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負(fù)隅頑抗
怪人的小腦袋一晃道:“這才像話嘛,老夫我也沒有名字,倒是有個外號叫做行地怪!” 聶玄聽完一愣道:“什么,行地怪?” “怎么?”行地怪的眼睛一翻道:“這有什么不對嗎?” “沒什么,只是我有個老哥哥叫‘地行怪’,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行地怪仰頭發(fā)出一陣大笑,別看到身材矮小,但是笑聲卻是極為響亮:“哈哈哈哈,若不是地行怪那老小子使壞,我行地怪怎么會千里迢迢的跑到伏魔山來!” 說到這里,行地怪忽然話鋒一轉(zhuǎn)道:“等等,小子,你說你和地行怪那老小子之間是怎么稱呼的?” “兄弟相稱。” “老夫我與那小子也是兄弟相稱,既然這樣,不如咱們干脆也兄弟相稱吧!” “這個……” 行地怪雙眼一瞪道:“怎么,難道你不干?” 一旁的五位長老,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幾乎忍俊不禁。 聶玄也幾乎失聲而笑,天下事無獨(dú)有偶,除了地行怪之外,竟然現(xiàn)在又鉆出了一個行地怪,而且兩怪長像都差不多,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不過既然是地行怪的朋友,那么和自己肯定是友非敵了,于是聶玄一拱手道:“兄弟從命就是!” 行地怪這才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道:“這還像話!” 既然雙方已經(jīng)認(rèn)識,聶玄也不客氣了,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溃骸袄细绺鐏磉@里,是為了我的事嗎?” 行地怪小腦袋—晃道:“我與地行怪那老小子是同門師兄弟?!?/br> 聶玄咬牙忍住將要發(fā)生的笑聲,同門師兄弟不以師兄弟相稱,而一口一個老小子,真是奇人奇行。 行地怪接著又道:“我那老小子師弟,不知在什么地方弄來幾壇三百年的陳酒給我,作為代價,就是要我到伏魔山來助你小子一臂之力,媽呀,為了這幾壇酒,幾乎送掉我的這條老命!” 聶玄大感奇怪,地行怪怎么會知道自己要來伏魔山清理門戶,而且從時間上來說,行地怪修為再高,也不可能后發(fā)而先自己到達(dá)伏魔山,因?yàn)榍昂笾徊贿^幾天的時間,自己接連用瞬移趕路,速度之快,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趕得上的。 行地怪既然已經(jīng)知道伏魔宮內(nèi)的動態(tài),當(dāng)然是先自己而到,這確實(shí)是不可能的事。 當(dāng)下惑然不已的道:“老哥哥抵達(dá)此地多久了?” “比你們早到兩天!” “兩天?” “不錯呀,怎么樣?” “老哥哥一日夜之間就能趕到伏魔山?” “差不多五天之前吧,我那老小子師弟要我上道,一日之差,追丟了你們一行人,哦。還有,你們一行不止四個人吧?” 聶玄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行地怪把冒充自己的魔狐衛(wèi)劉元陽—行人,當(dāng)作自己了,幸虧是他們沒有碰頭,否則這漏子可就大了,既然事情已經(jīng)過去,聶玄也不準(zhǔn)備向行地怪解釋了。 “地行怪老哥,怎么自己不來,而要勞煩你老哥哥?” 行地怪嘿嘿一笑道:“他的道行不如我!” “道行,老哥哥是指……” “地行之術(shù),他不如我,論身手他也甘拜下風(fēng),同時,他日前無法分身,反正我們師兄弟,誰來都是一樣。” 