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章 再現(xiàn)冷熱癥
“刀上有毒?!”張一喬仔細(xì)看著鋒利的刀刃,心一下子繃緊了,可隨機又開始懷疑,一般的毒藥抹在鋼刀上都或多或少會呈現(xiàn)一些奇怪的顏色,可眼前這把刀沒有任何的異常。 “怎么,還不相信我說的話?”羅長青看著他笑道。 張一喬的臉不覺間就紅了,羅長青的意思很明顯,之前張一喬一開始也是不相信羅長青對她病情的斷定,雖然兩人之間并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事情,不過她卻隱隱有些內(nèi)疚,尤其是對羅長青說過的那些狠話。 “算了,還是我去阻止他們吧,你看你堂弟身體已經(jīng)不支了——”羅長青上前一步,場中兩人的打斗已經(jīng)明顯讓董銘占據(jù)了上風(fēng),張一民開始那場打斗不僅消耗了體力,而且還中了毒,雖然羅長青還不知道是什么毒,可張一民要敗這已經(jīng)是事實了。 “不行,你不能去!”張一喬突然抓住羅長青喊了出來,她的聲音引起了旁邊其他人的主意。 羅長青奇怪了,你自己不去還不讓老子去了,回頭問道:“為什么我不能去?” 張一喬其實已經(jīng)相信他的話,這時也不管其他人,說道:“董家的人不好招惹,你以后會有麻煩的?!?/br> 羅長青無權(quán)無勢,得罪的董家的人以后就沒有好日子過了,張一喬雖然雖然談不上喜歡羅長青,可他救了自己和女兒卻是事實,所以她不想羅長青再卷入到自己家里恩怨進(jìn)來。 這句話讓羅長青身體微微頓了一下,他轉(zhuǎn)過身笑道:“你這是關(guān)心我嗎?” 誰關(guān)心你了,臭美!張一喬沒給他好臉色,有些帶著懇求的意味:“你難道就一點就不怕得罪董家嗎?” 要說得罪,早在那次爸爸病重的時候就得罪了,羅長青無懼地?fù)u頭:“我憑什么怕他?” “就算你不怕,難道你就不怕連累到許紫姻嗎?”張一喬看了旁邊的許紫姻一眼,眼睛眨了一下。 羅長青看到紫姻臉上雖然有些擔(dān)心,可眼中卻閃爍著堅定,他淡淡笑道:“有我保護她,沒人敢找她的麻煩!” 這句話說得十分的自信,剛才兩人一路牽手而來,感情自然地加深了許多,羅長青說得誠懇意足,許紫姻聽到耳中,甜在心里。 “哼!你憑什么保護她——”張一蓓有些惱怒地瞪了他一眼。 “就憑我是她的守護神!”羅長青嘿嘿笑道。 守護神……許紫姻臉皮燥得不行,這不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表明自己的關(guān)系嘛,真是羞死人了。 “不好——” “一民——” 場中的形勢這個時候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張一民身體一個不穩(wěn),毒到如山倒,被董銘一腳踢倒,董銘借機竄了上來,想要給對手最后致命的一擊。 可就在他膝蓋攢動,攻擊過來的時候,一道人影快速移動過來,擋在他的面前,讓他失去了最佳的時機。 董銘見張武已經(jīng)沖上來,見好就收退了回去,大聲笑道:“這可是你自找的,不是我先動手!” 張一民不知道是重傷過度還是被他董銘氣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蒼白一片,就連嘴唇也白得可怕,渾身也提不起一點力氣,像個軟腳蝦一樣躺在張武的懷里。 “兒子,你感覺怎么樣了?怎么會傷這么重——”張武本來以為兩人再怎么動手,自己也能及時出手阻止的,可沒想到等到他覺得危險的時候,張一民的傷勢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江湖恩怨,生死由命!既然他怎么不經(jīng)打,只能怪他學(xué)藝不精!本來今天我還要找你們一言堂談?wù)碌?,看來現(xiàn)在談不成了,告辭了!” 董銘一副不關(guān)我事的態(tài)度,拍拍屁股就要走人。張武不好發(fā)作,兩人的打斗他沒看出任何問題,混江湖死傷難免。 “小民子身體怎么這么冷,啊,又好燙!”張一蓓突然驚呼。 地上的張一民嘴唇發(fā)白,忽冷忽熱,氣若游絲! “嘴唇發(fā)白,忽冷忽熱!”這個癥狀一下子讓張一蓓和許紫姻敏感地緊張起來,在前不久他們才親眼目睹過這樣的情況。 “冷熱癥!”一下子進(jìn)入他們的腦海。 原來是這樣!羅長青突然恍然大悟,起身對著董銘的背影喊道:“想走,沒這么容易吧!” 張一喬和許紫姻都還來不及阻止,他已經(jīng)站在董銘面前。 “你是誰?”董銘冷冷看著他。 “你別管我是誰,我只想告訴你,現(xiàn)在他們隨時都可以告你謀殺!”羅長青一雙眼睛盯著董銘,讓他有些發(fā)毛,“你要清楚如果讓警方證實你謀殺,不管是遂還是不遂,你的麻煩都不會小,而且就算董家保你無憂,只怕臥虎堂,嘿嘿,想要繼續(xù)在濠州存在就困難了?!?/br> 董銘做賊心虛,羅長青手上握著的鋼刀有意無意地晃動兩下,心想著莫非他看出什么來了?不可能呀,四叔不是說這種藥沒有任何行跡可循,怎么會被發(fā)現(xiàn)。 羅長青當(dāng)然知道鴨子都是嘴硬的,就好比男人都是要偷腥的一樣,唉聲長嘆:“哎!再無色無味的藥,都不是絕對的,這把刀上抹的毒已經(jīng)進(jìn)入到他的血液里面,本來毒性不會發(fā)作這么快的,不過呢你喊了張二叔一聲‘張二愣子’,刺激他個你再打一場,加速毒性運行。從頭到尾你可謂是心機用盡,現(xiàn)在的年輕人能有你這樣的心思還真是不簡單。嘿嘿,董公子,我沒說錯吧?” 董銘現(xiàn)在的臉色要多精彩有多精彩,整個過程他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之后才決定動手和一言堂動手的,羅長青說完這番話,他就像脫光衣服的雞一樣赤l(xiāng)uo裸站在人家面前。 不過這種事情打死不能承認(rèn),就算不是混黑道,一個普通人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承認(rèn)的,他挑釁道:“小子,你是誰呀,敢攔著本少爺?shù)穆?,我看你是活得不賴煩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呀——” 羅長青笑道:“我當(dāng)然知道你是誰,臥虎堂的老大,董家的公子嗎,有什么問題?” “你——” 董銘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拳頭捏得咯咯直響。 “董銘,我一直認(rèn)為你不依仗家世白手打拼,本來很佩服你,這幾年也從來沒叫人惹你,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卑鄙!老子今天不管你是不是董家的,要讓你血濺三尺,替一民報仇——”張武火爆脾氣上來,牙齒都磨得噌噌作響。 “二弟,你干什么!”張文滿臉黑氣,他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弟弟大庭廣眾行兇。 “哈哈——”董銘看清楚形勢,反而不急了,突然大笑起來,看著羅長青淡淡笑道:“小子,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讓你橫尸在這里也沒人敢過問?” 眼下整個酒樓都被他的手下包圍,如果對方真的想追究到底,他不介意下手更狠一點,反正一言堂和臥虎堂竟然都有斗毆,也常死人,到時候來個死無對證,相信也沒人敢查到他的頭上。退一萬步講,就算要追究,張一民也是“中毒”死了,他可以推脫得一干二凈。 張武就是再火爆,也看得出今天的情形,自己和家里人吃飯身邊沒一個得力的手下,唯一的兒子也性命堪憂,如果再害了大哥一家人,他無法原諒自己,只是眼睜睜看著董銘用計殺了自己的兒子然后大搖大擺的離開,他咽不下這口氣。 就在董銘得意忘形之際,停在酒樓外面的一輛黑色小轎車?yán)锍鰜硭奈鍌€全套黑色西裝的男子,他們沖進(jìn)來走到羅長青面前躬身一禮,大聲喊道:“少爺!”