “沒什么,明天休息,建議你回家看看?!比绻丶业脑挘人倩貋砭涂梢愿自捔?。 “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嗎?”谷善愉以為得到了關(guān)心,笑得很甜。 “你姐說想你了,想看看你?!敝荑〔幌虢o她任何幻想。 “她?笑話。”谷善愉被澆了一盆冷水,表情慢慢地回到嚴(yán)肅,心里酸得能擠出水了。 她的條件難道有那么差嗎?自從她來到畫室,她得到了好多男同學(xué)的追求,而她之前對他明顯的示好,沒換回半點回應(yīng),這唯一一次主動跟她說話卻還是因為祝小友。 周琛沒再說什么,繼續(xù)默默地幫她改畫,遇到涉及知識點時,還是照常指點她。 休息一天過后來到畫室,谷善愉主動去找周琛,她好像總結(jié)出一個好消息。 那天周琛讓她回家后,她雖然生氣,沒有回家,但是晚上給mama打了電話,畢竟也想跟mama聊聊天,在結(jié)束前,順便問了一嘴祝小友,得知祝小友一直都沒回過家。這上哪來的祝小友想她了,讓她回家看看??磥響?yīng)該是兩人好久不見,有嫌隙了。 “你和她鬧矛盾了?”谷善愉心情不錯,以為他們兩個是真的鬧矛盾了。 “沒?!?/br> “你不是說我姐想我了嗎?剛好我也想她了。你見到她時,別忘了替我告訴她。” “好!一定!”周琛聽到這兒,邪魅地笑了。聽谷善愉的話風(fēng),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好你個祝小友,居然敢騙他。 谷善愉看周琛此時的笑臉,心里又泛起酸意,如果她的一舉一動能牽動這張好看的臉就好了。她想再努努力,那樣會不會他也會因為她而笑呢?她可以等,等很久的,這是她第一次這么喜歡一個人。 “如果有一天你們兩個分手了,我有機會嗎?”真遺憾,第一次就這么卑微。 他聽谷善愉說話不吉利,笑臉?biāo)查g嚴(yán)肅起來,他現(xiàn)在突然很討厭‘如果’這個詞,冷著臉回她:“沒有如果。” “這么篤定?”谷善愉還是不肯放棄,她很執(zhí)拗。 周琛留下了一句“好好學(xué)習(xí)!”,走開了。盡管她是祝小友的meimei,多余的關(guān)心和照顧他也給不了。 晚上,周琛下了班,直接去了祝小友的出租屋。 到了門口,他給她打電話。電話撥通后,他就聽見了祝小友的手機鈴聲,他笑了,她慘了。 接通后,他沒有任何寒暄,直入主題,“開門!” 過了一分鐘,門開了。 他看到了期盼已久的笑臉,只是這笑臉只露了一半,最重要的一半被墨鏡遮住了,而且這墨鏡特別黑,再加上晚上光線弱,根本看不清墨鏡后的笑眼。 “祝小友,你有毒嗎?大晚上的,戴什么墨鏡!” “你怎么來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祝小友臉上笑著,可心里現(xiàn)在很焦慮。 她沒想到他能突然來這兒,剛才慌慌張張地找到墨鏡戴上去,還沒來得做心理準(zhǔn)備,這下要怎么辦?她的眼睛還沒消腫呢,雖然比剛做雙眼皮那天消了很多,但看上去還是很明顯的,丑死了。 她本來還想著等消腫了,眼睛看上去自然些了再去找他。她刻意把她老爸扯出來就是為了能自己默默地多養(yǎng)一陣子,盡管她也很想他,但小不忍則亂大謀。兩人每次通話或者聊微信,她都克制自己不要多說話,她生怕聊著聊著就控制不住地說想他,想見他??傻阶詈筮€是功虧一簣,他找來了。 “祝小友,勇氣可嘉啊,說話不算話,還騙我,勸你態(tài)度端正點兒,要不然一會兒少不了皮rou之苦?!敝荑∵呎f,邊要摘她的墨鏡。 “你別過來,有話慢慢說,別動手動腳的。大晚上的,男女授受不親?!弊P∮烟伦≈荑〉氖趾?,一個閃躲,直接跑到了床上,拿著被就往自己頭上蓋。 “祝小友!限你你三個數(shù),你想好,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guī)湍惆驯蛔酉葡氯???/br> “那個...那個.....你可不可以先回去?等明天我再跟你慢慢解釋我的苦衷!” “騙我還有苦衷?” “有!真有!你先回去吧,哥哥...男神..周老師...老公...我的小心肝..我的小寶貝..我的老公大人...您走好,再見...”該有的態(tài)度還是要有的,這些稱呼,平時打死她她也喊不出口,她只希望他能善解人意,快點離開。 祝小友一直蜷在被子里,聲音聽著悶悶的,但周琛聽著卻可愛至極,而且那些稱呼,他很受用。他坐在沙發(fā)上,寵溺地望著床上的小山包,然后不動聲色地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關(guān)了空調(diào)。 六月末B市的夏夜,在沒有開窗戶、沒有開空調(diào)的情況下,真的沒法過,尤其是身上還裹著被子的祝小友。 他靜靜地坐著,看她什么時候自己出來。 被子里的祝小友,知道此時周琛并沒有離開,但始終裹著被,耳朵漏掉了空調(diào)被關(guān)了的聲音。 她漸漸地感受到了夏天的威力,汗珠把前邊的劉海都浸濕了。熱!好熱!熱炸了!她受不了了! 周琛這個王八蛋,這么陰的招,都使得出來。她認(rèn)慫,再不投降,這好不容易做的雙眼皮該發(fā)炎了。 她掀下了被子,猛吸了一口氧氣,“周賤??!你把空調(diào)給我開開!” 周琛只笑了笑,一個字都沒說。 “你快點兒開開!” 他繼續(xù)淺笑,用眼神和微抬起的下頦示意她,遙控器就在茶幾上,想開,自己過來拿。 “老公.....我夠不到!你幫我開一下?!彼钋榈赝矍暗木仁乐鳎罩鴱澋睾八?,。 “把你的墨鏡摘了!” 剛才那聲老公算是白叫了,士可殺不可辱,不求他了,狗B ,“摘就摘!誰怕誰啊!”丑媳婦早晚要見公婆。 “祝小友,怎么沒疼死你!誰讓你弄的?”周琛光看著她還未消腫略帶紅印的雙眼都感覺疼,心也跟著疼。 “就你讓的!” “我什么時候說過?” “你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讓我去做眼睛?!?/br> “大傻子!玩笑話能當(dāng)真嗎?” “往往玩笑話都是內(nèi)心真實想法。行了,你看也看了,回去吧,不送!” “你是不是把膽子也順道給割大了?”周琛氣得走過去,朝她屁股拍了一下,力度不大不小,又疼又撩的,“割個雙眼皮就有勇氣冷落我了?” “那你留下來,看著我辟邪嗎?” “不,我留下來,看你避孕!” “那你口味夠重的!” 周琛看她英勇無畏的樣子,挑起一側(cè)嘴角,沒使出半分力,就把她推到了。他壞笑,深邃的眼神凝著她,他單膝跪在床沿,雙臂撐著自己,然后身子往前湊近她。她躲,他進(jìn),直到她頭頂在床頭,無處可躲。 “年輕人,勸你理智點兒啊!”她頂著現(xiàn)在的臉,屬實有些放不開,她一想到還在略微紅腫的眼睛,自己都受不了。 “不如把你勸我理智的力氣省下來,想想一會兒要怎么取悅我,不然數(shù)罪并罰,受苦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