既然行地怪是地行怪的師兄,那他的地行之術(shù)和修為比他師弟要高也就不足為奇了。 聶玄回頭望了一眼那靜靜敝開著的宮門,和那些排在墻腳的尸身,面孔一緊道:“老哥哥方才說進(jìn)去送死,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在兩天前抵達(dá)這里之后,找不到你們,還以為你們已經(jīng)進(jìn)宮,情急之下,我也顧不上許多,急忙闖入宮去,幾乎喪生在宮內(nèi)的機(jī)關(guān)之下,總算是祖師夜庇佑,才讓我以地行之術(shù)脫身,這兩天的時間,我都是安居在伏魔宮的地室之中……” 聶玄忍不住驚“哦”了一聲,五位長老也面現(xiàn)駭然之色,既然伏魔宮內(nèi)機(jī)關(guān)密布,而行地怪竟然在伏魔宮內(nèi)蟄伏了兩天之久,可見其藝高人膽大了。 行地怪接著道:“可巧昨夜被我無意中偷聽到了宮中的陰謀,原來是要對付你,我略施手腳,把地室中*縱全宮的機(jī)關(guān)樞紐給破壞了?!?/br> 六人聽到這里,更是吃驚不已。 屠中雪激動的道:“我正擔(dān)心宮中機(jī)關(guān)重重,這下可以沒有擔(dān)憂了!” 行地怪一摸頜下白須,得意的哈哈一笑道:“這不算什么,最厲害的是宮門之前五十丈范圍以內(nèi),都已經(jīng)安裝了炸雷,炸雷你們應(yīng)該知道吧,就是和魔狐珠差不多的東西,你們?nèi)绻と氲脑?,勢必非粉身碎骨不可!?/br> 六人聞言之下,不由寒氣大冒,如果不是行地怪告警,自己一行六人,此刻恐怕早已骨化飛灰了,蕭蒼玄的這種布置的確夠毒辣。 沈少丹插口道:“蕭蒼玄難道算準(zhǔn)了我們非由正門出入不可?” 行地怪掃了沈少丹一眼,道:“當(dāng)然!” “伏魔宮范圍如此之大,哪里不可入宮?” “可是到底被他算準(zhǔn)了!” “那為什么呢?” “非常簡單,聶玄小老弟是未來一派之尊,當(dāng)然是光明正大的叫陣,決不屑于躍墻鉆xue,其次他殘殺了這多異已的忠貞門人,陳尸在這里,目的是讓你們發(fā)怒,憤怒之下,你們很可能會失去理智,然后再引你們走向此途,再就是他已經(jīng)將宮門敞開,又故意派人傳話,難道你們會舍正路而不入?” 這番話,分析的入情入理,聽得六人暗自點(diǎn)頭。 聶玄面色凝重的道:“多謝老哥哥示警,既然已經(jīng)知道,那我們自然不會再從這里走了?!?/br> 然而行地怪卻嘻嘻一笑道:“不必,現(xiàn)在可以暢行無阻了?!?/br> 這話前后矛盾,六人大感愕然。 聶玄焦灼的道:“時間不等人,老哥哥請別繞圈子了,有什么話還是直接告訴我們吧!” 行地怪又是嘻嘻一笑道:“那控制炸雷的引線,已經(jīng)被我悄悄弄斷,他們的詭計不可能實(shí)施的了了!” “哦!”聶玄對行地怪的行為是充滿了感激,忽然想起道:“對了,老哥哥,你是否已經(jīng)鑿?fù)送ㄏ虻厥业穆???/br> “不錯,否則我豈能來去自如!” “那地室之中,是否有人被囚?” “有,五位長老,另外還有數(shù)近二千的貴族族人弟子!” “這……老哥哥有沒有辦法把他們放出來?” “不簡單,警衛(wèi)森嚴(yán)!” “沒有辦法?” “我沒有說沒辦法,只是困難一點(diǎn)而已!” “那就請老哥勉為其難,幫我一個大忙?” “把被囚的人全部釋放?” “是的,被囚的都是不甘附逆的忠貞弟子!” “好吧!我盡力試試!” 聶玄對著行地怪深深一揖道:“此次小兄弟奉家?guī)熤謇黹T戶,重整魂魔族,老哥鼎力相助,我先就此謝過,日后自然……” 行地怪一擺手道:“好了,我最煩聽這些廢話了,我們趕緊走吧!” 話音剛落,矮小的身形一連兩閃便隨之消了。 聶玄慨然一嘆道:“如果今天沒有他的幫助,我們這一行真是吉兇難料,好了,我們走吧!” 聶玄當(dāng)先,五位長老隨后,緩緩的向著那敞開的巨大的宮門走去。 偌大一座宮門,毫無人跡,陪襯著兩列死尸,顯得極其陰森恐怖。 轉(zhuǎn)眼之間,六人來到宮門之前,聶玄仰首門樓之上,高懸的七個“魔狐族伏魔分族”斗大金字,口里發(fā)出一聲冷哼,揚(yáng)掌遙遙擊去。 他這遙遙一擊,看上去毫無出奇之處,其實(shí)本身魂力已經(jīng)用足了十成。 一聲轟然巨響過后,木屑紛飛,七個斗大的金字,便蕩然無存。 那原來鑲嵌在門樓上的“幻魔宮”三個字,在朝陽中泛出輝煌的金芒。 毀匾而不損及門樓,這種對于力量的運(yùn)用,確實(shí)神乎其神。 聶玄一昂首,領(lǐng)先邁入了大門。 穿過門洞,眼前是一片廣場,四通高樓峻閣,雕梁畫棟,回廊曲樹,用“富麗堂皇”這四個字尚不足以形容這里的繁華。 場中雁翅般排列著近百名高手,老少不等,但是卻鴉雀無聲。 居中,一張高背錦椅之上,端坐著一個灰袍老者,胸前繡著日月星晨的圖案,老者的身后,并立著十二個青黃袍各六的侍衛(wèi)。 那灰袍老者正是暫攝族長之位,現(xiàn)在卻是魔狐族分族長的蕭蒼玄。 聶玄在場中央停下身來,面罩濃厚的殺機(jī),雙目如電炬般緊緊地照射在蕭蒼玄的面上,五位長老,怒目切齒的遙立在聶玄身后三丈之處。 空氣在聶玄和五位長老現(xiàn)身之后,驟涌出無邊殺機(jī)。 蕭蒼玄面孔鐵青,目射陰殘之光,緩緩站起身來。 聶玄伸手取出魂魔族的鎮(zhèn)族圣物——魔尊鬼珠,高舉在手中。 屠中雪等五位長老,立刻面露恭敬之色,雙膝跪倒在地。 所有在場的魂魔族人,雖然看到魔尊鬼珠之后,一個個都是面現(xiàn)土色,但卻沒有一個人見牌下跪。 蕭蒼玄臉色大變,身形晃了兩晃后,隨即轉(zhuǎn)變?yōu)楠b獰之色,厲聲道:“姓聶的,你竊取本族圣物,想要干什么?” 這句顛倒黑白的話,使聶玄聽的血脈憤張,肝膽皆炸。 蕭蒼玄接著又道:“元老院五位長老判門附敵,罪不容誅!” 聶玄咬牙哼了—聲,高唱道:“本人奉家?guī)?,也幾乎是上代族長魔尊之命,清理門戶,重整魂魔族,只究首惡,脅從者可以從輕發(fā)落,但是如果有膽敢執(zhí)迷不悟,抗命拒令者,殺無赦!” 帶煞的目光一掃全場,然后收起了令牌。 蕭蒼玄桀桀一陣怪笑道:“姓聶的,你竟然敢在這里胡言亂語,淆亂視聽,本族上代族長,魔尊大人已經(jīng)死去多年,你以為魔尊鬼珠令牌落在你手,便可……。” “住口!” 這一聲暴喝,震得所有在場的魂魔族人耳膜欲裂,體內(nèi)氣血翻騰。 聶玄怒聲道:“蕭蒼玄,狡辯無益,你是俯首認(rèn)罪還是要本人出手執(zhí)行族規(guī)?” 蕭蒼玄像是根本不為所動,重新歸座,一揮手道:“來人,給我擒下這狂徒!” 他身后的十二侍衛(wèi),雖然應(yīng)聲入場,但是表現(xiàn)在他們面上的,卻是驚懼和不安。 各種法器也隨著亮在手中,十二個侍衛(wèi),六個黃衣的使劍,其余的六個青衣侍衛(wèi),三個使鞭,三個使锏。 聶玄怒聲喝道:“你們敢抗命助逆?” 十二侍衛(wèi)身形齊齊一窒,但一窒之后,又繼續(xù)向前邁進(jìn)。 聶玄回頭向五位長老一揮手道:“抗命者殺無赦!” 五位長者各自一擺手中鬼頭杖,撲向了十二侍衛(wèi)。 聶玄身形一閃,便從十二侍衛(wèi)的頭頂掠過,劃空瀉落在蕭蒼玄的面前。 蕭蒼玄猛然站起身形,一腳踢開了高背錦椅。 五長老和十二侍衛(wèi),已展開了生死之博。 慘霧愁云,彌漫了整座伏魔宮。 四個老者突然越眾而出,出手攻向了聶玄。 聶玄雙掌疾揮,暴喝聲中,四條人影已經(jīng)飛射而出。 聶玄在舉手之間,震飛了四個高手,但是雙眼卻仍然*視在蕭蒼玄的臉上,不曾移動,那神情,的確令人不寒而栗。 蕭蒼玄獰聲道:“小子,上次僥幸讓你逃生,今天可不會再有翻天魔王現(xiàn)身救你了!” 聶玄根本不理對方的話,冷冷的道:“蕭蒼玄,自作孽不可活,魂魔一族,幾乎斷送在你的手中,你還不束手認(rèn)罪,聽候族規(guī)制裁,更待何時?” “小子,你這叫飛蛾撲火,接掌!” 喝話聲中,蕭蒼玄的雙掌猛然推出。 聶玄冷哼一聲,硬對過去。 一方使的是“無相魔攻”,另一方卻是擁有著魔力之源的魂力,兩者都是發(fā)時無聲,但潛勁之強(qiáng)猛,卻是駭人之極。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震撼了全場,勁氣如濤,向著四周翻滾著擴(kuò)散開去。 等到煙消云散,眾人急忙看向兩人,發(fā)現(xiàn)兩人雖然仍是釘立原地不動,但是蕭蒼玄的臉色卻是從猙獰之中泛出了一股蒼白,顯然,這一個回合,他吃了一點(diǎn)小虧。 蕭蒼玄記憶猶新,三年之前,他曾以無相魔攻重創(chuàng)聶玄,如果當(dāng)時不是翻天魔王突然現(xiàn)身,他早已死在自己的掌下,想不到三年不見,聶玄的修為竟然像是先后判若兩人,心中的震駭,無可名狀。 尤其,他在宮門之外所布置的炸雷,竟然會全部失效,這更讓他忐忑不已。 場中,十二侍衛(wèi)之中,已有三人傷在了五位長老的手下,但是戰(zhàn)況卻更見激烈,暴喝之聲,驚心動魄。 聶玄冷哼了一聲,呼呼擊出三掌,這三掌挾十成魂力而發(fā),暗勁如山,而且三掌快得猶如一掌。 就在三掌劈出之后,巨響再起,蕭蒼玄被震退了兩個大步。 突然,有三個灰袍老者飛撲而出,同一時間,三道排山掌力,卷向了聶玄。 聶玄怒火熾烈,殺機(jī)充胸,就收掌之勢,一振臂,雙掌迎向了三個老者。 幾乎是聶玄收掌的同一時間,蕭蒼玄暴喝一聲,也全力擊出一掌。 勁氣激撞聲中,三老者被震得翻滾倒退,但是蕭蒼玄全力發(fā)出的掌風(fēng),也已經(jīng)當(dāng)胸撞上了聶玄。 聶玄體內(nèi)一陣氣涌血翻,“蹬蹬蹬”連退了八尺。 那邊,又有兩個老者和三名壯漢加入了戰(zhàn)團(tuán),突然多了五個對手,讓五位長老已呈不支之勢,鬼頭杖也是守多攻少。 蕭蒼玄一招得手,閃電般來到聶玄面前,右掌劈向聶玄面門,左手五指如鉤,抓向前胸,一招兩式,快逾電掣。 聶玄左掌迎擊劈向面門的一掌,右手反扣對方腕脈,應(yīng)變之速,令人咋舌。 蕭蒼玄右掌一斜,改劈肩背,左手改爪為掌,橫里向聶玄腰部猛拍。 聶玄翻腕變式,一劃。 “砰!砰!” 雙掌接實(shí),兩個人影霍地一分。 方才被震退的三個灰衣老者,這時又悄沒聲息的發(fā)掌擊向了聶玄的背后。 聶玄恍若未覺,意動功生,魔狐族的煉體之術(shù),天極罡己經(jīng)布滿全身。 “波!波!” 一連串響聲傳來,三個灰衣老者,雖然擊中了聶玄,但是卻被巨大的反震之力震得連連倒退。 高手群中,起了一陣驚呼。 聶玄雙掌一圈,挾以十二成功勁,罩身攻向蕭蒼玄。 蕭蒼玄已然覺出對方的功力,高出自己太多了,無相魔功已經(jīng)不足與對方相抗衡,哪里還敢硬接,急忙一彈身避了開去。 場中突然傳來一聲慘哼。 聶玄一撤掌勢,目光掃處,只見五位長老之一的沈少丹,口血飛濺,身形踉蹌倒退,兩支劍,一條鞭,同時罩向他搖搖欲倒的身形。 “叛徒你敢!” 暴喝聲中,聶玄旋身飛撲,人未至,凌天劍已經(jīng)凌空激射而出。 三聲凄厲的慘叫,撕空而起,血光迸發(fā),三人棄劍撤鞭,尸橫就地。 四周的魂魔族人,一個個看得是驚魂出竅,面如土色。 場中仍在于四位長老力拼的侍衛(wèi),更是亡魂大冒,念頭未轉(zhuǎn),聶玄已經(jīng)閃身進(jìn)入戰(zhàn)圈。 人影飛瀉! 慘叫震天! 血箭狂射! 眨眼之間眾多侍衛(wèi)全都變成了一具具的死尸。 蕭蒼玄看到此情此景,目眥欲裂,沖著周圍的魂魔族人厲吼一聲道:“都給我上!” 但是所有的族人弟子,早已打定了主意,聽到蕭蒼玄的話,卻沒有一個人移動身形。 “違令者死!” 蕭蒼玄再次暴喝出聲,可是仍然沒有半個人移動身形。 聶玄回身疾進(jìn)三丈,伸指朝著蕭蒼玄冷聲喝道:“叛逆,你還不俯首伏罪?” 所有的目光,全投射在聶玄的身上,目光中充滿了驚懼、恐怖、猶豫和不安之色,空氣沉滯得令人窒息。 蕭蒼玄鷹鷲般的陰殘目光,一掃那些曾經(jīng)效忠于他的門下,他直覺的感到大勢已去,但是,生就jian雄性格的他,卻不甘心就此認(rèn)輸,兩眼梭巡著四周,腦中琢磨著詭計。 聶玄又朝前*近了兩步。 就在此刻,廣場兩側(cè)的偏門之內(nèi),突然涌現(xiàn)無數(shù)人影,當(dāng)先的是五個錦袍老者,基余的老少不等,但是所有人都有一個共同點(diǎn),就是每一個人的臉上,都籠罩著怒恨之色。 蕭蒼玄面包慘變,被拘于地室之中的這些不肯歸順與自己的魂魔族人,竟然全部都脫囚而出,這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 聶玄看到眾人,面上卻是掠過一絲喜色,他知道行地怪已經(jīng)得手了。 來的這些人迅速的散開,成了反包圍之勢,把原來圍在場內(nèi)的高手,反圈在了其中。 這個時候,蕭蒼玄也知道大勢已去,然而他卻桀桀一陣怪笑,其聲凄厲,令人聞之毛骨悚然,笑聲未落,人已閃電般的飛撲向聶玄,勢若出閘的瘋虎。 聶玄一咬牙,揚(yáng)手射出了凌天劍。 慘哼聲中,蕭蒼玄撲進(jìn)的身形陡然頓住,身體,搖搖欲倒,鮮血,濕透了半邊身。 聶玄目的要以族規(guī)制裁這叛族之徒,所以出手極有分寸,僅使對方受傷而不致命,否則蕭蒼玄決難逃凌天劍的透體之危。 被圈在內(nèi)圍的門人,一個個冷汗淋淋,彷徨不已。 五個率從而出的錦袍老者,這時急急躍到場中,齊齊向著聶玄躬身施禮道:“弟子等參見族長!” 聶玄身形半轉(zhuǎn),點(diǎn)點(diǎn)頭道:“五位長老免禮!” 就是聶玄轉(zhuǎn)身的剎那,蕭蒼玄卻是一閃身,退入了內(nèi)廳之中。 聶玄一晃身,追了進(jìn)去。 蕭蒼玄背向令壇,伸手按住壁間一朵浮雕的牡丹,獰笑一聲道:“小子,你不要得意,現(xiàn)在你死定了!” 這時十位長老,也隨著一起涌入了內(nèi)廳。 蕭蒼玄陰森森的又道:“不錯,你們死在一起,黃泉路上也算是有個伴,不會寂寞了!” 聶玄先是一怔,但是隨即便哈哈一陣狂笑道:“蕭蒼玄,你的心思白費(fèi)了,不信你就試試看?” 蕭蒼玄面色一變,按住牡丹的手,用力向右一旋一按,果然毫無動靜,他不死心的又接連試了幾次之后,頓時面現(xiàn)死灰之色,額上青筋暴露,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目眥欲裂地瞪視著聶玄。 聶玄冷冷的道:“你感到意外吧,地室機(jī)關(guān)的總樞紐已經(jīng)失效了?!?/br> 蕭蒼玄獰笑一聲,忽然奔到中門之內(nèi),探手從懷中,取出一個拳大的紅球,陰殘的一笑道:“你們認(rèn)識這個吧?這是魔狐族特制的‘轟天魔狐珠’,嘿嘿,一旦爆炸,神仙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